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17 02:12 字数:4786
“哄咙!”一阵巨响,早将小猴子身后一堵破墙打倒,直骇得小猴子暗叫声好险!
老怪见一掌无功,想不到小猴子竟能躲过掌势,益发使他发须猬立,狞声一笑道:“好小子,再接一招试试,啊呀!小子竟敢偷袭老夫,也送你一同归去……”
“哄咙!”“哄咙!”
哗啦啦!
这座破庙原本破败不堪,那禁得老怪全力施为,双掌并发,早把殿角,倒塌下大半,四面的围墙,亦已倒塌两边。
随着一阵尘灰飞扬,迷得老怪不得不急合怪眼,但恐二人再度乘势暗袭,也不管好歹,盲目的乱挥一阵,但其势已不若刚才之强,确也把庙墙打得东一个洞,西一个洞。
半晌以后,老怪猛觉,如此盲目打了半天,怎不见有人声,心忖:“不要让二个小子跑了吧……”
想到这里,不觉自动的停下来,及待灰烟停飞,睁眼四顾,见空洞寂寂,那还有半个人影,只气得老怪捶足垂头,紧咬牙齿,吱吱作响。自言自语的说道:“滑贼,算你命长,下次被我碰到,不把你生吞活剥挫骨扬灰,我‘北海神鸠’,从此绝迹中原。”
说着,狠狠的将足一蹬,正想离去,猛听耳旁一声阴恻侧的冷笑。
北海神鸠只道小猴子等二仍未离去,头也不回,霍的反手一掌,一股猛烈的赤飚挟狂风袭去。
只听来人也发掌,抵住去势,这时北海神鸠业已转过身去,但此时二股掌业已相接,老怪心中暗喜,这回可跑不了啦,你竟不知死活,敢同我对掌?
正在窃窃暗喜之时,“蓬!”的一声巨响,自己登被震退一步,而发出的掌力业已消失于无形,不由大骇,正想再度发掌时,对方已有人开口道:“哈哈!‘赤煞神掌’果真不凡,连老夫‘冰玄神掌’也被霍兄震退半步,果然名不虚传。哈!哈!”
另一边也有人发声道:“顾兄、霍兄,一以冰寒之气,一具赤阳之长,老夫总算开了眼界,哈哈!真妙。”
北海神鸠一听来人,竟是自己同伴“崆峒毒魔”温恒,与“冰山一鹤”顾兴保。还不知道二人来了多久,很尴尬地说道:“顾兄、温兄,不知来了好久?刚才老夫只道是二个臭子小,所以无意冒昧了二位。”
崆峒毒魔阴恻恻的一笑道:“好说,我跟顾兄本是想找霍兄,遍找不到,适在附近听得老兄的声音,才闻声赶李。只见老兄闭着眼,东一掌,西一掌的乱挥,恐老兄是在练功,故不敢惊动你,在一旁欣赏绝技,不知何故,意遭老兄赏了一下,如非顾兄在此,老夫早就哈哈……”
这下可把北海神鸠弄得脸红耳赤,益发尴尬了,遂忙把小猴子等二人,来此和自己捣蛋之事,说了一遍,听得这二魔,也不禁心惊此二人何以有如此高强能耐,忙问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北海神鸠面皮微臊,惭愧的答道:“只是看到一个胖得像水桶,一个瘦得像猴子,什么名字?可不知道。”
二魔心中暗想:“这家伙真是糊涂蛋,跟人家打了半天,自己还吃了大亏,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平时还目中无人呢?”
但三个人毕竟是同一目的而来,不好反目,故假意劝了劝,三个就走了。
再说小猴子跟房大头到那里去了呢?
原来小猴子纵身避过“赤煞神掌”后,心知厉害,不能硬接,这时,可把房大头看急了,恐怕小猴子要遭毒手,遂乘其发掌之时,潜行到老怪身后,举起“龙头锁金软鞭”,直向老怪后脑打去,但见金光闪处,早落将下来。
老怪猛觉后脑生风,心想不好,忙侧身一躲,已是不及,左肩早就着了一下重的,气得老怪咆哮如雷,遂猛的左手递过一掌,房大头那容他打中,双足微蹬,早就躲过来势。
这时,二人见老怪着魔似的掌风乱劈,已使得庙内埃漫迷,小猴子心知不敌,灵机一动,遂飘身到房大头身旁轻轻一拉,房大头立即会意,二人遂乘老怪不备之际,二脚微蹬,拔身而起,一鹤冲天,早从缺口中窜出。
随即气提神凝,一扭腰,二人同时展开陆地飞腾法,人如轻烟,影赛飞鸟,以快捷无比的身法,走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虽脱贼手,心知此魔厉害,而且知道此魔受此戏弄,决不甘心,定会逗留此地寻找自己,遂不敢露面。
取出本门令府,立招当地帮头,命其派出能干人员,探听此贼行迹。
好在丐帮之人遍布各地,消息之灵,速于驿站快马传命,故第三日即得到报告?
