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20 06:19      字数:4883
  沈月忍不住数落晚照:“你有点用啊,被她们欺负成这样了,你也不说话,我就不信你把这事告诉副总,她们还敢继续……就是拿准了你这脾气。”
  她耸耸肩:“我习惯了,她们怎么认为,怎么说,随她们去吧。嘴长在她们身上,难道我还能给堵上?”
  沈月叹息:“那帖子我也看了,不过已经处理了就好。至于顾律师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你自己要看开点。”
  “是啊,虽然顾律师才出了车祸,你就跟副总结婚,是有点说不过去……”姚静附和着,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月狠狠瞪了一眼,乖乖闭上了嘴。
  晚照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先去吃午饭了。”
  她没有去找谢意深,而是一个人出了公司。
  十一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她穿了件浅色风衣,显得有些单薄。最开始是一步一步在街上乱逛,后来越走越远,一个人,两条腿,几乎走完了整条街。
  谢意深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还不上去吃饭,她只哦了一声,说办公室太闷,她想出来走走。
  “饭也不吃了?”他问。
  她支吾了一下,哝哝道:“我特别想吃学校附近的生煎包,就让我吃一次吧……”
  他嗯了下,说:“那你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突然没了方向,刚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她旁边,乘客下了车,司机“嘿”她一声问:“姑娘,走不走?”
  她点头钻进了出租车,想了想说,去a大北区。
  当年毕业的时候,a大还只有三个校区,现在市里地价这么高,寸土寸金的,新建的校区都到城郊了。她到了北区,付钱下车,就从学校的北门进了学校。
  北门这边倒是老样子,有些发旧的大门,上头挂了小黑板,写着“禁止到校园内遛狗”字样,然后入眼的是两排光/溜/溜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全掉光了。还是秋天要美一点,漫步黄叶海洋之中,只有更惬意。
  她还记得那时候问过顾轼:“为什么这些树要叫法国梧桐,从法国运过来会不会路费很贵?”
  顾轼没有笑话她,反而认真地解释给她听:“你说的法国梧桐,其实是因为法国人带到中国,才叫这个名字。”
  她又往前面走了段距离,看见有群学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看她走近了,有个高个子的女孩窜过来,递给她一张红色纸条:“学姐,要不要许个愿,我们在做祈愿活动。”
  她接过那张红纸,那个女孩又递过来一支笔:“把你的愿望挂在树上,让这个冬天喜气洋洋!”
  她笑着说了声谢谢,笔尖却在纸上迟疑了一阵儿,半响才写了一句话,将纸条折起来,递给那个女孩子。对方接过去,就翘着脚尖要挂到树上去,然而半天找不到位置,于是有些懊恼地回头看她晚照一眼,说:“学姐,我想给你挂高一点,这样才更容易实现!”
  那女孩子跳起来,将许愿纸一抛,挂在了枝头,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果然,晃了几下,就掉到了地上,晚照忙说:“没关系的,挂在哪里都一样。”
  “让我来吧。”
  身后传来淡淡的男声,他越过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许愿纸,然后手臂一抬,就挂在了高处。
  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有些紧张地叫他的名字:“谢意深,我……”
  他没有说话,走过来揽住她往外走:“不是说想吃生煎包,我陪你。”
  她欲言又止,终于在学校门口停下了,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吐出了三个字,说:“对不起。”
  谢意深笑了笑:“为什么要道歉?”
  “我刚才写,希望他赶快好起来……对不起,我不是要想着他。”
  他沉默了一下,揽住她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我记得很久以前我就教过你了,爱一个人需要信任。所以我没怀疑你。”她亦是笑了,偷偷吻了他脸颊一下。他又说,“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有权生气和吃醋,你要补偿我。”
  我耷拉下脑袋:“哎……我又被你算计了。”心里却渐渐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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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05…12 069【爱是两个人的事】'
  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那家小馆子,老板是上海人,这么多年了还带着一点地方口音,见到晚照,竟然还有印象,笑眯眯地说:“同学,好久没见到你了哇。”
  晚照亦是笑了:“毕业两年了,一直没到这边儿来呢。”
  她点了几两生煎包,两碗粥,引着谢意深坐到小店里头。老板很快就送了过来,一面说:“小姑娘,你男朋友越长越俊俏啊。”她尴尬一笑,眉头有些拧巴,谢意深倒没有生气,反笑着说了句谢谢:“我现在是她老公了。”
  晚照闷头咬了咬嘴唇,似乎憋了笑,他伸手戳她脑袋一下:“笑什么呢?”她扭捏地喷了几个音节:“谢意深,你这飞醋吃的……”他这方不好意思,哼了一下:“李晚照,你就是欠修理!”
