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开盖有奖      更新:2021-02-20 06:19      字数:4893
  以前苗小苗就问她是不是有病,追她的人不是没有,偏偏喜欢对她不理不睬的。她就笑嘻嘻地说:“谁有我不要脸,我是杂草杉菜,踩不死的杉菜啊!”
  苗小苗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她不以为耻,屁颠屁颠地又跑去烦顾轼。
  当她再次站在他楼底下,对着他寝室喊:“顾轼,顾轼,你该去图书馆了!”
  那寝室终于探出一个脑袋,似乎是他们寝室长,只是笑得暧昧:“李家妹子,顾轼今儿病了,你要不要进来看看他?”
  她呀了一声就杀上去了,幸好顾轼只是有些感冒,他看到她,头一偏:“你来男生寝室做什么?”
  晚照尴尬笑两声:“这不是看你病了么,什么症状,吃药了没,要不要去看医生?”
  他们寝室长回答说:“我们家小顾一感冒就吃不下东西,不然吃了也胃痛,除非……有人去东头儿‘粥绝伦’去排队买份儿白粥喝喝。”
  他口中的‘粥绝伦’是城东一家著名小吃店,店面小,主营粥类,但是一到了饭点就人多的不行,老板脾气还暴躁,看谁插队不卖谁!
  晚照拍拍胸脯:“哪能不吃饭啊,我去给你买!”
  顾轼想要叫住她,可她人已经一溜烟儿的跑了,剩下寝室长啧啧两声:“得女如李家妹子,夫复何求。”
  顾轼骂了一声无聊,心里却异常温暖起来。
  结果,没过多久,外头下起了雨,起初淅淅沥沥,最后竟然大了起来,顾轼算了算时间,只是来回路程,她都不可能赶回来,她又两手空空的,恐怕现在正在被雨淋吧。
  他坐不住了,从床上翻下来,拿了伞就要出去。
  寝室长叫住他,说:“你这感冒还没利索呢,出去干嘛?”
  他没理会,寝室长却笑了:“你怕那李家妹子淋着吧,嘿嘿,你看你们傻的,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不就得了。”
  顾轼当时脸都红了,从没这么冲动过,也从未这么不理智过,他将伞放回去,拨了她的号码。
  接通了便问她在哪儿,那边雨声嘈杂,似乎是贴着话筒说:“顾轼是你么,外头下雨了,我看回去这粥肯定凉得没法喝了,要去楼下加热一下。”
  “李晚照!”他突然大声叫她的名字,吓了她一跳,半响才听他语气渐渐恢复,“我问你在哪,你有没有带伞?”
  她嘿嘿傻笑:“你就别操心我啦,我在树底下避雨呢。”
  外头一个闪电劈过去,他心都快被劈开了:“李晚照,你给我从树底下滚出去!”
  ……
  晚照咬着嘴唇,一边笑一边哭,站在枫丹白露的门口不知何去何从。
  那个他深爱的顾轼,这次真的不要她了。
  没有撕心裂肺,只有胸口的苦闷难以发泄。
  现在枫丹白露的业绩蒸蒸日上,门前不断有车子经过,她木然站着,差点被一辆车擦到,她抹了把眼泪就想骂人,却见那车子又倒了回来,车主探出头来笑得吊儿郎当:“嗨,小姑娘,杵在这儿干嘛呢?你哥已经走了吧。”
  是林迈可,她恨恨地瞪他一眼,骂了句滚。
  “我带你去找他,现在去追,估摸着还能赶上。”
  她啐他:“你滚!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又是啧啧两声:“怎么说,你也得回家不是,难不成留在c市定居啊。要不跟着哥哥去香港吧,带你玩几天。”
  晚照已经懒得骂他,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林迈可长叹一声:“我干脆当回好人,请你喝酒吧。”
  似乎是知晓她不信他,又说:“好歹你是谢总的妹妹,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况且,你这姿色……”
  他还没说完,晚照已经拉开他的车门,一股脑钻了进来:“我去厕所照过了,不用你提醒!你说请我喝酒的,我全要Lafite!”
  林迈可笑了笑,心疼似的唱了句:“哥哥我的钱包诶……”
  他将她带到附近的一家会所,定了包厢,按照她的要求,上了lafite,一面惋惜:“这酒不容易醉,要不换个别的。”
  “你怕花钱……”她咕咚咽下一口。
  林迈可倒是笑得自然:“对对,我就是怕花钱,你又不是我妹子,我能不心疼么。”
  的确,谢意深对她是真的好,不止是物质上的舍得,更多的是情感上的付出。
  那些令她呼吸急促,心跳沉重的画面一点点涌上来,她都只是一口一口呷着杯中红酒,不敢再深想。林迈可还在贫嘴:“意深,意深,真是个痴情种!”
