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20 06:19      字数:4905
  他怕不怕?”
  他没理她,她只好继续:“李雷就喊啊‘help’‘help’,就是救命的意思,这时候上面有人来了,就冲下面喊‘how/are/you?’李雷一听,有救了,就回了一句‘fine,thank/you;and/you?’哈哈,你猜这么着,李雷他死在那了……哈哈!”
  谢意深无奈似的从她手里夺回杂志,甚至还将她抓过的地方抚平了几下,这动作简直就是在嫌弃她,侮辱她。
  “你认真听了没,谢意深,这种东西看多了会把脑子看傻的。”她挠了挠头,“难道,你真的失调成了这个样子?”
  他这才看向她,似乎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失调?”
  她好心解释:“昨天啊,不是那个么,我想你肯定……反正就是内分/泌失调,难道不是么,不然你干嘛一副别人欠你几百万的表情?”她越来越激动,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嗤笑一声:“你本来就欠我一百万,所以我的态度丝毫没有问题。”
  她彻底挫败,将头一甩,不再说话。
  半响,谢意深才朝她靠近,低低的声音扑到她耳边:“晚晚,刚才你说的那个,李雷,他为什么会死在那儿?”
  晚照:“……”
  ※※※
  谢意深是个大变态!死变态!烂变态!
  可是晚照也就只能在心里骂个痛快。她还以为他不懂,一点一点解释给他听,从小学英语第一课,讲到李雷同学坠入山谷死亡,就是要向他证明一点:英语是不能这么学的啊,傻孩子!可是他只是嗤笑加嘲笑,将她搂过去问:“我告诉你,李雷为什么会死在那儿,因为他是你的男同学。”
  她错愕:“这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将杂志合上了:“有没有关系,就看我怎么理解了。”
  她恨恨瞪他一眼,开始闭眼假寐,不一会儿竟然真的睡着了。
  到了a市的时候,已经将近12点,晚照下了飞机就说肚子饿,谢意深只是笑了一下,说:“这样啊,飞机有供应午餐,不过你睡得正熟,我没舍得叫醒你。”
  他说的情意绵绵,她却听得握紧了拳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午餐……”
  谢意深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晚晚,你该减肥了。”
  她呜呼哀哉一声,偏偏身体行动不便,只能被某人扣在怀里,搂出了航站楼。
  '2012…05…01 046【敬酒or罚酒】'
  从航站楼出来,有司机来接他们。因为是中午,后面还有一个半天,谢意深便直接带她回到公司,安置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又叫秘书给她买了午餐,自己则在外面办公。
  昨晚折腾了将近整宿,着实累人,她又有醉后头疼的毛病,也就没有力气再跟他争执,吃了几口饭就进了休息室,找到床,倒头睡下了。不想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屋子里也是黑漆漆一片,她摸索着床头灯的开关,半响才找到,然后爬起来抓了抓脑袋。似乎睡得久了点,头更沉了。谢意深大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拧开了门,问她休息得如何,又说:“先去洗个脸吧。”
  她哦了一声,问:“现在几点钟?”
  谢意深看了下腕表,告诉她:“十点多了。”
  她慌忙滑/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我要赶紧梳洗一下,要回家了。”
  谢意深凝眉:“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或者去我那里,本来也没有跟你爸妈说今天回来,所以你不用着急。”他将屋子里的灯打开,强来的光线使她眼睛有些不适,微眯着眼看他:“为什么?”
  谢意深好笑地看着她:“晚晚,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都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总不能就这么把我踹了吧?”
  晚照有种强烈的感觉,就是谢意深在c市的这段时间,与林迈可接触几次,说话越来越流里流气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别过头去:“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要回家的。”
  他朝她走过来,她只觉步步惊心——他的一步,她的一惊。在他就要碰到她的一刻,她猛然往后一退:“谢意深,你要干嘛?”
  谢意深的表情有些受伤:“晚晚,你在防着我?”
