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
作者:
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20 06:29 字数:4807
害。
他的目光太过□,夏孟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有些莫名的紧张。嘴里说着“你怎么没开电脑啊”,眼睛都不太敢看他,手足无措地走近来,整理着根本不需要整理的床铺。
梁盛林就坐在床边的电脑桌前,一伸手,就将她搂进了怀里,脸埋进了她后颈深处,唇舌滚烫如火,灼烧着她□在外面的寸寸肌肤。
“秋秋,秋秋。”他附在她耳边,一边轻啄慢舔一边叫着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轻似耳语,气息热热地拂在她皮肤上,被他附着的地方一阵阵颤栗,夏孟秋忍不住撇开头想要离他远些,却被他搂得更紧更近。他的唇也由耳尖一直绵延着靠过来,他濡湿的嘴唇吻过她滚烫的脸颊,寻到了她同样濡湿的嘴唇,然后相触,深吻,再不可自拨。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突然发现,初一这个词,似乎还有另一层含义,乃们懂的吧?
呵呵,想肉戏吗想吗想吗?
52熨贴
这不是夏孟秋的初吻;然而她不否认,这是她感觉最好的亲吻,昨晚上太匆忙了,路边又是来来往往看焰火的人们;所以他们能做的相当有限。
如今她就窝在他怀里,享爱着他缠绵的亲吻和亲密的爱抚,她也可以放纵自己的感觉,感受着他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所引发的陌生而颤栗一般的感觉。他的唇、他的手都以一种恰到好处的力量,扣击着她身体上的闸口,一点一点诱发着她内心深处潜藏着的**。
那般甜蜜、美好、温暖;带着无法满足的灼烫,却又难得平和地熨贴着孤寂的灵魂。
但却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她还是阻止了他,她抓着他的手,唇贴在他的耳边,有些无辜又有些祈求地说:“我今天很累。”
梁盛林的动作微滞,脸埋在她的胸前狠狠咬了她一口,哑着声音说:“好吧,你先休息。”说是让她休息,却又在自己咬过的地方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目光里的东西太过直接,夏孟秋不敢撩他,跳下他的腿,连厚棉睡衣都不脱,就那么躺上了床,舀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尽管困,可要那么快睡着也不可能,她试图找些话题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睡觉,那你……”
她本来想问,我睡觉,那你要不要先回去?毕竟今天是初一,他应该要走很多人家的。不过后面的话她也不用说下去了,因为梁盛林大外套一甩,就那么掀开被子也躺了进来。夏孟秋立马嫌弃得叫了起来:“哎呀,你裤子!”
她本来想说,他就这样睡进来,裤子太脏了吧?!
梁盛林不知道是明知故为还是真的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麻利地把自己的裤子袜子甚至是羊毛衫都脱掉,只剩下一件保暖内衣,就那么半光着下半身钻进了她的床铺,脱完了还不忘告诉她说:“好了,我都脱了。”
夏孟秋无语地扭过脸去,在这过程中她有过阻止的,但显然收效为零,梁盛林根本就不理她。
看到贴过来的他,她不安地挪了挪,亲吻也就算了,一下就进展到同床睡觉,饶是夏孟秋对这个年纪的恋爱有着相当程度的准备,还是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快了。
梁盛林却并不容她退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把她的脸又扭转过来,“吧唧”亲了一口,说:“床上冷,我给你暖暖被窝。”
夏孟秋提醒说:“我有开暖气的。”
梁盛林嘿嘿一笑,当是没听到她这句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脖子,抚得她麻麻痒痒的,不得不出手抓住了他那只不老实的爪子。
他倒不争,却又恶作剧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见她瑟缩着躲了一下,笑着问:“跟我说实话,你害怕?”
夏孟秋不想他会这么问,愣了会才说:“是啊。”
“哪一方面?”
夏孟秋斟酌着言辞。
梁盛林说:“我想听实话。”
夏孟秋还是想了一会,老老实实地说:“我怕你们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这话隐隐含有试探的味道,却可怜兮兮的,带着撒娇。
梁盛林闻言失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想什么呢?当我还是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啊?”
