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青涩春天      更新:2021-02-20 06:27      字数:4805
  “梁恩正!你涉嫌参与洗钱、协助黑社会成员逃跑等罪名……”有人举著车载的喇叭冲著他喊著他的罪名,还有的人跑到他的车旁边然後懊恼的喊著“晏子溪不在!情况有变!”,但惟独,梁恩正只看到了那一个人。
  廖繁星举著枪,在离他只有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穿著一身墨蓝色的警服,在护目镜遮挡下的眼睛里闪烁著坚毅的光芒,“梁恩正,一切都结束了。束手就擒吧。”
  复杂的情感顿时涌到了心头,这种情景其实已经在梦中出现过许多回了,但是当真的出现的这一天到来时,梁恩正还是觉得一阵阵的心悸。
  不过,他还是笑了笑。
  “的确是结束了,我给自己编造的美梦,我给子溪编造的美梦,都已经破碎了。我对自己不能做到无愧於心,但是对你,我已经做到了无怨无悔。”梁恩正用一种充满了眷恋的眼神看向廖繁星,然而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晏子溪在哪儿?你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他也一样!”廖繁星厉声逼问著,“我从白堂拿出来的所谓机密你都已经知道了是不是?晏子溪疑心极重,根本不会把机密的事情放到电脑里面!我找到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洗钱的证据,根本无法给他定更多的罪名!”
  “他啊……”梁恩正仰著头看了看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的天空,微微笑了下,“大概已经自由了吧……”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海边那有些咸湿的空气,梁恩正把视线放回到自己深深爱过的男人的身上,看著那双仍旧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眸,他轻轻地叹息著。
  “再见了,繁星。”梁恩正敞开双手,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在廖繁星的惊呼声中,他向後仰去。
  这世间所有的景象都如同飞快撤退的倒影一般在他的身边掠过,海鸥有些凄厉的叫声在他的耳畔回响起来,海风在他的鼻尖萦绕著。梁恩正微微闭上了双眼,嘴角却微微上翘。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子溪……除非我死了──”
  “我做到了,不再食言。”
  若不是有那一阵子的体能的训练,也许李诚筑根本不可能抱著晏子溪近乎小跑著的跑到了那个隐蔽的私人码头。在快要到达他们的目的地是,李诚筑终於坚持不住,一个趔趄的跪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垫住了晏子溪,防止他也摔倒在地。
  “让我自己走吧……”晏子溪拔开李诚筑的手,捂著腰间的伤口,缓缓地站了起来,还伸出一只手想要把精疲力竭的李诚筑拉起来。
  李诚筑喘著粗气,但是这并不妨碍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晏子溪嗤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摇摇晃晃的走向码头,把李诚筑扔到了後边。李诚筑却丝毫不恼,因为在那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他还是依稀看到了晏子溪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窘迫。
  从地上爬了起来,李诚筑拍拍衣服上面的灰,加快了脚步,走到晏子溪的身边想要扶著他,再被推开两次之後还是取得了搀扶著他的机会。
  水敲打著岸边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但是晏子溪还是示意他放轻脚步小心的向前走著,在离他们还有三四十米的地方停著一艘快艇,上面还有一个老头正在优哉游哉的烟。
  “应该是这个船了……我们过去吧。”李诚筑自然不疑有他的就要往前走,却被晏子溪拉了回来,手枪上膛的声音清晰可闻。晏子溪的手里面竟然还握著一把手枪──就是那把只剩下一枚子弹的迷你手枪。
  “谁知道那上面的人是不是已经换成了警方的或者是何军手下的人……”在李诚筑有些不理解的目光下,晏子溪竟然轻声解释了一番,然後慢慢的走到岸边,示意那个老头子过来。
  “是梁先生的朋友吗?老头子我都快等到太阳下山了才等到你们啊!”这个开船的人看起来性格很开朗,大老远的就哈哈哈的笑著把船开了过来,把船开到了码头旁,“快上来吧!一会儿公海上等你们的船就要开走了!”
