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莫再讲 更新:2021-02-20 08:32 字数:5053
“你疯啦!大门都锁上了,况且还有看门的老妈子守着,怎么逃呀?!”玉串儿惊得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自有办法!”苗卓尔拉住了玉串儿的手,小声说道:“你不是跟我一样,不想留在这当妓女吗?那就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秋红,我……”玉串儿惊恐的眨了眨眼睛,声音颤抖的小声说道:“我…我怕…这要是被抓住了…”
“别怕!有我在呢!”苗卓尔使劲握了握玉串儿的手,小声说道:“只要我们逃出去,就再也不用当妓女了!”
苗卓尔说着,便要拉玉串儿起身。
“秋红…我…”玉串儿咬了咬牙,拨开了苗卓尔拉着自己的手,小声说道:“不要管我了,你自己逃吧!”
“玉串儿!”苗卓尔借着窗户里透进的微弱月亮,惊讶的看着玉串儿,玉串儿的大眼睛里已经隐隐的泛起了泪光。
“玉串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苗卓尔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苗卓尔和玉串儿在一起相处的日子虽然不多,但是天性善良的玉串儿总是处处让着苗卓尔,在生活上给了她许多无微不至的照顾。苗卓尔早就已经把玉串儿当成了自己穿越来隋朝后,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所以在计划逃跑的时候,也算上了玉串儿的份儿。
“秋红,我天生就注定是当妓女的命…我认命了!”玉串儿声音哽咽着小声说道:“我想…留在红满楼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命…你不要管我了,还是自己逃吧!”玉串儿说罢,便轻轻推了苗卓尔一把。
“玉串儿…”苗卓尔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等我逃出去后,一定想办法回来救你!”
“嗯…你自己要小心!”玉串儿说罢,便眼含热泪的用被蒙住了头,不再看苗卓尔了。
苗卓尔擦干了眼泪,起身下了地,轻手轻脚的摸出了房间。
苗卓尔一出房间,便迅速移向了位于东厢房的厨房。
其实苗卓尔在来到内院厨房的第一天,便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如何才能逃出红满楼了!苗卓尔??这个一心只想考进交响乐团的‘不平凡的文艺工作者’,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做接客的妓女这么低贱的工作呢?!
苗卓尔心想:自己要逃出红满楼,第一步:就得要先逃出这个内院厨房!可是内院厨房的门禁很严,根本就没有可乘之机。再加上院子四周的院墙足有二米多高,可整个内院厨房里却只有四个小凳子可以利用,但就算自己成功的把这四个分别放在三个正房里的小凳子集合在一起,苗卓尔蹬上去后,肯定连院墙的墙头都够不着!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恐怕就会和玉串儿一样,乖乖的认命当个妓女了。可是苗卓尔是谁?!她可是来自地球村的第一‘聪明好色’女,怎么可能毫不反抗的就乖乖的做个妓女呢?!还要让一群不入流的傻老爷们玩弄自己!这怎么能行?!
苗卓尔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是自己不得不生活在隋朝,那就得让自己过上随心所欲的勾搭隋朝美男的快活日子!
第一卷 化蝶先做茧 第十二章 逃出红满楼
苗卓尔丝毫不敢耽搁的来到了东厢房的厨房里,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摆放冰块的柜子,拨开冰块上面摆放的肉、鱼之类的东西,迅速把所有的冰块都掏了出来。
院子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清晰的照在苗卓尔小心翼翼忙碌着的身影上。乘着月色,苗卓尔悄无声息的把所有的冰块快速的搬到了院子的东墙边。
当苗卓尔把最后一块冰块靠墙摞上去的时候,冰块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了院墙的半腰处。苗卓尔轻手轻脚的踩到了冰块上,慢慢爬到了冰块的顶端,然后再慢慢站起身来……
一间间外表装饰得十分华丽的大房子,便出现在了苗卓尔的眼前!
哇…这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有创意,居然和妓院搭邻居住!是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叫妓女上门提供服务呀?!苗卓尔在心里笑骂道。
苗卓尔之所以会选择跳东墙逃跑,是因为她经常能从东墙外听到有马车经过的声音。既然东墙外走马车…就说明东墙外肯定是一条走人的街道了!
