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2-20 06:48      字数:5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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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若仔细的看去,定能发现他刚刚打了一个寒颤。视线更是盯着粗碗里的东西不放,并坐起身,拿筷子搅了搅碗里的东西。
  “为何没鱼没肉?”
  白心染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那红薯粒你可以当成是肉,米块你把它看成是鱼就好了。有什么好挑剔的?能有吃就不错了。”
  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男人眯起了眼,冷飕飕的望向了她的碗。
  “你吃的是何物?”
  白心染夹起一块肉片,在空中扬了扬。“狗肉啊!”
  男人脸有些黑。“。。。。。。?!”昨晚他可是瞧见她为了那只狗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么还吃上了?
  “为何我没有?”看着自己身侧的粗碗,那低沉的嗓音有着浓浓的嫌弃和不悦。
  见状,白心染没好气的回道:“我吃旺财是为了超度它,你是杀它的凶手,要是你吃了不是罪孽更重?何况她是我养的狗,我吃了它,也表示我对它深深的不舍,从此以后天涯海角我都与它永不分离。”叹了口气,看着被自己挑出来的骨头,忧伤的感慨道,“我可怜的旺财,生前没吃过一顿肉、没啃过一根骨头,眼看着我如今能吃上一顿肉了,它却没有福气享受。。。。。。哎!”
  男人刚刚端起碗,突然的双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险些碗都掉地上去了。
  黑眸看过去,冷幽的眸光就跟在观察一名怪物似地。
  白心染见他一直盯着看,害怕他扑过来抢,赶紧起身去了外面,端着碗坐到堂屋的门槛上,嚼着碗里香溢四射的狗肉,津津有味。
  等她吃饱后回去,见男人身侧的碗已经空了。什么话也没说,她默默的上前将粗碗端走。
  “替我打水,我要洗澡。”
  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从身后传来。
  白心染回过头,一脸的鄙视:“你伤口才被我缝好,现在还不能沾水,要不发烧我可没药医治你。将就将就吧,我们村干净的很,一两个月不洗澡也不会长跳蚤的。”
  闻言,男人绷得紧紧的脸差点裂成碎片。冷幽的视线盯着白心染就跟瞧见了她满身跳蚤一样,何止一个嫌弃能形容的。
  “打水来!”男人冷漠着脸,开口命令道。
  白心染瞬间笑了,走过去,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道:“我灶房里就只剩半桶水,你确定要用来洗澡?先说好,这地方用水可是要走五里山路,我这人懒得很,不会天天去打水。你要是不嫌弃中午我拿洗澡水做饭,那我这就去给你把水端进来。”
  说完,她作势要走。
  “等等!”
  背后,男人极度低沉、极度压抑、极度冷幽的声音传来,“我不想洗了!”
  中午,白心染做的红薯羹。就是把红薯煮熟后将其搅烂,然后掺水一起再煮,把水烧开,搅一搅就盛到碗里。煮出来的红薯羹就跟芝麻糊一样,不过却是红黄红黄的颜色,比早上的‘鱼香肉丝’更有看相。
  男人终于没有再多说一句了,一连喝了三大碗。
  下午,白心染扛着锄头又到了地里继续刨红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男人给惊到的原因,一下午,她总是下意识的往身后看。
  昨天挖地挖出一男人,不知道今天挖地会不会挖出一个儿子。。。。。。
  不是她自个瞎想,而是她对老天爷已经无语很多次了。
  她都能灵魂穿越,万一老天看她孤苦伶仃,送个儿子来陪她呢?
  出于对老天爷的不信任,白心染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使劲的挖红薯。
  要不然真有儿子,估计也得饿死。。。。。。
  一下午,白心染就在地里胡思乱想的度过。
  晚上,是和中午一样的红薯羹。
  由于狗肉吃多了下午嗓子发痒,晚上的红薯羹里她特意将红薯叶切碎煮在了羹里。美其名曰下火。
  晚上男人也没开口跟她说话。
  只是当白心染在院里躲着洗完澡进屋后,男人躺在木板上再看她时,突然冷冷的问道:“不是说没水么?你何来的水洗澡?”
