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就能养家糊口了。
  “加油！”
  林立为自己呐喊一声，继续前进。
  毕寒见林立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虽然林立不是什么大客户，但林立却很慷慨，居然连价也不讲一下就给钱，使得毕寒获得的中介利润比平时多了一点点。若是再来一次的话，那毕寒两、三天的伙食就下来了。
  刚才看完了古铜币，毕寒自然不会在这方面继续卖弄学识，而是将林立带领到一个同样不是很高档却很精致的柜台前。
  这里卖的东西很有趣，是碎瓷片改造而成的现代艺术品。比如一只呈现在林立跟前的挂饰，是一片只有茶杯口大的青花碎片改造而成的小装饰品。别看这青花碎片不大，可它上边
  却恰恰好留着一个小小的人物造型，而且碎片周边被加工成光滑的圆形，佩带起来只会凉爽不会割伤，乍看起来就是一件瓷质的挂饰，十分有味道。
  这样的艺术品，可谓是废物利用。
  原本林立对这些只能用来装饰的艺术品没什么兴趣，但见柜台边还扔着不少没经过加工处理的瓷器碎片，几乎是处于本能地走将过去。或许是林立的运气使然，居然让他在碎片堆
  里看到几片有点熟悉的青花碎片，而且这些青花碎片还跟家里那块青花碎片似乎是出自同一器物的青花碎片。
  林立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丢了几个鉴定术下去：
  “叮，鉴定结果：清乾隆的青花碎片，市场价格不高。有可能与家里的青花碎片出自同一器物。”
  “叮，鉴定结果：清乾隆的青花碎片，市场价格不高。有可能与家里的青花碎片出自同一器物。”
  “叮，鉴定结果：清乾隆的青花碎片，市场价格不高。有可能与家里的青花碎片出自同一器物。”
  接连三个相同的鉴定结果，让林立喜出望外。
  “不对！”
  林立定下神来，将这3块青花碎片和家里那块组合起来，发觉还少了一片。
  着急的林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割伤，马上伸手去翻找。
  良久。
  结果让林立很失望，他怎么也找不到最后的那一块青花碎片。
  无奈的林立只能求助于身边一脸热切的毕寒：“毕大哥，这3块青花碎片似乎是同一个器物出来的，其他的呢？”
  毕寒笑着回道：“没有其他的碎片了。如果我们能凑齐早就将它修复还原，不是放在这里当镇店之宝就是拿去拍卖，没有第三种可能。”
  林立才觉得自己的天真。
  不想毕寒随后就补充了一句让林立充满幻想的话：“我想起来了，当时那个卖碎片的长须老伯说他将其中两块碎片卖给了一个摆摊的少年和隔壁街的多明居，只不过出售的价格不
  高，所以才辗转问到我们这里。”
  “长须老伯！摆摊的少年！”
  林立听到这两个形容，几乎要叫出声来。
  当初他就是在一位长须老伯的手里收购到那片青花碎片的，现在看来，这只清乾隆青花大碟就有可能重组出世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林大摊主吗？”
  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骤然从林立的身后响起，等及林立转过身去，那人已展开第二轮的挑衅：“我们尊敬的林大摊主怎么不去摆摊，来这里游荡了呢？难不成你想学电视里那些专
  家一样捡漏？”
  来的是林立的三个同学。
  所谓同学，可在林立的眼里却连地痞也不如，特别是那个出言讽刺林立的人更是垃圾，甚至可以用疯狗来形容。
  这条吨位接近200斤的疯狗姓海名文波，但大家更多地是称呼他为海胖子，或者是疯狗，也就只有他的猪朋狗友会对他稍微客气一点。
  林立蔑视了眼前的疯狗一眼，知道与他纠缠是贬低自己的身份，转身询问起毕寒来：“毕大哥，这里的青花碎片怎么卖？”
  “哟，居然给我脸色看！”
  疯狗不愧是疯狗，一爪抓向林立的肩膀。
  “叮，系统提示：玩家被红名恶意pk，玩家可以自由还击，杀死对方可获得相应的经验！”
  收到这个提醒，林立当即傻了下来。
