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京文      更新:2021-02-20 06:26      字数:4782
  听到这个消息,段子楼大怒:大理国花怎能用来做那等伤天害理、逼良为娼之事?于是,下令无色楼主,也就是皇后紫嫣带着副楼主贵妃紫妍和无色楼一干人等去剿灭来袭的青竹帮匪类。
  谁知道……那青竹帮恁地阴狠,狗急跳墙之下,竟在空气中下了烈性春药,皇后紫嫣为救情人和部署只身断后被俘。
  段子楼知道后亲自前去营救,但一直追到玉龙雪山,却只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紫烟郡主倒在路上。那帮畜牲居然给紫嫣郡主下了‘意乱情迷’!紫嫣郡主不愿受辱,竟生生划花了那张倾国容颜……于是,青竹帮众人把她一剑穿胸,以为她已经死了,便扬长而去。
  等到段子楼一行人找到她时早已经回天乏力,她只来得及交待段子楼和紫妍郡主好好照顾彼此便撒手西去。于是,段子楼和紫妍郡主在她的尸体面前发誓一定要荡平青竹帮,为她报仇!
  随后点查青竹帮动向,追往江南……
  “……这就是为什么主子不惜惹上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你,也要挑了青竹帮的原因。”讲完长长的一个故事,独孤靖涌喝口茶润润嗓子,有趣的看向水宴然变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脸,“这是这几年我在瀛州断断续续从风若行那里得到的消息,你应该也查到了一部分。我想……如果你帮主子报了仇,他也许就会给你一点机会。”
  “……你是说,那个什么紫妍郡主并不是他真正的贵妃娘娘,而是他情同姐妹的部署……要想帮子报仇,真正要杀的就是那个什么军师曹莽了。”轻轻颦着眉,水宴然不自觉地咬着嘴唇,“不过,如果子会给我机会……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独孤靖涌暗暗乍舌──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水宴然的算盘打得还是这样精:“……你知道军师曹莽到底是谁吗?”
  “……”
  “他……其实是瀛洲前王朝的太子。来到中原潜身青竹帮其实只是为了找机会回到东瀛,再起大事。他绞尽脑汁制造出‘意乱情迷’就是为了下给新朝大员,好图谋复国。而今,他劫走了当年救我一命的新朝太子,并打算卖到妓院,正巧主子破了青竹帮,他势单力薄藏了起来,地点应该正是雨花山的岩洞里。我这次来,一则希望水门主能帮我救出新朝太子,他救我一命,我理应还他;二则希望能够劝服水门主帮我报这个仇,当然,同时也是帮主子报仇,主子想必会在给水门主一个机会的;三则我想探望一下主子,三年不见我对主子实在是想念得紧。如果水门主答应我这三个要求,在下也义不容辞的会帮水门主劝劝主子,让主子别再钻牛角尖了!水门主以为如何?”
  听得独孤靖涌的一席话,水宴然歪头思索半晌,猛然抬头质问道:“……你不再爱他了?!三年就足以让你不再爱他,你的感情就这么淡漠吗?!”
  独孤靖涌不禁苦笑,人真是矛盾的动物──明明水宴然并不希望自己爱着他;明明他也一点不爱自己;但一听到自己已经对他忘情,水宴然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爱,依然爱,甚至是更爱了。只是──现在的我觉得:喜欢的东西未必一定要占有,单单看着他幸福微笑的样子也是一种非常简单的快乐。所以现在,我只是希望他幸福罢了──你爱他,他就会幸福。我为什么要阻碍他幸福呢?──不过你听着,你要是再敢伤他一次,他今生就永远不会是你的了!”
  “……很好。你那个什么新朝太子恐怕不通汉语吧?飞,如果我没记错陈应该回来了,等一下你带独孤去见他,就说我说的,让他负责救出那个什么新朝太子!然后你亲自去查查那个什么军师曹莽在什么地方,在江湖上放出话去,青竹帮涉嫌逼良为娼,已被水门清理门户,发出千里追杀令,准备全歼青竹帮余孽!”水宴然站起身来,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独孤靖涌……既然如此,我便三件事都答应你,等明天你就可以看到子。但是,你也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事情!”