  “应该是梁先生……找来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出走的线路。”李诚筑附在晏子溪的耳边轻声说道。
  晏子溪把枪收回到腰间,虽然暂时解除了怀疑,但仍旧保持著境界的状态。李诚筑抱著晏子溪跳上了这首快艇,却差点儿把船弄翻了,那个老头子高呼一声,“小夥子!你可小心著点儿!我老头子的半条命都在这条船上面了!”
  被淋了一身海水的李诚筑只能咽下气,把晏子溪放到座位上面安置好,“那就赶快走吧!”晏子溪有些不耐烦的闭上了眼睛,不客气的命令著开船的人,然後靠在李诚筑的肩头,脸色并不算好──毕竟他腰间的伤口不仅没有痊愈,还因为这一系列的剧烈活动而绽开了。他不是电影里面的全能超人,中了弹也和没中一样生龙活虎,忍耐到终於上船,也算是极限了。
  李诚筑的心都因为晏子溪那苍白的脸色而揪痛了,因为他不仅没有办法把伤口治好,甚至不能够完全的保护晏子溪的安全。船迅速的驶离了码头,被船头劈开的波浪在他们的身边汹涌的奔流著,翻起的深色浪花中蒸腾起的咸腥的海风敲打著李诚筑的脸颊上面,有种干涩而苦痛的感觉。
  一种深深的叛离感开始侵蚀著李诚筑,逐渐消失在眼中的海岸线、越来越暗的天色、怀中并无多少生气的爱人……这一切的一切都开始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你後悔了吗?”晏子溪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著这个脸上露出忧郁神色的男人,声音有些仄仄的,带著一些厌弃感。“後悔和我离开这个国家……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流亡海外……你後悔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轻轻的吻。“真的……请你相信我,只有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永远都不会後悔……”李诚筑低下头来,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道,“一想到我的身边竟然真的是你……就什麽都不怕了。”
  不管这究竟是再一个哄骗他的甜言蜜语,还是真心实意的告白,晏子溪都为此而轻轻的笑了笑,他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身边的这个男人,这个他曾经以“狗”来称呼的、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的男人,却是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始终跟在他身边的人。
  “我也许不会再相信别人……但是……”晏子溪看向那越发昏黄的落日,低声说道,“我也会在你的身边……直到你厌弃了我为止。”然後他仿佛是要打趣一般,“毕竟我的护照还有银行卡都在你那里,你可是掌握著我的一切呢!”
  李诚筑紧紧地抱住这个他最爱的男人,因为那句承诺。
  “不,是你牢牢地……牢牢地掌握著我的所有……”李诚筑竟然有些哽咽,他把脸埋到晏子溪的怀中,深深的呼吸著属於这个男人的气息。
  就算未来的前途再飘渺无望,他也不会背弃这个男人……
  因为,他爱他。
  =正文完
  PS:剧终感言来了。。。
  这个结局是先於这个文章的开头出现的,落日余晖一艘快艇,渐离的海岸线,两个人逃往海外,却不知道为了他们的逃亡,有那麽个人跳海而亡。。。
  本来,咳咳,那个跳海的该是李诚筑童鞋,但是我为了不写悲剧,就一不小心手抖的把梁恩正领便当了= =
  这篇文章写得并不算特别的顺当,起码我觉得在结尾处我处理的非常的烂= =因为越激动於结尾我越不会写了。。。而且这段时间实在是学业繁忙,一天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构思和写作,时间被分割的很凌乱,思路也一样,所以我想以後要是有时间的话再把结尾的地方好好充盈一下= =
  番外明天就会陆续推出啊。。。大部分以H为主~~~~然後还有欠著的梁恩正童鞋的番外下一个。。。咳咳,还有专门献给我最爱的梁恩正童鞋的外传,名字已经定下来了,叫做《重生之天佑恩赐》,从来没有写过重生穿越之类的文,这回可以赶一回潮流了= =主角是三个人,而且是邪恶的3P(我错了,我但愿保证这回不是标题党),分别是梁恩正童鞋,管天佑童鞋(不知道还有人还记得他咩……),还有管天佑童鞋的双胞胎弟弟管天赐。从名字可以看出,这三个人的关系属於三明治……梁童鞋是三明治的馅。。。