  于是李晚照同学亲眼见证了嘲笑谢某人的可怕后果,吃完了生煎包,谢意深就将她拉出了小店,一路步子极快,她踉踉跄跄地跟着,忍不住问他急什么。他头都没回一下,淡淡扔出一句:“回去试试怎么做生煎包。”
  她被这句话感动了,笑嘻嘻道:“老公,你真好。”
  然而进了他的休息室,这厮才凶形毕露,将她整个人搂紧了怀里,后脚一蹬,踹上了门。一面解她衬衣上的扣子,她慌了,胡乱地挡着他:“谢意深,你干嘛啊你!”
  他邪佞地笑了几声:“做生煎包。”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别傻了,包子,乖乖躺好了等着爷来把你煎掉吧。
  她呜呜地退到床边:“刚才不是吃了吗?”
  他步步紧逼,将她按倒在床上:“本来是可以放了你,但是我说了,晚晚,我吃醋,你必须得补偿我……”他低头吻在她唇上,手上仍未闲着,扯掉了她的上衣,接着去攻占bra。她渐渐意乱情迷,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沉声而笑:“你又勾引我,小妖精。”
  到了今时今日,她再害臊就不叫李晚照了。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臂猛然用力,腿上一跨,就与他换了位置,压在了他身上。他呼吸急促,被她整个身体攀住固然难以自持,于是双手托在她胸上,指尖揉/捏。
  “晚晚,帮我脱衣服。”
  这是第一次时,他说过的话,但她醉的厉害,许是早不记得了,而他偏要执拗,要她清醒着,认真着,一点点褪去这层障碍,他要她,就要她!
  晚照小声嘤咛一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为他褪去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然后贴在他身上,吻他的眉,眼,唇,与他舌尖交缠。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摩挲着她的背,臀,几乎不可控制般地想快点要了她。
  她的唇仍贴在他身上,点点挪移,舌尖扫过他的耳廓,下巴,喉结……
  “晚晚,坐上来。”他扶着她的身子,向上一托,对准了自己缓缓按下去。她“嗯”了一声,觉得浑身都酥麻了一般,兴奋得想要尖叫,而他手臂用力,下身向上一下一下撞击着,“叫出来,我喜欢。”
  她微眯着眼睛,几乎是呻/吟:“谢意深……”
  “叫老公,乖。”
  “嗯,老公……”
  ……
  晚照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了,想想这荒/淫的一下午,她就面红耳赤。
  谢意深早就穿好了衣服,人模狗样地坐在床边敲着笔记本,听她那边有动静,抬了下眼皮说:“醒了啊,是不是肚子饿了?”
  她哼了一下:“好像我除了吃就是睡似的,不过我惨了,又旷班。”
  谢意深笑着勾勾手指:“跟了我还怕旷班么,过来。”
  她听话地,狗腿地凑了过去,被他单只手臂揽住,看着他的侧脸,眼冒红心:“老公,你真帅!”他别她一下:“奉承!”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人家说的是真心话,苍天可鉴,日月明鉴啊!我对官人您的崇拜与喜欢就像是滔滔不绝的长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啊。”
  谢意深这才笑了一下:“继续。”
  她来了兴致,开吃显摆肚子里那几个成语,把他从头到脚夸了一遍,他打断她:“行了行了,只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在想着别人,听见没?”