  站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渐远的声音:“影,安排他住下,另外别让他到处乱跑!”
  ……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望着水宴然拂袖而去的背影,独孤靖涌露出一抹苦笑,很快就能见到思念了千余个日日夜夜的主子了,只是希望在那之前,这头“色狼”不要把主子吃干抹净就好。
  入夜了……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中,似是无情却又盛满了不为人知的忧愁的凄苦琴声响彻小楼,绵绵细雨中,段子楼面无表情地弹奏着几上的焦尾琴,独孤……连他也不再来了吗?是啊,自己太任性了,对一个爱着自己的人说出自己深爱着别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残忍?只是,自己也是人,被伤得遍体鳞伤时就不会顾及到他人的心情。
  已经……太多太多的伤害了……
  每每醉酒时拉着风偎向他怀里,每每在后宫之中合衣而卧夜半却叫着“他”的名字,三年前明明在独孤的怀抱里却不断的啜泣着叫“他”别再离开我……还有好多好多,多到自己都数不清楚的伤害就这样一刀一刀亲手刻在深爱着自己的人身上……自己还真的是很残忍。
  如果自己不再要求他的心、他的爱,如果自己肯依偎在一个深爱自己的人怀里慢慢疗伤,如果自己不再想他、不再爱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自己和那些深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就都会幸福?
  只是……独孤……风……还有无数的后宫佳丽,我又该如何从你们中选择?
  月满西楼,水宴然看着楼上佳人的剪影,深深叹了口气──怎么办?飞说的也自有其道理,但若是自己这么做了,他……会不会更恨自己?但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深深吸几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水宴然转身跃上二楼,弹指灭了灯火,从背后紧紧拥住愁苦中更显阳刚的人儿──一切就等他醒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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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痴人,
  有缘相见、无缘相爱,一瞬遗憾之后擦肩而过。
  有缘相见、有缘相爱,有缘相守终生,一生携手白头共效于飞。
  可谁能告诉我,一旦有缘相见,有缘相爱,却无缘偕老终生又会如何?
  一旦爱了便是爱了──收不了心、放不开情。
  也许只能强迫自己忘掉,也许只能告诉自己他过得好就好,也许……只能永远的错过,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缘份、缘份,
  无缘无份是一瞬的遗憾,
  有缘有份是半生的幸福,
  有缘无份不是悲哀──是道不出的一辈子的痛苦。
  第三章!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
  高楼谁与上,长忆秋睛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唉……”幽幽一声轻叹,独坐于黑暗中的段子楼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久违了的人体的温暖,“你来了?”
  “嗯,身子好些没?”如果他好了……
  “……早就已经没事了,毕竟已经快三个月了。”悠然的一笑,段子楼轻轻靠向身后的人怀里,“只不过……如果要是能离开这里就会更好──啊!”
  “胡说什么!”埋首于他的发香中,水宴然轻轻一口咬上段子楼的脖颈,成功的引起一声久违了的惊呼,“青竹帮余孽未平,你现在又失了武功,大理远在千里之外,出了水门你到哪里养伤去?”
  “除了这里哪里都……”……本想说哪里都好,奈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是啊,一出水门恐怕自己就是寸步难行,何况紫妍还在他们手上。想不到我段子楼居然也有虎落平阳的一天!颓然一叹转移了话题,“唉……我以为你不想再理我了。”
  “怎么可能……”用鼻子蹭向怀中人儿的脖颈,享受着甜腻的触感,水宴然模模糊糊的答道,“只有你不理我,我怎么会不理你?”
  “……”段子楼一颦眉──他动作如此暧昧干什么?难不成……要补全多年前那一次?
  算了!自己已经亏欠他太多,也不必再考虑选择谁的问题了──就是他了,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旁的人是他──那就是他了。不管他要做什么,一切就都由着他吧!这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而且……自己也实在寂寞太久、太久了。
  “……三年了……你……现在还爱我吗?”只要他还爱我……
  “……爱,当然爱。现在爱、将来爱、永远爱……”
  随着一句句的誓言,段子楼缓缓的放松了紧绷的身子──罢了!随了他吧!
