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20 06:07      字数:5121
  文儒雅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
  可惜,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
  他往她迈开长腿,他站定在她身侧,挡住窗外正好斜入她身上的暖阳,施以默的头顶有双大手在抚摸,敢情他真把她当成自家养的猫了?
  唐朝期下身,薄唇在她耳旁拉开,“默默,你是算好的吧?在医院躺几天就能减少陪我的天数。”
  他说的好像自己吃了多大的亏,施以默就差没将嘴里的粥喷到他脸上,瞅瞅那撒旦的笑,太表里不一了。
  她表情淡然,折身搁粥到床头柜上,唐朝合被拍拍她大腿,施以默凝住他“干嘛?”
  “睡进去点。”
  “你想做什么?”
  唐朝拉开她的被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挤入,施以默不得不往里靠,男人躺下时弄起一阵窸窣的声音,手臂用力勾,她很快落入他怀里,施以默挣都挣不开。
  她推了推他,唐朝沉下长睫,脸上的倦意这才散露出来。
  “我得把你住院期间欠下的一并讨回。”他按住施以默蹿动的身子,眼锋赫然掀开,施以默胸口有些发紧,忙拨开他放到胸前的手。
  “你别胡来,这里是医院。”
  她相信,这个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见她神色慌张,唐朝浅拉起弧度,再度按住她胸前的柔软,揉捏几下后就放老实了,继续闭目养神,他许是真的困了,没过多久就传来浅浅的呼吸,半张脸被阳光染成金色。
  江凤美从护士站取药回来,就看到床上躺着的两人,施以默平躺着,唐朝揽过她脖子的手搁在她耳旁,瞅着被子下弓起的弧度也能猜到,男人的一条腿还霸道的架在她身上。
  他均匀的呼吸射入她颈间,施以默瘙痒难耐,男人身材虽棒,但这重量压在她消瘦的身上,多少有些吃不消。
  江凤美撑开半掩的房门,这份美好并未被她打扰,她勾勾唇瓣,同施以默眼神交汇。
  施以默什么都比她优秀,就连两人遇上的男人也是天差地别。
  她噙起自嘲,药袋放上床头柜,想起高伟凌的种种,不难看出,学长当初有多喜欢施以默,可如今她与唐朝这种略带温馨的场面,却又是对逝者最大的讽刺。
  江凤美折身,拉上窗帘,斜射进来的阳光被阻断,屋内多少带上阴暗,只有这样,才能掩住这并不该存在的温暖。
  她收拾起施以默吃剩的早餐,两人说话声尽可能压低,没有吵到熟睡的男人。
  “以默,他对你好么?”
  她坐在另一侧床沿,越过施以默身子睥睨唐朝那张迷惑万千的脸,他身上散发的温柔与优雅,是上官夜身上看不到的。
  呵,这就是区别,命运的不公。
  施以默眼帘微垂,半响后点了点头。
  比起上官夜,唐朝对她绝对算好,可惜施以默与江凤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她脾气倔,性子傲,且,极有自知之明。
  跟着这种男人就是煎熬,她每天醒来,理智就会告诉自己现在的身份有多么不堪,她无法去迎接朝阳,只能迫切的等待离开的那天。
  她要的很简单,简单的工作,简单的生活。
  过的好不好,并不是取决于目前的生活条件,而是取决于一个人的原则与执着的憧憬,这,是再多金钱都换不来的。
  施以默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江凤美点点头,“过的好就好。”
  她拉住施以默的手,她的手呆在被窝内很暖和,另一只,却很凉。
  从什么时候开始,施以默的手也能这样温暖?而她的,依旧很冷、很冷。
  “以默,你是不是忘记学长了?”
  她陡然的话,让施以默身子一振,江凤美目光灼灼,烫的她别开脸不敢看。
  怎么可能忘记?高伟凌的死多少跟她脱不了干系,高家父母说的不无道理,她就是害死高伟凌的凶手,若是那晚她紧紧拉住他的手该有多好?
  唐朝发的那些照片,她完全可以解释的,可她执拗的性子没让自己那么做,她也怨不得旁人。
  “听说撞死学长的凶手酒驾,可惜对方有权有势,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江凤美眼神也不知落到哪处,她捧住施以默的手,目光凶狠。她向来是个软弱的女人,可这次为了深爱的人愤恨不平,其实施以默对高伟凌的爱,及不上美美的一半,她清楚的。
  “以默,我真的恨不得那家人都去死!”
