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20 06:32      字数:4927
  橇苏饷淳茫揖褪钦饷慈险嬖诙源恪!?br />
  “除夕夜之前我还在怀疑,我对你到底是不是爱,起码……是不是那种离开。 你就觉得空洞不快乐的爱,还在想是不是弄错了。我太久没有爱过人了,都忘记了……可我回到家,我就开始想念你,心里一直无意识地想着你的事,总忍不住打听你的消息,这如果还不是深爱着你,这能是什么呢? ”
  他低笑,好似低到尘埃里开出的花:“可这样的爱是不是因为迟疑了太久,而让你难过了?我晚了吗?即使晚了让你难过了,我还能不能厚着脸皮仗着你对我的崇拜,逼迫你,做我的爱人呢? ”
  “苗桐,我爱你。”
  苗桐身子一震,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瞪大眼睛,呆滞地看着他。
  “别再折磨我,快回答我。”
  他真有颠倒黑白的本事,为何是她折磨他?
  她怔怔看他:“你这样……太狡猾了。”
  “是啊,我太狡猾了,明知道我所有的要求你都不会拒绝的。”
  苗桐低下头握住自己颤抖个不停的指尖,眼前模糊成一片,哽咽着:“你明明是知道的……我不会拒绝……因为我很爱你,那么爱你……你太狡猾了,为什么还这样问我呢? ”
  这回答太深情,他愧对她的深情,只能紧紧握住她右手,而那只手也紧紧回握他。
  因为只被掴了巴掌,苗桐觉得去医院验伤简直是小题大做。等验伤报告出来,什么颅恃内出血,右臂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苗桐有些可怜那些家伙了,却也没什么意见。
  打完石膏后,苗桐才郁闷地问:“为什么不是左臂骨裂? ”
  闻医生隔着眼镜片看她一眼,幽幽地说:“因为人家打坏的是你右胳膊啊。”身后的护士和白借言都笑喷了,她啼笑皆非。
  苗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自己的住处,手机响了几次,是社里的电话,白惜言嫌烦索性关了机。伤残人士苗桐坐在沙发里,这几天她忙得脚不沾地,屋子并不算整洁。
  “拿几件换洗的衣服跟我住酒店里,明天找个阿姨来给你收拾东西,至于房子,就让锦之来退租好了。”
  “你打算在这里待几天? ”
  “当然是待到事情圆满处理。”白惜言阴恻恻地,“我不信这社会还没天理了,白打了人还能继续逍遥去过日子。”
  苗桐失笑,举起石膏胳膊:“这算不算作弊? ”
  “哼,要是我没来,你绝对不比这模样好哪里去。”
  “还有更坏的? ”
  “……有啊,泼硫酸什么的。”白惜言存心吓她,“以后你最好在我能看见的范围内活动,这社会可乱得很,你这么单纯的孩子想都想不到。”
  “我都做了两年记者了,这些我比你接触得更多吧。”苗桐说,“你快收拾, 不是要去酒店吗? ”
  仔细一想苗桐果真是已经工作了两年多,她写的报道他也一直有看,大约是名师出高徒,她的视角从来都沉稳老练得不像个年轻人。她从来都比同龄人成熟许多,父母离开得早,又寄人篱下,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隐忍和感恩。在她同龄的女孩还在幻想着美丽恋情时,她已冷静地在她梦想的路上走了很远了。
  白惜言想到这里有些心疼她,可女孩翘着嘴角眼睛里是沉沉的温柔,好似看他收拾东西也是一种享受似的。她见他站在衣柜扭着头看她,以为他不知道拿什么, 便是说:“拿那件驼色的大衣好了。”
  白惜言却走过来,突然一只手撑着沙发背,一只手固定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嘴唇。苗桐只听见津液交换时细微的水声,还有他半睁的漆黑的眼,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她还不能一下子适应这个恋人的角色。
  待这一吻结束,他直起身重新走回衣柜前:  “驼色大衣吗?你怎么全都是这种颜色的衣服?你是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十二岁……”
  他还说了什么,苗桐都听不见了,他的神走下了神坛,在清醒下这样相吻,像是要彼此确定什么似的,好比一个开端仪式,已经不允许谁喊停了。
  晚餐是在酒店里的餐厅送到房间里去的,因为熟练的右手打了石膏,所以白惜言自然而然地把她不方便吃到的菜喂进她嘴里。苗桐从来都是个大方的姑娘,也就坦然接受了。可最难为情的在后头,苗桐想起医生那慢悠悠的调子,突然发觉他不怀好意的意图,为何验伤单子上要写个骨裂,颅内出血还不够惨吗?他到底在整白惜言,还是在整她?
