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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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20 08:47 字数:5020
“那又如何?我喜欢就好。我是个喜随性之人,凡要看我当日当时的心情而论。先前要帮他,那只是因为当时想帮他而已。”放下眼睑,我习惯性地轻摇杯子。
觉得很纳闷,我来这里说得粗俗点是嫖妓,但现在这情形嫖妓不像到像是跟朋友把酒谈天了。
“你总是这么我行我素吗?”公孙宇抬首问我。
我轻笑:“还好,没有比公孙公子你我行我素罢了。”
公孙宇一脸的桀骜不驯,说道:“我天生如此。”
我不再搭话,没了继续聊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题的兴致。
公孙宇见我不想说话,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有人喊道:“主子。”
我挑眉望去看公孙宇皱眉,确定人是来找他的,我来这儿只是一时兴起,并未有人知晓。
好似打扰了公孙宇的兴致,他口气不悦的说道:“进来!”
一眨眼,眼前就跪了一个一身玄衣的汉子,他低着头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但从他的矫健的外形及内敛的气息,我看得出他身手不弱。
“什么事?”公孙宇坐在椅上俯视着跪于身前的玄衣汉子。
玄衣汉子起身走到公孙宇的身旁,在公孙宇耳边压低声音说着什么,我无意偷听别人的私事,就跟一旁的竹清及初尘聊起来。
待玄衣汉子说完,公孙宇若有所思地看向我。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回望他以眼神询问何事。
“刚刚发生了一件事。”公孙宇说道。
“嗯哼。”我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有人到驿馆对沈碧落行刺。”
我乍起。“怎么回事?”我刚出来就发生这种事?随即我怀疑地看向公孙宇。
公孙宇见我怀疑地看向他,不禁气恼地低吼:“我公孙宇说过的话,绝不出尔反尔,放心我会查清这件事!”说完甩袖离开。
不是就不是,凶我干什么?凶我就真相大白了?想我没见过凶汉?
转身向初尘说择日定会再次来拜访,便道了声告辞冲出芙蓉居。
妈的,没想到我竟如此疏忽,沈碧落何等人,是庆国皇帝眼前的大红人,现在他身在耀国,那些有心人怎会放过如此机会不来个借刀杀人呢?公孙宇走时也没说沈碧落他现在怎么样了,只说遇刺,也不知道事情严不严重。
提气使上轻功一路往回奔,刚说过公孙宇保证不会对他出手,没想到一转头功夫就有人夜探驿馆,还试图刺杀沈碧落。
落在沈碧落暂居的驿馆后院,我走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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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煞时我眼前出现五个身披银甲的庆国士兵。他们各各手持银色长剑,剑尖指向我,一脸防备地挡在我面前。
看到眼前的阵势,我还不想与他们硬碰硬,于是抱拳礼道:“在下翱子泯,深夜来访,只停沈兄遇刺,一时心急,冒犯之处请多见谅。还望官爷行个方便,为在下通报一声。”
其中看起像一个将领的人,仍一瞬不瞬得盯着我,却收起长剑说道:“那你在此处稍等片刻。”然后转身向沈碧落的房间走去。
此时沈碧落的房门被打开,出来的是那小胡子尚书。看到是他,我不禁皱眉。难道沈碧落他真受伤了不成?
“让他进来吧,你们继续严守此处。”小胡子尚书房中远面无表情地说着。去!还真能装啊。
撇下一干守卫的士兵,我踱步走进沈碧落的房内。
“碧落!你怎么样?”进的袄屋内,我连忙寻找沈碧落的身影,最终在书桌旁发现悠闲地喝茶的他以及木乃伊上官崇邺。
沈碧落见是我媚笑答应:“我能怎么样?看看,不是好好的吗?”
看他好端端地坐在那儿,我随意扯过一个椅子坐下。“还好,我听到你遇刺,就连忙赶过来了。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看来想要我命的人可真不少啊,这次更甚,只想取了我性命就要走,若不是房大哥跟三弟来的快,我估计我早成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
沈碧落的话句句刺向我的心,若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我沮丧地想,看来申哥说得对,我根本不适合保护人。
也许察觉到我的沮丧,自己也觉得说得好像是在指桑骂槐,沈碧落马上挂上那张妩媚而明亮的笑容。“干吗一脸内疚的表情,这又不是你的错。既然那个叫公孙宇的人说了不会对我怎么样,那肯定是他人所为。在庆国,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呢。”
“你到是说的轻松,你可知今天那些人要的是你的性命而不是你的什么东西。都怪我疏忽,竟忘了你的身份。”我没好气地说。
“好了,大半夜的赶过来也辛苦了你。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遇刺一事的?”沈碧落问我。
“是啊,当时碧落一遇刺,我们便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房中远也问道。
我感觉到我的脸抽了那么一小下。“哈,哈哈。我偶然遇到了公孙宇,后来他手下来禀告你们这儿出了事,他就马上去调查去了,而我则赶着来这里。”
他们虽然感觉到我说的比较糊涂,但看我没打算说下的去的意思,就没再继续追问。再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我离开驿馆后去了芙蓉居风流偶遇公孙宇吗?那简直是在自己身上挂上“我很欠揍,来扁我吧”的牌子无异。
“好了,夜深了。大哥和三弟都回自个儿房里休息去吧。”沈碧落开始送人了。房中远和上官崇邺都对沈碧落说了句“保重。”就都回去。而我则留了下来,为了就近保护他啊。不能在发生类似于之前的事了,若再发生我就真的要撞墙了。
“好了。现在他们都走了,你该说了吧。”屋内就剩我跟沈碧落两人。沈碧落忽然转过身,凝视着我说。
我心中一阵抽痛,真的怀疑我了是吗?虽然房中远跟上官崇邺离开了,但房子周围又多了一圈儿人,我不是白痴。当我刚进到屋内的时候,我看到沈碧落虽然笑着,可笑意却并没达到眼中,之前沈碧落虽然不是很相信我,但还算是伪装的可以。可现在,连伪装都不肯了吗?
