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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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1 更新:2021-02-20 06:16 字数:4844
但他交待五一那次居然是因为他看到肖兴偷亲她,以为她又找了小男友,所以丢下礼物就走了。
莫为给气得啊啊大叫,叫完了踹他一脚:“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你这坏蛋大坏蛋烂木头死木头!”
这话当然是气话,说完了就后悔,但一直跟他梗着,不肯收回。
崔如木可不着急,带她吃宵夜,买甜筒,送她回家。
莫为整晚憋着气,不跟他说话,不对他笑,其实憋得快内伤了。
车开到二桥桥头,莫为憋不住了,大喊停车。
崔如木看这气哼哼的小妞一眼,乖乖照办,岂料车还没停稳,她已掀了安全带,长腿一撩,跨坐到他身上。
“可可!”
她坐上来的动作太激烈,以至于披在肩头的长头发哗啦扫过他的脸,落在他肌肉鼓鼓的手臂上。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一下子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柔情,与某个很遥远的夜晚娓娓呼应。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那些垂在他胳膊上的发丝,仿佛接通了他们的神经末梢,她身上清甜的味道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鼻息,胸腔。
崔如木中了邪一般,双手不自禁地扶上她细细的腰肢。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
她浑身柔软而馨香,与他自己这般不同,他忍不住低低喟叹,目光锁在她光彩流溢的漂亮脸蛋上,动也不能动。
“可可。”
这次却只剩了温柔的情思。他腾出右手,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替她梳到耳后。
“明天把头发扎起来吧。”
这些青丝,迟早会张成网,将他密密地包裹。
莫为坐在他身上,便比他稍稍高出一点。微垂着眼眸,将他细微的挣扎和微妙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可她是小坏蛋,不是乖女孩儿。
于是,她向前挪挪身子,与他贴得更近。遭到他大手的阻拦,她嘟着嘴,不满地看他,待他无奈退却,她便将他的手掌拿起来,放到自己脸颊上,低头用发丝挑逗他。
她逼近他,双眼明亮:“崔如木,你喜欢我的长头发。”
小手里的大手有了动静,反客为主,细细地摩挲她幼嫩的脸庞:“喜欢。”
她得寸进尺:“你喜欢我。”
“喜欢。”毫不迟疑。
莫为很满意,凑上去,迅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这算第一关闯关成功的奖励。
“我的信你都收到没?”
崔如木的手掌完全被她皮肤所给的感觉征服,在她脸颊上流连忘返,以至于他的回答显得漫不经心:“收到了。”
莫为不大满意他的神情,他没有看她的眼睛,反而看着她的脸颊,她有点不开心,有点小懊恼,便起心刁难:“那我写了什么?”
崔如木许久没有答她,目光缓缓地向上蔓延,最后对上她的。
“我很想你。”
声音如轻叹,瞬间消失在夏夜的风里。
这个答案,简直可以加分。
莫为再低头,直接吻上他的嘴唇。
这次,是光明正大地强吻。
幼时为了自保,莫为不知亲过多少小男生的脸,吻过的唇,却只他一个的。
她生涩地贴着他薄薄的嘴唇,摩挲两下,感觉不够,便探出小舌头,细细地描他的唇形。
喜欢主人的小狗,都会乐意用自己的口水沾湿主人的肌肤。
当然,她可不是小狗,她是打劫校官美色的女王。
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身为女王,应该利索地撬开他的齿关,长驱直入,挑逗他的舌头,把他弄得神魂颠倒。
可她不像话的舔舐,确然已将崔如木收拾得神魂出窍。
以至于他最终没忍住,扣着她的小脑袋,身体往前一倾,将她放倒在方向盘上,霸道地回击。
莫为愣了下,恐惧了下,而后被铺天盖地的喜悦感淹没掉。那感觉如同江堤下的滔滔江水,将她冲上岸又拽下水,她不得不一再调整姿势,缩在他怀里,服服帖帖地接受他给予的快乐。【木头尘:妈呀!这句话怎么这么像小黄文必备台词?……】
崔如木二十五年没真正尝过女人的味道,三年前被小丫头挑逗了,三年春梦里,便只能无能为力地被小丫头纠缠。
此番他终于抓住滑不溜手的小丫头,理智早被理所当然地抛诸脑后。
他要报仇,他要讨回公道。
他垂着眼,痴痴地低凝身下的小丫头,见她羞红的脸,水晕的眸,胸腔里的柔情绵延不绝,叫他一刻也不愿离开她娇软的唇。
手指穿过浓密的发,手臂缠绵其间,人间销魂,莫过于此。
百炼钢刀,温柔风暴,蚀骨毒药。
最终还是莫为喘不上气了,对他又推又打,才勉强救回条小命。
莫为趴在他肩头喘气,又是后怕又是满足。崔如木却是因为方才的失控而赧颜,松松地抱着她,任由她腻在自己颈窝里。
哪知小狗精神头回来了,又开始在他身上兴风作浪。
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摸他的锁骨,最后干脆摸上胸口了。
崔如木抓住小爪子,警告:“可可。”
莫为嘟嘟嘴:“摸摸而已嘛,小气!”
