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作者:生在秋天      更新:2021-02-20 07:45      字数:4837
  溃?br />
  在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前,你是不会安心的。”
  振辉愣了愣,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张口,却被爻照吻住,把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口中。爻照的吻专注而又缠绵,蜻蜓点水一般与
  振辉的唇摩擦着。爻照轻声道:“你要记得,你爱我。振辉,你第一个爱上的是我爻照……”
  振辉感到一阵窝心,闭上眼睛虔诚地道:“陶振辉第一个爱上的,是爻照……”
  ﹡﹡﹡﹡﹡﹡﹡﹡﹡﹡﹡﹡﹡﹡﹡﹡﹡﹡﹡﹡﹡﹡﹡﹡﹡﹡﹡﹡﹡﹡﹡
  第二天一大早,振辉一行人变出发继续朝洞天福地而去。大约是因为昨天与奚化和爻照的对话,一行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赶路
  。因为全部心思都放在赶路上,所以抵达时大家都觉得惊讶——竟然比预料的还快。
  把爻照安置好,因为修炼得道,所以并不需要食物啊乱七八糟的人间的腌雑东西,只准备了若干蜂蜜。山里有清洁的水源,元宝保
  护在旁,倒也能帮很多忙。
  确认一切都妥当了,振辉和爻照紧紧拥抱了对方。爻照虽依依不舍,但是更重要的,是恢复灵力后赶紧与振辉会合,免得君羡又占
  了便宜。
  “小白,你把这个拿上。”振辉把一直带在身边的那块江诗丹顿手表逃出来放到爻照手里。那块名表已经是伤痕累累,跟着振辉经
  历了很多的磨难,是现在振辉与现代的时空唯一的联系。振辉郑重其事地把那手表放到爻照手里,轻声说,“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
  现在把它交给你保管,等你好了,就快些来找我。知道么?”
  “嗯……”爻照点点头,把手表收好。然后让振辉掏出那枚巽羽所给的符印,道,“这符印的终极用途,是能让人瞬间移动到他想
  去的地方。但是唯一的不足,是只能用一次。这是需要灵力的,幸好,靠近洞天福地后我身体就吸取了一些灵力,勉强能驱动这个符咒
  。”
  “小白,别勉强。”振辉忙阻止他。他灵力全失时荏弱的样子实在是让振辉难以介怀。
  “振辉,我没有勉强。我知道分寸。”爻照平淡地笑笑,摊开手掌,对那枚符印念了一通咒语,只见那符印竖立起来,开始慢慢旋
  转,后来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那符印便转成一道耀眼的红光,嗖一声炸开,令人不得不闭上眼别过头去,待再转头过来时,面前已经出
  现了一道如同水波荡漾一般波动的门。
  “振辉,穿过这道门,便是君羡所在的蔺州。”爻照疲惫地笑笑,又道,“你去处理你的事情,等我好了,我便来接你。奚化,你
  也随振辉一起下山去吧。”
  “嗯。我等你。”振辉点点头,带着奚化一同进入那个门里,一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
  那道门很神奇。振辉和奚化就像从一道普通的门,由一个房间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一般,只一瞬的事情,便到达了蔺州的某个树林里
  。
  蔺州是大戚国西北边陲重镇,毗邻申国,也就是振辉向皇帝献策要对付的那个国家。因为在军事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所以有皇
  帝亲信的兵部重臣把守。
  蔺州地处西北,常年干旱少雨,加上这个时代的农业耕种、灌溉水平有限,能耕种的土地很少,粮食产量也低,当地人的生活较为
  穷困,年成不好的时候甚至还需要朝廷调拨粮食赈济。这还是振辉在谋划给皇帝的计策时搜集到的资料,当时还在感慨大戚国的地广物
  博,不知什么时候有机会到蔺州看一看,没想到这么快就亲临了实地。
  没时间感慨太多,振辉和奚化一路从树林出来到最近的村镇寻找马车打探消息。说是树林,其实也就是一片低矮的灌木丛,因为干
  旱,早已枯萎了一大半,只剩些枯黄的树叶孤零零地垂在枝头。走出那片树林,眼前是一片荒凉的黄土,地上没什么植被,日头就高悬
  在天空中,明晃晃的,照得不远处都有了蒸腾的雾气。
  振辉和奚化一路到了就近的村头。掏银子买了两匹老马,顺便和周围的农人闲聊,问一些关于闲王的事情。
  “闲王?”有个老头敲着烟斗搭讪,慢条斯理地道,“闲王殿下啊……殿下是个好人啊……为俺们做了好多善事……大旱的时候,
