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17 02:12 字数:4756
阴阳判官见霞青上次中了毒针,竟已无恙,不禁微惊,即反骂道:“贱人命长,上次阎王不收,这次可非要你的狗命了……”
说着,乌光一点,直奔姑娘“肩井穴”袭来,姑娘见贼人已然出手,鉴于上次的经验,倒也不敢大意,脚步轻错,反手连挥三剑,“顺风破浪”,直推贼子前胸,招未用实,倏然上挑,“迅风捷雷”,直点“结喉穴”,剑势一催,又一招“落霞飞鸿”。
三招九变,连绵不绝的递出。
只见寒光闪闪,忽东忽西,扰得阴阳判官眼光撩乱,速度之快,威势之强,无与伦比,逼得贼人只有撤身换招。
阴阳判官见一上来就被逼退,霍然大怒,一怒之下,右手斗笔捷如游龙,“白虹贯日”
直点姑娘太阳二穴,左手急骈双指,疾快如电,直点姑娘的“阳关穴”。
姑娘见贼人躲招、回招如此干净俐落,更益小心,脚踏回风步,恍如穿花蝴蝶,又似游蜂戏蕊一般,穿插在阴阳判官如排山倒海的笔风掌影之中。
手中神剑,展开迷踪绝技,剑法凌厉,挟着经天长虹,迅狠无比。
二人各显生平绝技,拚斗在一起,阴阳判官功力虽然较强,但怎敌得仙窟绝技,况且姑娘因神剑在手,丝丝寒光射出,砭骨奇寒,使阴阳判官心存顾忌,故功力无形减了几分。
一旁观战的双方,俱各惊骇对方技艺出众,怦然心跳。
十多招后,阴阳判官斗笔威势虽强,但因受制于神剑的威势,复因姑娘欲报前仇,含愤出手,故威力益更倍增,眼看阴阳判官,已落于下风,鬓角已微见汗液。心中暗忖:“这贱人凭如此厉害,如不用斗笔毒针,看来是不行的了!”
想着,环眼狞睁,凶光暴露,煞气顿生,左掌劈出一股猛烈无比的掌风,挡住来势,逼得李霞青身形微退,运功贯注于右臂笔尖,喀嚓一声。
“蓬”的一阵飞雨飞射而出!
捷奔李霞青迎空罩下。
沧浪叟等人不由大惊,正想出手援救之际,倏见柳春帆迅如出栅骏马,捷如奔狸,双脚微窜,业已欺身到李霞青身侧。
双手微合,猛的一扬,发出一股劲厉狂飚,对着毒毫,发出“蓬”的一声,将刚才那阵飞雨,全数震得四下飞散。
李霞青此时惊魂方定,气急之下,娇叱一声:“恶贼!快纳下命来。”
话没说完,凤眉一掀,手中长剑带着经天寒芒,自左至右,划了半道圆弧,展开仙窟绝技,半道光圈,如白虹绕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夹着阴阳判官惨叫之,红光突现,血花飞溅,业已倒地身死。
贼人方面因为措手不及,齐皆大惊失色,怒叱连声,南天一怪的二徒,与长山尸魔的二徒,各撤兵刃,掠身纵出,四件兵刃:追魂使者的长钩、夺魄郎君的青锋长剑、笑面勾魂的五鬼夺门刀、吴天姹女的彩色丝带,直向李霞青与柳春帆二人周身递到。
贼党之人刚掠身跃出,便立闻这边几声娇叱,袁青娥袁素月二位姑娘,均已同时身似七燕般地,飞身跃掠而出。
二位姑娘身形刚掠起,六大门派中同时也纷纷各撤兵刃,跃出数人。
一时间,十多条人影纵横,眼看得一场急风骤雨般的混战,即将展开。
沧浪叟与长山尸魔,南天—怪主人,也惑混战时,自己损失太大,故不约而同的纵身跃出,喝阻自己一方之人。
双方出手之人,只得暂停身形住手。
沧浪叟遂对柳春帆等说道:“仙窟会战,是六大门派之事,帆儿、霞儿、青儿、素儿,都先退下一旁休息,不要心躁。”
说完,又对长山尸魔、南天一怪喝道:“两位与我六大门派并无多大仇恨,上次虽然略挫于两位,何以此次会战前夕,二位派人袭我隐贤谷,杀死我三位徒弟,及全庄僮仆,此系何意,请二位详告?。
长山尸魔怪眼圆睁,狞声杰杰怪笑一声道:“此地是非,不是口舌所可解决,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来这多废话?”