  他大掌一挥:“哥哥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这间包厢很大,里面配了一台超大的液晶屏幕,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林迈可忙活,叫服务员点歌,拿了话筒,身子便靠在了沙发上,一副标准的浪荡公子模样。
  他唱的是一首老歌,古怪的音乐,古怪的调子,连歌名都让她作呕“女人不该让男人太累”。她瞪他一眼,继续她自己的酒,想自己的事情。
  他扯着嗓子:“爱的好累,真的好苦,女人不该让男人太累,虽然你是我的一切,也别让我感觉,爱你爱得很可悲……”
  她只是独自喝酒,渐渐喝掉了几杯,她数了下空杯,嘿嘿一笑:“喝道你哭穷,呵呵……”
  林迈可撂下话筒,低低瞥她一眼:“给哥哥唱首歌怎么样,不枉我请你一次。”
  晚照其实已经喝醉了,只是傻笑:“我一开口,你就彻底哭了。”
  林迈可将话筒递给她,心想还能有人比自己唱的难听,一定要会一会,不想这一会,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啊,这姑娘长得秀秀气气的,一嗓子喉出来,简直比《忐忑》还可怕……甚至唱了半天,他都没听懂一句。
  他叹口气,心想这次真是玩大了,差点命都搭进去。
  幸好,没多久就有人推开了门,他无奈笑笑:“你快把她带走吧,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谢意深别他一眼,走过去,拿开了她手里的话筒,将那狼哭鬼号的人扯过来:“晚晚,你又喝醉了。”
  她眯着眼看他,试探地叫了一声:“意深哥?”
  “是我。”
  她忽然抱住了他,一头扎进他怀里:“我以为你走了……”
  谢意深侧头看向林迈可,那厮只是一笑便站起了身:“三瓶lafite,算你的!”几步出了包厢。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时间无言以对。她只是窝在他怀里一句一句说着胡话:“我说舍不得是真的,是真的……你一走了,我又没人要了,他不要我……”
  他叫她的名字:“晚晚,你醉了,我带你去酒店。”
  她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拼命摇头:“我不要,不要回去……带我回家好不好,谢意深,带我回家!”
  良久,他才说了一个好,而她像是喜极而泣一般,抱着他开始呜咽。
  他将她抱起来,走出包厢,外头站了一个服务生,礼貌向他鞠躬,道:“谢先生,林先生是我们会所的贵宾,已经为您二位定了房间,请跟我来。”
  谢意深知晓林迈可动的什么心思,只是皱了皱眉,便将晚照抱了过去。
  他知道晚照喝醉了就会动手,一路将她手擒住,只恐冷不防地再被她一爪子抓破相。然而她却安静的像只小猫,乖乖窝着,抬着眼皮冲他笑。
  他将她放到床上,一边制住她的手,抻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的表情像是很受伤一样,哭丧着脸看着他,嘴巴瘪瘪的。他松开手,揉了揉她的额头:“乖,快点睡吧。”
  可是下一秒整条胳膊都被她抱了过去,她哭丧的一张脸瞬间变成做了坏事的调皮相,笑得狭促:“不许跑。”
  谢意深无奈:“晚晚,别闹了……”
  晚照嘴唇微抖,似乎是在憋着笑,猝不及防地身体向前一涌,将他彻底抱住了。谢意深没料到她竟然会来这一招,竟被她拉到在了床上。
  一瞬间,只觉得温度骤升。
  两片炽热的唇只有半尺的距离,温热的呼吸在两人周围流窜,缠绕,包围。他怔了一下,想要推开她站起来,而她只是死死纠缠,两条细白的胳膊钩住了他的脖子,令他继续向下倾倒,她的唇也越贴越近,几乎与他相印。
  他咬牙,推了她一把:“晚晚,你醉了!”
  “我没有!”她蛮横地不肯放开,眼睛里仿佛有火,又似乎泪,因为莹莹的光芒一闪一闪,着实漂亮,“你讨厌我,嫌弃我……”
  “没有……”他辩解,理智告诉自己,她醉了,他必须离开!
  她却不听,疯狂地再次印上双唇,只为点燃他的热情,她吻得缠绵,激烈。他被动,隐忍,再一次推开了她,只是这次带了深深的怒意:“我不是顾轼!”