  殿下还亲自跑到俺们村子里来视察灾情,还给俺们放粮熬粥来着……”
  振辉和奚化对视一眼,振辉继续问道:“您说的大旱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啊……就是前月吧……”老头想了想,抽了一口烟继续道,“就是前月,大爷你有所不知,那大旱啊,真是害苦了俺们……若没
  有闲王殿下,俺们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大伙儿还说要给殿下在庙里捐个长生牌位,保佑他老人家一生平平安安的。”
  “那,闲王殿下现在在哪儿?”振辉急道。
  “殿下……现在……”老头瞧了瞧周围的人,便又有人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振辉辨了半晌,最后还是奚化听清楚了。
  “他在蔺州州府。”奚化淡然道。
  ﹡﹡﹡﹡﹡﹡﹡﹡﹡﹡﹡﹡﹡﹡﹡﹡﹡﹡﹡﹡﹡﹡﹡﹡﹡﹡﹡﹡﹡﹡﹡
  得知了君羡的行踪,振辉也就暂时放下心来:至少君羡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振辉却又有些怀疑:君羡不太聪明,又有些任性
  ,怎么可能做出老头口中所说的那些事情来呢?视察灾情、开场放粮都不是小事,依照君羡懦弱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断?难
  道是他已经遭遇了不测,那个出现在蔺州的闲王只是皇帝做出的假象?
  振辉没有把握,越发感到心急如焚。一路奚化把他的焦急都看在眼里,但是嘴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他,一路马不停蹄地
  朝蔺州而去。这样行了四五个时辰,两匹老马再也坚持不住,口吐白沫地载到在地再也起来不了。所幸他们二人已经到达蔺州州府境内
  ,很快就能进城。于是便弃马步行,向州府进发。
  因为是晚上,蔺州州府城门紧闭,并且有重兵把守,没有令牌的,必须等到白天通过检查的哨岗才能入城。因此,振辉和奚化只能
  先在城外驻扎。
  两个人点起了火堆取暖,静等黎明的到来。一路奔波让振辉觉得疲惫不堪,但是君羡的安危更让他揪心,早已超越的身体的疲惫。
  安顿好之后,振辉取了些吃的东西和奚化分吃了,想起奚化身上有伤,又询问起他的伤势来。
  “无碍。”奚化淡淡地道。这一路振辉所表现出来的关切,只让奚化感到难过不已,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因此表现得更
  加冷淡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振辉坚决地道,奚化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并不好。
  “不用了。”奚化执拗地道,“没事。”
  “不要再说了,让我看看!”振辉拉住奚化,强行让他转过身来。这动作惹得奚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让振辉为止一震:奚化的背
  上早就被血浸透,甚至已经干了贴在了身上。
  “这叫没事么!”振辉吼了一句,不满道,“你们越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越叫人担心,你知道么!”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先给你上药。”振辉按捺住火气,尽量平静地说着,打开了随身带的包袱,拿出伤药和水
  袋来,想了想,又拿出装了酒的囊带让奚化喝了几口。
  奚化身上那件衣服背后全是血,已经不能穿了,否则穿着血衣进城,城门口的士兵绝对会把他们抓起来的。
  “嘶!”振辉撕掉了奚化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背后被血糊住的地方剥离开,然后麻利地给奚化上药,然后又从包裹里拿出干
  净衣裳帮他穿好。奚化表情局促地站在振辉面前,低着头,红着脸,默默地看着振辉为他穿上衣服扣好扣子,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没考虑到你的伤,实在抱歉。”振辉尽量平静地道。心里有事,一直担心君羡,所以没有顾及到奚化的伤势,振辉真是觉得自
  己混蛋极了。最开始只想着和爻照在一起,却没有想过他们四人的感受,让他们黯然的离开了。本下定决心要和爻照前往洞天福地修炼
  ,却不想最终还是让爻照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真是混蛋!
