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5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2-20 08:03      字数:4779
  她倒不后悔追问他,只是,只是有些心疼罢了。
  “大哥我”
  “呵呵,你做什么哭丧着脸,是你要问的,我实话实说不好么早知道就该说假话哄哄你,”薛睿看出她不自在,便故意逗她。
  余舒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声音却难免有一点沙哑,道:
  “不要,你还是说实话—这次换我先掷骰子。”
  她这回换了右手捡起碟子里的骰子,这回没做小动作撒手丢下去,看到骰子停下的点数,忍不住抖了下眉毛。
  三点,二点,一点。
  好烂的手气。
  “哈,”薛睿轻笑一声,伸长手,也是一撒。
  五点三点,两点。十点,这次是我大”他手指在平整的酒案上轻叩了两下98光览过她余韵未褪的脸庞,幽深了几分,忽然侧身,抚平了衣衫,一只手垫着脑侧,一只手拍拍膝盖—
  “你过来,坐到我腿上。”
  看他动作,听他无礼要求,余舒脸色一僵方才对他那点儿心疼瞬间丢到南疆去了。
  薛睿见她不动,忍住笑,又轻拍了一下大腿,催促道:“快点儿,莫非你想抵赖?”
  “.”这逮着便宜就占的家伙。
  余舒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随即站起身两步走到他跟前,扶着桌子,沉住气往他腿上一坐。
  堪堪挨着他一点衣裳料子,她眼珠子一转,手便撑着桌子,打算站起来,谁知薛睿比她还快一步,手臂一收,勾住她腰肢,稍稍用力,就将她摁在了他腿上。
  余舒一慌神,下意识就去挣脱,然而扭动了两下身子,就红起腮帮,呆住。
  这天热,两个人傍晚洗过澡,都换上了轻简的衣裳,一层轻罗一层纱,单薄的料子,搁不住她磨蹭两下,就能触觉到他衣下大腿肌肤的紧实与温热。
  她轻咬起牙齿,识相地不敢再乱动,就这么一停下,便被薛睿又一手环过了肩膀,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将她半个身子抱在他膝上,俯首贴近她弧度姣好的侧颈,发出满足的低笑声。
  “下午在馆中,便想这样抱着你。”
  在那闷热难忍的籍案馆里,整个下午,她就安安静静地陪在他身侧,不在乎他那时的不堪,也不嫌枯燥无味,不管他正在做什么,就只是单纯地陪伴着他这个人—一如他少年时最初的寄望。
  天晓得,他废了好大耐力,才按捺住没有在察觉到她悄悄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后,在那种场合中,轻慢了她。
  余舒在他的坦白声里,一双杏眼变得软和,临时改了主意,推拒的手抬到一半,轻擦过他肩头,绕到了肩后,慢慢勾住他脖子,十指交缠,鼻尖蹭到他饱满的额头,嗅到了男人独有的温沉气息,心湖里就好像投进了一块发亮的石头,荡起一**涟漪,眼看着它一点点沉下去。
  这个男人,喜爱她,虽不知缘来为何,却是再真心不过。
  薛睿敏锐地发现了她的迎合,心间一悸,将头从她肩上抬起,仰望进她黑白分明的瞳色,在皎白的月下,不掺一丝杂色地看着他,纯粹的,让他心渴。
  “阿舒。”
  一声低喃,他再难自抑,手上用力,仰头吻上她柔软的嘴唇,起先是略带试探的含弄,发现她并不抗拒后,才慢慢深入,爱怜地舔湿了她轻颤的唇,诱哄着,探进她香濡的口中。
  若不品尝,他怎知这口伶牙俐齿,会是这般甜蜜可口。
  唇齿相依,余舒被他亲的脑子发热,微微阖着双眸,脸腮浮红,只觉得他舌头在嘴里舔来舔去的磨蹭,便哼咛一声,咬住他乱动的舌尖,使劲儿的吸吮了一口。
  这一下可要命,薛睿腰间窜过一阵酥麻,呼吸沉下,夹紧了两腿,免得吓到她,一面又舍不得放开,更加搂紧了一些,硬邦邦的胸膛贴住了她胸前绵软,缓缓厮磨,当中妙处,不可言喻。
  昏黄纱灯下,他一双桃花眼亮的勾人,左手顺着她肩膀滑下,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揉着她柔韧的背脊,一寸寸下移,不知不觉,竟蹭到她腰下,罩住她一片弹软的臀股,心神摇曳,忍不住用力揉了一把。
  “嗯¨.”
