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0 06:48      字数:5056
  这人会不会说话?!
  她好好的一大活人,他居然要把她当死人供奉!
  对于她的喷骂,男人意外的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抱着她身子翻转,瞬间将她压在杂草上。眼对眼、鼻对鼻,嘴角还勾着一抹迷人的笑意:“我要是鬼,我就天天跟着你,也不用担心你跑没影了。”
  “呸呸呸!”白心染推开他的脸,连吐了三口唾液,拧眉骂道,“神经病,有诅咒自己死的吗?你丫再敢胡说,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闻言,偃墨予嘴角的笑意扩大,厚脸皮似的又贴上了她的脸:“不生气了可好?跟为夫回去。”
  “那是你的地方,不属于我。”
  “染儿。”偃墨予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该把她打晕然后扛回去?“为夫保证,再不会那样对你了。”
  他的心早在第一次进茅山村的时候就已经落在她身上,他喜欢她的洒脱和随性,可是他又恨死了她的洒脱和随性。
  她的心很软,软到可以救一个威胁过她的人,可是她的心又很硬,硬到他用尽方法都敲不开她的内心。
  他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彻底的接受自己?
  白心染扭过头,尽量不看他太过深邃的眼睛,嘲道:“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闻言,偃墨予哭笑不得。这女人,嘴巴就不能留些情?他怎么就不可靠了?
  “跟我回去,嗯?”摸着她削瘦但却精致的脸颊,他只能耐着性子哄。
  “回去?”白心染用鼻子哼了一声,嘲讽的斜视着他,“回去坐冷板凳?回去遭别人欺负?回去看你脸色生活?我累不累?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喜欢现在的生活,穷是穷了点,但我自在,不会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让别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翻脸走人就翻脸走人。你说我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偏偏赶着去受别人糟蹋,我这不是犯贱嘛?我到底为了什么?嗯?”
  学着他的样子,她照样送了一个长长的尾音给他。
  偃墨予俊脸微沉,深邃的目光泛着心疼,就那么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
  “我疼你、我宠你,可好?”他低喃的轻语,严肃而认真。
  “不需要。”白心染想都没想的拒绝,“我可以接受别人任何的施舍,惟独感情,我不需要。”
  听着她倔强又傲气的话,偃墨予顿时咬牙,若不是此刻自己处在下风,他现在真恨不得给她屁股上来两巴掌。
  敛紧双眸,他突然对着那张让他气恼又无奈的小嘴吻了下去,有些蛮横的闯入她檀口,捕捉到她逃似般的小舌,用力的吸吮起来,那劲儿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吸到他嘴里。
  两人身体重叠着,许是怕她出暗招,他早早的将她双腿压住,令她动弹不得。
  来势汹汹的吻让白心染气紧,差点被他憋死。
  当那厚实的大掌穿过她的衣襟时,她脸唰的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憋气造成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空闲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被他抓住手腕,没往她头顶推,反而带到了身下——
  “……?!”面对他强v暴似的举动,白心染气得牙痒痒。这山头虽然来的人很少,可到底是在户外,尼玛,他这是要打野战的节奏?
  在他手下,她身体不由的颤栗起来。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软下了身子,小手被迫的贴着他,囧得她都想将他一头撞死。
  外裤褪到膝盖,白心染本能的想去拉住,可惜始终晚了一步。
  她呜咽的摇起了脑袋,感觉到他开始耍流氓,她将身体绷得紧紧的,扭动起来,努力的想摆脱他。
  “染儿,为夫想要你……”放开她的唇,他贴着她耳朵一边舔砥一边轻哄。
  他想要她。昨晚忍了一晚上,他以为她今天对他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哪知道她拗成这样,软硬都不吃。既然如此,不如做点实际的,让她看清楚彼此的关系!
  “姓偃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这荒郊野外的,他妈的要是来个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做那种事,她想这辈子恐怕都没脸在茅山村出现了!
  “……?!”偃墨予的脸有些黑。无耻?他怎的就无耻了?他们是夫妻,他要她自然是天经地义的!
