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节
作者:风格1      更新:2021-02-20 06:06      字数: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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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llian开门见山:“不好意思,在这个时间把大家召集在一起。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说。昨晚舒静和她前夫前一阵离婚的消息被爆了出来。具体事宜我们公司会派人调查,今天也许会有记者问起,请大家先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另外,我跟制片方已经协调好,舒静会缺席两天的活动……”
  Lillian尽可能地把所有事宜都交代清楚后,舒静站起身来挤出了一丝笑容,对大家深深鞠了个躬,“非常抱歉因为我而影响了大家,希望大家能谅解我,为了不影响电影,我会在上映之前向大众解释清楚。”
  虽然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但陶可还是十分震惊。舒静才三十出头,虽然对普通女人来说,这个年纪足以让他们结婚又离婚,可娱乐圈并不同,三十岁对大多数艺人来说都太年轻,还需要奋斗,更别说对舒静这样的一线艺人。
  离开时,Lillian把陶可叫住。陶可转身时,看见导演正拍了拍舒静的肩,叹了口气,似乎想说些什么。
  舒静勉强地笑了笑,“导演,你和我合作了这么多次,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还不了解我吗?放心吧,这点儿小事打不倒我。”
  “那就好。小舒,就冲你那句老朋友,我能帮的地方就一定帮。”
  “谢谢导演。”
  Lillian走过来对陶可说:“舒静需要休息两天,我得陪着她,这一阵时间宣传会跟着你。”
  陶可点了点头,没有异议,“放心吧,Lillian姐。”
  Lillian仍是不放心,叹息了一声,把她拉到角落,千叮咛万嘱咐,“你和陈子桥……注意一点。你也看到舒静的情况了,你知道舒静的前夫是谁吗?”
  陶可摇了摇头。
  Lillian又叹了口气,“是谢宁。”
  陶可大吃一惊,“不是只是绯闻吗?”
  “所有的绯闻都不会只是空穴来风。”
  “可是……我记得当时双方都否认了。”舒静和谢宁传绯闻那段时间陶可还在上大学。舒静当时演了一部收视率极高的电视剧,一夜爆红,于是媒体就就把他们两个的绯闻放上来炒作。谢宁一直在娱乐圈的下游徘徊,当时因为舒静的原因也红了一段时间。但舒静很快就澄清了。这么多年,谢宁拍过的片子也不少,但是永远都是配角,也大概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一直处于不上不下的地位,但和舒静比起来,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那时除了否认没有任何办法。舒静刚进圈子,公司给舒静的定位是清纯玉女,一直往那方向打造,如果把他们两个已经结婚的消息曝光出来,舒静的形象会一落千丈。毕竟那个时候大众的认知没有现在这么开放。但我说这句话,并不是说你和陈子桥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和陈子桥现在不能公开,无论是对大众或是对公司来说,你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谈恋爱我不能阻止你,但是千万别让别人拍到。”
  Lillian不断提醒她和陈子桥的关系。陶可不知怎么办,看了一眼站在床边沉思的舒静,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Lillian说:“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困难……但我只是不希望你重蹈覆辙。除非你有信心迎接未来所有的狂风暴雨而不倒下,否则不要轻易去挑战。”
  接下来的这一天果然就像在打仗,用打仗来形容毫不夸张,因为敌人占据主要优势,所以剧组这边只能选择防守,敌来我挡。舒静在这种情况下还缺席,所有的问题都丢给了他们,但陶可知道Lillian的选择是对的,如果舒静现在出现,第一,所有问题都会冲着她来,其他人和电影就会被忽略,第二,不管舒静心里素质有多好,面对记者的挑衅,场面肯定会失控。
  也幸好她没来,记者看他们几个又是纷纷一致保持缄默,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话题又回到了电影和他们本身上。
  晚上因为有试映,所以回宾馆后已经挺晚了。陶可没想到舒静还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她的房间一趟。尽管很累,陶可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舒静给她倒了一杯红酒,陶可摇了摇头:“舒静姐,酒就不喝了,明天还要早起飞另一个城市,我怕到时候酒醒不过来。”