  撇了撇嘴,白心染有些不悦的瞪他:“拿自己的洗澡水做饭,我又不嫌弃!”
  闻言,男人面色比猪肝还难看,就跟吃了苍蝇似地,那喉结不停的蠕动。
  懒得理他,白心染到堂屋打地铺。
  不是她好心要去救这个男人,而是她觉得留下这个男人对自己有利。
  在茅山村,难得见到一个外村人,看这男人说话中隐约带上的傲气,应该不属于种田一族。昨晚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她发现他穿在里面的裤子居然是丝绸的。
  当然,她绝对不是要趁机猥亵他,也没有要去看他那玩意儿的意思,这不都是形势所逼吗?谁让他伤在大腿上的!
  她只是‘不小心’的瞥了两眼罢了,她发誓,她绝对没摸他的东西,只是摸了摸他滑腻的丝绸内裤。。。。。。
  言归正传,她就是希望这男人能看在她救过他一命的份上,帮自己离开茅山村。
  三: 咬死你做人肉包子
  夜晚,透过破烂的屋顶,白心染失眠了。
  两年内,每隔半月,她就要失眠一次,不是自己睡不着,而且屋外的声音让她睡不着。
  每隔半月,就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从她院门口经过,绕过她的破土屋在屋后渐渐消失。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有村民趁夜拉货去城里。可是越到后来,她越是觉得蹊跷。茅山村地势险峻,就算白日出山也得格外注意,弄不好就会掉山崖下或者陷入草泽里。这大晚上的出山岂不是更是去寻死?
  而且那些声音从她家院门前经过时,一点都不避讳,白心染也知道,肯定是经过的人知道她是聋子听不见才会这么无所顾忌,丝毫不担心会打扰到她。
  知道这一点,她也从来没有出去看过。因为心中某些不好的直觉告诉她,好奇心可能会害死她。。。。。。
  从地铺上坐起来,她摸着黑小心谨慎的爬进里屋。一缕缕月光透过屋顶的破洞照射进屋,她借着光线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神色不明,不过显得格外专注。
  “嘘~”看到男人转过脸看向自己,她竖起食指遮在嘴上,将嗓音压到最低,“不想死的话就安静点,千万别发出声音,知道么?”
  昨日村长带着外村人正大光明的在村里搜索,想必要抓的人就是他。如果他在自己家中被人发现,估计不光他没好下场,她也会被连累。
  在还没有把握能离开茅山村之前,她不管村长有何不正常,不管到底茅山村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她都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一定要继续的低调下去!
  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昏暗的屋子里,月光洒在男人的侧脸上,如同白玉般干净清透,只是那双眼,深邃得如潭中之水,幽冷无波,让人忍不住的就能产生寒意。
  白心染早就习惯了这昏暗的光线,目光紧紧的盯着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生怕他出声。
  好在这男人还算听话,直到屋后那些车轮声消失,他也没吭一声,连呼吸声都比她压的低。
  站起身,她拍拍膝盖上的土灰,就准备回堂屋,但转身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坐下!”男人几乎带着某种命令出声。
  白心染不由的皱起了眉,想都没想的就甩掉他的手。“大哥,你能客气点么?有没有人教过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这屋檐虽然破烂,可好歹也算个屋,若你再这般对待救命恩人,小心姐亲口把你咬死拿你做人肉包子吃!你要知道,姐两年没吃过肉,是今早吃狗肉才开的荤。”
  男人的神色阴测测的,她隐隐的感觉周身围绕着一种莫名的寒气。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好畏惧的。这男人腿受伤是个半残人,且内力受到重创,若是打架,她有九成把握能把这男人弄死!
