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默……路夜鸾……
  一个是值得吞噬的灵魂，一个是十分期待的力量！
  仇不忘思索了良久，看向了楚弦歌：“去告诉秦晓默……我答应她！”
  不管楚弦歌打的什么主意，都和我无关……我要的……只有路夜鸾而已！仇不忘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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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晓默站在空空荡荡的大殿内，就以刚才的姿势站立着……
  “皇后娘娘……”楚弦歌微微有些喘息的走了进来。
  “刚才……你去哪了？”秦晓默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
  楚弦歌一愣：“刚才……地牢那边传来消息说那个人想要见主子，属下见娘娘正在批阅奏章不忍打扰……便先替娘娘去了。”
  “他想通了……”秦晓默那双通红的眸子寒凉到了极点。
  “是……想通了。”
  想通了……便好！秦晓默咬紧了牙口……魅连若，为了我的孩子……或许我们今天开始就要正式为敌了！
  你为你的路夜鸾，我为……我的孩子！
  “主子？”见秦晓默思绪似乎飘远楚弦歌轻唤了一声。
  “主子？你唤谁主子……你的主子……不应该是魅姬么！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楚弦歌！”
  闻声，秦晓默抬头，看向了门口处……
  那个面色苍白的聂晚笑此刻就站在大殿外，那眼神……恨不得撕碎楚弦歌。
  秦晓默瞳仁一紧。
  这个男人……这个曾经说要成为自己的盾，自己剑的男人……在那一晚，当她将期盼的目光投向他时……得到的，却是犹豫！
  是犹豫！
  秦晓默拳头握紧，抬脚向着外面走去。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二十四）
  聂晚笑看着迎面而来的秦晓默，瞳仁一颤，唇瓣微微张开：“秦……”
  可是，秦晓默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完全将他当成了空气，终于还是无视的走过。
  聂晚笑拳头骤然一紧。
  楚弦歌浅笑着跟在秦晓默的身后，保持着一个奴仆应有的距离。
  曾几何时……秦晓默果真把那个男人当成朋友了，可是那晚之后……秦晓默便知道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信不过！谁都……不能信。
  “秦……秦晓默！”聂晚笑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向着秦晓默的方向摇摇欲坠的追了几步，站在高阶上看着缓缓停下步子的秦晓默，再次下了几节阶梯，“秦……主子……”
  “聂晚笑，你这番样子……倒是不像我认识的聂晚笑了，那个高傲自负的聂晚笑……这会儿居然会跟在我的身后叫我主子？主子……呵呵……”秦晓默冷笑了一声，“那晚……你为什么没有想起来我是你的主子？”
  秦晓默回过眸，聂晚笑从那双瞳仁里看到的是满满的疏离和冷漠。
  “还是……你再次回到我的身边，也是有目的的……也是为了路夜鸾！”秦晓默的瞳仁狠狠的眯了起来。
  聂晚笑的胸口骤然一窒。
  良久，秦晓默回过头，接着向台阶下走去：“你走吧……以后我不再是你的主子，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聂晚笑向下追了几步：“我们之间有羁绊……”
  “无所谓了……”秦晓默皱紧了眉头。
  无所谓……聂晚笑宛如当头被人给了一闷棍，恍惚的厉害，拳头狠狠的握紧再握紧，良久吼道：“你不能让楚弦歌留在你的身边，这个男人一定是有目的的！”
  秦晓默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倒是楚弦歌，浅笑着回过头来：“你聂晚笑倒是没有目的，可是那晚……你的主子摔落悬崖的时候，你在哪？不管我的目的是何……有一点主子清楚，那就是……在关键时刻，只有我可以保护她！这点就足够让我呆在主子身边，那么你呢……”
  这一字一句像是说道了秦晓默的心尖上，秦晓默冷笑了一声，眸子中再次被雾气氤氲，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坚定。
  “秦晓默！你听我解释那晚……”
  “那晚你失职了，我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聂晚笑捡起你的骄傲，自己消失吧，留下你最后的自尊！”秦晓默越走越远，可是那声音却是无比清晰的穿透了空气直刺聂晚笑的耳膜