  余舒一下子睁开眼睛,感觉到他在她身后得寸进尺的揉捏,又羞又恼,微微气喘着躲开了薛睿的亲吻,把手绕到背后,抓开他的爪子,用力掐了他一下,免得继续下去,擦枪走火,不好收拾。
  “不、不许乱摸。”余舒气短地靠在他肩上,小声训斥,怕招了人来。
  薛睿被她一掐,也从情迷中暂缓了精神,虽觉得可惜,却也知足,强压下心中火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指,拉到面前亲了亲,嗓音低哑地哄着她:
  “莫生气,我只想亲亲你,阿舒,你真好,大哥心中欢喜极了,你摸摸我胸口,可是跳的厉害。
  饶是余舒平日脸皮厚,于情爱上却没多少经验,被他句句露骨情话说得耳朵烧红,可是尽管羞臊,她还是轻哼一声,一手探向他滚烫左胸,果然发现他怦怦心跳,如雷如鼓。
  愣了愣,她不由自主将手贴到自己胸口—
  片刻后,余舒抿住了嘴唇,不许它咧开,肩膀抖动,眼里却泛滥了笑意,到底忍不住,轻捶了他的胸口,趴在他肩上,吃吃嬉笑起来。
  “呵,哈哈一.”
  她和薛睿,差那一点,她总算知道是什么,原来问题不在薛睿,而是在她——她不是担心他不够痴情,却是怕她自己不能够全心全意地待他,负了他的一往情深。
  现在,这一点疑虑却没了,因为方才她剧烈的心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为他心动不已,又岂会辜负。
  薛睿虽不知她突然乐个什么,却爱听她笑声,拨弄她肩上散落的发丝,调整了呼吸,待她笑够了,才出声问道:
  “还要继续玩儿吗?”
  这游戏极好,就是有些磨人。
  余舒晃晃头,轻戳着他肩膀,笑叹道:“今天就到这儿,改日再来。”
  “好吧,听你的。”薛睿在她额角亲了亲,吸了口气,扶她站好,他也坐直了身子,抬手整理她凌乱的衣裳,眉眼温柔道:
  “这阵子忙乱,顾不得你,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情,就记在纸上,回头拿给我,我会答复,不必这么费心思套我的话。”
  被他说破心思,余舒却是心中一甜,越看他越喜欢,便捧住他俊脸,低头亲了个响儿。
  “大哥真好。”
  她这番大胆做派,就连薛睿都扛不住,耳尖发热,拉着她的手站起来,送她回房睡觉,却知这一夜,他自己怕是要难熬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S:(好久没看书页,发现打赏的亲们还不少,感谢丢了小巨蛋的亲,感谢丢了仙草的亲,感谢丢了和氏璧的亲,还要感谢那些可爱的红包香囊护身符,嗯嗯,还要感谢粉红票推荐票正版订阅神马!另外惊喜地发现诞生了一位新盟主uean同学,数一数欠了两位盟主加更了,果子对不起你们哇,所以果断来了一章肉渣,改日补上盟主加更,么么。)
  ☆、第四百七十八章 两榜魁首
  昨夜撩香,啃了一通嘴巴,早起余舒用盐水漱齿时,便觉得下嘴唇有些麻麻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嘴唇果然有点肿了。
  她轻摸着下唇,就想起昨夜那个让人发烫的怀抱,心跳一时快了几拍,就听正在给她梳头的小晴夸赞道:
  “姑娘今日气色瞧着真好,是昨晚睡得好吧。”
  余舒瞅着镜子里面色红润的人影,心虚地“唔”了一声。
  刚整理好,贵七就在门外请她下楼去吃饭。
  饭桌上过显安静,一开始就只有碗筷碰擦声,余舒喝了几口甜粥,忍不住抬头对薛睿道: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赶紧吃饭,吃完饭上衙门去,不是还有许多事要忙么。”
  薛睿对她一笑,抬手夹了一只烧梅卷在她碗里,道:
  “又不急这一时,尝尝这个,是厨娘新学的江南小食,天气热了,早上可以多吃些米面,这一天才不会乏倦。”
  忘机楼的大厨房归厨娘秀青一个人管着,秀青并非是南方人,可是平日再忙,还是要隔三差五要练几道江南菜式,迎合余舒口味。
  只是余舒压根不是南方长大的,所以一直没能察觉薛睿这一处用心。
  早饭后,余舒同薛睿一起出了门,先将她送回家,他才往大理寺。
  余舒进了家门,不过待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让刘忠套了马车,又掉头出了门。太史书苑这几天没课,她这是要到城南去找找制扇子的手艺人。
  余舒前阵子在城北打听,少说十七八家扇铺子,都不能拿桃木根制扇,所以今儿干脆就换了方向,到人多街乱的城南走走。
  不过这城南的市面可不比城北齐铮。
  半个时辰,穿了三条街·余舒才打听到一条巷子里,开有一家制扇的老铺子。
  马车听在半道上,她走了一段路,摸到了这家名为“百折堂”的狭小店面。
  余舒挥了挥额头上的汗·抱着迟疑地态度推开竹帘入内,眼前即是一阵眼晕。只见凹字型的堂屋内,三面墙上挂着满当当的扇子,一面尽是五颜六色的女子团扇,一面尽是松香墨宝的书生折扇,还有一面形形状状各式各样的凉扇,足足百余面。
  她站在门口愣神了片刻·便欣喜起来,上前询问正在货架旁边绞铜丝的中年男人。
  “掌柜的。”
  那人却头都懒抬,只回了一声:“要什么自己墙上挑,看好了过来付钱,弄坏了赔两倍,偷东西送官。”
  余舒嘴角一抽,有这么卖东西的么。
  “我不是来买扇子的,我是想问问·你们店里的手艺人会用桃木根制扇子吗?”
