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香丫头惨遭众凌辱
  宝卿只觉得五雷轰顶，身摇心颤，险些摔倒在地。咬唇道：“竟然是你！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身子发抖，气得脸色煞白。他竟是能狠下心杀她！但转念一想，他也是别人的棋子，很多事身不由己。想到这里，心里好过了些，但毕竟不能就此释怀。
  付容晏自责不已，只道：“那人以我娘的性命为要挟，我迫不得已。我不求阿卿你能原谅我，你越恨我，我心里越是好过。你就这样恨我，永远恨我。”
  “你还要为你的主子隐瞒？那人是谁？”宝卿恨不得刮一个耳刮子过去。可那手未抬起，便落了下去。
  付容晏笑道：“就这样恨我便好。”
  宝卿以冰冷的眸光注视他：“你既然交代出你的同党之一，又提醒我不要出府，是突然心怀恩慈么？香茉已经怀疑了，你回去后，你的主子必定不会放过你。”
  付容晏耸耸肩：“阿卿，我背叛主子，死就是我的下场。只要我死了，我的娘便再毫无利用价值，她便平安了。”
  “也许如此吧。付大哥，你本就打算害死我，这次何必救我呢？”宝卿喃喃道，又有了几分心软，问，“那人让你把我诓骗出府却是何故？”
  付容晏如今也不再隐瞒，和盘托出：“你是秦骁的妻子，天底下还有许多女人想得到他。你死了，她便好过。”
  宝卿暗暗吃惊，难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前世的死也与这个人有管？问道：“所以，她想让我死？”
  付容晏点头：“就是这样。其实秦骁的凶险命格根本子虚乌有。他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宝卿惊得说不出话来，相公的命格都是假的？那死去的猫猫狗狗和丫鬟怎么回事？
  付容晏似乎看出她所想，道：“那都是别人安排的。秦骁十五岁前是住在皇宫里的，而后便因这样的命格被皇帝逐出了皇宫，落在这秦府。秦臻有个和秦骁差不多大的儿子，十四岁便得了花柳病死了。秦臻夫妇以此为耻，所以没有对外人说起，外人只道秦三爷还活着呢，其实秦骁只是顶了真正的秦三爷的包而已。这倒好了，秦府得宁王爷照拂，秦骁一直平安无事。”
  宝卿心里剧烈激荡，惊道：“我相公，他到底是谁？”
  付容晏轻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驸马怎么能被得皇上如此重视呢？阿卿，秦骁是当今皇上的三子，没有封号，我们都叫他三王爷。”
  宝卿惊愕，她的相公居然是三王爷？这怎么可能！但见付容晏的表情认真，不是说的假话，心里才慢慢相信。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令她喜也不是，悲也不是，一时促狭。
  “我相公，他现在如何了？”宝卿抚平心中的起伏，好不容易才说了句话出来。
  付容晏皱眉：“我也不知道。”
  宝卿大惊，语气重了几分，道：“你成日住在宫里，怎么会不知道？”想了想自己的语气不妥，又道，“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付容晏表示谅解，道：“三王爷吉人自有天相。阿卿，如今你着急也没用。三王爷本不想让我告诉你这些的，因为他怕你知道了，反倒越发担心。且，他本就有在秦府过一辈子的打算，那些宫廷里看不见的硝烟，不想带到这里来。”
  宝卿想到相公对自己如此体贴，不由得眼睛有了几分湿润。付容晏见了，安慰道：“阿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早在三个月前，也就是中秋之后的第三天下了册文，废太子钦，立三王为储君。”
  这算哪门子好消息？相公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付容晏自顾自说道：“其实皇上更器重三王爷，只是当年被别人算计了一道，现在醒悟过来，把太子之位给三王爷也是不迟的。”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忙道，“恐怕宫里将有阵血雨腥风。如今只有这秦府更安全，我立刻去把丁老爷接过来。”
  宝卿也幡然醒悟，忙道：“那人会对我爹下手？付大哥，你快快去！”提着裙子就往门口走，“不，我跟你一起去！”
  付容晏拦住她：“你哪里也不要去。你去了我反倒不便了。”