  聂晚笑想要解释那晚的事情……可是却被秦晓默打断，被秦晓默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是自己是没有救她，可是为了杀仇不忘……为了……报仇！双月会给你一个新的生命我是因为知道所以才
  聂晚笑此刻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是啊，答应成为秦晓默的盾，成为秦晓默的剑，可是最后呢……最后……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没有去救她，是……自己不只是失职，更是……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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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闭眼假寐的渊无疆听到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猛地张开眼坐了起来。
  隔着摇曳的纱帐，渊无疆看着笙歌搀扶着银发的魅连若走了进来，眉头一紧。
  “第四把钥匙……在哪？”魅连若的声音寒凉的像是冰川。
  来了……果然还是来了！这一天……
  渊无疆咬紧了牙一字一句：“南疆当朝太子……渊麒涟！”
  魅连若手一紧，几乎要捏碎笙歌的手腕。
  渊无疆眸子依旧沉着，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想知道第三把钥匙在哪么？我也可以告诉你……四把钥匙我全部都可以告诉你！”
  渊无疆缓缓起身：“第一把钥匙，不渝……你已经拿到了手，第二把钥匙，魅姬似乎现在也应该在你的手心里攥着！第三把钥匙……呵呵……”
  渊无疆突然笑出了声。
  “第三把钥匙……魅连若你知道是什么吗？”渊无疆走下了龙床的踏脚一步一步走到了纱帐前，隔着纱帐看着魅连若。
  “说！”魅连若那双瞳仁金色的流光四溢。
  “主子！”笙歌握紧了魅连若的手，“主子不可……”
  “第三把钥匙就是你魅连若的一缕魂魄！就是返祖……供奉在祭祀大典的那缕魂魄！”渊无疆瞳仁中的鲜红肆意流淌，红的像是可以滴出血来，“你的那缕魂魄和不渝一起……投胎去了，就算你找到了你敢用吗？用了……你可就要灰飞烟灭了！”
  “陛下！你曾答应过夜鸾殿下不会伤害主子的！”笙歌听的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炸了起来，颤抖的吼道。
  魅连若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是啊！”渊无疆笑的肆意，“我不伤害……可是他自己要伤害自己我拦得住么！”
  渊无疆再次向前走了一步：“你愿意让夜鸾出来承受你已经永远消失的痛苦，你大可救夜鸾出来，但是秦晓默呢……她的孩子，灰飞烟灭……你敢么！你敢看着秦晓默的孩子灰飞烟灭，敢看着秦晓默歇斯底里痛不欲生么！咳咳……咳咳……噗……”
  渊无疆咳出了鲜血，溅红了那名黄色的纱帐，他单手扶住柱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冷汗从魅连若已经被汗湿濡的长发上低落了下来，现在初一发作时身体的痛，已经比不上心里的痛了！一想到……要看到秦晓默那双泪意莹莹的眸子！
  ”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二十五）
  “呃……”魅连若狠狠的握紧了胸口。
  “主子！”笙歌一惊。
  “我答应过夜鸾……会替她守护你，我做到了……答应夜鸾，不伤害你……我也一定不会动你身体一分一毫！”渊无疆抬起头，唇角带着冷笑，“你现在是不是想要杀了我……那就动手吧！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你杀了我……正好，让我解脱……”
  鲜血顺着渊无疆的唇角蜿蜒成小蛇蔓延至颈脖沁湿了衣裳缓缓地向下落着。
  魅连若咬紧了牙，整个眸子都是胀红的，薄唇紧紧地闭着，良久，对着笙歌开口：“我们走吧……”
  “魅连若！”渊无疆一声吼，他以为……今天他就可以解脱了，借魅连若的手，已经打破了那么多答应夜鸾的事情，这一件怎么你就犹豫了……魅连若！
  “你欠小东西的……就算用死也还不清！”魅连若说完和笙歌向着殿外走去。
  渊无疆的手骤然一紧，秦晓默那双清澈如泉水的眸子霎时就出现在了眼前，良久他抬起头看向了魅连若消失的大殿门口，原来……不是因为答应夜鸾了，是因为……秦晓默。
  “噗……”
  “主子！”笙歌惊呼着抱住了突然无力跪下的魅连若，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瞳仁剧烈的颤抖着。
