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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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0 06:48 字数:5075
看着她脸颊上漂浮的两朵红云,偃墨予俊脸上少了方才的那股子沉重,多了几分愉悦。快步走到床边,将她平放在床上。
“早上我寻了一些消肿的良药,待我给你抹上一些。”他脸上有着认真,语气也说得格外诚恳。
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听在白心染耳中,顿时就囧了。
待他一松手,她赶紧滚了一圈,躲到了床里面。
“谁要你给我抹了?色胚,你敢碰我试试!”这男人,说话就不能含蓄点?
那种地方是他一个男人想看就看的吗?
看着她防狼似的摸样,偃墨予又好气又好笑。昨夜他情难自制要的是有些过分,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他从此不沾她身了吧?
抿了抿唇,他脱了自己的黑长靴,顺便把外套一并给扔在了床尾,上床,长臂一伸,就将她没处躲的小身板给捞到了自己怀中。
“昨夜是我太过……上些药,这样舒服一些。”将她双手困在身后,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早知道,昨夜就少要她一两次,兴许这会儿还能……
“我自己来。”他喷出的热气让白心染浑身发麻,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会勾引人了,让她想躲都没法。
“听话……”一手禁锢住她想挣扎的身子,另一只手开始解着她的衣裳,“你又看不见,如何能自己来?”
闻言,白心染囧得张口就咬在他脖子上,“姓偃的,你敢再对我用强的,小心我给你拧断!”
偃墨予抽了抽嘴角,一时没忍住,解她衣裳的手突然朝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带着几分严肃的斥道:“拧断?你不提倒也罢,我都差点忘了,你都拧了我多少次了?还敢叫嚣威胁,信不信我立马就要了你!”
“你敢?!”白心染看他变了脸,顿时就跟他扛上了。双眼紧紧的瞪着他,生怕他会这个时候化身为狼。
“有何不敢的?”忍着笑,偃墨予挑了挑眉梢,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脸对着脸,鼻尖对鼻尖,嘴对嘴,“我们已是夫妻,行房之事本就理所当然,为夫想要你,难道也不行?”
“无耻。”捕获住他深眸中的一丝狡黠,白心染哼了哼。被他压在身下,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兴奋,怕他乱来,她也不敢乱动,“你别压着我,难受死了。”
难受是假的,他那玩意让她害怕才是真的。没用过之前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那家伙比较壮实而已。可真枪实弹的用过之后,她是真有些胆怯了。
人家磕了药的恐怕都比不上他……
“染儿……”身下是她娇柔的身子,又软又香,加之彼此亲密的叠合在一起,让他不由得想到昨日美好的一幕幕,有些恨不得现在立马重温昨日的一切。
薄唇瞬间封住了她微翘的唇瓣,湿滑的大舌在她反应过来之际急迫的窜入她香甜的檀口之中,寻到她香软的小舌,有些放肆的纠缠起来。
“唔……”被他放开了手,可是已经无力去推开他,她只能遵循着本能缠上了他的脖子,承受着他炙热狂急的吻。
直到胸口一凉,被一只手掌罩上,白心染才拉回神志,扭动着身子不让他继续。
“让我休息一两日好不好?”那地方真的有些难受。她自己虽然看不到,可是那火烧火燎的感觉却是让她苦不堪言。
“乖……我就看看,不会碰你的。”一出口,他声音已嘶哑到极致。炙热的火苗从他眼眸深处窜出,让他俊美如斯的脸更是带上了几分诱人的性感。
白心染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鬼使神差的点了点,直到男人同样赤果着身体以后,她才开始后悔,甚至磨牙。
“你说过不碰我的!”无耻,说是给她上药,他倒把自己脱得光溜。
喘着粗气,偃墨予没有回答她的指控,从她身上抬头,寻到她的唇,再次将她吻住。
“乖……为夫就要一次……”他贴着她的红唇诱哄,同时也让彼此瞬间合二为一……
昨夜本就被他要了好几次,尽管白心染体质不弱,也会手脚功夫,可是在初次就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要,也有些吃不消。
此刻又被他不知餍足的要着,她无力招架,只能攀附着他,让自己彻底的陷入这无边的情欲之中……
什么时候睡着她不知道,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
睁眼就看到男人峻峭的脸,此时的男人闭着双眼,丰眉平缓,神色平静,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睡颜,在她看来,就犹如水墨大师笔下绘出的一幅山水画。
隽美、英挺、立体、梦幻……
她甚至找不到一个词来精准的形容他。
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今后会陪她一起生活的人。他们会同吃同住同睡……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身边会有如此亲密的一个人存在。
他霸道的捣乱了她的生活,强迫的住进了她的心里,逼着她接受种种她一直逃避的现实。
她不知道自己遇到他是幸还是不幸,可是随着他越来越多的温柔和关怀,她发现自己有些险了进去……
曾经的日子全是孤独做伴,如今生命中注入一个他,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多远……
就在白心染思绪陷入恍惚彷徨之时,突然身子被重物压上,她回过神来,却看到上方男人深邃明亮的眼眸。
嘴角撇了撇:“醒就醒了呗,还装睡!”
