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0 06:48      字数:5081
  那啥‘幻梦散’,更是悬的让人不惊讶都不行。能配制出这种东西的人,那绝非一般人,在药理上不是天才就是鬼才。
  就在白心染等着血影给她解说一下这么个奇人时,血影却突然说道:“王妃,圣医的事您还是问爷吧。”言外之意就是她无可奉告。
  “……?!”白心染有些失望。她知道血影不是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她可以与自己谈话,可谈话的内容绝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连血影都不敢妄自谈论的人,这圣医看来是真的与众不同。
  可是要她去问那个男人……他都生气走了,她去哪问啊?
  唉~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点感兴趣的事,结果又泡汤了……
  “对了,那祖孙俩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三日之后。”血影如实回道。
  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翰轻,面色平和,没有异样,她抬手指了指:“他也是受了‘幻梦散’的影响?”
  血影摇头:“白大人是被王爷劈晕的。”
  闻言,白心染嘴角抽了抽。
  想到什么,她突然又问:“我之前听到你说那‘幻梦散’有解药,若是不吃解药会如何?”想必应该有什么副作用才是,否则那男人怎么会拒绝给她们服用。
  “回王妃的话,醒来之后会上吐下泻三日。”
  噗!
  白心染嘴角狠抽:“……?!”
  那男人,是不是太阴了一点?
  老巫婆一把老骨头了,吐三日拉三日,会不会直接进棺材啊?还有那白心碧,这么一朵娇花,他肿么一点怜爱之心都木有呢?
  ……不过,她喜欢!
  ……
  白翰轻当天下午就醒了过来。听闻自己的母亲和女儿一直晕迷不醒,他急急忙忙赶去,且还让张氏找了大夫来府中,可是怎么都无法让人苏醒。回想起中午那桌酒菜,他顿时就有了几分明白,这显然是有人在酒菜里做了手脚。
  就在他准备去承王府的时候,突然管家拿着一封书信交给他,说是承王府送来的。他匆匆打开一看,顿时又惊又怒,不仅没去承王府,还让到府中替母亲和女儿诊治的大夫离开,并告诉下人,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贺兰氏和白心碧祖孙俩从昏迷不醒到醒来之后上吐下泻,五六天时日,前几日还稍微好些,后几日不但把自己折腾得快不成人样,连带的把自个身边的丫鬟婆子也折腾得够呛。
  时间就在这祖孙俩的折腾下匆匆晃过,转眼到了初八——
  ------题外话------
  冒泡冒泡~咕咕~
  四十一: 大婚前
  天不亮,白心染就被血影从床上扒了起来。看着屋子里出现的陌生的丫鬟婆子,她当然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不就是来替她梳妆打扮的嘛!
  一想到今日要和那男人成亲,她心里就复杂不已。
  自从那天他负气离开之后,这都好几日了,她没有再见过他一次。
  她还想过,他会不会因为生气然后就把婚礼给取消了……
  从沐浴到更衣,梳妆穿戴,白心染第一次享受到了被人伺候的滋味。
  虽说今日是她出嫁之日,可亲朋好友没有一个,白府里的长辈没有一个现身,除了这几个丫鬟婆子外,里里外外显得就有些寂凉。
  从开始梳妆,她就一直走神,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全是被这无法扭转的婚事给影响到的。
  “既然新人已经准备妥当,就请几位暂且先出去,我们王妃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候着。”不知什么时候,血影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几名丫鬟婆子都是白府的人,早就听说了血影在白府动手杀人的事,胆战心惊的为白心染收拾妥当后,听到血影的话,犹如获刑被释放一般,各个埋着头赶紧退出了房门,留下这主仆两人在房中。
  白心染见人都走了,暗自叹了一口气。
  看着身上艳丽的喜服,摸着头上精致华丽的凤冠,她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血影:“血影,你说我要是逃婚,能逃得掉吗?”
  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嫁人。
  那男人对她是什么心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嫁得很亏。
  没有正儿八经的恋爱经历就算了,可是连对方一句‘喜欢’都没听到过,就要她嫁人,为对方操持家务、为对方生儿育女,这怎么想怎么让她觉得亏大发了!