  “你要是想要……就一次性全部取走，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秦晓默的话，一字一句刺得魅连若胸口闷疼，小东西……夜鸾……魅连若撑在地面上的手骤然一紧。
  “连若……”
  这是……夜鸾的声音！
  魅连若猛地抬头，那个一袭白色拖地长裙的女子，对着他温柔的笑着，就站在前方……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纯净圣洁。
  “夜……夜鸾……”泪水顺着魅连若白色的睫毛坠落。
  “主子！”笙歌顺着魅连若的目光了一看，什么都没有……他扶紧了魅连若的手臂。
  “连若……只有你不会背叛我吧！”女子唇角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堪比三月的艳阳。
  “夜鸾！”魅连若拳头狠狠的收紧。
  “我知道的……全世界你有你不会……”女子的身影在那巧笑嫣然中缓缓消散。
  魅连若惊恐的爬了起来向着那个身影的方向坠去：“夜鸾！”
  他要抬手抓住那即将消散的身影，可是却只摸到了那冰冷的朱红色柱子，什么……都没有了！
  夜鸾……夜鸾啊！魅连若的拳头收紧再收紧……我的这颗心……背叛……你了！你以为……全世界唯一不会背叛你的魅连若，真真实实的已经……背叛你了！
  “主子！”笙歌走到了魅连若的身后，伸手扶住了他。
  “笙歌……”魅连若咬紧了牙，那双金色的瞳仁宛如嵌入了世界上最璀璨的光芒，可是……却是一片死色，“找到……我的那缕魂魄！”
  “可是主子……”
  “我不能背叛夜鸾……”魅连若咬紧了牙，“全世界……唯独我不能！”
  “那么皇后娘娘呢？主子难道真的要和皇后娘娘……”
  “啊……是啊……”魅连若怎么能不知道呢！小东西说……她的孩子对她来说重要的和夜鸾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是一样的！这样做……就是和小东西为敌了啊！
  但是……我不能背叛夜鸾，全世界唯独我魅连若……不可以！
  “主子……”
  笙歌站在原地，看着魅连若有些虚浮的向前迈着步子……那一头的银丝随风飞起，在月光下模糊了魅连若的身影，悲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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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听到哭声？”秦晓默在路过魅姬的寝宫是突然停下了脚步，侧头问身后的楚弦歌。
  楚弦歌静默了一会，认真的听着，皱起了眉：“回主子……没有。”
  “没有吗？”秦晓默抬脚一步一步踏上了进入魅姬宫殿的石阶。
  “主子！”楚弦歌唤了一声。
  可是秦晓默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一步一步走到了宫殿门前，那微弱的哭声越发的清晰了，秦晓默抬手推开了门，跨了进去。
  “呜呜……呜呜呜……”
  是哭声！
  秦晓默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摇曳的纱帐后，一个纤细的身影站立在柱子后一动也不动像是一尊人俑，可是那哭声却是真真实实从那里发出来的！
  那人……也不像是魅姬！甚至……有些熟悉！
  “谁在那里？”秦晓默压低了声音询问了一句。
  那纤细的身影依旧不动，秦晓默走到了纱帐前和那个身影只有一层纱帐之隔，借着月光隐隐约约中好像看清了这个女子的轮廓，秦晓默眉头一紧，这个身影……她犹豫着还是抬手将那纱帐掀开来……
  果然！
  秦晓默睁大了眼愣在了那里！哭声戛然而止。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那精致如画的女子，眼眸里居然映不出任何景物……是一片死色。
  秦晓默在卿陌的眼前晃了晃手，低声问道：“是你在哭吗？”
  眼前的女子正是路夜鸾的真身，一个没有灵魂的僵尸，自然是无法回答秦晓默。
  “主子！”楚弦歌站在门口紧皱眉头轻唤了一声，低垂着眸子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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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这名，了解这段缘（二十六）【两章合一章】
  “她怎么了？”秦晓默仔仔细细的看着表情僵硬的路夜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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