  宝卿想了想有道理，也不再强求，只道：“付大哥，你也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付容晏拱手施礼，快步走了。
  宝卿回到聚贤苑，第一件事就是把香茉叫到跟前来。因心中有了隔阂，语气便不如以前那样客气。
  “我要出府，你且去叫他们准备准备。”说这番话只是为了付容晏的安全。香茉料想付容晏说动了宝卿，眼睛一亮，道：“是，奴婢这就下去准备。”
  这面香茉一走，宝卿立刻叫来彩蓝，吩咐如此如此。因彩蓝之前得了宝卿恩惠，洗脱了冤屈，所以心里对她很是感激，时常到聚贤苑走动。宝卿看着她越来越机灵，有讨好自己之意，所以才欲将这事交给她办。
  彩蓝和香茉的关系甚好，见宝卿要动香茉，心里只微微吃惊，但还是应承了。这彩蓝本是个外愚内惠之人，当了大丫鬟后，心眼也越来越通透，很快自己就能掌事。三奶奶和香茉都对她有恩，心中几番纠结，竟是不知道办才好。走在葡萄架下，远远看见香茉欢天喜地般往这边走来。心想，我就拿言语提点提点她，她听出来便好，听不出来便是她自己的造化，我也还了她的恩情。
  走上前，笑道：“香茉姐姐，我方才听说三奶奶要出府，你也要跟着去吗？”
  香茉笑呵呵道：“是啊，你可有什么事情么？”
  彩蓝道：“没有什么事情，不过问问。”说罢看看天，道，“香茉姐姐是属狗的，今日不宜出行。”
  香茉笑道：“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可不信，便没了。”
  彩蓝搓了搓手，对着嘴哈了一口气，诚恳说道：“你不信则罢，只是我好心提醒你。不是我吹嘘，上次有个人没听我的话，出门便死了。如今你不听我话，怕也是不好！也不是说姐姐要听妹妹的话，只是我的好心，你竟然不放在心上。我想要拦你，你也肯定不依。”
  “这“提醒”二字，便是对她的提点。可香茉正想着自己完成任务，得许多好处，哪里听得出来。
  “去去去，你倒是个会算命的了？怎得不出去开个摊子做半仙，倒在这里伺候人？”笑着走了几步又回身道，“冰天雪地的，你在这站了许久，还不回屋去？我且去接三奶奶了。”说罢就走了。
  彩蓝暗自叹了口气，说话说到这份上，她这样聪明，竟然是听不出来。这是她的命吧！
  轿子出了秦府大门，一路往北，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待到那荒无人烟处，轿子才停了下来。香茉说道：“三奶奶，请下轿。”等了片刻，见里面无人应答。香茉急忙打起帘子，哪里有什么人？
  那几个抬轿的小厮也俱是惊讶，只觉得轿子轻，料是三奶奶人瘦的缘故，没想到里面居然无人。
  其中一个道：“姑娘，这样看来是那付容晏出卖了姑娘。”
  香茉恨得牙痒痒的，怒道：“我看付容晏那形容就知道他要反叛，但那丁宝卿又说要出府，我心里方才不疑。原来他们两个早就通了气儿！”
  原来丁宝卿上轿之时，故意支开香茉，而是让彩蓝伺候着上轿。香茉心想彩蓝是个榆木疙瘩，也不起疑。现在想来，彩蓝跟自己说的那番话也算是对了。
  那人又道：“主子若知道我们空手而归，这可如何是好？”
  香茉冷哼道：“如何是好？”说罢，拿眼睛斜着瞧他。
  那人脸色一变，膝盖一软，拜倒在地，哭道：“姑娘饶命，我们绝对不会跟主子说的。”其余三人皆跪地求饶。
  香茉面上拂过一丝轻蔑，道：“都不过是一个死，你们怕什么？”
  那人哭得鼻涕横流：“姑娘，我家里还有七十岁的老母和一个瘫痪的妹妹，我要是走了，谁来照顾她们？”
  香茉从鼻子里冷讪一声，心里很是瞧不上这三个男人：“没出息！”
  那人哭道：“姑娘，我们就是没出息，哪得姑娘这样刚强？只是小的不明白，要杀一个人何需这样大费周章，随便使点什么法子，就是了。”
  香茉冷笑道：“若是这样简单便好了。丁宝卿最是爱惜的命，平日连睡觉都是睁着眼睛。”
  那人“啊”了一声，显然不信。
  香茉嗤笑一声：“是主子改变了主意，让我们掳了她出来，好加倍折磨她。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们该上路了。”
  那三人知道她的手段，对了一下眼睛。三人一齐动手，眨眼间就将香茉按倒在地，脱下裤腰带将她五花大绑了。
  香茉挣扎着，骂道：“都是些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混账东西！你们认为能逃得出去么？”