苗卓尔四下瞧了瞧,见没什么动静,便迅速骑到了墙头上,眼睛一闭,便从墙头上跳了下去……
“柳妈妈!柳妈妈!”柳娘的贴身侍女铃儿披着衣服,从外间屋快步走进柳娘的内寝室。
“铃儿,都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呀?”柳娘从床上坐起身来问道。
“柳妈妈,刚刚巡夜的张头儿带着人在大院墙外逮住一个丫头,好像是想要逃跑的;张头儿问要怎样处理?”铃儿小声回着话。
“他娘的!居然还有不怕死的臭丫头敢逃跑?!”柳娘恨恨的骂道:“真他娘的是胆大包天了!铃儿,你告诉张头儿,说我已经睡下了,让他先按规矩办事吧!等天亮了我再亲自去收拾这个臭丫头!”
“知道了。”铃儿转身退了下去。
“呸!真他娘的惹人烦!”柳娘又躺回到被窝里,恨恨的骂道:“老娘才刚睡着,就让这个该死的臭丫头给搅了!看老娘明天怎么收拾她!”
苗卓尔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觉得有人用脚在使劲踢着她的小腿。
“这臭丫头还真他娘的没心没肺,受了刑后居然还能躺在地上睡着了!”管事的张头儿使劲蹬了苗卓尔两脚,大声骂道。
苗卓尔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明明顺着墙外的街边小路一直往南跑了很远,怎么还会遇到红满楼巡夜的人呢?!
“柳妈妈,就是这个死丫头!”管事的张头儿指着躺在门房地上的苗卓尔,恨恨的骂道:“这死丫头的力气真他娘的大,还总是张口咬人,我们巡夜的十几个兄弟愣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绑上的!真是不枉她长这一身的肥肉!”
“唔…唔…”已经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苗卓尔,本想把嘴里塞的破布用舌头顶出去后,再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为自己在柳娘面前再讨条生路的,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便只得使劲瞪着眼睛摇着头了。
“是你?!”柳娘看清了是苗卓尔后,气得大声骂道:“又是你这个死丫头!前几天投井寻死不成,这会儿又想要逃出去,真他娘的想找死了!”
“张头儿,”柳娘扭头问管事的张头儿,“给这死丫头用过刑了吗?”
“昨晚儿就狠狠教训过她了!”张头儿点了点头说道。
“你让兄弟几个待会儿吃过早饭后,就把这臭丫头弄到后门那间草屋里去,到时再给这臭丫头用点刑,记得把她嘴里的布拿下来,让院里的丫头们都听听她的哭喊声,看哪个以后还敢逃跑?!”柳娘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来?!。。。。不要哇!
苗卓尔使劲晃着脑袋‘唔、唔’的叫,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她。
红满楼对不听话的妓女用得刑法真是相当的有水准,打手们一不打妓女的脸、二不打妓女的身体,这是因为担心把妓女搞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会影响接客,所以打手们就只拿做活儿的铁针狠狠去扎惹事妓女的脚底板,以示惩罚。
苗卓尔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还要受昨晚的‘酷刑’,心顿时凉了半截,那种钻心的疼痛苗卓尔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这伙人吃过早饭后,便把苗卓尔连推带踢的带到了一间破旧的矮草房内。
草房里什么摆设也没有,只在墙角放了一张破旧的大木床,虽然床旧得要命,但床上铺的白色床单倒还干净。
管事的张头儿一脚把苗卓尔踢倒在地,恶狠狠的叫道:“兄弟们,给我上!”
十三、四个打手顿时都一齐冲进了草房里,草房里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我说齐大哥,你倒是按住她的脚呀!”
“我倒是想按了,可三哥挡住我了!”
“铁头,你压到她身上去!”
“我…我…一个人…压不住她呀!”
……
苗卓尔使尽浑身力气左扭右蹬的,愣是半天没让这十几个人得逞!
“他娘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呢?!”门外响起了柳娘的叫骂声。
“柳妈妈,这臭丫头力气实在是……”还没等管事的张头儿把话说完,柳娘便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你们都出来吧!”柳娘招呼着打手们全部从草房里撤出来。
“金爷,您来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秋红姑娘。”柳娘从自己肥胖的身体后,拉出来一个瘦小枯干的糟老头儿。
“这姑娘…”金老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苗卓尔,最后说道:“这姑娘长得也太丑了吧?!”