  她似乎被吓到了,凝视着他:“你也不要我……”
  他再次重复:“晚晚,我不是顾轼。”
  而她,眼里一抖,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语音悲伤:“意深哥,你也不要我……”
  '2012…04…30 043【真的铁达尼】'
  他低低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在克制,又仿佛根本克制不住,喉咙发紧,声音沙哑:“你知道我是谁?”
  而她只是停止了哭泣,带着一点怯懦般瞄他一眼,叫他“意深哥”,他最后的一层理智继续坚守着,用手按住她,沉沉呼吸:“你喝醉了,你一喝醉,就会做些出格的事情,所以……”他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安慰自己,用一个理由,或者借口告诉自己:不行,他不可以!
  她不再乱动,变得安静,眼睛垂着,似乎在看他的衣服,半响才骂了一句:“谢意深,你这个BT男,王八蛋!”
  他怔了一怔,但旋即从她的腔调里听出她是在说胡话,唯有摇摇头,一点点去收复已经被她剥夺的理智。
  “你凭什么说爱我,凭什么对我好,我讨厌死你了!”她又哭起来,手腕被他擒住了,身体动弹不得,谢意深知道,如果他这时候松手,她一定又是一爪子扇过来。他只好继续安抚:“好好,我变态,你讨厌我是对的,所以我现在消失好不好?”
  她却急吼一声:“不!”
  谢意深笑了:“真是难缠的丫头……”
  “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一定是……所以,你才要帮我,你凭什么,凭什么帮我,凭什么对我好,我不稀罕,我讨厌!”
  他这下彻底怔住了,她还在他身下叨叨不停:“你一定是嫌弃我,所以把我推出去,你也不要我了……都不要我了。”
  她说着,竟然趁他分神的当儿,挣脱了他,从他旁侧滚出去便要往外跑,他回神追过去,将她拽住,往床边拖去。她像是疯了一般打他,踢他,咬他,他着实没有法子,身子一拧,将她牢牢实实压在了床上。她呼吸急促,喷在他脸上,颈上,耳边则是她呼吸的声音,重而沉,带着倔强和挣扎。他闭上眼睛,额头抵住她的,仿佛只要这一刻的沉沦。
  “谢意深……”她喘着粗气,迷迷糊糊道:“我要去……嘘嘘。”
  他听了,渐渐松了钳制,她得了空隙,猛然向前窜起,又要跑!
  谢意深只觉得自己要被她逼疯了,长腿一挡,将她拦下,伸手将她又拉了回来:“晚晚,别闹了!你这小骗子,醉了还这么不老实……”
  她有一丝丝的不解,在他身底下蹭了蹭,解放出来一条腿,翻而搭在了他腿上。他松开一只手去移开她的腿,她的手又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移开了腿又回来移她的手臂,她的腿又搭了上去。
  他无奈,理智都快被她磨光了,她只是怒着嘴,好像在与他做这个游戏,迷糊而认真。他叹息:“晚晚,你真的醉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瞪着他,嘴里含了东西一般,唔唔几声,终于一吼而出:“我……我要上/你!”
  说完,手臂又勾上他的脖子,身体朝着他的方向翻过去,竟将他压在了身下,他惊愕地看着她,她忽而笑了,低头就吻了上去。
  她说……她想上他!
  她一定是疯了!
  他伸手推开她,可不等他起身,她又扑了过来继续肆意吻他,他强忍着,又一次推开她,她又一次地扑过来……终于,他不动了,被她抱着,压着,吻着,他想算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在沉沦一刻吧,让他体会一下被爱人拥吻的感觉……渐渐地,他的手臂从她腰间滑了上去,抱着她,回吻她。
  她的手亦是不老实,从他颈上溜走,寻了他衬衣的缝隙钻进去,贴进了他的肌肤。
  谢意深睁开了眼:她她她……她在摸/他!
  他想推她,想要抽身,可她一路向下吻去,嘴唇,下巴,脖颈,喉结……天,他快要疯掉了!
  他声音粗噶低沉:“晚晚……”
  她细碎的呢喃传过来,似乎是另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他,彻底点燃了他!
  他猛然翻身,与她换了一个位置,主动地,激烈地,用力地吻下去,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在她背上摩挲,与她肌肤相亲,但是这层衣料未免太碍事,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它褪去。
  她呼吸紊乱,口中低喃,似乎在配合他,这已经是最好的鼓励。
  “晚晚……帮我脱衣服。”他的话像是诱惑,低沉富有磁性,从嗓间溢出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