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7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0 07:39      字数:5067
  “混帐东西!”黑暗中,君澜风握着落云曦的腰猛然收紧,怒骂一声。
  又是“轰隆”一声响,左边墙壁同样落下一块沉重的铁板,而同时,那些火引子已经烧起了地上倾泻的液油,火势来得又快又猛,黑暗中,如一条火龙,昂起龙头,呼啸着朝高阶喷来,一路的易燃品汹涌着火焰,将大殿照得一片通红。
  君澜风不再迟疑,右手电出,已经抓住旁边几上的一只青铜鼎,喝道:“曦儿,将匕首拿出来!”
  说话的同时放开了落云曦,双手抓了青铜鼎,运上内力,朝那还没有垂下铁板的墙壁猛地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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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5、烧死你们(二)
  纵然被他放开了手,可君澜风紧崩的身体上瞬间汹涌而出的内力还是着实令落云曦感到难以招架,本能地朝侧方退了数步,右手拔出他送的那柄宝匕首,腰身一弯,毫不犹豫地朝墙壁下方直刺过去。舒睍莼璩
  用这柄锋利无比的宝匕来割划墙壁,落云曦不感觉任何肉疼。
  这可是救命!力气就要用在刀刃上,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轰隆”一声巨响,君澜风手中的青铜鼎砸在墙壁上后,发出不亚于铁板与屋檐相撞的响声,整座月牙殿都震了几震。
  烟雾弥漫,尘灰四溅,落云曦的匕首顺势一划一带,无数砖石纷纷跌落,外头的天光也从砖缝处照将进来熨。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离得近的人更是连退数步,以衣袖掩嘴,生怕被这灰呛着,被碎石块砸着。
  落云曦却不避反上,一群笨蛋,竟然不逃命吗?
  君澜风动作比她还快,一把抱起她,便朝砸出来的长条缝隙飞跃过去,左脚猛地一踢,便将墙左处破落的砖石又踢了一大叠跌下,身子已经飞出了殿睫。
  而此时,十几个士兵抱着铁板就朝他的面门推来。
  不消君澜风动手,落云曦刷的从他怀中翻滚而下,利落的手起刀落,那柄宝匕首便连取两人性命,直击咽喉,没有华丽的招式,要的就是人命!
  大殿内,官寒厉喝一声:“谁敢给本王乱跑!武将上前,推倒这面墙!”
  语气寒厉,雷霆一喝丝毫不亚于君澜风的气势,身影一晃,便拦在奔抢着想要冲出来的朝官身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大殿中顿时响起喧哗声,不少脚步声朝这边涌来,在官寒的带领下,身强力壮的将军、御林军合身扑向那面残垣。
  而殿外早已厮杀起来。
  月钧华的人和和月帝的禁军交战在一起,君澜风的血狼暗卫更是从暗处现身,刀光划过,血色弥漫,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迅捷,个个都是好手中的好手,高手中的高手。
  月钧华,一袭白衣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任由身后人厮杀成一团,自己站在大殿正门的铁板外,怒声叫道:“快放火,烧死他们!看谁还敢和本皇子作对!”
  外面拼杀得再血腥再厉害,他都不去看一眼,他知道,只要殿内这些人全部死绝了,这和月的皇室就是他说了算!再没有人敢违他的令!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君澜风和落云曦都懂,两人一面处理着身旁的和月叛军,一面飞速朝月钧华靠近。
  正门旁的月钧华还不知道侧墙处的动静,乍然看见君澜风如一团雷电冲他射来,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张舞的手足也停了下来,眸中划过惧色,厉声叫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呼呼的风声夹杂着凌厉的掌风朝他面门劈来。
  “你该死!”君澜风幽深的凤目满含杀意,手腕翻转,招招都是杀意朝月钧华攻来。
  君澜风的本事,没有比月钧华更清楚的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这男人的对手,急急后退,大声叫道:“都死人吗?”
