第 1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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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0 09:00 字数:4960
☆、甩针舞
容嬷嬷欢喜的拉着李嬷嬷到坤宁宫内的一个小石桌坐下,关切的问:“上次事情忙你进宫我也没见着,怎么样,过得还好?新月格格有没有难为你?”
李嬷嬷笑起来,“她脾气倒还好,就是这脑子不正常,害得我天天提心吊胆!”
“她真是奇怪,那些俊俏的公子哥儿她不喜欢,偏偏看上个糟老爷们!”容嬷嬷无法收起对新月的鄙视。
“她奇怪着呢!别的不说,感情一受挫就可了劲的抄写经文,也不怕她阿玛额娘收到了犯恶心!”
“嘿!”容嬷嬷乐了,“这习惯新鲜!”
“要说的多了去了。还是个泪包,软骨头,动不动就流泪下跪,连个丫鬟都拿着当姐妹。”
“厉害了!”容嬷嬷称赞,“这种人没见过,得空见识一下。”
李嬷嬷看她一眼,“别凑热闹,听我的话,她见面不如闻名,一见就注定是惊吓!”
容嬷嬷笑了,“看你也受了许多委屈,要不我带你去活动活动?”
“活动什么啊。”李嬷嬷伸了个懒腰,“老啦,只想好好睡一会儿!”
“可别!”容嬷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李嬷嬷的精神立刻起了,喜笑颜开道:“这敢情好,我与她是有些旧情未叙呢!”
小燕子被容嬷嬷封了房,并不允许随意出门,紫薇自己都顾不过来,亦不曾留意,而季芹更是吩咐了景阳宫守卫,还珠格格和燕氏求见,一律都称不在!于是,这两个当初的金兰姐妹一个思念情人,一个被打骂折磨,一个愁一个苦。
李嬷嬷跟着来到了万分熟悉的漱芳斋见到的就是这么个氛围。“怎么没人气儿?”
“一个私生的格格你能指望她有什么品位,还不是跟新月格格一样,天天眼泪鼻涕的。”容嬷嬷不以为意。
李嬷嬷这才想起漱芳斋已经易主,拍着脑袋笑道:“瞧我这记性,刚刚才说完的这会儿就忘了!”
“你那是心事积压的,今天带你来就是帮你放松心情!”
容嬷嬷说完,扬声道:“小凳子小桌子!”
两个小太监马上那边跑过来,点头哈腰到:“见过容嬷嬷。”抬头一看,李嬷嬷竟然也在,小凳子心下估摸着,燕氏今天有福了!
“把那些家伙上齐了!”容嬷嬷眼睛一转,又想到一个好点子,招呼小桌子过来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小桌子点点头,二人飞快的去了。
“还有家伙?”李嬷嬷有些惊异,“你可别太过分了,这还在漱芳斋呢,听说还珠格格和她是结义姐妹呢!”
“这你就不知了。还珠格格成天病病歪歪,只顾弹琴唱曲,根本不管这里。”容嬷嬷阴测测的笑起来,“咱们今儿,痛打落水狗就是了。”
容嬷嬷走上前把门一推,强烈的光线刺进去,照亮了床上躺着的人。那人弹坐起来,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几天不来了,她倒有神。”容嬷嬷回头说道。她走了进去,双手握着放在身前,“唷,太阳都照屁股了,燕氏你还没醒?”
小燕子抬手挡住阳光,眉目间有一丝疲惫,却仍旧挺起胸膛嘴硬到:“我醒不醒关你什么事!你个老巫婆!狗奴才!”
“还珠格格,许久不见,您精神一如既往的好啊!”李嬷嬷笑意盈盈的走出来。
“是你!”小燕子指着她,“还嫌被姑奶奶我打得不够是吗?”
李嬷嬷不欲与她争论,便问道:“弄好了么,我这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来了来了!”只见小桌子和小凳子扛了一个木桶上来,里面盛满了热水,彩霞也提着一包神秘的东西放在桌上。
自从紫薇回归,皇后便多派了奴才给漱芳斋,紫薇心想用不了这么多,便把他们四个还是拨给了小燕子。
“把她拖下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小燕子被他们三人拖到床下,手脚头都被抓得牢牢的,她挣扎着,却被容嬷嬷一脚踹到肚子上,鞋子坚硬底座像块转头,小燕子痛得大叫不已。
“这会叫早了!”容嬷嬷走到桌前,把系好的皮袋子一扯,那神秘的包袱被打开,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大大小小的排列了七十二根银针!银针磨得锋利,针头泛着冰冷的光亮。
“上次送你了一个‘炭烧屁股’,这次加量不加价,送你‘暴雨梨花针’!”容嬷嬷的手指慢慢划过,“咱们先从温和的开始。”
她抽出一根最小号的往小燕子手臂扎去。“啊!”小燕子忍不住痛呼,她倒抽着气,破口大骂:“你个不得好死的老家伙,等皇阿玛知道了,当心他看你的脑袋!”