崔如木不知她是真不懂事还是刻意惹他上火,只把表情做得更严肃些:“不可以乱摸。”
男人不是你想摸,想摸就能摸。
不是他小气,关键是,小丫头,后果你吞得下去吗?
不给摸,那看看总行吧。
莫为捏捏他手臂上的肌肉,又看到他那个讨厌的眼神,哼一声,开始扯他的袖子。
还是那个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炮兵的臂章。
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看上去都很健壮,实在难以想象他小白脸的时代是什么样子。
咦?肩章换啦?
两毛二。
“你什么时候升中校啦?”莫为郁闷,“追得我真辛苦。”大概这辈子都追不上了。
“没多久。”崔如木舒心地笑笑,爱极了她吃瘪的表情,“追不上就不追了。”
莫为更郁闷了,瞟他一眼,继续揪他的肩章:“我本来想报军校的外语系,学成了以后做女间谍的。”
这说法,一下子把崔如木逗笑了:“怎么又没报?”
莫为想想就来气,忽然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听到他闷哼,生怕他报复,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抬头:“平板足不能参军。”
她那滑稽的答案闷声闷气地传出来,崔如木听得哈哈大笑,不防又被咬了一口:“可可!”
莫为不闹了,低低地叹口气:“安将军可是三十三岁才升的中校,崔如木你真厉害。”想到安将军便想到莫老师,再想起另一件事,她忽然有点怕,“崔如木,你不是喜欢做研究,还留在部队干嘛?”
他果真给了个教她又喜又怕的答案:“你不是说以后的男朋友一定要是军人?”
莫为干巴巴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眶又酸又涩:“那你有打算转业没?我是说脱了军籍,只做研究。”
“怎么说这个?”
“我就是问问。”
莫为闷声不响地打开驾驶室的门,从他身上下去,跳出车。
她刚刚还兴高采烈的,突然就闷闷不乐,崔如木搞不懂,觉得她就是小孩儿心思,才这么喜怒无常,便也没多想,跟上去,向她稍微解释了下:“有这个身份,很多研究计划也容易通过些。”
莫为脚步一顿,然后迈开步子跑了,也没回答他。
江城,顾名思义,是有一条横穿城市的大江的,名曰离江。
莫为扒着护栏,向汹涌的江流探出半个身子,唬得崔如木把她拽回来扣在怀里。
背后温温的,莫为便有些高兴,扭头对他笑:“崔如木,你知道这条江为什么叫离江吗?”
江风吹乱她的头发,崔如木便替她理顺:“不知道。”
“古时候江城知府的小姐,喜欢上了穷书生。知府大人很生气,但又不想拂逆女儿的心思,就给书生送了盘缠,让书生上京赶考去。锦州四面都是山,要从江城上京,只能走水路。小姐在那边的码头送书生坐船离开,后来每天派丫头来码头询问邮船,是否有书生的来信。等了三年,终于等来喜报,书生中了探花,娶了尚书家的小姐,留任京师。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知府的小姐用琵琶弹了首铿锵的《行行重行行》,丢了琵琶,去了山上的尼姑庵。从此以后,江城的江就有了名字,叫离江。
“知府小姐的故事真假难辨,但可以肯定的是,‘离江’二字,要说的,其实是古往今来的江城人,为了功名利禄,络绎不绝地离开此地的民情。”
莫为讲完了,才想起离江这个故事真山寨。
“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及第。《西厢记》的好处在这里呢。”
崔如木此时终于可以确定,莫为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幼稚骄蛮,其实她聪明得紧。
他低下头,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可可,就算我走得再远,也不会有别人。”你只要乖乖等我就好。
莫为垂着眸,环着他健壮的背,低声问道:“你身边有没有别的女人?”