“您就花一百文钱…还想要什么样的‘雏儿’呀?!”柳娘嘴撇得老高,不屑的说道:“您要是不想‘开包’的话,那我现在就差人去叫村东头卖烧饼的何二爷来瞧瞧。”
“别介呀!”金老头又仔细瞧了瞧苗卓尔,然后笑着说道:“罢了,丑就丑些吧!谁叫咱图便宜不是?”
“就是嘛!”柳娘也笑了起来:“这丫头要是美得跟如诗一样,还能这价钱嘛?不管咋说,这好歹也是个没开过‘包’的‘雏’呀!”
“成了,就这么定了!”金老头咧开干瘪瘪嘴唇,直笑得合不拢嘴。
“那金爷您可快着点,晚上一掌灯您可就来红满楼做新郎啊!”柳娘笑着拉住金老头,准备一起离开。
“放心吧!等我把那三盘豆腐都卖了,不等您这掌灯我就来!”金老头一边跟着柳娘往外走,一边还不住的回头望着地上的苗卓尔笑。
苗卓尔气得在心里狂骂道:他奶奶个球的!这胖女人真他奶奶的过分!居然找个糟老头儿来糟蹋我!!还把我卖个这么低的价钱!!!他奶奶的,干这么缺德事儿,小心生个儿子没屁眼!
苗卓尔在内院厨房看老妈子们赌钱时,大概也了解些隋朝流通的钱币市价,这一百文钱也就相当于咱们现在的二十块钱人民币。
这柳娘居然二十块钱就把苗卓尔的初ye卖给了一个糟老头儿!真是令苗卓尔万分的气愤!
“柳妈妈,”管事的张头儿偷偷叫住了柳娘,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凭‘金豆腐’这单薄的身子骨,能制住这臭丫头吗?”
“等他来时,你们几个把这臭丫头结实点绑到床上就是了!”柳娘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嗯。”张头儿会心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白天,饥寒交迫的苗卓尔都被关在这间破旧的矮草房里,连一口水都没给喝过,更别提给她东西吃了!只是定时会有打手进屋来问她要不要小解。
夜色,一眨眼便降临了红满楼。
“掌灯喽!”
不知是什么人,在红满楼的前后院子里来回的的大声叫。
随着这清脆的喊声过后,整个红满楼随即便亮起了无数个火红的大灯笼,顿时把灰暗的夜空映得通红,景色煞是好看。
苗卓尔忍住脚底板的疼痛,一蹦一跳的来到了旧草房南墙上的矮窗边,弯着腰向窗外望去。
现在,红满楼已经开始正式对嫖客开放了。整个院里不管是妓女还是龟奴,所有人都在忙着接待嫖客。所以草房前的小路上,就远不及白天那样热闹了,苗卓尔看了半天,再也没看见一个人或马车从窗前经过了。
苗卓尔望着窗外的小路,还在努力的思考着自己这次该如何躲过这一劫,可是这个问题苗卓尔已经想了一整天了,还是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管事张头儿的说话声:“绳子拿上了吧?”
“嗯,拿上了,是最粗的!”一个声音回答道。
“等下可要把这个臭丫头捆结实了,千万不能让她乱蹬乱踢的,再让她伤了‘金豆腐’可就不好交待了。”张头儿嘱咐道。
“放心吧,张大哥。”
苗卓尔见状,连忙顺势躺到了地上。
“哗啦啦……”门锁被打开了,管事的张头儿带着那十几个打手又冲了进来。
“兄弟们,上!”张头儿一声令下,这十几个人立刻冲了上来。
连饿带渴的苗卓尔,此刻的杀伤力就远不如早上来得凶悍了,虽然也拼命挣扎了一番,但很快便被这些打手制服了。
打手们七手八脚的把苗卓尔抬到了床上,开始拿粗绳子捆绑起苗卓尔。
苗卓尔这时才看明白,自己白天发现钉在墙上的那几个大铁环,原来是捆人时用来固定体位的。
这些打手让苗卓尔的身体侧躺在旧木床上,上身用绳子紧紧的固定在了床板上,下身则呈半跪状,膝盖和脚踝分别用绳子捆紧后,固定到了墙上的铁环上。
这样,苗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