“咱们主子爷何等尊贵,大清的格格何等尊贵,你啊,就在梦里使劲幻想吧!”容嬷嬷拍打着小燕子的脸,又陆续往她身上狠扎几针。
“呸,想让姑奶奶和你求饶?门都没有!”
“你就这点骨气值得我钦佩,可光有骨气没用,干得全是屁事!”容嬷嬷说完转身回去又拿了两根粗一点的针,她的手里已经有了三根银针,根根都夹在手指之间,一齐往小燕子身上戳去。
“啊!放开我,不要!”小燕子使劲挣扎着,扭动着,银针像穿透了她的肉她的骨头。
李嬷嬷冷笑:“还说有骨气呢,从前发落的小宫女哪一个不比你撑得久,这会喊疼了,下个当口还不直接死过去?”
“呸!”小燕子对李嬷嬷吐口水。
“你!你竟敢!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李嬷嬷气极了,顾不得脏掉的衣服快步走到桌前,“给我扒掉她的鞋!”
彩霞得令,松开她的头就去扯她的鞋子袜子。
李嬷嬷两只手同时夹了六根针,针针粗壮,毫不留情的往小燕子脚面脚背扎去。小燕子痛得呼天喊地,双脚不断挣扎,彩霞立刻双手抓稳。
李嬷嬷赞许的看她一眼,然后从小燕子脚上到小腿大腿肚子,一路扎上去。
“我李如珍在宫中当值快五十年,哪一天不是恪守本分,哪一天不是规规矩矩,就是你,就是你这个假货,葬送我多年的名声,让我被他人笑话!你摸着自己良心想想,我教你规矩的时候哪一点有过懈怠?哪一次没有尽心尽力?而你,仗着皇上的宠爱,不想学就不学,学烦了就打人,你要是个真格格我也就忍了这口气,可你不是!你只是个不知所谓的流氓无赖!”李嬷嬷越说越气,越戳越猛。
“可不是,到头来竟然是个连奴才都不如的狗东西!还辱骂皇后娘娘!你以为娘娘当真那么冷酷不留情面?你放眼过去哪一个阿哥格格不是把娘娘当亲娘看待!自己不守规矩就算了,还诬陷别人的好意,莫不成这皇宫大院是你想干嘛就干嘛,这样哪里有什么天家威仪可言!”容嬷嬷也不甘闲着,一齐出手,腰上、背上,手上全部扎个遍。
轮番下来小燕子已经痛得叫不出声,容嬷嬷和李嬷嬷却还觉得不过瘾。正头戏来了。
她们从小包袱里找出两个小东西,它黑乎乎的,像个雕刻过的小木头,正面布满了棉花一样的东西。她们抓起一把针插了上去,针的一半埋进棉花里与那软木头重合,竟稳稳当当立在上面。
“这才算‘暴雨梨花针’呢!”李嬷嬷发出一声冷笑,两个人举着那个东西往小燕子处走去。
“紫薇救我!”小燕子惊恐的喊起来。
“你就叫吧,格格去给皇后娘娘请安,这会还没回,你就是叫破了喉咙都没人理你!”
像是有千万根针戳在身上,小燕子痛苦极了,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痛得她昏天黑地。“放……放过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容嬷嬷满意的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仿佛开了花,“太难了,等你这句话!不行,我得多享受一下,再叫几句听听!”
小燕子气得半死,却使不上力气,她不肯叫了。
“叫不叫!叫不叫!”容嬷嬷加大力度加快节奏,和李嬷嬷一起,密密麻麻的针往小燕子身上袭去。
“我叫!”小燕子带着哭声,“我错了,两个嬷嬷饶命!我错了!”
李嬷嬷扫了她一眼,“这句腻了,换个花样说。”
“我……我,两位大侠饶命!”
容嬷嬷收针,笑得直不起腰,说到:“这句中!从来都没人这么叫我过!”
李嬷嬷也笑了,没了插针的**。“这破落户,说话有时还真有趣。”
“算了,我看她身上没一处是好的,今儿就放过吧。”容嬷嬷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去,把银针一根根摆好。
李嬷嬷点点头,问:“接下来没事了?”