  虽然这个时代很多女人结婚之前连对方长啥摸样都不知道,她好歹还知道别人的长相,可是毕竟她不是这时代的人,她没法想象自己跟一个半陌生半熟悉的人在一起同床而眠的情景。
  且对方还有好多女人,她这一嫁,简直就有点犯贱的节奏……
  两世清清白白的她,马上就要被猪拱,尼玛,这事怎么想怎么让她憋屈。
  她可以要求对方不是处男,可好歹娶她的时候也得清清白白吧,这他妈的脚踏N只船……一想到那头猪被N个女人用过,她心里仿佛就有根巨刺卡在心窝上一般,让她咬牙切齿的难受。
  就在白心染思绪神游之际,突然,一道疾风从身后袭来,她猛的睁眼,可惜终究是晚了一瞬,在她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脖子下方猛然一痛,让她眼前顿时一黑,失去了知觉——
  ……
  吉时到,白夫人张氏带着喜婆前来接新人上轿。
  两人进入房中,见新娘已经收拾妥当,且已用喜帕遮好面,手中也捧着吉祥物,几名丫鬟婆子守在房门边,看样子已经是等候多时了。
  知道面前的新娘有些特殊,那能说会笑的喜婆此时也没说什么,只是和张氏相视一眼,点点头,两人就上前一人一边搀扶着身穿大红喜服的新娘出门。
  几名丫鬟婆子紧随其后离开了白心染所住的院子。
  新娘子也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尽管看不到脸,可动作呆愣,还不小心踩了喜婆好几脚。
  眼看着走出院子,张氏突然想到什么,回头朝一名丫鬟问道:“你们可有见到那叫血影的人?”真是奇怪了,平日里那叫血影的寸步不离的守在这个废女身旁,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被问话的丫鬟向她行了一礼,应道:“回夫人的话,那叫血影的姑娘说她先一步回承王府,就不随新娘出嫁了。”
  闻言,张氏默了默,觉得也在理。她是男方派来的人,自然不能同新娘一起出嫁,这与礼数不合。
  打消了疑惑,她和喜婆搀扶着白心染领着丫鬟婆子走向了白府主院——
  气派的白府大门口,已经停好了两顶大红花轿。前来迎亲的是两支气派的队伍,锣鼓响天,鞭炮阵阵,加之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白府的大门口热闹非凡,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京城里两名最出名的男子同时娶亲,又娶的同一家的闺女,这热闹谁不想看?且今日的男方一个是深受皇宠、位高权重的承王,一个是平日不修德行、臭名昭著的贺家二公子,光是这名声差别就足够吸引百姓议论的了……
  不多时,两名身穿大红喜服被喜帕遮盖了容颜的新娘,在喜婆的搀扶下一前一后的出现——
  在锣鼓唢呐声中,两顶喜轿朝东西方向背道而去——
  ……
  尚书府
  今日的贺家热闹非凡,亲朋满座,一片欢乐喜庆。
  要说今日的主角贺鸣,论相貌,也不俗,高鼻浓眉,英俊潇洒,也算是能迷倒女人的人物,论气质,从小锦衣玉食的他自然是高雅矜贵的,只不过,此人身上纨绔之气较重,特别那眉眼之间,总是隐含着几分邪气,让人很难将他与‘正派’二字联系起来。
  不过今日的贺鸣,喜袍加身,春风满面,托今日大喜,一改风流浪荡的形象,倒也生了几分正经。
  对于这桩婚事,最兴奋的也就属他了。京城里,谁人不知大学士白府家千金的才情,那容貌绝色,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他可是想了好几年这位白家小姐,如今终于能娶到佳人,不管是尚书府的面子还是他贺鸣的面子,那都是赚足了的。
  只是眼看着拜堂的吉时已到,却迟迟不见喜轿进门。满堂宾客倒没觉得奇怪,但贺鸣的父亲贺正州却觉得有些不正常,已经派人去大门问了好几次,都说喜轿还未到。
  “爹,不用担心,离吉时还有两刻钟,来得及的。”作为今日的主角,贺鸣倒显得从容镇定。毕竟这成亲不是儿戏,他也不相信白府会出尔反尔、不把女儿嫁过来。反正这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只要稍稍等待片刻,等拜堂之后就可以跟新娘子好好洞房了。
  要说贺正州不急,那还真是假的。毕竟这门亲事白家答应的太突然,且婚事还有些仓促,他还真有些担心白府会反悔不把女儿嫁过来。今日宾朋满座,连太子殿下都赏脸到府中准备观礼,若是出了差错,他们尚书府的面子可丢不起。
  父子俩刚说着话,就见府中老管家急匆匆的跑来,且面色慌张的到贺正州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贺正州突然一脸震惊——
  “什么?!”