  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正欲去解她的肚兜,突然视线定格在她胸前的布料上——
  她胸前没有肚兜,只有两块极小的布片,刚好将她胸前的柔软包裹住,从未见过她如此穿着,可是那白净的布片此刻贴裹着她,别样的风情说不出的撩人。
  眸色因这意外的风景加深,他突然低下头,大手摸到她的后背和脖子,将那几道活绳结解开,从她胸前抽走了那两块小布,放在眼底,深邃火热的眸中带着一丝好奇——这是何物?
  “……?!”白心染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尼玛,有那个男人拿着女人的胸罩这样看的?!
  变态啊变态!
  “姓偃的,把东西还给我!”从他那处抽出手,白心染面红耳赤的挣扎着要去抢。
  男人突然手一扬,举得高高的,借着头顶的阳光,他侧目细细的打量着。
  白心染气得胸口一震一震的,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胸前已经空无一物。
  回过头,偃墨予看着她,被阳光照射过的黑眸,此刻眸光更加烁亮,像似着了火一般,连他身上的体温都猛得高热起来。
  低头,他薄唇覆盖住她。
  “姓偃的——”白心染忍不住一声低吼,浑身颤栗。
  男人没有理睬她的尖叫,专心的汲取着她的滋味,似乎不把女人折磨疯就不松口一般。
  白心染叫苦不迭,同时也忍不住的弓起身子向他贴近,嘴里更是溢出一道道轻哼,连如月般清亮的眼眸都渐渐迷离起来。
  已经多日没碰她了,此刻再压着她诱人的身子,偃墨予口干舌燥,唇上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几分,连呼吸声都粗喘起来。
  一只手快速的扯开自己的腰带——
  当他性感结实的肌肤暴露在白心染眼中,她脸红的别开眼。
  沿着她精致的蝴蝶骨一寸寸向上,在她锁骨、脖子、下巴上落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像花瓣一般绚丽耀眼,被阳光照射着,说不出的美艳动人。
  “嗯——”仰着下巴,她想躲避他在脖子上痒痒的轻咬,可是脑袋扭过来扭过去,都躲不开他湿热的吻。
  随着她浅浅的低吟,偃墨予火热的眸光越来越炙热,就连饱满的额际都溢出了一层细汗。
  他俊脸背着阳光,在白心染的角度看来,那冷峭的俊脸有些阴暗,可那深眸中释放出来的火热却似能将人燃烧一般。
  红唇再度被他薄唇吻住,他庞大的身躯更加亲密的压着她,让她紧张的掐上了他的手臂——她突然想起他的厉害,心里始终有些胆怯,就怕他不管不顾的胡来。
  察觉到她的紧张,偃墨予突然觉得好笑。他这还没开始呢!
  轻咬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他喘着粗气有些隐忍的轻哄道:“别怕……”
  多日没尝过荤的男人险些招架不住,很快与她合二为一时。
  白心染眉头皱得紧紧的,嘴一张,咬上了他的唇。
  她自己送到嘴边的,偃墨予自然不会放过她,薄唇微微一躲,反唇将她双唇含入口中。
  同时也开始放纵自己疯狂起来——
  良久,白心染瘫软如泥,连喘息声都断断续续,眼眸中蓄起了水雾,扑朔迷离,潋滟动人,还不等她好好歇息,突然被男人抱起,瞬间坐在他跨上——
  “啊——”眼泪忍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她的表情全都被偃墨予收入眼中。看着那些滑落的晶莹,他没敢再动,捧着她的小脸,一点点的替她吻掉,咸咸的味道让他心里莫名的泛着痛。
  “对不起……”他低喃的轻哄着。他知道她心里委屈难受。
  “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的逼我?我过我的,你过你的有什么不好?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真后悔当初没一锄头砸死你!你走就走为什么还要追到这里来…。”抱着他的脖子,白心染哭得声嘶力竭,第一次,这么放开自己的嗓门大哭出声。
  “你要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既然你觉得我骗了你,你还跑来做什么?是你先丢下我的,凭什么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我是人,不是东西!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
  抱着她,偃墨予紧紧的抿着薄唇,心里后悔得要死。她在心里给自己筑造的围墙太牢固,牢固的让他找不到撬开的方法。特别是在听到她说起她的过往时,他震惊之中却又心疼无比。她说现在的生活比以前要好,那她以前过得岂不是更惨?
