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20 07:46      字数:4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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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边靠窗的是沈承砚,他与沈承桓的模样微有相似之处,不过眼睑要稍稍的长一些,唇线要略微的性感几分,总体而言他的五官是俊中带雅,实属上品。若不是他的眉眼间少了一分沉稳,多出一分洒脱,且唇角若有若无的浅笑里有些轻浮的感觉的话,不论是外表还是气质,绝对都超过了沈承桓。
  哥哥是外表稳重内心骚动,而弟弟却是外表轻浮内里……谁知他内里是什么,总之也是没安什么好心。白咏秋在心里评价着他俩,手指无意识的摸着茶杯口打圈,低垂的眼睑与轻抿的小嘴,看得沈家俩少爷的眼底均滑过一丝意思各异的暗光。
  沈承砚不知在想什么,反正端了茶杯就转了眼,认真专注的看起窗外的景色。至于沈承桓是先斜了弟弟一眼,跟着脚下试着伸了伸。试探性的一触,只见白咏秋的手指顿停了下来。
  嗳嗳,脚也伸太远了吧!白咏秋抬眼,对上沈承桓带有调戏意味的挑眉。她暗咬了下牙,不动声色的移了下脚,那只纯带占便宜的大脚却又追了上来。
  桌下一退一追暗潮涌动,桌上白、沈俩老爷很哈皮的讲着对白,气氛分明诡异,却没谁注意到一样。
  沈承桓的脚一会儿碰白咏秋的鞋面,一会儿碰她的脚裸,配合着桌下的无声调戏,视线还一刻不转的落在白咏秋脸上,炙热的目光分明带点视奸的效果。
  白咏秋想掀桌。
  啧,要不是她打定主意要当乖乖牌,丫的再敢把脚丫伸过来,她就敢把那脚丫给折了!
  白咏秋边想边斜了双眼去瞄一直没吭声的沈承砚,这一瞄,本就不淡定的她更有几分想抓狂。
  相对于沈承桓过了份的热情,眼下的沈承砚不知被窗外何种风景吸引,眼下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这种有意无意的无视,与其说是他觉得无聊,不如说是他对她兴趣。
  没兴趣!?既然没兴趣,干嘛捏着她的短来戏弄她她!?这不纯粹变态的么!?
  吖吖的,莫不是她上辈活得太彪悍了,想在这辈装个乖乖牌低调过日,老天都不给机会?人家都说浪回头金不换好不,她重生一世改了风格,怎么老天非但不,还派那么多恶男来挑战她的呢!?好吧,她承认是先有恶男才有她装乖的行为的,但可是她好歹也憋屈了年!!老天也该感动了吧!白咏秋在暗里狠咬了咬牙。
  “哎呀,绍言,咱们只顾着说话,都把今天的主角给忘了。小秋儿,会不会无聊?”沈将安应该是把事先商量好的开场台词说完了,眼下绕来扯去终于略显生硬的把话题扯到了白咏秋身上。
  白咏秋收起心里边无限苦B的吐槽,冲着沈将安露出单纯的笑容,说道:“沈伯伯说话如此风趣,怎么会无聊呢。”
  这样的回答让沈将安乐得边笑边看白绍言,后者立马接话说道:“秋儿喜欢听沈伯伯说话,不如嫁到沈伯伯家,可好?”
  好毛!!白咏秋暗骂,有丫这么当爹的么,做得太明显了很诡异好不好!!
  “哈哈好啊,绍言这提议不错!”沈将安完全不给白咏秋回答的时间,立马推销道:“小秋儿你看,沈伯伯有两个儿,小秋儿是想嫁给哪个呢?”
  边看窗外边喝茶的沈承砚,被沈将安的话给呛到。虽说他早猜到此遇为何,只是……他爹怎么像诱拐孩的怪叔叔呢?
  白咏秋隐隐记得上辈有人问过她一个问题,好像是个二选一的单选题,题是怎么的她不记得了,答案是什么也忘了,不过她倒是清楚记得她最后选的不是一也不是二,而是不在答案范围内的三。
  眼下她可以沈承雪不?
  不用去看沈承桓和沈承砚,白咏秋只在心里调侃了一句,同时脸上微有害羞的垂下眼,柔声说道:“沈伯伯别开秋儿的玩笑了。”
  沈将安立马接过话尾,说道:“不开玩笑的,哈哈,绍言快帮我说说啊!”
  “秋儿,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事,倒也不用害羞,沈伯伯让秋儿选,秋儿就大方的选吧!”白绍言一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说出,听得白咏秋心里直抽抽。
  帅老爹,丫的不去当媒婆,不对,是当媒公,简直是浪费银才呀!瞅瞅瞅瞅,帅气的脸庞上摆着多真诚的笑容啊啊啊啊!!!