  “爹,出何事了?”眼见父亲神色异常,贺鸣好奇的问道。
  有宾客在场,贺正州四处扫了一眼,冷着脸压低声音朝老管家命令道:“还不快派人去找!快去!”
  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走了。
  贺正州又赶紧将儿子拉到人少之处,面色难看的低声道:“有人来报,说喜轿到了东街口,却发现新娘不见了!”
  ------题外话------
  冒泡冒泡~~~
  四十二: 两处婚礼
  “什么?”闻言,贺鸣红光满面的脸突然黑了起来,邪气的眼底也露出几分凶色,“爹,都这个时候了,难道新娘子还反悔不成?”该死的,要真是这样,他定是要把那女人抓来活活弄死!
  贺正州拉住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皱着眉头低声道:“前去迎亲的人说新娘是上了喜轿的。你先别急,为父已让人出去查看到底发生何事了,你且先去把宾客稳住再说。”
  。。。。。。
  就在贺家背着众宾客私下派人寻找新娘的下落时,此刻在一处幽僻的宅院之中,一名身穿大红喜服的女人被人绑在床上,头上的喜帕早已不翼而飞。精致绝色的脸上,双眼被一条黑巾蒙住,而女人张着嘴巴,扭动着身子,却是半个音调都发不出来,片刻之后,她感觉有人靠近,将她衣物一件件剥离——
  女人精致的容颜上布满了恐惧,奈何双手伸展被绑在床头柱上,纵然拼劲了全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身子上传来的凉意和接触到的陌生温度,让她惊惧惶恐,却是怎么都摆脱不了这犹如噩梦般的一切。
  为什么她会这样?她现在到底在哪?
  她记得明明是坐在喜轿之中前往承王府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被人莫名的绑了起来。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是谁?是谁!
  谁在轻薄她?到底是谁在轻薄她?
  当撕裂的痛意从身下传来,蒙在女人脸上的黑巾突然被泪液浸湿。可不管女人如何挣扎、面容如何惊恐无措,都无法改变这犹如‘鬼压床’的一幕……
  不!她的清白……
  到底是谁在夺取她的清白?
  此刻的女人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她的清白没了!
  今日是她嫁到承王府的日子,她还没有同她心仪的承王殿下拜堂,她的清白之身应该是属于承王殿下的……
  可是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带给她的痛意却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
  此刻的承王府
  同样的宾客满座,热闹非凡。
  八抬大轿落在气派的承王府大门口时,突然从大门之中走出数名身穿盔甲、手持长矛的人将大门外围观的人群驱散。
  原本想看热闹的百姓一看这架势,谁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带着失望纷纷离去。
  没有了闲杂人等,一名侍卫头领这才朝八名轿夫冷面挥手:“把轿子抬走!”
  一阵风袭来,吹起大红的轿帘一角,若是此刻看热闹的人还在,定会发现喜轿之中空无一人……
  而此时,在通往喜堂的路道上,被红帕蒙着头的女人缓缓的睁开眼,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大脑里一片浑浊。
  好在一左一右有人搀扶,才不至于她跌倒无法走路。
  众人都知道承王殿下今日娶的女人乃是白府的一名身残之女,即便新娘此刻的步伐蹩脚不雅,也无人觉得不对劲,相反的,凡是看着新娘出现的人,都用着一种羡慕的眼神关注着。
  能与承王殿下成婚,不管对方是何身份、是何摸样,都注定她是承王妃,这座府上的新主人。就算有笑话的,那也只能偷着私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