  她苦恼的用手抚住额头,苦笑一声:“我知道,这次醉酒发生的事情很严重,但是,我希望你给我时间。而且,我们都需要去面对和解决这个事情。你有芸姐,我有……顾轼。我没办法……”
  “你放不下他,是么?”他的表情从受伤变得近乎嘲讽,冷冷一笑,“晚晚,有很多事,不是你想解决,就一定可以解决的。如果你到现在都没学会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我无话可说。”
  “可是谢意深,我真的不知道……”她仰起脸,眉心纠结,“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喝酒了,我根本不知道我喝醉之后会做什么,是对是错,甚至还要去负责。是,他不肯和好,他要我走,永远别去找他,可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她眼里渐渐凝了雾气:“给我一点时间,或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可是……你昨晚叫的是我的名字。”
  他唇角讥诮的弯着一个僵硬的弧度,似乎悬了层冰,使这笑容看起来莫名的悲凉。
  她脑中无数思绪缠绕,如同乱麻一般,像是在质问自己,低低重复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良久,他才哼了一声:“很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会有一天你能清楚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晚照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谢意深已经黑着脸,摔门而去。
  最近这阵子,谢意深总是说一些看似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很难懂得话,也许有用,但是听不懂又能有用到哪里去?对于这样的他,她感动,感激,可是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正如她像高绛芸说过的,同谢意深结婚,跟乱/伦没有区别。然而,这一夜的意外,让他们都不得不面对彼此,褪去多年近似于亲情的成分,以男女关系为起点重新审视对方。
  那么,顾轼呢?
  为了酒店放弃她,让她再也不要去找他的顾轼,是不是就这样彻底从她人生中消失?
  至少现在,她挥之不去。
  她揉了揉太阳穴,走近卫生间,里面清一色的全是男性用品,摆放得整齐有秩,牙膏已经用去了多半,可见他说的年前就回国,或许是一直宅着这边工作吧。
  她洗好了出来,犹豫了下,还是开门出去找他。可是办公室里空空荡荡,人影都没一个,她不由得害怕起来:谢意深不会一气之下,把她丢在这栋大厦里,自己走掉了吧?
  她想骂人,更想扁人。抬眼看见他的黑色皮椅歪在办公桌那里,几步走过去就踹了一脚,啐道:“王八蛋,变态男!”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她回过头,正见谢意深站在门口黑着一张脸看她。她赶紧将脚丫子抽回来,退到了一边儿去。
  他手里拎了外卖,袋子上印着一个老人头,看起来分量不少。她咽了下口水,动动嘴唇:“你出去买饭了?”
  他仍旧黑着一张脸,迈步走到办公桌旁,目光落在他的皮椅上,命令道:“给我擦干净。”
  晚照眼睛瞟了一下K记的老人头,还是妥协地,狗腿地走过去,抽了几张纸巾将皮椅拂了个遍。谢意深这才坐下,将袋子放在了桌上,缓缓开口:“我很累,不打算送你回家,请自便。”
  她不干了,一爪子拍在他桌上:“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他笑了一下:“晚晚,你一直骂我变态,我不介意变态给你看。”
  “你什么意思?”
  他仍是笑,不慢不紧将袋子打开,把食物一份一份拿出来:“我没有任何损失,不是么?”
  晚照怒了,盯着那些红色的小盒子,眼里几乎冒出了活:“M的,你敢不敢把话一气儿说完!”
  谢意深抬起眼皮扫她一眼,一字一句:“结婚。”
  “什么?”她脑中抽搐。
  他说:“这是你应负的责任,而我,勉为其难去享受这项权利。你可以拒绝,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做好在你爸妈以及全公司同事面前重复一遍的准备。”
  丫真是BT到了一定境界啊!晚照终于将实现从红盒子转到他笑意吟吟的脸上,咬着牙,握着拳,恨不得将他就地按倒,狠揍一顿!
  “当然,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
  她松了一口气,大义凛然道:“你说吧。”
  谢意深沉吟了片刻,吐出两个大字:“同居。”在她似悲似怒似癫似狂的表情中,他微笑,“晚晚,酒我敬了,你不吃,我只能上罚酒了。”
  '2012…05…02 047【合作】'
  谢意深这BT男的罚酒可真够劲儿啊!
  晚照无奈之下,在他的狗窝里住了一晚,但是失眠的厉害,几乎整宿都在想着“名正言顺拒绝他又不被他打击报复的办法”。但是她的脑子确实不太够用,吃了几只鸡翅膀,就与那笨拙的家禽类动物的智商混为一谈了。
  她想起看过的一部韩剧,男主角一直骂女主角:“小脑袋的杂食动物,缺乏想象力的鸡!”