  她重重点头:“奴家谨遵夫君教会,此生必定只对夫君一人倾心。正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得意深哥,白首不相离’。”
  他放下笔记本,朝着她的唇吻过去:“真不知道,你这张嘴这么甜,好好保持下去,我妈就喜欢嘴甜的媳妇儿。明天跟我去接她。”
  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你,你……”
  “怎么,害怕了?”他捏捏她的鼻子,“傻丫头,小时候我妈多疼你,你全忘了。”
  她确实忘得差不多了,毕竟那时候年纪小,只记得谢意深的妈妈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第一次去她家与她老妈叙旧,就送了她一直好大好大的洋娃娃,也是那次,她见到了大她四岁的谢意深。
  然他住在她家的那几天,才是她童年噩梦的开始。
  再之后,他妈妈回到美国,把他扔在了他们家,她带他去楼下玩,兴奋地跟同学说她妈妈又给他生了个哥哥,他斜了她几眼,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白痴。”
  她小小的脑袋想了半天,问他:“白痴是什么,白痴可以吃吗?”
  他看了她几眼,点了点头。她更兴奋了,拉着他的手臂又问:“哥哥,你吃过白痴是吗,好吃吗?”
  当时的谢意深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微笑,说:“还没吃……”
  晚照打了个激灵,心想他不是从当年那么小的时候,就准备向她下手了吧,如果是的话,这男人未免太黑太可怕!
  她瞪起圆圆的眼睛,摇摇他的胳膊:“谢意深,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垂眼看着她,思索了一下,一字一句,极为认真道:“我喜欢过你么,晚晚,我明明是先被你强行占有了身体,才慢慢爱上了你的。”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官人,你坏死了……但是人家就喜欢你这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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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第三更~如期奉上~
  有点H哈~我只能干笑了……另外问下,我下个坑想写网游文,大家觉得怎么样?
  '2012…05…12 070【乱开玩笑的后果】'
  谢意深的妈妈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这次见面,时隔二十年,只是没想到谢妈妈竟然还是当年模样,高挑有致的身材,整齐利落的头发,真真有气质,这么远远地从人堆里走出来,分外扎眼。晚照扯了扯谢意深的袖子,偷偷说:“真是个大美女啊!”
  谢意深没有回话,将她往前面拽了一下,伸手接过谢妈妈的旅行箱,一面说:“妈,这就是你儿媳妇儿。”谢妈妈微笑着,将晚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了第一句话:“这孩子,长高了好多啊。”
  晚照:“……”
  谢意深直接从机场开车到了晚照家里,两个多年情谊的老闺蜜一见面就紧紧拥抱在了一起。晚照还没来得及感动,梁书云已经拉着谢妈妈的手问:“晚饭吃了没,饿不饿?”谢妈妈豪迈一声:“还吃什么晚饭啊,赶紧放桌子,凑台子搓几局……叫你们家老李滚一边儿去,打牌慢吞吞的,换晚晚来。”
  晚照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呆呆看着恢复本性的谢妈妈。半响才见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从她旁边挪过去,搬来了桌子,放好了麻将,回头道:“老婆,你们好好玩。”老李黯然而去。
  于是晚照终于明白谢意深的一身牌技师承何处了,她投以了然的目光,叹息一声。
  这一次的牌局,晚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纵观四人,有两人牌技在她之上,只要他们母子稍稍动动歪脑筋,她必定输的内/衣裤都不剩……
  他们打广东牌,几个人都是熟手,打牌极快,谢妈妈开场便说:“做牌的是小狗!”目光扫向谢意深,他无奈地瞥了一眼谢妈妈,说:“妈,你已经五十多了吧。”谢妈妈立马花容失色,拍了一下桌子:“是五十周岁,周岁!”
  晚照干笑一声,打下圆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真的……好年轻的样子。”
  谢妈妈的表情这才恢复正常,打出一张南风:“儿媳妇要风字,是不是,南风!”
  她高兴地推倒两张牌:“杠!”
  谢意深看她一眼,眉梢一挺,似乎是笑了。
  到了谢妈妈打牌,又是打出东风,成心给她喂牌。晚照这下高兴了,嘴也越来越甜,一句一句哄得谢妈妈宁可自己不胡,也挨个儿送她。她牌面听了大四喜,自从开了南风杠,又依次杠上谢妈妈打出的东西北三张,手里最后只剩了一张五万,坐等“大四喜”,一面笑得快合不拢嘴。
  谢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