  吃过饭,两人靠在沙发上看热播的历史剧,刚看了半集苗桐就开始打哈欠。
  白惜言拿遥控器关了:  “洗个澡睡吧。”
  苗桐“哦”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往卫生间里走,刚走到门口就被白惜言笑着叫住:  “喂,你这个样子怎么洗?”苗桐想了想,又走回来,直接掀开被子:“我昨天洗澡了,不脏。”
  白惜吉手疾眼陕地揪住她,恶劣地说:  “不行,我有洁癖。”
  “那我睡沙发。”
  “你明天会奥掉。”白惜言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低笑,  “必须洗,我们家不要脏小孩儿。”
  其实下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医德可言的老朋友彭翔拍着他的肩猥琐地笑,这石膏手要注意不能泡水啊。他是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想象力恰好比不差,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十分钟后两人坐在按摩浴缸里,白惜言半跪在她面前给她洗头,苗桐看到他结实的小腹和肚脐下左边十几厘米长的一条小螟蚣,她忍不仆伸出食指反复摩娑。
  “真奇怪,完全匹配,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
  “现在承认了?”
  “……医生透露捐献者的信息,我可以起诉她的吧?”
  “可以,但是我会为她请最好的律师。”
  苗桐瞪他一眼,可惜没什么威胁效果。白惜言笑个不停,他半身沐着水光,头发上也滴着水,岁月真是眷顾他太多,还是阳春白雪般的新鲜模样。苗桐被他的笑声感染,也忍不住笑起来,孤单寡女鸳鸯浴的尴尬一扫而光,就好像俩幼儿园的小朋友那样玩闹。
  回到床上白惜言自然而然地去吻她,品尝她柔软的唇舌。待这个吻亲密火热到无法收拾时,他停下来无声地用眼睛询问她,苗桐对此的回应是拉下他的头延续了这个亲吻。在人还是懵懂的婴儿时,已经会用嘴巴和身体来一点一滴地认识这个世界,用嘴唇去碰触自己喜欢的东西,用身体去给予或索求温暖,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上次那场荒唐的情事,他混沌之下隐约觉得是苗桐,可大脑又欺骗自己这是无关的人,他为怀里的美入神魂颠倒根本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白惜言仔细探索怀里的水做骨肉,柔软细嫩入口绵滑,满心的柔情萦绕,恨不得一口一口地吃下她。
  什么是迷恋,珍惜,陶醉,比初恋还要情浓,若以后少了这些少了苗桐,生命就是不完整的。他咬着她微肿的红唇低笑:  “以后再也不敢忽略你对我的影响了,我现在像个毛头小子那样为你发疯。”
  苗桐闭上眼伸出胳膊搂住他,蹭了蹭他的脸:“你这样,身体没关系吗?”
  “我的身体怎么样就由你来检验下好了。”白惜言气息不稳地埋进她的颈子,把她接下来的话吞进嘴巴里。热恋中的男女痴缠起来比蜜糖还要黏,闹了小半宿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白天苗桐醒来已经是中午,环顾屋子里静悄悄的,白惜言出去了。她慢腾腾地起床去洗澡,在镜子里看见自己满身的红痕,脸一热,低头认真洗澡。苗桐觉得不可思议,竟真的走到这一步了,一时间心头也是说不出的感慨茫然,任花洒从头顶浇下来。
  等她洗完出来,白惜言已经回来了,指着她酌石膏上包的保鲜膜,一脸失落:“你倒是很聪明嘛。”
  “可惜晚想到一天。”苗桐伸手捶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  “笨。”
  “别捶了,越捶越笨。”白惜言把蟹黄小笼包放到餐桌上,“快吃点东西,吃完去你们单位。”
  “千吗?”
  “能干吗?”他眉毛一挑,目露凶光,“秋后算账!”