“该魔乃‘北海神鸠’霍乌勒,尚有同行二人,一个是‘崆峒毒魔’温恒,一个是‘冰山一鹤’顾兴保。此二人与滇西、哀牢山、阴芒洞,‘长山尸魔’有勾结,听说是要找什么‘玉面神龙’柳春帆的,最近这二天,因为要想找…二位小帮主之故在此逗留。”
小猴子房大头听了是想找阿帆的霉气来的,当然更不能放手了,遂仍命派人监视三魔行动,一有情况,需立即告知。
次日,即有人气急败坏的跑来报道:“禀小帮主,今门有位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书生腰佩宝剑,在酒楼饮酒,也不知被三魔用何手法,看样子大概受了伤,往庐山脚下跑去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一听,不觉猛跳起来,小猴子早就沉不住气问道:“大头,你看此人,会不会是阿帆?”
大头侧着脑袋,考虑一会说道:“此人的装扮,分明是阿帆无疑,但阿帆怎会到九江来?
而且又是一个人?既是阿帆,相信决不会如此受伤的,我看,可能不是?”
小猴子想了想,也对,但又说:“不管他是否阿帆,我们也应该去看看,要能救人一命,也是好的。”
房大头听了马上同意,二人遂立即按照方向,直追下去,刹时,天色已暗,二人仍然找不到那人,不觉心急起来,猛然,小猴子指着一堆丛草问道:“大头,你看,那—堆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去看看吧!”
房大头喘着气说道:“好哇,走去看看?”
二人走近一看,小猴子眼尖,见到那柄神剑上的明珠发光,早就叫了起来:“那是阿帆!
阿帆!阿帆!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受了凉怎办?”
房大头也急窜上前叫了几声,见柳春帆仍不回答,二人心知不妙,忙上前扶起他一看,二人的眼泪不觉夺眶而出。
“怎么办呢?……大呀!阿帆怎会这样呢?”
小猴子发急的问道。房大头也急得无可奈何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呀?”
原来这时的柳春帆,头巾已落掉了,蓬着一头散发,衣服也东挂一块,西破一洞,鞋子也不知丢到那里去。只是鼻孔仍有微弱的呼吸,浑身与手脸,都烧得烫人。二人心知其一定中了什么毒物?遂急得无法可想,还是小猴子想起,在这里诸多不便,二人来时,似见那边有个小庙,不如暂把他抱庙里去再讲。
房大头遂解下柳春帆佩剑,由小猴子抱起,二人遂跃到庙里,把他放在供桌上。
柳春帆的呼吸更微弱了,二人只急得二眼红肿,绕着庙堂乱转。
二人计穷智竭之时,猛想到不如求求神看,也是柳春帆命不该绝,小猴子与房大头正放下宝剑跪向土地公祷告后,想捡起地上的宝剑,房大头猛然说道:“小猴子!这柄剑叫什么剑?”
小猴子爱理不理的说道:“什么?大头,你想放屁也不看看风色,现在你还有这闲心情来考证我吗?哼!这叫‘古灵神剑’我们刚下山时,‘昆仑三子’‘沧浪叟’家里由老前辈告诉过我们的吗?”
房大头点了点头又说:“对?你可知道它有什么功用?”
小猴子可真的气了,恨恨的没好气说道:“怎会不知道,除了它本身能砍金断玉外,剑鞘上的七颗宝珠,每一颗均有特殊功能,可避水、火之侵,避邪、除毒……啊对了,大头!
怎不早说?”
小猴子喜得猛跳起来,一把抢过大头手中的宝剑,取出第四颗除毒珠,但因不知其用法?
