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6 19:20 字数:4799
“你不知道,当初我以为狄陌与你——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当看到他派使者拿着你的画像求亲的时候,我的心有多急吗?你永远不知道我经历了多少煎熬与痛苦,你永远不知道你将我折磨得有多惨,你更体会不到我爱你有多爱你有多深,我身心都牵挂着你,多少个不眠之夜辗转反侧,想的都是你,一想到你与狄陌已经——我的心痛得就快要裂开一样,碎成一片片,你这个害人精,我真的恨不得——”他的脸上的痛楚是那样惊心,眼中的怨气是那样的浓重。
“谁叫你那么笨,就单凭一幅画像就以为我们已经——笨死了,活该。”我骂他,但看到他痛苦的神色,底气终是不足。
“我笨?谁叫你穿成这个样子见他?你这样子不是存心勾引他吗?在我面前就老是穿得又厚又实,像一个男人一般,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你那天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那衣服还那么单薄,若隐若现,那样诱惑人心,活象刚刚与他——”
“现在倒怪我笨?以后再穿成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我扭断你的头。
他真是霸道无理得很,还越说越生气的样子。
“那天我是被沧天涵下药,但狄陌并没有乘人之危,是他救了我,他将我扔到寒冰潭缓解身上的燥热,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样好色?他可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像你小人一个,只会欺负我。”想到他之前的狂暴与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心又再次猛地跳了一下,但丝丝怨气被排山倒海地甜蜜冲得一干二净。
“他正人君子?不乘人之危?我想他现在肯定悔到肠子都绿了,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就如我这样,悔死了,悔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早知道在军营我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那少遭多少罪?小人又怎样?我就是恨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君子,白白浪费了一年的良辰美景。”他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是在悔不当初,看得我气极。
“他们都说我睡了你一年多,而我刚才才——你说我是不是亏大了?你要补偿我,好好补偿我。”说完手又向我的高挺的胸部袭来,在他轻轻的拿捏下,我全身又是一阵酥麻,脸又是一阵发烧。
“怎么还那么害羞?都是我的人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抬起头来看看。”他时而温柔的抚摸我那发烧的脸,时而轻轻揉着我胸前的浑圆,想不到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冷硬无比的铁血男儿,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当我将头稍稍提高,他立刻含住我的嘴,迅猛而准确,害得我身体又是一阵颤抖,我将头埋得更低,细细听他的心跳与我的心跳和谐地响起。
“沧祁,你说我这衣服怎么办?我怎么回去?”我偎依在他怀里喃喃地说,这都是他的杰作,我要他负责。
“怎么办?很简单,直接穿回去就是了,我要全瀚军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女王现在是我沧祁的女人了。”他眼中笑意盈盈。
“你敢!”我猛地从他怀中钻出来,往他胸膛就是一拳,这一拳力度可不小,他的身子也抖了抖,趁他松手的当儿,我推开他,往马儿冲去,想骑上马就走,居然敢立这种坏心肠。
他猛地冲过来,左右手一挥,将我捞入怀中。
“脾气还是那么大,性子还是那么冲,你折磨了我那么久,你骗得我那么惨,我捉弄一下你都不行?傻丫头,祁怎么舍得让你难堪?”
“衣服我呆会儿帮你带一套回来换上,但这件衣服可不许扔,给我好好保存着。”
“我呆会儿扔了它。”我依然跟他赌气,谁叫他刚才要这样气我?
“你敢?”他眼中又绽放凌厉的光,最害怕他这种眼神,他生气的时候,我还是很怕他。
“如果你敢扔了,我一定好好处罚你,让你连路都走不了,知道吗?”说完又暧昧无比的看着我,眼角的那一抹坏笑让我心跳加速。
卷二 劈风斩浪 071:你还要不要我
他重新将我揽入怀中,我也不再挣扎,慢慢享受着醉人的幸福,其实我也不舍得离开,我与他就只有这一晚了,过了今晚在战场上相见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局面与煎熬?怎能不让人心酸难过?