  他真的没法去想象那是怎样的生活,他只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心揪得难受。
  要让他放手,他若舍得,就不会背着她做那么多手脚了。
  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她不想一辈子不说话,一辈子老死在这里……如今她却说这里很好。她宁愿留在这里也不愿去京城,他知道她不是对京城不喜欢,而是她对他寒了心。
  抬手拭去她眼角汹涌的泪珠,他认真的说道:“是,是为夫错了。以后定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他们不要你,我要!染儿,我们拜过堂,成了亲,这不是做戏,更不会有什么曲终人散,我要你在我身边,自由自在的生活,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莫哭了行吗?”
  薄唇舔尝着她被泪水浸湿的红唇,忍不住的他又加深了这个吻,没有了之前的气势汹汹,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讨好和心疼。
  若知道她这么不好哄,他压根就不会惹她生气……
  哭过了,闹过了,发泄过了,白心染肩膀一抽一抽的,不言不语的盯着他,这才发现两人还在做着某件事,不由得一拳头砸到他胸口上。
  “禽兽,你就不能收敛点?这什么地方,你就不怕被人围观?!”
  见她情绪正常了,偃墨予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的小拳头握在手中,突然勾唇邪气的低笑道:“难道你不认为在这里别有一番滋味?”
  “……?!”白心染咬牙。其实以他们两人的听觉,若是有人靠近,肯定是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只是便宜了这不要脸的男人,心里始终不舒服。
  “赶紧做,做完把我背回去!”瞪着眼,她咬牙的命令道。
  顿时,偃墨予的心就似头顶的暖阳一般,明亮又温暖的让他忍不住激动起来。
  唇覆在她红唇上,他欣喜若狂的吻着,双手握住她的纤腰,托起她的身子,继续还未完的事——
  ……
  回去的路上,偃墨予真是哭笑不得。他敢说这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不要他抱,只要他背,若不然,就撵他走。
  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
  “染儿,为夫想听你的故事。”拿侧脸蹭了蹭她搁在他肩膀上有些困倦的小脸,他低声的要求道。
  趴在她背上搂着他脖子,白心染差一点就要睡过去,听到他的声音,她掀了掀眼皮:“你会相信吗?”
  “信。”有何不信的?他调查到的白心染跟她根本就是两种人。不是他不信任她,只是当时因为母亲的事,让他根本没心思去辨别她说的话,只一味的觉得她是在同他开玩笑。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确太冲动了,若是多留一刻钟,听她把话说完,哪里需要他大老远的跑来哄她回家。
  对于他没有犹豫的回答,白心染还算满意。默了默,她才开始说道:“两年前,这个叫白心染的女子已经溺死在湖中,而我不知道怎么进入到了她的身体,代替她活了下来——”
  走了一路,白心染就说了一路,而这一路,背着他的男人都安安静静的听着,即便他表现的十分平静,可白心染依旧能感觉到他时而紧绷的身体所透露出来的震惊……
  ……
  在茅山村住了两日,偃墨予好哄歹哄,终于将人给哄上了路。
  白心染也知道他不是闲人,小小的傲娇了一把,最后还是跟着他回京了。
  即便她十分的不想回去,可又没有办法,这个男人有多缠人,她算是领教过了。
  况且他身份在那摆着的,他有他的责任,而她也不可能让他埋没在这穷乡僻壤之中,他能陪她在茅山村住上几日,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没从他眼中看到任何的嫌弃。
  京城
  皇宫里
  夏高冷着一张皇帝脸,怒瞪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就差没拍着桌子大声咆哮了。
  “你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朕!信不信朕立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