  那三人知道她素来轻视他们，心里早就不满。见平日高高在上的她此刻做低伏状，正动了心中的火，淫。笑道：“我们也不准备逃，只是看姑娘也老大不小了，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想姑娘慰劳慰劳哥们儿几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死了，也乐得风流快活。姑娘，今日就让你尝尝做新媳妇的滋味。”
  香茉这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吓得面如土色，没了之前的傲气，叫道：“放开我！你们……你们敢！”
  第三十一章　二美比拼琴棋书画
  她这幅娇弱恼怒的模样又勾起许多火来。三人眼冒精光，几下扒开她的衣服，也不准备好好待她，只吐了口唾沫便挺入就里。香茉疼得死去活来，那三人有意折磨她，丝毫不怜惜，越发用劲。更是雪上加霜。香茉意识模糊，隐隐觉得有两个东西在自己的身子里进进出出，嘴里还含着一根。临到末了，那东西微微颤抖，喷射出许多秽物。嘴里满是腥臭，白色的液体径直灌入喉咙，呛得她眼泪直流。
  那三根东西终于离了她的身子。
  “这娘们干起来真是爽！真想多干她几次！”
  “别磨蹭了，赶快走！”
  脚步声远去，香茉睁开眼睛，只见身下狼藉一片，红的白的到处都是，恶臭熏天。好在自己身上的裤腰带已经解开大半，那三人没少在她身上乱摸，是故解开了许多。香茉站起身来，用碎布抹去秽物，然后穿好衣服，将发髻整理好。拖动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悬崖。然而还没走到崖边，身子一软，昏死过去。
  香茉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炕上的。一个细长的身影在眼前晃动，看身形是个男人，嘴里呜呜呀呀地发出声音，是个哑巴。男人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香茉眼角滑出一滴泪，那男人细心地用帕子抹了。
  香茉的泪越发汹涌，男人慌了手脚。等香茉哭罢，他拿出一个番薯叫她吃。香茉没有胃口，一把推开他。男人叹了一口气，又怕她要寻死，只是在旁守着。香茉哭了许久，哭累了又睡下。醒来见他还在，心里不由得有些温暖。男人端来一杯水，香茉也觉得有些口渴，只瞧了他一眼，便接过喝了。男人的脸上有些欣慰，坐在炕边，指手画脚起来。
  香茉被他惹得烦来，这才抬眼看他。惊得叫出声来：“凌璇！”
  那男人热泪盈眶，忙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罢！”香茉哭喊起来。凌璇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还有什么脸活着？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个不干净的人！”香茉嚎啕大哭。
  凌璇拉了拉她的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是个哑巴。
  香茉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说他不嫌弃自己呢。停止哭泣，拿眼瞧他，凌璇模样俊俏，只是皮肤比以前粗糙不少，倒是多了份男儿气概。
  宝卿坐在里屋，怀中握着暖炉，抬头看了看天色。须臾间彩蓝走了进来，行了一礼，禀报道：“奶奶，奴婢去到的时候，那里只剩下一顶轿子，人都走了。奶奶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若以后她还要对奶奶不轨……”
  宝卿道：“她交不到差，恐怕往后的日子并不好过。”
  彩蓝觉得有道理，道：“奶奶还有什么吩咐？”
  宝卿道：“退下。”
  彩蓝应声而退。
  等到黄昏时分，门外一阵喧嚣。有人道：“大爷要见三奶奶！”
  宝卿开了门，只见秦韬满身雪沫走了进来，一见到宝卿，满眼都是喜色：“弟妹，这次我到了宁王府，得到了好些消息。”
  宝卿瞧他风风火火的，忙捧来一杯茶水。秦韬喝了，坐在榻上，喘了口气。低声说道：“原来皇上驾崩了，宫里的废太子和皇后秘不发丧，意图篡改遗诏。这消息最近才传出来。说是一个大太监得罪了皇后一伙，这才将皇上驾崩的消息带了出来。宁王和三弟准备起兵，要把皇后一伙拉下台。”
  宝卿呆了呆，道：“相公他现在何处？”
  秦韬道：“他的行踪成秘。你想，若是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