  中年男人手上活计一停,扭头看她,“桃木根?”
  “对·就是桃木根,做的了吗?”
  “做的了。”
  闻言,余舒没忙着高兴,先问仔细了,“我有一块百年的桃木根,想要做一柄男子专用的折扇,扇骨长要九寸五,十六档开阖,双扇面,不易折断·做的了吗?”
  “做的了。”
  余舒看他面相老实,不似吹牛,心头一喜,忙道:“那我这就回去取木头,然后咱们再商量,银钱方面好说·只是千万不可坏了东西。”
  她扭头要走,却听身后一声嗤笑:“我说了能做,有答应要帮你做吗,我这店里只卖扇子,不管订制,墙上那些你爱买不买,慢走不送。”
  余舒吃了个瘪,脸色怪异地转过身,看着那个又重新低头去扭铜丝的男人,本来还不大放心他的手艺,这下却能确定这么个傲气的人是有真能耐,她张了张嘴,目光闪闪,硬是摆出一副不屑的嘴脸:
  “不会做就不会做,你充什么能呢。”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制扇的,她哪里会放过,心想着激他一激,再顺势将人给套了,谁知对方像是闭了耳朵似的,任凭她怎么说,一句话不再搭理她。
  余舒说了半天废话,嘴巴干了,无奈打算先回去,等明天再来,她就不信她天天上门,这人会不松口。
  她转身走到门口,就见迎面进来一个人。
  “五叔,我来——咦,余算子?”
  “辛公子?”
  余舒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辛六的五堂兄辛年光,惊讶了一瞬,而后又意识到眼前这个眉目俊秀的少年方才喊的什么。
  五叔?
  辛沥山看到侄子来了,便丢下手上的活儿,走了过来,从辛年光手上接过来两提纸包,扫了一眼余舒,问他侄子:
  “这聒噪丫头你认得?”
  余舒脑门上挤了两条黑线。
  辛年光歉意地看了看余舒,对辛沥山道:“五叔,这是今年大衍试上的两榜女算子余姑娘,同六妹妹是好友。”
  又好心告诉余舒:“这位是家叔。”
  这下余舒就纳闷了,据她所知,辛六她爹不是说兄弟四个吗,哪儿跑来的叔。
  这中年人看上去四十不到,脸皮粗糙,怎像是辛家老爷,可辛年光又称他家叔,分明是父亲的亲兄弟。
  奇了怪。
  “女算子?”辛沥山又盯着余舒看了几眼,这时神情有了兴趣,“就是不给韩闻广那老东西脸面,强夺了人家几个徒弟号印的那个?”
  余舒听他口气,便正经道,“辛五爷说错了,我那不是强夺,是正大光明赢过来的,是他们技不如人。”
  “哈,”辛沥山开口一笑,再看余舒就忽然顺眼了些,点点头,就道:
  “你明儿带了那块桃木根过来我瞧瞧。”
  余舒这下子乐了,她还暗想着要通过辛六说和说和,谁知这辛五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一句话合了他心意,竟直接答应她的事儿了。
  怕他又改主意,余舒连忙口头上谢过,让到一边,向这叔侄两人告辞先离开。
  待她走后,辛年光才问起来:“五叔刚才怎么回事?”
  辛沥山就告诉了他余舒要做桃木根扇子的话,然后一脸兴味地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