  林立以古怪的眼神看着海文波，表情有多吓人就多吓人。海文波也是被林立的眼神吓住了，刚才的眼神就好像屠夫看待准备宰杀的牲畜，一点人类应有的感情也没有，哪里是以前
  那个很好欺负的穷小子林立啊。
  毕寒看情况不对，马上介入阻挠道：“请这位客人克制自己举动，这里是高雅场所，不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
  毕寒知道不能任由事情下去，一旦乱起来肯定给精艺楼的形象造成冲击，而他以后也休想在精艺楼，甚至是周围任何一个门店接到外派的业务；而且这一次明显是海文波不对，他
  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慷慨的潜力客户受骚扰的。
  林立见毕寒是针对海文波而去的，隐约有点帮自己伸张正义的味道，对他的好感骤升。
  海文波丢不起这脸，马上喝道：“这穷小子都有钱能来这里买东西，那我就更可以了。刚才他看上什么东西，我以双倍的价格购买！”
  林立突然一笑，很是狐疑地问道：“真的？你可别在这里打脸充胖子啊！到时候没钱付帐，那就是丢脸丢到家咯。”
  “珍珠都没我这么真！”
  海文波最讨厌的就是被林立看不起，用故意装出来的蔑视眼神看着林立手上的光绪通宝，轻蔑地说：“你也就买得起这些几乎废弃的垃圾古董而已，这样的东西别说是出双倍了，
  即使是十倍，我都出得起。”
  “即使你出得起也没用。”
  林立笑嘻嘻地扬着手里的购买清单，说：“我的买卖已经敲定，别说你出十倍价钱了，即使出百倍价钱也没用。”
  “你！”
  海文波气得几乎吐血。
  林立随后还弄出恍然而悟的表情，说道：“我也真是的，既然海大少想要在你的狗腿子面前表现一下，同学一场，我怎么也得给点面子。这样吧，如果海大少真的是诚心收购的话
  ，我就按照海大少之前说的十倍价钱转让给你吧。”
  海文波气得脸色都发青了，冷森森地问道：“你当我是凯子吗？”
  “好人难做啊！”
  林立摇头叹息，转身就对毕寒问道：“毕寒大哥，你刚才说这片碎瓷可以操作成家庭装饰品，不过你说的价格太贵了，我有点承受不了，不知能否便宜一点呢。”
  毕寒稍微一愣，随后看到林立对他挤眉弄眼的神态，马上醒悟，顺着林立的话题回道：“不行啊，虽然它只是巴掌大的碎瓷而已，可它上边的彩画保存得这么好的，在同类别里真
  的很罕见；更何况它还有可能是清朝的古董，收藏价值更高，500元的价值很实惠，真的不能再低了。”
  “他买不起，我买！”
  海文波很是豪爽地扔了500元下去。
  毕寒假装迟疑。
  海文波追问道：“怎么？他买不起，我买得起，那你们就应该抛弃掉这个穷小子跟我做交易。有钱不赚，难道你们都是傻瓜吗？”
  林立佯装生气，直问道：“海文波，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海文波却反问道：“你几时见我对你地道了？”
  “你狠！”
  林立恨恨地甩手而去。
  “哈哈……”
  海文波看着林立愤怒离去的身影，心情不提有多痛快，刚才的郁闷和不满统统消散。
  ☆、007：父子交心
  007：父子交心
  “哈哈……”
  在精艺楼的后巷了，传来开怀的笑声。
  毕寒拍着林立的肩膀，佩服地说道：“林立，真有你的，刚才的表演绝对是演帝级别的。”
  林立吃痛地回道：“毕寒哥，你的掌力未免太过夸张了吧，差点把我拍成内伤了。”
  “失误，失误！激动过头了！”
  毕寒连连道歉，随后将那480元的提成平均分成两份，一份递给林立，说：“这一份是你的。老哥承你的情，一下子赚了一个星期的口粮，接下来几天就好过得多了，以后有什么
  需要就跟老哥开口。”
  “我不会收的！”
  林立虽然不是有钱的主，但他却有自己的原则。他刚才欺骗海文波并不是为了金钱，纯粹是为了发泄和教训。如果他收了钱，那整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
  毕寒还以为林立嫌钱少，稍微有点纳闷呢。
  林立马上说道：“毕寒哥，你就别多想了，我是不会要这些钱的。如果你真的感谢我，那就帮我一个忙，将我之前在精艺楼里看到的那三块青花碎片带出来，我可以支付你足够的