  “……是啊,亲上加亲的事,岂不是皆大欢喜?哈哈哈!”沈将安的话说出,沈承桓唇角浮出笃定的浅笑。
  喜吧喜吧!丫的们都喜了,就她一人悲催,是吧!是吧!?白咏秋抬手捂脸,看似羞得不好意思,实则是为了挡住唇边眼角快憋不住的抽搐。
  “秋儿?”白绍言看白咏秋迟迟没答,有点担心的轻唤了一句。
  “我选……”回答轻如蚊音,白绍言探耳过去,问道:“秋儿是说选谁?”
  “……沈二哥……”带着颤音的回答,初听似羞涩,细听又似从牙缝中挤出一般,使某人唇角勾出喜色的同时某人眼里闪过一丝愠怒。
  这个时候白咏秋还不知道,接下来她装乖乖牌的难度系数从困难自动上升到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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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6 我进来了!
  北宵城因地处于的关系,天总是亮得比较早一些,像白咏秋这种南方北方重生的,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养成天亮就起床的习惯。覀呡弇甠
  那没养成那习惯不要紧,反正拾喜会负责将她从梦里边拖起来。
  比如现在。
  “小姐小姐,快起来啦!”拾喜在门前踌躇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的推了门,反身关门前似有警告的瞄了眼笑得淡然的男人,末了噘着嘴绕过屏风小跑到床边。
  雕花的黑木檀床下,斜斜落着一只已磕出裂痕的瓷枕,而床上的小姐则用被裹成蛹状侧身蜷曲的斜在床中,在她那张微微张着的小嘴之下的床单,是湿湿的,一看就知道全拜了这小姐的口水所赐。
  白天再怎么斯文懂礼的小姐,睡着了总还是有那么几分孩气的。拾喜算是见多不怪,异常淡定到伸手轻摇了摇白咏秋的肩头并轻喊道:“小姐,小姐该起来了……沈家少爷都到院里候着了。”
  白咏秋咂了咂嘴,顺便将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吸了回去,却完全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这下拾喜就有几分急了。
  那看似温和的沈家少爷可是说了,若是小姐贪睡错过了时辰,他就要亲自的入室中请小姐起床。这可是小姐的闺房,就连府上的四个少爷都不曾入过,怎么能让外人说进就进的。虽然沈家少爷也不全算外人。拾喜很护主地想着,跟着再说道:“小姐,拾喜先帮您穿衣吧。”说完她小心翼翼地掀了被,再动作麻利却很小心地帮着白咏秋更衣。『首发』
  拾喜的动作再轻再小,总还是得把白咏秋拖来翻去,才能把衣衫全部给穿好。这么大的动静,白咏秋总算醒了过来。
  其实说她醒并不准确,应该说她只是虚睁了眼而已。
  “这才几点呐,拾喜,今儿是什么日,得这么早起?”瞄了眼窗外,直觉现在不过五六点而已,白咏秋嘟囔着抗议。
  拾喜没听懂小姐在问时间,却听明白小姐问早起的原因。
  好不将衣衫给白咏秋穿整齐的拾喜,微喘着重气地答道:“小姐,今儿不是什么日,只是沈家少爷已经在院里候着了。”她边答边蹲着给白咏秋穿鞋,自然没看到她家小姐在听到“沈家少爷”这几个字时,生得精致漂亮的半张脸都在抽搐。
  吖吖的,他睡不着也不让她睡饱么!?可恶!