“枫儿,我要怎样才能完完全全拥有你?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幸福快乐?”
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目前的幸福,如果可以我希望天永远不会亮,我宁愿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与黑夜为伴,与星星月亮为伍,但我知道月亮总会沉下去,太阳总会升起来,我们俩的远离也会在眼前,时间随着我们的心跳声一点一点地流走,他抱住我的手臂越来越用力,似乎害怕天一亮,我就会消失在空气中一样。
这一刻太美好,美好的让我无力去想以后的路,美好得让我不想再走出去。
“祁,怎么办?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无助迷茫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在夜空下如此清晰地回荡。
沉默,除了风声,除了流水声心跳声,我再也听不到他任何的回应,我知道他与我一样迷茫与矛盾。
他的手再次紧了紧,我轻轻地触摸了一下,竟如夜一样冰凉,不知道他此时的心是不是已经变凉,如我的一样。
我感受到他呼吸变得紊乱,气息也不平衡,我不再问他,他心底的煎熬已经够多,我何必那么残忍地让他的心变得更苦?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希望自己手上的热量能传到他的身体,让他全身暖起来的同时,心也跟着暖起来。
“枫儿,你真的已经是瀚国的女王了吗?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他的声音沙哑当中又带着微微的颤音,听到让我的心也跟着抖了一下,我们终是越走越远吗?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就想当沧祁的小妻子,永远依偎在他的怀中撒娇,但似乎这个愿望对我来说太遥远也太难达到了。
这个时候我特别恨瀚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把所有东西都扔给我?明明是他的责任为什么要我来背负?明明是他闯下的祸为什么要我来弥补?抽身离去,不管这个国家,不管这由父皇创下的万世基业,我又做不到,我做不到如此狠心,我做不到如此决然。
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无数瀚军将士用鲜血换来的,这里没一棵草每一朵花都是父皇戎马一生而换取,我不愿意瀚家天下一朝易主,我不愿意父皇的心血付诸东流,如果能做到瀚暮如此洒脱,那该多好,起码我现在就可以不用那么痛苦,不用那样纠结。
我讨厌女王这个称号,我更讨厌这个身份,我痛恨瀚暮杀我父皇,我痛恨他霸占我的娘,但我更痛恨他是我父皇的儿子,他是我的皇兄这个身份,让我想杀他又顾忌,恨他又不得不帮他,如果他的真的死了,这瀚国难道真的要我用我的一生来背负?
头又开始有点痛,一想到这些理不清、剪不断的事情,我的头就会痛,痛得难受,痛得心浮气躁。
“怎么了?头痛?”沧祁许是发现我的异样,关切地问我,眼睛深情如潭,声音温柔如春风。
“没事,只是一点点头痛而已。”我故作轻松地说。
“别想那么多,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退兵就是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退兵?”我猛地从他怀中跃走,这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答案,没想到真的会成为现实。
“我不退兵,难道你还想跟我打一场?要打在床上上打,战场上我可不想看到你,看到你的影子我都会痛恨。”他的嘴角轻笑飞扬,似乎已经相通了什么似的。
“你真的肯退后?真的吗?”我猛抓住他的手,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
“真的。”他声音不大,但却带着果断,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他并没有对我说谎,他说的是真的,并不是说笑。
我狠狠地掐自己的手臂,很痛很痛,然后我捉起他的手臂狠狠的掐下去,激动地问他:“你痛不痛?你痛不痛?”