  佣金。”
  “这是什么话！”
  毕寒很是不满地看着林立，质问道：“难道老哥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市侩吗？”
  林立知道自己过于功利，把话说重了，连连道歉。
  不过毕寒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接到林立的要求后马上回到精艺楼，以极其低廉的内部价格帮林立收购到那三块青花碎片。而当林立想要以双倍的价钱来支付时，又被他骂了一
  通。
  不得不说，毕寒的人真心交往下来，还真不错。
  与毕寒交流了详细的联系方式之后，林立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悄悄地来到毕寒之前说的多明居，以远高于实际水平的价格将最后一块青花碎片给拿了下来。
  至此，林立方才心安理得地回家。
  不过回到家的林立却没看到林雨的身影，反倒是工作间里传来了微弱的叮当响，看了下时间，发觉时间仅仅是过去小半天而已，学习认真的林雨连午休也是在学校渡过的，不在家
  倒是正常；只不过林天成应该没时间回家才对，怎么会突然回来的呢。
  “小立吗？”
  林天成疲惫的声音从工作间里传出来。
  林立应道：“爸，出来一下，我有点有趣的东西给你看。”
  “好的。”
  林天成知道林立的脾气，绝对不会无的放失，匆促结束手上的工作。
  来到大厅，林天成发觉大厅唯一的桌子上有不少的碎瓷，还以为林立打碎了家里的瓷器，就一边擦汗一边笑问道：“怎么了？难道你打坏了罐子想要跟爸爸道歉？”
  可说到这里，林天成就停下手来，疑问道：“不对，你的表情明显很高兴，应该是喜事才对。”
  林立也不回答，就指着桌子上的青花碎片。
  林天成也不马虎应付，马上拿出眼镜近距离观察。大约一分钟后，林天成的脸色很是兴奋，双手略微有点颤抖，显然是看出其中的奥妙。
  不过林天成毕竟是过来人，短暂的激动之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无比的严肃，直问道：“小立，你是怎么淘到这些青花碎片的？你可别告诉我恰好有人送到你跟前问你要不要。”
  林立笑了笑，得意地将之前的故事说将出来。当然的，设计陷害疯狗海文波的事情自然没说将出来。
  “好！”
  “胆大心细！”
  “不愧是我的儿子！”
  林天成激动地搓着手，双眼放光，死死地看着眼前五块青花碎片。酝酿了良久，林天成方才憋出一席话：“小立，爸爸刚刚跟东家闹翻，正愁着以后的生计呢。不想你就送了个大
  礼过来，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难怪现在会在家里。
  林立问道：“爸，以你的脾气应该不会轻易跟东家闹翻的？肯定是他不对，爸才会做得如此干脆。”
  林天成以复杂的眼神看着林立，由衷叹息道：“国内的地产一片火热，东家的装修生意应付不来，所以就想偷工减料以节省时间，被我阻止之后就吵了起来，最后闹翻。爸领了半
  个月的工钱就回来，刚才还在担心日后的生活问题，特别是你的大学费用，想争取时间多雕几件木雕卖钱呢。不想转个眼你就送来天大的好消息，爸很欣慰，很感动，但同时有觉得很
  无能。”
  “爸，别这样说！”
  林立知道自己触及林天成的神经，连忙说道：“爸，那是你不再理会古玩界。如果你出马的话，绝对能做得比我更好，更优秀。”
  “或许爸得改改主意了！”
  林天成的双眼无神，估计嘴巴呢喃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林立连忙追问道：“爸，你觉得这只清乾隆的青花大碟修复后能卖多少钱呢？”
  林天成的思绪被牵引了回来，马上回道：“这瓷器摔得不是很严重，只需要拼凑和描绘几下就可以了，单单你爸就可以修复好。只不过你爸手里没工具和材料，需要一点准备时间
  。”
  顿了一下，林天成又补充道：“至于价值嘛，那就得见仁见智了。乾隆时期的青花并不是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