“说什么?”我感觉到表情慢慢地从我的脸上滑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如同蜡像般的面容。
沈碧落再次媚笑,然而此时此刻我再不觉得那张脸有多么妩媚,只感到一阵冰冷。“现在这房间里,就剩你和我了,而且我也是个手无搏击之力的人,你怕什么。跟我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祁书平?郑胡贸?还是蔡智恒?”
听到一连串从未听过的名,我心中恼怒。我知道他话中之意,他是怀疑我是庆国某个想除他而后快的官员派过来的。既然沈碧落如此,我的口气自然也不是很好。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不管是谁,你以为我会为了他而卖命?”
只见沈碧落笑得更加妩媚,缓缓向我走来。“怎么?不肯说吗?还是你觉得在说之前想要先品尝我的滋味?”站在离我两尺远的距离,开始慢慢脱下身上的衣物。
此时我心里更加难受,难道他就只能想到这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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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伤
“你就只能想到这些?难道我在你心里就只是那般不堪的人?”我怒极,压掌便往身边的桌子上拍去,坚硬的檀木桌随着“嘭”的一声碎成粉末。
见眼前大桌只因我一掌毁成木屑,沈碧落不由脸色巨变倒退三步。
而守在屋外的庆国士兵也因那一声巨响纷纷冲入屋内,其中也包括了房中远和上官崇邺。他们一群人一进屋内看到一地的红木碎片,而离我五步之遥的沈碧落只着了一身里衣,面色苍白,就有一个士兵拔剑对上我大声喝道:“大胆狂徒!竟对我庆国毓秀王爷如此无礼!何不束手就擒?”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听到那士兵喊沈碧落为毓秀王爷,我心再次难受。我冷声冷气地低声说道:“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拦下我?”说罢,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沈碧落。此时沈碧落身上已经挂了一件房中远为他披上的外衣,将那段若隐若现的诱人身姿掩盖在那件宽大长衫之中。
沈碧落神色复杂地盯着我,苍白的小脸仍是不失原有的妖娆。
“多说无益,还请翱公子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而误伤了身。我们只是想要问公子几个小问题而已,倘若公子好好配合,我们定当命人将公子安全送回。”房中远淡笑挂颜,温柔轻言。若不是此时次刻的境况,我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无害的麋鹿。
“倘若我不从呢?想要硬来么?”我继续冷着脸冷着声说道。
“若是真要那样,翱公子也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也不知翱公子能不能走出得了这里?”待房中远一说完,屋内士兵“呛”一声拔出腰间配剑,将房门是堵地水泄不通。而一旁的上官崇邺则缓缓地拔出长剑,反握剑柄横挡在身前。沈碧落和房中远两人远远站在这些人后面,肃然地看向这边。
“哼!我若要走,看谁能拦得下我!”说罢,我飞身掠出房门向外奔去。
然,上官崇邺先我一步掠身堵了我的前路,迫使我硬身停在院中。
我不仅气恼于上官崇邺的拦阻,要过他并非难事,却也要惊动了驿馆中的耀国侍卫。到时怕是更难避过对国不利的说法了。
“上官崇邺!你既是我七弟的师兄,那就该知晓我并非你们所想的那种人,为何要如此相逼于我?”我恼怒于心,面上却冷若寒霜。
在这一堵一停之间,庆国士兵已将我包得如笼中之鸟,就连房中远与沈碧落也在门前观望。
上官崇邺也不答话,只是站在我身前起了个基本剑式。我蓦地转过身来,凤眼瞪着眼前依旧神色复杂的沈碧落,咬牙说道:“今日,我落至此不怨他人也怨不得他人,只怪我不懂得看时局,当时竟生了要帮你的念头。却不知会被你们想成如此!是我自己犯贱,好好一客人不当,到这儿来趟这混水,还要被人说成一个无义无信之人!”说完也不理会房中远和沈碧落,纵身就要摆脱围上我的一干庆国士兵。
见我有所动,上官崇邺马上随身而至,提剑便要往我身上扫来。此刻我手无寸铁,只得以掌风化解上官崇邺的剑招。若要比剑,我定能胜于上官崇邺,天随剑法精深至极,一招一势有如风般的随意有如火般的热烈也如水般的缠绵亦有如大地般的沉稳。要不是为了避免暴露自己是天阙门门人一事,我早以手握一剑跟他较量一番了。
上官崇邺看我只是一味的躲避,剑花耍得越来越快,旦见我眼前扑来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来,迫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与他对招。
我连忙闪过上官崇邺刺向我左肩的那一剑,不得以信手折下一树枝飞身立于假山之上。上官崇邺也不含糊,马上随我而至。手中握紧刚才信手折来的树枝,我侧身盯向上官崇邺。
“你们就那么肯定我接近沈碧落是另有所图?”我不禁问出萦绕于我心中的不解。
“是你出现得太凑巧,还要试图接近我们,最重要的是……”上官崇邺停顿片刻继续接道:
“你与那公孙宇认识。”
“哈!”我觉得好笑,与那公孙宇认识算得什么,又不是我主动去结交,若是可以我到希望不认识他那号人物,太危险也太诡异。但我忽然又想到什么,心中骇然却也不表于面。“你们识得公孙宇!而且还是早我一步!”若如此,他们庆国也并非如表面那般平静无波,他们也想着要这个广阔的天下,要这秀丽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