  心下骇然。
  而这时耳边又是“轰隆”一声响,夹杂着人群呼喝叫喊的声音,有如潮水,猛一下涌出了月牙殿。
  那不是开启铁板机关的声音,反倒是……月钧华目眦欲裂,没有时间去想了,他已经看到那些朝臣扑扇着身上的火势,朝这边冲来。
  冲过来的,自然都是要被他烧死的朝臣。
  怎么会这样?月钧华一个怔愣间,右手传来钻心的痛楚,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地半跪了下去,整条右臂,被君澜风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丝毫不得动弹。
  “举手投降,也许尚有活命!执迷不悟,就地处决!”
  君澜风厉声喝道,冰冷肃杀的声音有如万道利箭,射向四面八方。
  那些叛军见计策失败,又看到华皇子已经被捉,群蛇无首,哪还有心思再顽抗到底,听到君澜风杀气重重的话语后,顿时扔了兵器,泼了油桶,放了铁板,匍匐跪倒,口中哀号一片。
  这边官寒势压群臣,带领大家破墙而出后,一袭青衫几步上前,与君澜风并肩而立,俊美的容颜铁青沉冷,朗声喝道:“武将带领禁军拿下叛徒!其他人随本王灭火!”
  官寒本就是骷髅军团的血海中成长起来的,昂胸挺立,通身那黑暗的杀气让人不敢小视。与君澜风站在一起,也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下去。
  君澜风执掌三军,杀伐战场,一身威严,而官寒,则是黑暗帝王的主宰,势贯天下,无与争锋。
  看着这两个站在一起的男人,落云曦眸光不由得温柔了下去。
  他们,都是她的爱人,她的家人,她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
  所有人都被这样的气势震住了,失控的场面在最短暂的时间内控制住,脚步声响起,各人自领其命,奔走间没有一点说话声。
  和月帝老成持重,缓缓走出禁军的重重保护圈,他并没有被这件事吓到,只是眸中寒光一闪,射向地上跪着的月钧华,冷声道:“带下去!”
  月钧华立时被几名如狼似虎的禁军接了过来,拖了出去。
  月牙殿四周的铁板原是建造宫殿时暗设的机关,以防万一所备,千百年来还是头一回使用。当下便有几名武将要去封闭机关,却被和月帝怒声拦住。
  他回头看向拿着桶瓢碗碟各种盛水器皿在破墙外试图救火的群臣,一字一字说道:“别救了!”
  官寒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一勾,说道:“殿中火势已经很大,墙又破成这样,月牙殿,没用了。”
  和月帝转眸看向他,目光中划过一抹和颜悦色。
  刚才他便站在高阶之下,亲眼看着他发号施令,破墙而出,那一抹身姿顶天立地,就像当年的月天,潇洒从容,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真是太令他满意了。
  和月实眼眸中染起的异样,官寒感觉到了,转过头,眉宇忍不住地皱起,一抹憎恶飞快地自眼角划过,他依旧转过了头,说道:“陛下,您回后宫歇着吧,善后的事交给我。”
  和月帝点了点头,冲君澜风感激地说道:“今日多亏了中山王,要不然和月定是损失惨重。”中山王的骁勇智谋三国间早有闻名,所以他见怪不怪了,所以,心中所有的赞词,给了君澜风三分,余下的七分都给了官寒。
  君澜风淡淡应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气。”
  和月帝心喜不已。
  一家人吗?落云曦撇了撇嘴。
  君澜风紧紧揽住她的腰肢,抬起落云曦的右手,关切之色溢于言表:“刚才没伤到哪吧?”
  他原先叫落云曦拿出匕首是知道冲出来后一定会有叛军在墙外拦截,提醒她防身,却没想到,自己砸墙后,她竟然不惧危险,迎上去撬墙砖,真是……吓坏他了!
  要是那砖石砸着她那该如何!
  他也不顾四周不少人看着,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眼中迸出怨怒之色。
  落云曦看出了他眼中的浓浓担忧,笑盈盈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会出什么事!”一面说,一面握起他的大手,却就瞧见手背上有几道交错的长血痕。
  心猛地揪了起来,落云曦柳眉立蹙,这……应该就是那青瓷鼎留下的,她立即从腰中取出白玉瓶,牙齿咬下瓶盖,直接将瓶口对着他手背,那珍贵的伤药不要钱似地倒了下去。
  “小伤而已,别浪费了药!”君澜风赶紧拦她。
  “谁说是小伤了!”落云曦嗔了他一眼,脸色却严肃起来,不允许他这样自轻自贱,“一点点伤都不可以有,听到了吗?”