容嬷嬷看她一眼,发出短笑,“活动完了,贵人出汗了,咱可得帮她洗个澡啊!”她招招手,小凳子小桌子和彩霞便把小燕子掉拖带拽的丢进那个大木桶。
桶里满着热水,滚烫滚烫的,不知为什么碰着伤口就特别辣,特别疼。
“这是我特地为您准备的‘盐浴’,您试试,洗得舒不舒服?”容嬷嬷捞起一勺水就往小燕子脸上泼。
小燕子被按在桶里,浑身难受。
容嬷嬷掏出帕子擦手,然后说道:“贵人累了,咱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便携李嬷嬷慢步走了出去,开门的一瞬间,她听见小燕子的怒吼:“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容嬷嬷冷笑,你若是有这个能耐尽管冲我来!
☆、福晋入门
午后的阳光格外亮眼,乾隆踏着矫健的步伐来到坤宁宫。此时皇后正在和兰馨说着话,母女间的尊重与喜爱展露无遗,乾隆心里笑起来,走进去。
“兰馨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兰馨站起来,行礼。
“免了,快起来。”乾隆慈爱的打量这个女儿,不错,越大越出众了。“聊些什么呢?”
皇后给乾隆递上茶水,说到:“四格格年底也婚嫁了,臣妾正在帮兰馨挑选额驸,个个都是好的,还真挑不过来呢!”
乾隆点点头,“再仔细瞧瞧,从好的里面挑个最好的,朕的宝贝女儿可不能亏待了!”
兰馨的脸上酝起一层桃红,低头浅笑,“皇阿玛!”
“害羞了不是。”乾隆笑笑,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老四老五大婚,四儿婚嫁,兰馨也快了,还有永瑢,儿都大了!
“对了,皇后,紫薇年纪也到了指婚的时候,你帮看看,若有好的等她一除服就开始安排。”紫薇今年十六,守完孝都十七了,再不嫁就是老姑娘。
“臣妾明白,也帮着看了,觉得章佳庆桂不错。”旁边有人递上册子,皇后拿给乾隆看。
“尹继善的四子,不错,朕上次御花园里瞧见了,是个出色的,行的话朕就和他支个声,叫他留着儿子。”乾隆感慨的拍拍皇后手,“紫薇有你这个嫡母,是她的福气。”
皇后的笑像清风,和煦温暖,“皇上谬赞了。”
说了一会话,兰馨看出乾隆还有事便躬身告退。乾隆喝了口茶,问到:“你怎么把新月格格召回来了?”
说到这个,还真是难以启齿。
话还没说完呢,“嘭!”桌子发出震动,茶杯和点心都弹了起来,周围的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跪了下来大呼“皇上息怒”。
皇后摸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轻柔说道:“皇上身系大清江山和万千的黎民百姓,为这种人不值得啊!”
好一个端王格格,好一个努达海,朕真是看错了他!不知廉耻!狗男女!乾隆心里大骂着,不吐不快。但他是天子,喜怒不定,不形于色,很快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而眼睛里泛着冷意。
“努达海和新月格格,就放在那儿吧。”乾隆淡淡说到,“过些日子,朕帮新月指婚。”
指婚?
热孝期间和已有家室男子谈情说爱,不思父母,不经嫁娶,罔顾伦常,皇上竟然不追究还帮忙指婚?
这不是他平时的风格,难道接下来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
圣意不敢揣摩,那就谈点其他的,“皇上,您很久没去延禧宫了,今夜就去看看令妃妹妹吧?”
她?乾隆正在犹豫,令妃和福家蒙蔽自己的事他心里仍旧有些疙瘩。“改日吧,就去忻嫔那儿。”
礼部算好了日子,也准备妥善了,接下来就是季芹迎娶福晋的时候。
福晋是鄂尔泰的孙女,算了生辰八字,说是相当不错,又挑了吉日,就在十五天后完婚。
至于侧福晋是索绰罗氏,其父观保是彭夫人父亲的同僚,都察院左都御史,因为考虑到嫡福晋的问题,总得避段时间再入府。于是乾隆大手一挥,决定先留着,过完了年再送过来。
大婚是个严肃的问题,内务府派了一帮子人每天进进出出,教授规矩,布置新房……
偏厅里。
乳母已经说了很多遍,但季芹就是记不住她的名字,还是西林觉罗的叫。“哎哟,我的爷,您就有点记点,别到洞房的时候都叫不出媳妇的名字,多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