偃墨予勾了勾唇角:“我若不这样,你怎舍得认真看我一眼?”
白心染嘴角微抽,正准备送他‘无聊’两个字,却被他突然吻住双唇。
他独特的男性气息直入她的口中,大舌在她檀口中扫荡,论技术,明显熟练了不少。少了那种被人乱啃乱撞的疼意,此时他的吻让她平静的心湖涟漪荡起,不由得想跟上他的节拍。
被褥下的藕臂渐渐的缠上他的脖子,她扬高了下巴,回应着他,主动与他更深的纠缠。
直到两人吻得快刹不住了,偃墨予才喘着粗气从她香腻的唇齿间抽离。
四目相对,他眼眸深处有着火热、有着愉悦,潋滟迷人,她眼眸中带着羞赧、带着无措,迷离娇媚。
若不是顾及到她身子,他现在真恨不得再要她一次,这女人,从刚开始与他相识,他就知道自己沉沦了,如今得到了她,可他却依旧无法满足,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盈弱的身子镶嵌在自己身体里。
两人就这么目光暧昧深情的对视着,知道某人肚子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你先睡会,我让血影送些吃的进来。”说着话,他翻离开她身子,替她掖好被褥,将她诱人的身子掩藏好,这才优雅的开始为自己穿戴。
看着他毫无保留的在自己面前赤果,白心染脸颊有些涨红,想移开视线,可是却发现有些难度。
这男人高大英武,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再配上那峻峭迷人的脸,简直完美得能让所有男人都想挖地洞把自己埋了。
而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会成为她专用的男人……
今日,她已经连续发了好几次呆,偃墨予也没指出来。看着她流露出来的小女人的神采,他心里是满足的。
待血影送来吃食,他让血影退出房门,细心的喂她吃下。
自从想要她的那一天起,他就告诉自己,要将她养得胖胖的,不要她再挨一分饥饿。
“好了,你别喂了,我都快撑了。”抱着圆鼓鼓的肚子仰躺在床上,白心染皱着眉头摇起了脑袋。
还剩下一些食物,偃墨予也没再强迫她,转眼间全都进了他的肚子里。
新婚第一日,两人窝在新房中,度过了此生幸福的第一日。
。。。。。。
白府
看着被人从承王府送回来的半死不活的丫鬟,白翰轻不解,但贺兰氏却当场变了脸。
这名丫鬟儿子不认得,可她却是认得的,这不就是她给自己宝贝孙女挑选的陪嫁丫鬟吗?