“有两个,都结婚了。”崔如木抚着她柔顺的长发,诚实地说。
莫为低叹一声,整个人贴上去,听他的心跳。她本来想和他一起的,但她没做到。
第18章 第十八章
莫为大学的专业是会计,面向ACCA方向,莫芷馨怕她英语和计算机不好,上大学比那些有基础的学生吃亏,早早给她报了班,所以下午的英语课和晚上的计算机课缺不得。
这样一来,崔如木有时间了,她又没了时间。
她想把课全部退了,崔如木不同意,还整天守着她上课,只上午的数学助教的工作准她不做了。
莫为一肚子怨气,逮着机会就咬他,跟他找各种碴。
殊不知,崔如木乐在其中。
崔如木高大挺拔,英气逼人,还穿着陆军常服,顶着两片两毛二,后果可想而知,老师学生的目光都往他身上粘。
莫为气得牙痒痒,晚饭也不吃,把他拖到楼下的男装店,要他换便服。
崔如木只揉揉她的头发,便乖乖去换了,莫为盯着他一身衬衣休闲裤,仍旧帅得掉渣的样子,捂着他脸嗷嗷地叫,踢他打他,不准他再陪她上课。
他可不理,上课还帮她做笔记。尤其是计算机课,帮了她好大的忙。
投桃报李,莫为抢去他的常服,说是要帮他洗。崔如木捏她的脸,不戳穿她的坏心思。
莫明慧去锦城高中交流学习了,暑假里,莫为一直和莫芷馨住。
衣服洗好后,又不能光明正大地晒在阳台,只好挂在自己的房间,并且一再叮嘱莫芷馨不可以进去。
莫芷馨笑得无奈:“房间里藏了什么好东西?”
莫为“嘘”一声,抱着亲爱的表姐蹭蹭:“生化武器,可以毁灭地球的!”
爱情来得这么突然,前一刻还想着以后再不理他,后一秒他就把她抱在怀里了。
爱情又来得这么气势汹汹,刚刚她还称王称霸,此刻便已俯首称臣,恳求这霸王不要逃,不要跑。
有了崔如木的纵容,莫为的小性子一天比一天蛮横,要他脱了军装不说,还要他丢开军车,乖乖护送她挤公交。
这也不算什么,她自有更好的办法为难他。
晚上计算机课拖到最后,坐在他腿上,要他给念那首诗,不念就不下去。
崔如木早记得熟了,凑到她耳边,低声轻念。
然后,她又借着电脑,找了那首英文歌,放两遍,要他唱来听。
崔如木被她搞得头大,无奈至极,就着“Haply I may remember,And haply may forget”的背景音乐,掐着她小腰狠狠地亲吻一通。
亲完了,莫为喘着气,窝在他怀抱里,小爪子颤颤地在他脸上乱摸:“你不准忘了我。”
崔如木也情动得厉害,握住她手,转脸吻她手心:“不忘,一生不忘。”
莫为高兴了,抱着他脑袋谄笑:“一生都不忘,那给我摸一摸,我也绝对不会忘了你。”
崔如木立刻黑脸。
“我只摸摸你的腹肌,不乱摸。”莫为吃吃地笑,亲亲他脸颊,再亲亲唇角。“我只是好奇怎么长的,没有坏心!”
崔如木揣度着,她这是抱着什么心思。
见他没反对,莫为便自作主张,一双手不老实地从他衬衣下摆钻进去,在腰侧捏一捏,不够味,再摸索着探到腹部。
手感不错,莫为偷笑。
然后被抓住了,崔如木重重喘了口气,闭闭眼,平复下来,把她的手拿出来:“现在不可以。”
“什么时候可以?”锲而不舍。舍不得贞操做不了流氓。
“等你长大点,天天给你摸都行。”诱饵要够香。
莫为不干:“我已经长大了!”
“等你大学毕业,我保证行不行?”崔如木盘算了下,等她毕业正好。
莫为歪着头看他一会儿,从他身上跳下来,大度地表示:“好,信你一回!”
往往这种危机时刻过去,莫为再提稍小点的要求,崔如木都会答应她。
有时候她会要求尝尝酒味,他便把她带到上档次的蓝调酒吧,让调酒师调一杯低酒精的鸡尾酒,听半个小时的慢摇,然后乖乖回家。
有时候她会想看午夜场恐怖片,他也不反对,等她给莫芷馨打完“请假”电话,他已经买好电影票和零食,然后,整场电影都任由她埋在他怀里,甚至拿他的手捂住耳朵。
有时候她会要求他陪着吃甜腻腻的零食,他其实并没那么不喜欢甜食,同样规模的糖葫芦,她吃了才一颗,他已经吃了一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