“该死!你刚才都掐了自己的手,为什么还来掐我的?我还以为一段时间不见,长进了,结果还是一样。”
“废话少说,痛不痛?”我试图在往他手上掐一把,他猛地将我推开。
“瀚御风,你敢在掐我一下,我就压你一回,看谁更痛,到时别怨我不够温柔。”他抚摸着他被我掐过的手恶狠狠地说。
现在无论他的眼睛多凶狠,无论他的声音多怨气冲天,我都不怕,我猛地抱住他,狂吻起来,他的脸,他的发丝,他高挺的鼻子,他那带着怒气的眸子都落下我如雨点般的吻。
吻完我自顾地傻笑,我没有听错吧,沧祁他肯退兵?直到现在我还怀疑我是在做梦,如果真的是做梦,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告诉我,为什么肯突然退兵?是为了我吗?沧祁你真的是为了我退兵吗?“我裂开的嘴巴根本合拢不起来。
“为你?一个不解风情的臭丫头,我才不会为你呢?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
“我没有身材你刚才不是说我那里很大吗?不是说你的手已经罩不住了吗?怎么现在——”我激动得大声叫起来,声音也被他霸道地吞了下去。
“你羞不羞?说得那么大声?”我意外地发现他的脸也微微红了起来,这样脸皮厚的人竟然也会脸红真是难得,但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脸又是一阵发烧,我怎么会说这话?真是羞死人了。
“是不是真的罩不住了?祁想再试试。”他的手迅猛的袭来,一把将我胸前的高挺覆盖住,还禁不住轻轻揉动,眼里又是一阵迷乱。
“你——”我羞得无法抬头,但在他左右手的轻轻拿捏揉动下,心再次激烈地跳动起来,全身又开始变得燥热,我现在的身体怎么那么不受控制?不就是握在手里揉了一下吗?
“果然很大,祁的手真的是罩不住了,祁说错了总行吧,我的枫儿身材是最好的。”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呢喃,说完轻轻咬着我耳朵厮磨,让我又是一阵心悸,这死男人挑逗人的本事倒越来越厉害,轻轻的撕咬,柔柔的抚摸总能让我心荡神驰。
我呼吸了一口气,敛了一下心神对他说:“你确定真的肯退兵?我要你大声地对我说一次,要不我不相信。”
“我是说退兵不假,但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打瀚国,并不代表沧国不会出兵,只是领兵的人不再是我而已。”
“除了你,除了你率领沧军,谁来我也不怕,我必定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爬着回去,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我傲然地说。
“你就那么有信心?你就那么狠与绝?你不怕你这样说我会改变主意?”他戏谑地说。
听他这样一说,我反倒怕了,如果他改变主意,我刚才不是空欢喜一场?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你刚才已经说了,就不许在反悔,否则天下人都会耻笑你,笑你出尔反尔,笑你说话不算话。”我吓唬他。
“笨丫头,如果我怕天下人耻笑,如果我想名扬天下,我岂会退兵?我决定退兵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坦然接受他们的嘲笑与奚落,也已经准备好声名扫地,你这话吓唬谁?没见过你那么蠢的人?瀚国的人真是瞎了眼,居然会选你做女王?”
“那不是为我,为什么肯退兵?说呀?”
“即使在战场上相见,我也无法赢你,因为你比我狠,比我绝情,而我比你更爱你自己,所以这一仗从我们相见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输了,因为对你我无法狠下心,想不到纵横战场十几年,栽在你这个傻乎乎的丫头手里。”他摇摇头,似是不甘,似是无奈。
“既然都是输,何必再打,明天我会带兵回去,如果沧军还听我指挥的话,但我不担保天涵会不会替上我的位置来与你交战,因为早些时候,他已经向皇上请战,来接替沧军,只是皇上一直怕兵权旁落,他的势力空前强大,所以一直没有答应,如今我坚决退兵,天涵会不会领兵过来我就不知道了,无论如何你给我好好留住这条命,知道吗?还有不许对我们沧国那么狠,否则我会灭了你。“
此时我只会傻乎乎地笑,不会再作出任何反应。
“如果你今晚出来见我,是准备对我用美人计,我认了,我栽进去起不来了,死妖精,我以后会加倍还你,让你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嘴里恶狠狠地说,手里的力度不断加大,揉得我一阵尖叫。
“还有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了,即使天涵来了,也不能做摇头草,再倒在他怀里知道吗?你是我的,已经完全是我的了。”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笑意。
“谁说我是你的,我可是他的皇妃。”我故意气他。
“皇妃?你还好意思提,全沧军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