夏孟秋哼哼一声,没说话。
梁盛林就叹了一口气:“我可以用一生来证明的。”
一生,那么长。夏孟秋无意识地笑了笑,手指抠着了他的手指,等她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忙又松开了他,脸上却是轻松的,她说:“我说过,如果你这样说,我会认真的。”
梁盛林反问:“难道我不值得你认真?”
夏孟秋沉默了一会,这是他们之前讨论过的话题,没想到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最初。
她笑了笑,突然说:“我还以为那次之后,你不会再理我了。”
“嗯,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忍不住。”
他没说他为什么那样想,但一句“忍不住”,让夏孟秋没有追问原由,反微微翘起了唇角,不管他说的有多少的可信度,至少在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他。
就像她很感激,他愿意这个时候站到她身边,陪着她,帮着她,并且,喜欢着她。
有这份心,哪怕这最终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那么,她也愿意,帮着他,把这个谎言圆得更为圆满一些。
为此,哪怕是浪费一两年的时间又怎么样?人在年轻的时候,难免会做两件看似荒唐又不值得的事情。
因此,她没有再解释程东的事情,既然他已经认定了,那么再多的解释都只能让他越发看不起自己罢了。
想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惊诧,其实她周围还是有很多相爱并且幸福相守的男女,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爱情和婚姻感到很是悲观。
闭上眼睛,她决定,一直到走到不能再走下去的时候,她都要信着他,依赖着他。
感情的事,不就是这么随缘过来的么?虽然有时候,相处久了情份也没有了,但也有时候,爱会越来越深,情也会越来越真。
梁盛林说完那句话,见没有得到夏孟秋的任何回应,不由得问她:“那么你呢?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能感觉得出,那时候,她对他,是没有多少情意在的,至少,没有他喜欢她那样的喜欢他。他有些沮丧地说,“你不会是真的想要以身相许吧?我帮你做那些事,可没要你这样。”
夏孟秋反问:“那你又是为什么要帮我?”
梁盛林说:“我乐意。”
夏孟秋笑,说:“嗯,我也乐意。”
梁盛林微微一滞。
被窝里越来越暖,困意是席卷而至,夏孟秋掩嘴打了一个呵欠,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她其实想告诉他,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感情的最开始是为了什么,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她才不相信,他帮她,只是单纯的他乐意,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挟“恩”求报,在他那样做了以后,相信,没有哪个女人仍能超脱之外吧?
不过她从来不愿意如此扫兴,因此,她只是说:“你要相信,你是如此的perfect,喜欢上你,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情。”
梁盛林听了这话,总算是又高兴了起来,兴奋地在她脖窝处拱了拱,又说了句话,但夏孟秋只是含混地“嗯”了一声,显然并没有太在意他说的是什么。
他抬起头才发现,她脸上困意很深,这一声“嗯”纯粹是下意识的回应,而非是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他有些失笑,恶意地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我脱你衣服了啊?”说着手就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头,在她胸口捏了一把,但夏孟秋只是皱了皱眉,旋即就进了黑甜的梦乡。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昏黑,她以为自己这是半夜中途醒来,打了个呵欠就又要睡过去,却是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睛,手伸向床头,手机关机,开灯看时间,五点半了!
掀被起床,有些慌乱地换衣着鞋,及至要走的时候才看到原来手机放着的位置还有一张纸条,上面龙飞凤舞一般地写着:“我送伯父做针灸去了,别担心;桌上有吃的,热热就可以,别忘了吃;未经允许,我看了你的相册,唔,小时候的你,挺丑的。”
应该是梁盛林写的,她会心一笑,动作慢了下来。走出卧室,客厅的餐桌上果然放了些吃的,却都是外卖,她就说,没道理他还会做饭,要真这样,她该情何以堪?
但他能有这份贴心,夏孟秋仍旧觉得很窝心。她是的确饿了,早上饿过头,连早餐都没吃就那样睡了,现下这些东西,无意是雪中送碳。
把菜倒进盘子里放微波炉加热,等待的时候她开机给梁盛林打了个电话,他应该还在开车,接到她的电话笑着说:“醒啦?”