  就在她挺直了胸膛,高傲的转身时——
  “为何你要装聋作哑?”男人再次出声,不过这次开口嗓音明显软了几分,低低沉沉的。
  “关你何事?”白心染蹙眉,准备抬脚,突然又顿住,转过了头,昏暗中,她轻蔑的目光对上男人深沉得可怕的黑眸,开口说道:“想活下去就替姐守着这个秘密,记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姐最痛恨别人恩将仇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不知道村长他们为何要抓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敢露面,自然不怕你泄露秘密,再说,我都又聋又哑二十年了,谁会相信我是正常人?呵呵~~~”
  说到得意处,白心染不由得得瑟的笑起来。
  男人片刻沉默,眸光又沉又冷,突然问道:“你可知道他们在做何事?”
  白心染果断的摇头,轻笑道:“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最痛恨恩将仇报之人,村长他们做何事,我都不会过问,我只知道他们对我有恩。所以你想知道答案,最好自己去问他们,别想利用我从我身上着手。”
  男人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面前说话做事极不正常的女子会洞悉他的想法。
  “既然他们对你有恩,为何你不将我交给他们?”
  闻言,白心染挑了挑眉,说道:“我喜欢救人,我喜欢让人欠我恩情,这理由行不行?”
  男人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阴测测的视线在她土里土气、衣着破烂的身上来回扫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不看的清楚。
  “想要我如何报答你?”
  白心染咧嘴笑了。聪明的男人,还真上道!
  “放心,姐不干缺德事,自然不会讹诈你,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对你来说,这就是个小忙。”也不管他是否看得清楚,她竖起一只小拇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说说看。”
  “你离开茅山村的时候带上我就行了。”
  男人略微诧异,眸色又冷又复杂的盯着她:“你可以自己走!”
  闻言,白心染叹了一口气,在墙角的一根矮凳上坐了下来,似是无奈的解释道:“我试过,可是走不出去。。。。。。通往茅山村的几条道路不光险峻,且还暗中藏有人,盯着进进出出的村人。想必你身上的伤就是这样来的,我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冒然跑出去,只会让人起疑而已。”
  “那你为何要出去?”
  白心染白了一眼过去:“我看你长得像人,怎么蠢得跟猪似的?这地方虽好,可要我一辈子不说话,老死在这里,是你你愿意?”
  黑暗中,指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传来。
  “你不是说他们对你有恩?有恩你还离开?”
  白心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瞪眼道:“蠢猪,恩情归恩情,不舍归不舍,总不能为了恩情和不舍让我下半辈子都毁了吧?我若一辈子都待在这里,非但没有自由,还得一辈子当聋子当哑巴!再说,我走了,也能为不少乡民节省点粮食。免得他们老担心我饿死。”
  “。。。。。。”男人沉默良久才轻道,“谬论!”
  “算了算了,懒得跟你多说,姐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到底帮不帮这个忙?”
  男人的目光始终沉如死水,表情更是莫测难辨,实在让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在白心染失了耐心,准备和他撕破脸,将其轰出去时,只听男人低沉的应了一声。
  “嗯。”
  闻声,白心染咧嘴笑了:“这可是你答应了的哦。你放心,我出去以后就会离你远远的,咱们俩以后谁也不欠谁,以后各走各的。既然这样说定了,那姐就暂且让你住下好吃好喝伺候你直到你伤好为止。”
  昏暗的视线下,男人的薄唇再度抽了抽。
  翌日一早
  当白心染将两根胡萝卜送到男人身边时,只见男人一脸黑的瞪她,指着两根胡萝卜冷冷的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好吃好喝?”
  白心染头疼了。这男人怎么就这么爱挑三拣四?
  咬了一口手中的胡萝卜,她耸了耸肩,解释道:“有的吃你就将就吧,我发誓,这些都是我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男人咬牙:“为何不煮过?”
  白心染摊手,一脸的无辜:“大哥,煮东西不光要水,还要劈柴的。反正只要填饱肚子就不会饿死,是生是熟又有何区别?何必劈柴烧水大费周章呢。”
  男人坐直的身体微晃,那冷峻的脸唰的就跟掉入了粪坑似的。“。。。。。。?!”
  ------题外话------
  过两日凉子争取把更新时间调整过来,争取在早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