  君澜风听了这话,先是一怔,而后眸子都笑弯了起来,轻声道:“好。”
  看着眼前恩爱的一幕,不少朝臣都面生羡慕。
  和月帝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深情,倒也有些面子挂不住了,咳了一声道:“中山王,这里交给他们解决就行,我们去宣华殿。”
  宣华殿离月牙殿不远,绕几条宫道便到了,君澜风点了点头。
  一行人移步过去,官寒却留了下来,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的月牙殿,他的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缓缓说道:“让火烧得再旺些吧!”
  无数没来得及用的油桶,被御林军们一个一个直接扔了进去,火舌猛地壮大,有如困在池中的炎龙突然抬头,火红的身子一窜而上,呼啸着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整个蓝天都吞进腹中。
  官寒脸上的神色更加冷了,眼角划过讥诮。
  月钧华啊月钧华,你可真蠢!
  宣华殿中,和月帝简单地交代了几句,见朝中绝大多数朝臣都受了惊吓,更有一半人被火灼到肌肤,受了轻伤,便安慰大家几句,一一记名,日后再行封赏,便放他们回府休养,三日不上朝。
  这些朝臣虽是吃了惊吓,却听到将有封赏,一个个立时转喜,眼角眉梢都漾上了笑意。
  君澜风和落云曦自然封赏更为厚重。
  落云曦一一收了下来,不要白不要,那些大婚时各方送来的贺礼以及现在这些封赏,都会被她直接转换成银票,带在身上,总会有用到的时候。钱,不嫌多。
  和月帝虽然没被吓到,但也有些累了,嘱咐亲信之人送君澜风与落云曦回他们所住的宫殿。
  落云曦当下便起身与君澜风一同向和月帝告辞,回了她在宫中的住处。
  春柳等丫环已经候在宫中,早听闻了月牙殿的事情,匆匆迎上来询问主子安全。
  见君澜风搂着自家小姐,两人皆是一脸笑意,她们才松了口气。
  九煞上前吩咐道:“准备两桶热水吧,让爷和王妃先沐浴。”
  “一桶就行了。”君澜风淡淡插嘴,理所当然地抱着落云曦的腰。
  围在一旁的下人闻言,嘴角连抽。
  九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做什么将“两桶”说得那么清楚。
  丁英含了笑,眼神复杂地看了九煞一眼,说道:“好。”
  便和春柳等人一同去了偏房。
  大家都退下,各忙各的去了,唯有九煞还站在院子中央,一脸莫名奇妙。
  丁英刚才看他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他感觉里头好像还有些怨意?这是怎么了?难道他得罪她了?
  他又怎么知道,那天随口说丁英好的话被丁英知道了……
  “九煞,你在这干什么?”飞羽瞟了他一眼。
  九煞一脸冷漠地仗剑说道:“我在这护卫爷和王妃,干你的事了?难道,我挡了你和你小情人叙旧?”
  飞羽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不上屋顶,却杵在这里,被他的话说得脸色通红,哼了一声道:“热水早就备好了,不去抬吗?”
  说着便朝偏殿走去。
  九煞跟了上去,刚进门,便见飞羽与无肠直接将一桶洗澡水轻巧地提出了殿门。
  里头,丁英正站在一处小榻前整理着手中的东西。
  九煞见四周并无旁人,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默不作声地站到丁英身旁。
  丁英被吓一跳,纵然她向来沉稳,没有尖叫出声,手却也是一颤,银针扎进了左手食指肚,顿时冒出一个血珠。
  九煞眉头一皱,知道是自己不对,吓到了她,赶紧问道:“要不要紧?”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从不离身的止血药,拧开瓶盖,倒了些药粉,便朝她食指上抹去。
  他没有想太多,拉着丁英的左手,轻轻为她涂抹好,抬头欲说什么,却看到丁英一张脸庞浮着漂亮的红晕,垂着睫,咬着唇,竟有些许的羞色。
  丁英本来生得就很端庄美丽,极难得见到的害羞模样更是令九煞看呆了。
  手中,女子肌肤的柔软后知后觉地传递给了他。
  感觉到九煞看着自己,丁英一咬下唇,上次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