南天一怪也阴恻恻的笑道:“六大门派乃是败兵之将;如自愿出争夺仙窟的纠纷,往事一笔勾销,否则!嘿嘿!后果谁也难以逆料,那时,就悔之晚矣。”
沧浪叟总是修养功夫最好,经他半讽半胁的说着,不禁心中有气,遂朗笑一声道:“二位的意思,是不见真章不会死心的了?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二位未必能称心如意独吞仙窟,既然如此,就请二位派人出手就是。”
长山尸魔与南天一怪,看了看地上业已分为二片的阴阳判官,又相互磋商了一番,南天一怪遂命追魂使者出阵。
追魂使者既是天南帮的台柱,也是南天一怪的首徒,功力得到南天一怪的真传,在黑道上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自四年前败于昆仑三子中的老二孤云剑后,回去苦练乃师的阴风掌,今日奉命讨战,他心里最怕的就是“玉面神龙”柳春帆。
心念一转,跃步出来后,向六大门派中的傲然发出一声狞笑道:“昆仑三子的孤云剑,请来赐教几招如何?”
话没说完,猛见正派中突然跃起一人,矮矮微胖的身躯,长剑余搭背上,恍如大鹏临空,飞临场中后,扬声笑答道:“姓裴的狂什么?昆仑三子几曾怕过你来,接招吧!” 随着左手拍出一掌,一股雷霆万钧的掌风,迅如奔雷,直扑追魂使者的前胸。
追魂使者见掌势雄厚,当然不敢轻说,撤身推掌,看去似甚缓慢,一股寒风,如惊涛骇浪般,非特把孤云剑的混元一气掌风吞没,而且余势汹汹,仍向孤云剑全身袭来。
孤云剑一见掌势汹汹,一惊非小,立地一沉身,运起多年来苦练的混元掌功,用了七成功力,只昕二下掌风一触,“蓬”的一声大震后,孤云剑与追魂使者二人,同时跄踉各退三步,始站稳身形。
二人同时一愕,死盯了对方一眼,追魂使者年轻火旺,瞪时大怒道:“老狗!今日不洗雪上次断钩之仇,誓不甘休。”
道罢,脚下一斜步帽身,猛吸一口真气,双掌对着孤云剑连扑,一股阴寒砭骨的劲风,后浪推前浪似的,向孤云剑站身处涌来。
孤云剑当然不甘示弱,也运用如飞双掌,立见丈余方圆之内,掌风呼呼;石飞沙走,如排山倒海般猛碰,看得众人都心惊不已。暗加赞叹。
二人对了十多掌,依然功力均等,不分胜负,追魂使者求胜心切,反身拔出双钩,大喝—声道:“老狗!快撤兵刃,今天你我决不两立。”
说着,双钩一摆,一招“玉带围腰”向弧云剑拦腰左右夹攻而来。
孤云剑身形一转,脱出包围,右手一抄“呛啷”一声,但见月色下白光一闪,宛如银虹暴射,展开他赖以成名的孤云剑法,起招似甚缓慢,直指追魂使者前胸,剑到半途,突地挫腕沉剑,变缓为疾,劲若流矢。恍若春云乍展,朵朵剑花,直奔追魂使者各大要穴分点,威势好不疾厉。
追魂使者全身罩入剑网之中,心头微寒,双钩急舞,恍如风飘瑞雪,狂飚骤雨。
二下蓄势相拼,一时间却不分高下。
那边的笑面勾魂,早沉不住气,手中五鬼夺门刀一摆,飞扑场中厉声喝道:“刚才杀我师兄的贱人,杀人偿命,快跑出来领死。”
李霞青气得粉脸胀得飞红,神剑一摆,刚想窜出应战,身形刚动,陡闻耳畔一声低喝道:
“侄女休出手,让老化子见见世面。”
姑娘侧首一看,怪丐管大白,早就抢在她前面纵身出场,苍老的声音,一声长笑道:
“兔崽子!要见阎王,还有选择谁当刽子手的自由吗?让老化子来活动活动筋骨吧!”
嘴里说着,手也不闲着,右手青竹杖一探,直点贼人头顶上的通天穴,左手两指劲曲如钩,直点期门穴。
笑面勾魂也非弱者,骤觉头顶风动,不慌不忙的身形一转两招落空,阴侧恻的一笑道:
“凭你穷家帮的二手,也竟甘愿做起六大门派的狗腿子,来向大爷挑战,大爷惧你不成。”
手中绝门武器,五鬼夺门刀一摆,劈、碰、盘、扫、挂、削、砍、挑、剁,舞得雪片也似的,向老化子周身罩来,猛、狠、准,三字诀,威势果然不凡。 老化子的三十六手打狗棒法,当然也称武林一绝,蹦、砸、点、打、缠,捷如灵蛇,迅如飘风,二下又接上了。
这笑面勾魂昔日原来是以暗器成名的独行大盗,善发各式暗器,上次在镇江与柳春帆等在金山寺拼斗时,未有机会发挥,这次出来,本想毁了李霞青,以与师兄阴阳判官报仇,谁知被老化子拚上,十多招后,老化子竞愈战愈勇。
笑面勾魂不由暗暗惊心,忖道:“看来今天要不施展绝学,一下煞手,不知要打到何时才了。”
心念一转,身法倏变,猛然撤身后退五步,大声喝道:“老要饭的,送你这个!”