  !
  048。老少通杀
  施以默拍拍她的手背,“美美,肇事者没有承担起应负的责任,我也不会原谅的,但我们微薄的力量也做不了什么,你别想那么多,不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知道吗?”
  “可是……”施以默的脸在她眼中模糊破碎,最后,她也只能咬牙点点头。
  昨晚守夜,江凤美一夜没睡,她躺在沙发上小憩会,就被上官夜的电话催促回去,江凤美同施以默交代几句才走。
  唐朝睡到中午转醒,施以默两瓶液刚刚输完,护士正替她拔针,“我帮你按住针口吧。”
  她杵着不走,余光偷偷瞟到唐朝那边,施以默恍然,难怪说护士咋就这么殷勤?平时输完液都是让自己按,原来她今日的待遇全取决于身旁的男人。
  唐朝床气很浓,鹰眸刷上氤氲的弥蒙,他从她身上抽回长腿,施以默的血液得到畅通,这会麻痹缓解下来的另一种感觉令她更为难受。
  他坐起身枕在床头,摸索着从裤兜内掏出支烟,反应过来是病房,又将烟盒砸上床头柜。
  护士待了小会依依不舍离开,被子滑到他腰腹,间隙内闯入的空气令她冷的直往他那边缩,她可是只穿了件单薄的病号服,不像他。
  昨晚那些人下手真狠,她浑身的乌青到现在还很深,施以默干脆咬牙随他一道坐起,被子拉至脖子处,顺带帮他也掖在胸前,这样她才不会冷。
  她的剪瞳,明镜如夜“秦诗雅,她还好么?”
  她想起当初的付婉,脸色微变。
  许是男人烟瘾犯了,他执起烟盒把玩在掌心,盖子开开合合几次最终没有取出,狭长的桃花眼放入对面挂着的那副壁画上,单从她的角度看,根本很难看清唐朝黑眸里是否深曜。
  尔后,他唇角微弯,“她很好。”
  施以默张唇,最终没有问下去,只是那抹笑,让她神经莫名紧绷。
  很好,是么?
  她叹口气,又继续跌回床上,背过身去,一拉被子盖住自己整颗脑袋。
  在医院呆了三天她才出院,一入卧室,她迫不及待管柜子上日历内画上三个圈,“还有19天。”她狠狠亲上一口,又将日历放回原位,心情看起来不错。
  最近,唐朝也似乎挺闲,白天老往她这边跑,不过他从不在这边过夜,到了晚上必定开车离去。
  如此,做那趟事每次都是白天,施以默想遮掩都不成,回回弄得面红耳赤,女人的脸皮到底是没有男人厚的。
  这么一晃,一周很快过去,施以默每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日历上画个圈,眼见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她私下同江凤美通电话时,两人也是愈发精神。
  施以默赶回家已经四点半,刘妈见她在玄关处换鞋,立马过来接下她的挎包“施小姐,先生说他今晚带你出去吃,让我不用做饭。”
  “他在吗?”
  “在卧室。”
  施以默点点头,踩上金丝楠木地板上楼,刚到楼梯口,她才想起什么似得折身道“刘妈,我包里有盒花生酥,同事今天送的,你拿去吃吧。”
  “施小姐,这怎么好意思?”刘妈站到包架前,抬手的动作稍顿。
  施以默莞尔,“给孙子带回去也好,小孩子爱吃。”
  “谢谢施小姐。”
  她旋身上楼,花生酥是姜浩从老家带给她的特产,施以默想到刘妈先前提过家里的孙子爱吃,她索性留下了。
  卧室门没关,施以默轻推进去,地上铺着纽西兰羊毛地毯,鞋子踩上去发不出半点声音。
  唐朝正站在朝南的落地窗前,欣长的腿包裹在银灰色西裤下,上身是件雪白色衬衫,袖口被绾在肘间,他就是个完美的衣架子,无论怎么穿都好看,眉宇间英气逼人,气质犹存。
  他背对着她,透过单薄的衣料能隐约凝见精致的脊背,施以默发现男人的外套及同色领带乱扔在沙发上,她还要信步过去替他收拾。
  弯腰时,她视线无意落入对面柜子上,上头放着的日历,不见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唐朝回身,施以默正走到柜子上搜寻她的日历,他唇瓣弧度渲染。
  “我看那日历上被鬼画桃符,就让刘妈拿出去扔了。”
  “你扔了?”她停止翻找的动作,视线穿过富丽的家具落到男人脸上,唐朝背后揽住光晕,更趁的他迷人的雅致。
  男人不以为然,迈开长腿到沙发入座,“上面那么多难看的圈,我以为是你不要的。”
  他的笑邪肆且深邃,施以默握拳,铁青的面容却挤出抹娇笑“没关系,日子我可记在脑子里的,还有11天。”
  唐朝逸出的笑转为阴冷,“非要这么较真么?”