夏孟秋“嗯“了一声,一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的感觉。
梁盛林体贴地给她做了个全汇报:“伯父的针灸已经做完回医院了,牛叔的晚饭也已已经吃过了,我本来想要再去看看你的,但是家里临时有事,我得去我叔叔家一起吃晚饭,所以不能过去接你去了。”末了才喘一口气,问她,“你吃了吗?”
“我才醒。”夏孟秋只来得及回答这最后一个问题,“饭菜正在热着。”
“对不起。”他有些歉疚地,“初一就让你吃冷饭菜。”
说的什么话,夏孟秋失笑:“你这样,是想让我多感动一些么?”
梁盛林笑,狡狭地:“那你感动了吗?”
夏孟秋说:“嗯,十分。”顿了顿,“谢谢你。”
梁盛林叹:“如果这三个字换成彼三个字就妥贴了。”
夏孟秋微滞,从善如流地:“喜欢你。”
梁盛林笑着说:“虽不中,但也可了。不过鉴于还不是让我十分满意,所以我只告诉你有一个好消息,但内容是什么,我不告诉你。”
夏孟秋当他是在开玩笑,说了没两句就挂了,他在开车,天冷路滑,打电话会影响他。
及至饭后去了医院,她才知道他所说的好消息是真的好消息,她把牛叔蘀换走,才坐下来,就听到夏哲言喊她:“孟秋。”
声音有些含混,但已然算得是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卡死我了,我真的,甜蜜无能……
53温暖
夏孟秋大讶;转而大喜,有些不置信地拢过去,握着夏哲言的手,叫道:“爸爸!”
夏哲言“嗯”了一声;望了眼她背后,像是在找什么人。
夏孟秋开始没注意,叽哩哇啦说了半天才发现夏哲言所谓的恢复也只是,能够简单的发出一些音节罢了,离真正的说话还有一段距离。
不过饶是如此,也够让她感到高兴的了,这说明;夏哲言的病情,正按照医生们说的;在一步步恢复着。
然后她才发现夏哲言有些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外面的两个床铺都已经空了,最后一床的病人明天也可以出院了,他们家人等不及,上午吊完水就已经先行回家了。
医院里也是越来越空,留在这里的,都是危重病人。
夏孟秋以为夏哲言是觉得冷清了,忙笑着说:“过两天就热闹了,大姑小姨还有舅舅表哥表姐他们都说过两天来看你。”
初几这几天就不要想了,个个人家都走不行。夏哲言点点头,目光总算是收回来了,但问的却是:“他呢?”
夏孟秋愣了一会才知道“他”指的是谁,她看着戴在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很平淡的款式,没有钻也没有任何花哨,但在灯光下,散发着柔暖的光。
她没打算瞒着自己的父亲,梁盛林这几天怎么样,夏哲言虽然身体不便,但感觉还是有的。
所以她说:“他拜年去了。”停了会,又补充,“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生病以前,我和他还没那会事。”
夏哲言就闭了闭眼睛,表示他不追究,这个男人还不错,然后再问:“家……呢?”
两个字费了他老大的劲,夏孟秋连蒙带猜地明白了,笑了笑。认识梁盛林这么久了,她只见过他的妈妈,一次,还是在那种不愉快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以后见了面,她会怎么看待她。
她对他了解的并不多,很多东西也只是她模模糊糊的猜测罢了,关于他和他家的一切,她也没有问,她想,如果真有缘份,他们或者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相互了解,如果无缘,了解得太多,以后要割舍的时候就会太痛太难。
其实事后,她也觉得自己的决定草率了,但那晚的焰火太美,氛围也太浪漫了,让人不由得想做点什么出来。
但她又不能说自己根本没那勇气去探问他的家庭出身,所以这会儿自家老爸问起,夏孟秋只能说:“他家条件挺好的,我也见过他妈妈,有些难搞。”
算是大实话了,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要是哪天真没法成事,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