  苗桐一手去拿小笼包,小声嘀咕:“……要男人出头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惜言就着她的手咬了口包子,揉乱她的头发:  “你本来就不是英雄好汉,这是我应该做的。”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能自己处理的。”
  白惜言“嗯”了一声后就去卫生间洗手,半晌,哗啦啦的水声里他才细若蚊蝇般自语:“我知道,你一直很能干,离开我也可以过得很好。”她走得干净利落,他回头来找她,她也毫无怨言地接受。甚至受了欺负也不向他诉苦委屈,被表白时也能流泪坦然说出我爱你这种话。
  这样纯粹又宠辱不惊,他不知道该去怎样讨好她。
  虽说只过了一天,再回到社里的心情却已大不相同。像昨天那种状况,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叫嚣着来找麻烦,从小被父母教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中国小老百姓不多管闲事是正常的,苗桐可以理解,可是遇见了难免有些尴尬,连问候都没什么底气,只有李小花冲她招手,他昨天挂了点彩,脸上明显的一块淤青:  “小苗,你来了啊,电话也打不通……手臂怎么回事?”
  “……骨裂。”苗桐说完向身后的白惜言介绍,“这是我们的摄影记者也是我的搭档李小华,昨天他因为管我的闲事挨了打。小花,这是白惜言,是我的……”她一顿,白惜言已经微笑着伸出手,  “是她的爱人,多谢您对我们家小桐的照顾。”
  李小花忙握住他的手,笑道:  “白先生不用客气,我平时也受小苗不少照顾,同事互相帮忙应该的。”
  两个人寒暄着,苗桐进主编的办公室递辞呈,主编庄叔好言挽留却只字不提昨天的事社里有什么处理,只让她别生气。而后含蓄地说程飞的父亲是做什么的,要是闹开了对社里和个人都没什么好处。苗桐听着也不插嘴,等他说完才点头说:“主编的意思我明白,这件事和社里无关,我辞职也是这个意思,毕竟要打官司的话在同一个屋檐下也不好看。”
  这话听在庄叔的耳朵里,整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油盐不进。他惜才,不愿意看小姑娘是意气用事毁自己的前程,操着四川普通话正要继续劝导,苗桐说了句“谢谢您这段时间照顾”转身便出门。白惜言已经帮她收拾好了东西,与同事告别也花不了太多时间。
  站在电梯口时,苗桐觉得人生真是变幻奠测。
  “想什么,一脸的苦大仇深。”
  “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离开这里的。”
  白惜言揽住她的腰,在额头上“叭”地亲了下笑道:  “会发生的事情大多都是你没想到的,无论痛苦或欢乐无需太在意,因为以后的日子还长。”
  很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被白惜言一语成谶,那也是没想到的事——只是现在沉浸在幸福中的他们毫无所觉。
  电梯门开了,赵芳菲背着包站在里面看见苗桐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气质与相貌都显贵,她愣了愣,冲苗桐点了下头便要走过去。
  “赵芳菲,我有话想对保说。”苗桐叫住她。
  赵芳菲深吸一口气,回头凶狠地大声道:  “你想千什么?要揍我一顿出气吗?又不是我叫他们来的,关我什么事!”
  。我只想让你知道,因为我一个人又是单身所以用我来顶黑锅是你们错了,我身边这个人无论哪方面都是程飞或者你交的任何男朋友都比不上的。”苗桐面对着她愤怒的眼,轻轻巧巧地笑了,“像你们这种无耻的人,烂在一处倒是刚好。”赵芳菲气得面色通红却不能反驳一句,只能看苗桐冲她挥了挥手,电梯门缓缓关上了。
  白惜言捏了下她的脸,眉开眼笑:  “演技不错,讽刺与轻蔑的表情十分到位,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得理不饶人的一面。’
  “你要是知道我的真面目说不定会后悔得肠子都绿了。”
  “大概吧。”白惜言扶额,“我现在都有点后悔啊。”
  苗桐面无表情地鼓着腮帮子做了个叉的手势:  “驳回!”
  白惜言一下子就笑喷了,这孩子简直是可爱得没边儿。
  第十章、虞美人草
  我最喜欢虞美人花,大红色的太美了,沉一分则暗淡,浅一份则轻浮,在艳阳里绚烂到极致,就像那时我眼中的人生。
  本来白惜言是打算等官司打完再回几市,可他不大适应这边的气候,没几天就感冒了。苗桐对上次他肺炎住院还心有余悸,与刘锦之一商量,她跟白惜言先回A市,他作为委托人跟律师留下来处理后续事宜。
  回去白惜言果然又是小病了一场,所幸还没有闹到要住院的地步,只在家里打了几天的点滴。他每次打针就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