  拾喜再抬眼时,白咏秋早就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拾喜,去和沈二少说,今天小姐不见人。”当然,他要是不把自己当人,她倒是可以见上一见。
  拾喜听得愣了一拍,的表情中透出一丝。她正要张嘴回答,就听门边传来“叩叩”的敲门声。
  看似礼貌的敲门声,实则听起来带有几分不耐的催促之意。
  “秋儿妹妹,还没醒来么?”微有低沉的声音透过门传入白咏秋的耳中,听得白咏秋的心脏狠狠地跳了几下。
  她这不是被萌到的,而是被吓到的。
  白咏秋忍住眼角的抽搐,轻声问道:“拾喜,你不是说沈二少来了么,怎么来的是……算了。”拾喜打一就没说是沈承砚来了,而是她先入为主的以为来的是沈承砚而已。
  只不过,白咏秋很肯定,门外的男人与沈承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是沈承砚的哥哥沈承桓。
  不应该这么早出现在她院里的沈承桓,偏偏他就出现了,难怪拾喜只说了沈家少爷,多半这丫头也在诧异。
  于是乎,白咏秋是彻底的醒了。
  “原来是沈大哥呀。”不冷不热的招呼声传出门来,听得沈承桓的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虽说在三天前的万鹤楼里,白咏秋选了二弟为未婚夫,但沈承桓认为正是如此,他更要对她积极点,甚至将白咏秋的心给一点点的抓过来。
  他是不介意一女侍二夫的,也可以说,一想到白咏秋嫁给砚,却背着砚与他偷情,那种刺激感与成就感让他还有几分期待几分雀跃。
  “秋儿妹妹若不介意的话,可否先将门打开?”此问微哑的声音里,有着刻意的诱惑包含其中。
  刚好下床正为又摔坏了一只瓷枕而心疼的白咏秋,走出屏风时正好听到这一问。
  她先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末了蹙了眉瞄向门上好像摆了个POSS的剪影,似猫般的眼睑微微的眯了眯,瞳仁里闪过一丝狡黠并柔声答道:“沈大哥真会开玩笑。秋儿这才起身还未梳洗,怎么好意思开门见人呢。”软软的两句话将沈承桓的要求给推了,末了她再补上一句:“沈大哥这么早来,是特意来帮砚哥接秋儿的么?”言下之意是说今天她和沈承砚约过要见面。
  映在门上的剪影明显僵了一下。
  看那反应,白咏秋顿时了然。啧,合着是背着弟弟来泡弟妹……呸呸呸,什么弟妹的,充其量只能算口头上订下的未婚夫妻好不好!反正沈家的男人没个好东西!
  沈承桓显然没被白咏秋的话给吓退缩,他只是稍微的僵了僵就立马的恢复正常,不死心的扶着门框说道:“我是倒是来接秋儿妹妹的,却不是帮砚接的。”
  话音一落,屋里传出“哐当”一声。
  “秋儿妹妹怎么了?我进来了!”话音落下,门便被沈承桓一脚踹开……
  当沈承砚那直白的话出口时,瞄到拾喜惊得端盆的手一抖,白咏秋就知道坏了。果不出所料,随着拾喜摔了盆的同时,房门还真就坏了。不过是被某个处心积虑的色男给踹坏的。白咏秋很不爽。
  沈承桓一脸正义的踹开门,跟着就愣在了门前。
  白咏秋坐在正对门前的圆桌后。她身着浅绿色的小衫,未梳起的秀发柔顺的披着,有几缕发丝随意的搭在肩旁,不经意间透出诱人的妩媚。侧脸对着门的白净脸颊带有自然的粉色,瞳仁斜在眼角,睨向门前却未落到他的身上,视线里有复杂不清的情绪。
  吖吖的,他必须赔门,顺便把瓷枕也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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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 让猪蹄蹭了脸!
  上辈是现代人的白咏秋,被人硬闯了卧房倒不怎么惊慌,反而是拾喜这土生土长的古人吓得尖声问道:“沈少爷,您您您您想干什么?”
  正愣在门前打量白咏秋的沈承桓听了质问,轻拧了眉却没看拾喜一眼而是对此刻看不透在想什么的白咏秋,关切地问道:“秋儿妹妹,刚刚那一声响,没让妹妹受惊吧?”问话落下时,他已经跨入了门槛之中。覀呡弇甠
  丫的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然还好意思装着正经模样!她必须鄙视他!
  拾喜看沈承桓边说就边进了屋,连忙慌里慌张的挡上前,跟着张开手臂阻止,试图沈承桓往内走。她的动作虽大,表情却很瑟缩害怕。
  “沈少爷您……”看着拾喜硬着头皮忠心护主,摆出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白咏秋有几分小感动。
  感动归感动,她却不能瞧着单纯的拾喜有勇无谋顶在前面而她什么都不做。现在有件重要的事得办。比如,给沈承桓来个下马威。
  “拾喜。”她及时的喊住自家不够淡定的丫环,末了斜抬眼对沈承桓露出格外纯良的笑容,却是在吩咐拾喜,说道:“帮沈大少算算换扇门需要银。另外,刚刚掉地上的水盆和瓷枕也一并的算在里面吧。”
  拾喜知道白咏秋向来说一不二,也明白自家小姐少于开这类玩笑,听罢她立马用曾在小姐那里学来的算数,认真仔细的开始一五一十、的算了起来。
  算得沈承桓直犯愣。听她那意思,是让他赔?他还从未遇上让他赔银的事,次然是在白咏秋这里……他是不是低估了些什么?
  片刻后,拾喜一脸认真地对着白咏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