  施以默把他的外套整理好挂到衣柜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唐先生,您不会想反悔吧?”
  她合上滑动门,隔着张五人宽的大床同他对视,唐朝隐去眼锋黑泽,浅笑几许“自然不会。”
  他叠起双腿,泼墨的鹰眸黑的探不到底,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哪个女人不是如飞蛾般扑过来,眼前这个女人却迫不及待想要自他身旁逃离。
  呵,有意思。
  “默默,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晕开的笑拉深“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要你。”
  最后两字,被他咬得异常暧昧,施以默喉咙口发紧,吞咽的口水一直滑不下去,男人眼角的温润还在,可方才那句话,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到时候,可就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了。”
  她捏紧掌肉,“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吗?我们是说好的!”
  “别紧张。”他笑了笑,双腿放上茶几,绝美的身型慵懒的摊着,“日子到了我会让你走的,至于往后的事,我可料不准,你到时候可别哭着鼻子来求我。”
  “你什么意思?”
  她这句话,几乎是用吼得,唐朝话里的威胁傻子都能听得出,“医院的白衣天使都能被你迷的七荤八素,上至一百岁老太,下至一岁女童,你千千万万的选择,干嘛非咬着我不放?!”
  唐朝眼锋微眯,一百岁老太?她当他这里是停尸房?
  ------题外话------
  亲们,一起迎接2013吧,哇卡卡卡。
  !
  049。一碗麻辣烫
  他不做声,健硕的身型站起,狭长的眸子饶过光斑,施以默觉得胸闷,想走,男人抢先过来按住她肩膀,大掌一带,她身子豁然往后栽,床褥因承载两人的重量而下陷。
  她双手抵住他健硕的胸膛“你又想怎样?”
  唐朝纤长五指抚弄她左鬓,施以默侧脸躲开,他指尖擦过她几缕发丝后在枕头上落个空。
  他挽唇,“在这张床上,我除了要你,还能做什么?”
  真下流。
  “你不是要带我出去吃饭吗?”她恬静的脸摘入男人黑邃的眼锋,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施以默避让不及,唐朝的俊脸在她如湖的镜眸放大。
  隔得再近,都睨不见男人脸上的毛孔。
  双唇一软,他的火热尽数打来,啃咬,舔舐,施以默推拒,男女力气本就不能伯仲,三两下被他扒个精光。
  晚七点,施以默关掉浴室的灯出来,唐朝已穿戴好正在扣衬衫袖口上的纽扣,他换了套纯黑的杰尼亚西装,意大利水晶灯的光泽揽在他周遭,魅邪的如同地狱伸出魔爪的修罗。
  黑色,是最衬他的。
  白衬衫扎在西裤内,他纤手往床沿一挑,执起外套挂上手腕,转身,施以默还披着浴袍如跳梁小丑般站在那。
  他的笑,翩翩如玉,黑曜石的凤目过滤太多锋利。
  “愣着做什么?”他眼角上勾,“还没得到满足?”
  施以默沉下脸,没好气的擦过他身侧到衣柜去取衣服,他寻着她背影望去,削弱的肩头一道道吻痕全是他的杰作,新伤旧患割得人刺眼。
  他得意的扬扬唇瓣,施以默随意挑了件简单样式的连衣裙,她见着男人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连推带拉将他轰出去。
  “你全身上下哪处我没碰过?”
  他故意放慢脚步,施以默双掌压在他脊椎两侧使劲往外推,单薄的衣料挡不住两人相触的温度,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