  她嗷呜一声,用枕头将头捂住,心想就这么憋死吧,憋死就不用面对了。
  然而一只大掌抻走了她的枕头,谢意深居高临下看着她,指了指腕上手表:“这个时辰,你从我办公室出去,未免会引人误会。”
  晚照坐起身,瞪着他:“谢意深,这一切都是你预谋好的!”
  不是预谋好的,谁信!
  昨晚她找了千千万理由,然,千千万战死沙场。先是说没换洗衣服,他坐着看报:“明早我的助理会给你送过来。”然后是她洗漱的“洗剧”和喝水的“杯具”问题,他哦了一声,继续看报:“明早我的助理会给你送过来。”她无语了,问他的助理是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变。他只是狭促而笑:“他有没有四次元空间袋,我不知道。不过他叫丁当。”
  这货连万能的丁当都有,她还怎么跟他斗!
  最后,某人放下报纸,姗姗去洗澡,完后围了条浴巾,半/裸出镜。她将眼睛一闭,侧过头去,而他慢慢凑近过来,上了床,一面闷声道:“你要是敢去睡沙发,我保证明天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一个可以睡觉的东西。”
  她怔了一怔,眼睛里满是惊恐,他又说:“最近气温骤降,盖好被子。”手臂一挥,将她揽在胸前,“睡吧。”
  睡,睡,睡,睡毛线啊睡!
  看不见姑奶奶醒来两颗又圆又肿的熊猫眼吗?
  谢意深将一套衣服扔在床上,让她赶紧去洗漱,去上班。她讪讪抱着衣服钻进洗手间,赫然发现原本只有男性用品的洗手台多了一些属于女性的物品——粉红的瓶子,整整一套,瓶上满目外文字,是她从没见过的牌子。
  这货雷厉风行的作风,连属下都被传染了么,她不禁为丁当同学赶到悲哀。
  等到她低着头,垂着眼,偷鸡贼模样的从他办公室钻出来,果然又是一片火辣辣的视线。谢意深办公室的外间有三个女秘书,看起来都是八卦高手,因为她的后脑勺已经感觉到了阵阵目光的刺痛感。
  “又是她。”秘书a说。
  “嗯,两次了。鬼鬼祟祟,一看就没做什么好事。”秘书b说。
  还没等到秘书c说话,一个男声呵斥住了这三个秘书:“你们是不是没事做了,要闲来八卦。”
  晚照将目光投向这位英雄,高高的个子,人很白净,笑起来有两颗小酒窝……好养眼的样子。
  那人显然也看到她,微笑道:“李小姐,你好。我是谢总的助理,我叫丁当。”
  晚照干笑两声,被四次元少年的开场白震撼到了,丁当继续道:“不知道李小姐对我购置的物品是否满意,如有任何问题,请及时告知一下。”她连忙摇头说没问题,趁着安静的当儿,咚咚逃回15楼的《佳人》杂志办公区。
  姚静看见她,招了招手,神秘兮兮地问:“晚照,你跟副总跑去c市这么久,都干嘛啦?”
  她摸摸额头,仿佛在思索,半响叹了口气:“一连多日,不曾合眼,这苦差事,也就只能带着自己亲戚去了,不是么?”扭身坐在位子上,继续自怜。
  要将满怀惋惜:“你们家顾律师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了哪壶倒哪壶,她呵呵傻笑两声骂了句多事,姚静啧啧道:“家长也见了,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她低着头,声音尽量平静地说:“有那天的话,一定请你。”
  晚照这阵子不在,其实《佳人》也是发生了一些大事的。
  沈月告诉她,高绛芸拍封面的事让杨晴吃了瘪,一连多天不痛快,而林微妮成功上位,现在很是受于斓的器重。最近适逢《佳人》创刊十周年,于斓有意与《绅士》合作,推出特别版,所以《佳人》的员工与楼上的《绅士》们,往来日益频繁起来。
  晚照瞥了一眼正在“对镜贴花黄”的姚静,对沈月说:“怪不得姚静又活跃成这样了……”
  姚静嗔道:“你不知道啦,《绅士》的主编好帅哦,那冷淡的表情,酷酷的动作,都如同在我平静的心窝里丢了一颗巨石,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