喝声中,右手一扬,三粒金丸已随指弹出,挟着破空锐哨,劲风丝丝,疾若流星般,直向老化子面门,及左右胸膛,成品字形射到!
老化子浪迹江湖,经验老到,刚才见笑面勾魂未呈败象,即先撤身形,便知有诈,故早就有所预防。
今见三粒金丸,捷若电射直奔袭来,倏起身形微弱,一声冷笑道:“老化子福薄命贱,多蒙阔少爷好心,一出手就是三粒金丸,不收下来,怕辜负了你的好意!多谢啦!”
说话声中,连身形都未见移动,破袖微扬,一阵叮当之声,三粒金丸已全部被老化子收去。
笑面勾魂看了不觉心头一惊,这老化子真有些门道哪!猛地又一声喝道:“究竟是化子,见钱如命,老狗!大爷再送你这个!”
右臂疾扬,五粒金丸,成梅花形,又自随手弹出,向老化子左右肩井穴、华盖穴、二期门穴,五大穴道打到。好不厉害。
这次出手,因笑面勾魂业经蓄势弹出,故劲势更疾,老化子心中也不禁暗惊忖道:“难怪这小子敢狂,看这金丸的手法、劲力,确有过人之处。”
老化子有心施展功力,真力贯注二脚,上半身连腿部倏向后仰,施个铁板桥功夫一面嚷道:“不行,老化子命薄,交不了这大的好运,可不敢受领你这份孝心。”
话没说完,五粒金丸,闪电般自胸前擦过。
虽是躲过了,也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心中暗念:“惭愧!”不已。
但心想:“小子凭地可恶,不给你些厉害,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着,两脚一挺,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苍老的声音又在半真半假的嚷道:
“不行!老化子命苦,受不得你的大礼,小子收回去吧!”
话没说完,破袖微扬,刚才接到的三粒金丸,连珠般的打出,疾如电掣,迳奔笑面勾魂头顶上空打去。
笑面勾魂虽善施放各式暗器,但这样打法,可不知道老化子在弄什么玄虚,这金丸真怪,不向人打,打在半空里,究是什么意思。
心念未定,刚仰面去看,但说也奇怪,三粒金丸本来以同等速度,连珠疾行,但刚到笑面勾魂上空,前二颗的行势稍缓,后一颗急如闪电,猛向前撞,只听“当啷”二声激响,三颗金丸,竟像长了眼睛似的,捷如流星倒泻,迳会拐弯,向下激射落下。
笑面勾魂不虞有此,情急之下,将身一倒,连忙后滚,来个懒驴打滚,直滚出七八尺远,始躲过此危;骇得他冷汗直冒。暗抹一把汗,说声:“好险!”
这时,笑面勾魂亡魂皆冒,窜回阵后,再也不敢出来应战了。
南天一怪与长山尸魔看在眼中,气在心、里,再也忍耐不住,双目皆赤,一阵桀桀怪笑,脚步轻错,飞身掠至老化子身前,踏身间,双臂翼张,疾然往老化子的双手脉门猛扣,并暴喝道:“老要饭的休走,待老夫来见识见识你那套不成材的打狗棒。”
边喝,二手已疾如闪电,乌黑的双爪,劲曲如钩,带着丝丝黑气逼来。
老化子知道老魔手上有毒,而且来势厉害,不轻撄其锋,老怪身形刚动,即忙虚扬手中青竹杖,疾扫老怪手腕,身形却向后连退四步。
南天一怪未料老化子如此灵精,一招落空,脸色骤变,怒吼一声道:“老要饭的,怎不留下些就走,不也太不好意思吗?休走,再吃我一掌。”
吼声中,双肩一耸,如影随形的早紧附老化子身后,突伸右手,反扣老化子脉门,左手急骈双指,疾快如电闪,直点“阳关穴”。
老化子见来势凶猛。更不敢大意,在身形后跃的瞬息,业已旋身连挥三杖。
只见风声锐啸,杖影如山,速度之快,不愧为一帮之主。
南天一怪见第二招又被落空,震然大怒,双手一缩,身形微顿,突地,双掌一扬,冷风飒然,寒气浸骨,发出来出,竟是他成名数十年,苦心孤诣所练的“阴风掌”绝技。
这“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