“发生了何事?是谁如此大胆将你给打伤?你们不是随着小姐出嫁吗?为何不在承王府反而被人送了回来?”贺兰氏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于是急得连连发问。
“老夫人……您得为奴婢做主啊……”被遣送回来的丫鬟匍匐在地,一身衣裳凌乱且屁股上还有血渍,一看就是被人用过刑。
“到底是如何回事?”贺兰氏眼底没有丝毫同情,相反的,她目光凌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
“老夫人……咳咳咳……小姐……小姐嫁错了人……”丫鬟痛色难掩,将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贺兰氏连老骨头都顾不上了,呼啦一下从高位上站了起来,瞪着老眼死死的盯着地上凄楚可怜的丫鬟:“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夫人……小姐……小姐被嫁到尚书、尚书府了……”最后一个字一落,丫鬟再也无力支撑下去,双眼一闭,浑身瘫软的晕厥了过去。
贺兰氏眸孔瞬间猛睁,双腿打软,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老夫人——”一旁的丫鬟见状,赶紧手快的将她扶住。
看着自己老母亲突然被惊吓住的摸样,白翰轻有些不解,但也关心的赶紧上前扶着贺兰氏的另一只手臂。
“母亲,到底出何事了?”陪嫁的丫鬟为何好端端的被遣送回来,而且还被人用了刑?母亲为何这般惊吓?碧儿本就是嫁去尚书府的。。。。。。
难道?
一抹猜测从白翰轻脑海中划过,只是这么一猜想,让他脸色突变。
“母亲,难道你是打算让碧儿嫁入。。。。。。”
“闭嘴!”贺兰氏老脸惨白,捂着胸口直喘气。她的碧儿。。。。。。她的碧儿居然嫁到了尚书府!
不!这不是真的!
她的碧儿昨日是被承王府的喜轿抬走的,这么多人亲眼看着,怎么可能弄错?
“母亲!”看着贺兰氏的反应,白翰轻不傻,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母亲,你为何这般糊涂啊!”
前阵子他告诉过她们,让她们别轻易的去动那个废女,承王殿下能让皇上赐婚,还指定要那个废女,就足以见承王殿下是做足了准备的。
那次碧儿受伤,就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承王殿下很看重那名废女。据说那名废女对承王殿下有恩,所以才让承王殿下起了想要照顾她的心思。
而母亲居然在背后做手脚,试图偷梁换柱让碧儿嫁入承王府。。。。。。
该死的,她们怎么就如此胡闹啊!
难怪母亲突然答应了尚书府的提亲,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收下了尚书府的聘礼,并且把婚期也定在了承王娶亲的同一天。原来她们早就预谋好了。。。。。。
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为何没有早早的猜想到母亲的用意?
突然明白过来,白翰轻气得只差捶胸顿足了。
贺兰氏见事情败露,也没有再隐瞒下去,凌厉的老眼中充满了恨意,对着儿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我就是想让碧儿嫁入承王府!我是在成亲之日做了手脚!不这样做,我哪怕是死,也不会瞑目!碧儿是我唯一疼爱的嫡孙女,从小冰雪聪明、才情过人,她要嫁的人自然是高高在上的男人!那个孽畜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当年我听了胡伯的话一时心软饶了她一命,她早就死了,也不会回到我们白府来抢碧儿心爱的男子!”
“母亲!”白翰轻铁青着脸,看着自己老母亲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痛苦又抓急。“母亲,你这般做,可知道其中的后果?”
他现在还不确定承王殿下是否知道这件事。听刚才那丫鬟的,好似她们的计谋破灭了。而承王府也没传来半点不好的消息,想必嫁入承王府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废女了。
尽管他心爱的女儿嫁到了尚书府,可是早在这门亲事被母亲定下之后,他就痛苦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如今女儿嫁到尚书府,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母亲做事不计后果!
母亲想让碧儿嫁得好,这无可厚非,可是不能因为想让碧儿嫁得好,就拿另一桩亲事来利用,且这被利用的还是尚书府。她怎么就不想想,要是承王殿下娶的人真是碧儿,而那个废女嫁到了尚书府,那承王殿下会如何做?
若承王殿下一笑置之,顺来接受,那他又何必费尽心思让皇上赐婚?
“后果?”贺兰氏眼底泛着毒辣的光,尽管身子被气得摇摇欲坠,可依旧面容狰狞,恨恨的道,“我要的后果就是碧儿能嫁得好、嫁的幸福!那个孽畜本就不该活在世上,我替她找一户人家让她安生,这已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想到什么,她眼眶突然流出眼泪,身子更是因为激动颤栗得厉害:“我可怜的碧儿啊。。。。。。为何不是你嫁入承王府。。。。。。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