不由怔了起来,怔了片刻,遂向大头道:“快!快去找碗水来试试看。”
不一回,房大头匆匆的取了碗水来,小猴子忙把宝珠在水碗里一浸,说也奇怪,那水立刻变成淡黄颜色,而且有阵阵幽香触鼻。
二人遂忙上前半扶起柳春帆的上身,打开他的嘴巴,往内就灌。霎时听得咕咯咕咯,业已全部吞完。
半晌,柳春帆神色似乎有些好转,二人心知有效,房大头遂又拿碗跑去,取了碗水来,重浸一碗。
刚灌了半豌,已见柳春帆神动眉掀,遂忙住手,一去儿,业已醒转来了。
此乃因柳春帆及时封闭重要各穴,未使“崆峒毒魔”的“断魂散”侵入心脉,虽困柳春帆狂奔活动,毒药发散甚快,致中途昏迷,遇救。
柳春帆听二人说了经过,心中对三魔也不禁起了警意,自己也遂把杭州寻亲的经过说给二人听。
这时,主人遂商量除此三魔之法。谈了整个晚上,也未合眼,未几,天已交四更,三个人遂静坐片刻养神。
待四更将尽,三人匆匆收抬东西,准备下山。
小猴子喜色满面,对二人低低的说了几句,二人皆笑着称好,这里柳春帆匆忙的脱衣衫平铺地上,披上房大头脱下的外衣,另将自己身边东西藏好,捡了几颗石子,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衫包了几层。放在脱下的衣衫里。
这时的小猴子,倒提了二只剥去皮的兔子,放在衣服里面,然后拔出宝剑,割下了些乱发也放在上面。柳春帆遂取出十颗黄色化血丹,衣服放在里,说也奇怪,二只兔子,迅即化为脓血了。
三人见布置已毕,相对一笑,向外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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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断肠散追命 迷魂阵摧欲
再说,那“崆峒毒魔”,乘柳春帆不备之时,暗做手脚放下“断肠散”,此物无色无味,致柳春帆身中剧毒,仍然不知。
那温恒,既称毒魔,对毒手之浸淫,已有数十年,比“断肠散”更为厉害的毒物,如:
“蚀骨丹”、“绝命丸”“摄魂散”,最厉害的莫过于“七步断魂”此丹经沾上后,如不及时解救,即不行动,一时三刻,亦可化为脓血,如果行动,行及七步,即时化为血水,其物之歹毒可知!
何以“毒魔”不使用此等毒物,而让其从容走去呢?
此乃崆峒毒魔,心存私意,想独吞柳春帆所有之宝,而且老毒魔自信过甚,直视柳春帆业为囊中之物耳,自以为自己之毒,举世无双,绝无他物可解,且万不料柳春帆既时离去,而碍着“北海神鸠”与“冰山一鹤”二人在旁,未便追出。
此三魔虽同行,而各怀异心,所为者利耳,此所为“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盟,小人与小人,以同利而相结”此相结,系利为基,故见利忘义,或利尽而交流之事,层出不穷也。
由此可见,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之因素因多,莫不以一“私”字份量之轻重,为成败之分水岭焉。
崆峒毒魔,虽基于私,而让柳春帆走去,只道二魔不知,故亦放心不下,待三人酒食结束,算帐离开酒楼,业已刚交早时,沿途人潮拥挤,那还有柳春帆的影踪?
三魔逗在九江,原为替“北海神鸠”,找小狭子与房大头二人出气,谁知一连四天,仍未找到,只恨行严北海神鸠”牙痒痒的,没处出气。
这天,三人随着人潮,走了一圈,业已傍晚,遂回住处——正街上的兴隆客栈。
三人就在客栈里叫了些东西吃后,崆峒毒魔,未待席终,推说有事,就先行离席走回房里睡觉去了。
天交二鼓,旅舍里窜出一条黑影,在屋顶上稍一回顾,遂直奔街中,偏南直走,出街后,更取道山边而来。
甫达山脚,凝身停步,四下一打量,选择了一条小径,气提神凝,一伏腰,即展开陆地飞腾之法,但见他步法矫捷,身形轻灵,一会儿,已窜过几个矮山丘。
他边走,边用鼻子嗅着,一面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这小子恁是厉害,吃了老夫的断肠散,尚能走出这远的路,哼管你多厉害,反正是逃不出老夫的掌心,哈哈哈!”
想到得意之处,他破锣似的嗓音,也不禁桀桀狂笑起来。
这时,距离约二十丈处,正有黑影一晃两逝,毒魔正全心赶路,无暇回顾,故未觉察。
又走了二里多路,那黑影,突出一堆败草旁停了下来,用他尖锐的鼻子,周围嗅了嗅,又看了看地下的乱草,饶他精明过人,也不禁狐疑起来,暗中想道:“真怪!分明在这里业已昏倒,何以会失踪了呢?难道另有人把他救走不成?”
想到这里,不禁使他失望起来,但到口的馒头,怎甘心就此被人夺走?心想:“即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