  ﹡﹡﹡﹡﹡﹡﹡﹡﹡﹡﹡﹡﹡﹡﹡﹡﹡﹡﹡﹡﹡﹡﹡﹡﹡﹡﹡﹡﹡﹡﹡
  第二天早晨城门一开,振辉和奚化便进了城,蔺州城里有陶记的店铺,振辉让奚化去了自己的店里休息疗伤,自己则一个人到城里
  打听君羡的事情。
  情况并没有振辉想象的那么糟糕,君羡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是软禁都不曾。振辉一路询问着,到了王爷府,过去一看,竟然
  觉得心酸得很。
  从外面看这是巍峨的府衙,门口也有守卫的兵士,振辉过去说明自己的来意,那把门的卫兵白了他一眼,进去叫了管家出来。管家
  还是霓都闲王府的管家,只是比当初要老了很多,头发也已经花白,穿着粗布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没有那种王府管家应有的派头了。
  “啊……陶爷……”管家是知道振辉的,见面后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勉强笑着把振辉往里面引。进到院内,振辉才发现整个王府
  荒凉得紧。原本应该是雕梁画栋绿树成荫,现在却是一片荒凉无人打理。
  看到振辉惊诧的表情,管家笑着解释道:“陶爷您见笑了。王爷闭门谢客,还遣散了院里的丫头小厮,只留了跟前的几个奴才,院
  子大,没办法收拾,所以只收拾了经常使用的几处地方。王爷就是这性子,您是知道的……”
  “听说王爷是自动请命要来蔺州的,是真的么?”振辉问道。
  “是。”管家道,“王爷说想要历练历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您也知道,陛下退位了,王爷多少也得避嫌,京城是不能再待了
  。”
  “嗯……”振辉点点头,跟着管家慢慢往前走,他想起京城的闲王府,那是何等的气派奢华,到处都能看到忙碌的下人,吃饭也是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怎想现在竟然是这样的落魄。管家口上虽然这么说,但小螃蟹不知道现在有多委屈。宫廷里本就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回去霓都,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知道有没有哭鼻子……
  “陶爷,您先请进去稍坐。”管家毕恭毕敬地把振辉往一间书房里引,房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书和文房四宝,再没有多余的摆
  设。
  “您先请坐。我让下面给您准备些茶点来。王爷外出视察灾情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我这就派人去通报王爷。”
  “有劳。”振辉拱拱手,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来了茶点,振辉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叹了口气。这茶点,也就是街边小
  店里制作的点心,茶叶也是粗茶,果真今时不同往日了。
  ﹡﹡﹡﹡﹡﹡﹡﹡﹡﹡﹡﹡﹡﹡﹡﹡﹡﹡﹡﹡﹡﹡﹡﹡﹡﹡﹡﹡﹡﹡﹡
  振辉在房里坐了一阵,实在无聊,便随便拿了本书桌上的字帖来看。上面有君羡那并不十分优美的毛笔字,不过似乎他有在勤学苦
  练,正本帖子上全都是他的字迹,振辉看了看那毛毛虫一般粗大的字体,实在有些好笑,想起君羡以前的种种,不免笑着摇了摇头。
  放下字帖,振辉又看了看架子上的书。这个房间的书很多,也很杂,农业水利军事无所不有。不过振辉扫了一眼,只有野史和传奇
  类的书是经常翻动的,想必这才是君羡爱看的那一类,不觉又笑了起来。
  从书架上移开目光,振辉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人。那是一个长相英伟的男人,剑眉星目,眉目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风采,正一瞬
  不瞬地看着振辉。这男人的年纪应该和振辉差不多,头发却是花白的,眼角也略有皱纹,实在有些怪异。
  振辉见他正直视着自己,也不避讳,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赵兴所说的,羡儿……王爷的朋友?”那人开口淡淡地道。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提到君羡时用了一种让人产生联想称呼,虽
  然那一声“羡儿”很轻,而且立即改了口,但是振辉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会心一笑——传闻皇帝君瑞退位后便消失了踪影,想必面前
  这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荒唐皇帝吧。当日君羡还因为自己的哥哥抛弃了他而伤心欲绝,现在,哥哥就在身边,君羡
  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
  “久仰,正是。”振辉拱了拱手,笑道。
  “你我素未谋面,何谈久仰二字。”那男人脸上无甚表情,但是眼神清明戒备,甚至带出一丝寒意。若是旁人,怕是已经害怕得直
  哆嗦了,振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