  最後感谢一直购买筑溪的童鞋们,虽然你们几乎没有给我只言片语,但是看著订阅量刷刷的增长,我还是很欣慰的……
  那啥,这个开放性的结尾……还是表打我好了,晏子溪在这个正文的最後并没有爱上李诚筑……真正爱上李诚筑,大概会在番外里面交代吧……其实我只是来宣传接著看番外来著啊喂……
  合掌,感谢观看~┌(┘3└)┐请继续期待吧~
  (0。46鲜币)番外 换药时间
  番外之游轮换药时间
  从公海上的轮船上开始,李诚筑的脸色就没有好过。小船没有能够显现出来晕船的威力,反而是登上这艘行驶平稳、奢侈豪华的游轮以後,李诚筑觉得胃里面不多的东西开始蠢蠢欲动,想要从他的嘴里面一涌而出──准确的说,他很想吐。
  把晏子溪搀扶到那张松软的大床上面,一直强忍著呕吐感的李诚筑终於坚持不住,扑到卫生间里面抱著马桶就是一通狂吐,那种抓挠心肺的声音让闭目养神著的晏子溪都有了种想要呕吐的欲望,不禁皱起了眉头。
  冲刷马桶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大工夫李诚筑脸色苍白、满脸冷汗的摇晃著走进了卧室,一屁股坐倒在这张大床的旁边,把脖子上勒的紧紧地领带拔掉,解开衬衫上面的几颗纽扣,总算是让他找到一些能够呼吸的感觉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晏子溪是因为伤口太痛而懒得说话,李诚筑是精疲力竭而没力气说话,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挂在卧室里面滴滴答答作响的锺表在发出声音。
  耳鸣声不时的响起,李诚筑拍了拍脑袋,撑起身体准备去外面看一看,能不能找到吃的和药物──就算他对於处理伤口完全是个菜鸟,也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毕竟现在晏子溪的身边只有他了。
  晏子溪躺在床上,有些直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繁杂奢华的花纹仿佛刺痛了他的眼睛一般,他合上了眼,放任自己陷入这松软的床铺之中……
  所以他再一次提醒著自己。晏子溪,你近乎一无所有。
  船上的食物都是免费的,李诚筑端了一大盘子的自助餐送到卧室,又去找了船上的医生,隐晦的表达著自己需要消炎药,纱布,以及一些止血的药物,却被医生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盯住,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那个医生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年轻人的确是喜欢玩些特别的……但是也别太过分了,不是吗?”让李诚筑觉得一头雾水,只好苦笑一声,拎著一大袋子的药物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桌子上面摆著的吃的还没有动,晏子溪仍旧侧著身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咳咳……子溪,我拿了一些药回来……我给你换一下药吧。”李诚筑斟酌著自己说话的口吻,轻轻的拍了拍晏子溪的肩头。
  晏子溪没有反对,顺从的让李诚筑把他身上披著的外套脱了下来,露出那已经被鲜血浸染了的纱布。李诚筑拿出袋子里面的钝头剪子,小心翼翼把那暗红色的纱布剪开,然後慢慢的揭了下来──
  饶是晏子溪的忍痛功力足够强大,也因为这伤口重新被揭开而低声呻吟著,冷汗迅速布满了他的额头,嘴唇也被他咬的死紧。李诚筑已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不能阻止那种疼痛的降临。纱布下面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轻轻一动就会涌出大股大股的呈现暗红色的血,纱布已经有一些细小的纤维陷入到伤口中,他的拽扯让那些正在生长中的疤痕重新被揭开。
  李诚筑的手在小幅度的颤抖著,他把剪刀扔到一边,然後把这些染著血的纱布都扯开,用袋子里面附赠的一大堆的棉球摁压著那一直流著血的伤口,又手忙脚乱的把抗生素还有止血的药物碾成粉,倒在那呈圆形的伤口上面。
  晏子溪的脸颊都因为疼痛而不停的抽搐著,李诚筑这个处理伤口的完全菜鸟把他的伤口差点儿搞得更糟,“你……轻一点儿……”晏子溪咬牙切齿的说道。要不是因为这个伤口所在的位置他不好自己换药,他早就把李诚筑踢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