  水宴然低头在爱人的颈子上宠溺的轻轻啄吻着,满意的感受他青涩的颤栗,他终于要成为自己的了。飞毕竟是情场老手,还是他的话比较正确。子……依然爱着自己,只要自己表白了……!!!
  等等!什么叫做“……三年了……你……现在还爱我吗?”“三年”和“还”对自己而言有什么关系吗?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心下一沈,顾不上气氛好坏,水宴然突然捧住段子楼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问道:“……我是谁?”
  然,眼前的星眸竟闭合的一丝不透,一滴泪水滑下雪样的面颊:“……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叫错名字──独孤,抱我……”
  “──!!!”他说什么?!水宴然脸色大变,死死盯着段子楼苍白的脸──这个水性扬花、朝三暮四的女、不,是男人!!!
  风云色变,一瞬间水宴然仿佛觉得天塌地陷,自己的世界完全的崩溃了──他叫别的男人抱他?!他居然叫别的男人抱他!!!那自己多日来的顾虑算什么?!
  “独孤,你没听错,我要你抱我──就像多年以前那样,强硬的、不顾我反抗的、用力的抱我,让我知道我不是专属于他的,让我清楚我不能和他在一起,让我明白他根本就不爱我!!!只要你现在抱了我,我就永远属于你──啊!!”
  闭着眼,段子楼嘶吼着说出决绝的话语──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只要独孤真正的拥有了自己,自己与那个人间所有的爱、恨、情、仇就全部都结束了!原来画下永诀的句号的感觉居然是这么的好、这么的轻松──可是,为什么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呢?一定是因为他毫不温柔的一把把自己扔上床铺摔痛了自己的关系,一定是的!
  “──你!!”水宴然扭曲了一张脸把段子楼一把扔上床铺,不顾他的痛呼粗鲁的撕开衣裳──然而看到这半裸的身子,暴戾的水宴然却猛然愣住了,这具身体真的是他的吗?怎的如此苍白竟瘦得数得出肋骨?记忆中的身躯是那么的矫健美丽,散发着成熟的麝香,而今……三年、仅仅三年居然就让你消瘦至斯──是我的错吗?是我让你苍白憔悴的吗?你这许多年来衣带渐宽,悔是不悔?
  “……你瘦了……”轻轻的仿佛触摸着价值连城的易碎品,水宴然温柔的语气里藏着浓浓的心痛,这么多年了──他寂寞了这么多年了,在自己如此的伤害下会想要逃脱也无可厚非──这原本就是自己的错啊……“……相信我,此生我定与你共度,疼你、爱你、不离不弃、一生一世──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不再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相信我……”
  喃喃的低语着承诺,水宴然温柔的爱抚着爱人的躯体,每一句誓言伴随着一个爱的痕迹烙印在爱人的身上──再也不离开你了──子!
  泪,无止境的宣泄而下──多美丽的誓言,可为什么不是他说给自己听?对不起,独孤──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忘不了他!
  “……然…………”一声低呼不自禁的溢出喉咙,换来更为炽烈的爱抚……
  ──你终于知道我是谁了,记清楚,是我对你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就让我最后自私一次,幻想──是他抱着我,对我说爱我!
  雪白的纱帐藏不住迤逦的春色,情欲高涨的两个人影炽热的纠缠着,低沈的无法压抑的呻吟、充满了情色味道的剧烈喘息……空气中流动着强烈的情欲味道。
  “……”摇散了一头的黑发,段子楼放纵自己沈溺在激情之中,他还什么也没做怎么自己就如此的兴奋?是禁欲太久了?还是因为──幻想中的人是他……
  水宴然仿佛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抿起唇钩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离开轻轻啄吻弄干泪水的眼角,毫无预警的来到胸前以自行微微挺立的蓓蕾,猛地含入口中──
  “──唔……呜──啊!”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段子楼猛地弓起腰身发出媚人的呻吟。
  意识到这么情色的呻吟声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段子楼立刻羞红了脸──天啊,自己一个堂堂大理皇爷怎么可以发出这样淫荡的声音?!一张本就在激情中红透了的英俊脸孔涨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连带着赤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