  “这么不给我面子?来了就陪我喝一杯吧,我想找个人说说话,清醒着我实在没勇气说出来。我先干一杯吧。”她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又为自己斟了半杯,缓缓走到窗边。
  陶可也拿着酒杯跟着她走到了窗边。
  33、日久贱人心32 。。。
  抬头是漫天黑夜;皎洁明月如弯刀挂在夜空中;低头是依旧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晚丝毫没有影响它的运作。
  好像在这样的黑夜里特别容易感慨;舒静幽幽地开口:“我和他是大学同学。我学表演;他学摄影;他比我大两届;两个八竿子打不倒一块儿的人。他当时在学校挺有名的;摄影系的才子;拍照技术很好,但家境不太好;艺术生的开销又很高昂,不说学费,一个镜头就是几万,所以他就业余给人拍拍照赚外快。有一次我同学想找他拍一套,硬把我也拉了过去。他拍照的时候特别认真,身上好像有一圈光晕似的,整个人都在隐隐发光。我一心动,便要求也拍一套。他看了我一眼,直接让我站到摄影棚里摆POSE。我们平时就接一些杂志的私活,常常站在别人的镜头下无所顾忌。可是那天我却怎么也摆不好姿势,就连笑容都是僵着的。他看不下去了,就过来教我怎么摆。他靠近我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对不对了,心跳扑腾扑腾的,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舒静惨淡地笑了笑,“虽然说一见钟情挺可笑的,但真的碰到自己身上了才知道感觉。后来我总是去找他,再后来我还跟着他去上课,跟着他去工作,天天缠在他边上。他总共拒绝过我五次,甚至还有一次,直接拉了一个女人到我面前一起接吻然后让我滚。我其实知道他特别讨厌我,可我忍不住,一天见不到他就想他,脑子里全都是他,我发现就算被他讨厌整天看着他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也好过见不到他。我是不是挺自私的?”舒静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陶可一怔,笑了笑,“可以理解。”
  “可以理解,但是确实很自私,是不是?只顾着自己好过,也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但是你们在一起了?”
  “对,大概是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吧。我还记得他答应我的那天,我上完课准备去他的工作室找他,结果半路上下起了大雨,我没有雨伞随身带的习惯,又着急着去找他,所以没有在意,心想湿了就湿了吧。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会来接我。我远远的看见他撑着伞飞快地跑,还以为他急着要去做什么,等他站在我面前,把伞举在我头顶上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他要去哪儿,他却气急败坏地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长记性,永远都不带伞,还骂我是笨蛋。我大概是被他骂醒了,这才明白过来他是特地来接我的。我也傻,人家姑娘也许这个时候都该哭了,我却兴高采烈地勾着他的手,说‘啊,原来你是来接我的。看来你只带了一把伞,如果要两个人都不淋湿的话,看来我们只能这样了’。是不是真的傻帽到了极点了?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
  “大概是因为当局者迷吧。”
  舒静笑了笑,突然摸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支,吸了一口,继续说:“他让我回寝室,我以为他要赶我走,坚决不肯,还差点跟他吵架。他倒是分外淡定,指着我的衣服,说,‘你很清楚我有洁癖,你这样进不了我的工作室’,他说完这句我只好妥协了。我回去洗了个澡换完衣服下楼准备再去找他,没想到他居然还等在楼下。我就问他是不是在等我,他直接把我一把搂进了伞底下,对我说,‘我请你吃饭’。一路上,他都没有松开我的手。然后,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了。我追了他一年多,终于在一起了。”
  “真浪漫。”陶可感慨。
  “浪漫吗?我以为你们肯定觉得太惨了,就连当时我自己都觉得很惨啊,为了他被淋成了落汤鸡,还被他嫌弃,最后连一句喜欢啊爱啊都没说,就在一起了。他就用一顿晚饭收买了我欸,不要说什么定情信物了,连一个微笑都没给我。”
  “你说这些的时候眼中满满的都是幸福,他说的话,他做的动作,你到现在都还是能一分不差地向我复述出来。其实外人怎么想的根本不重要,你自己觉得浪漫足矣。”
  舒静深吸了口气,“是啊。他搂住我的那时候,我觉得如果天在那一刻塌下来我也死而无憾了。他能做到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我不敢去奢求更多了。我那时候多容易满足啊,虽然他没有带我去游乐园,没有带我去看过电影,我们几乎没有约会,可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在过情人节,心情好得飞到了天上去,陪他工作到半夜都心甘情愿。”
  “后来呢?”
  只剩下半截烟,袅袅的烟雾不断上升,舒静的脸在烟雾的笼罩下有些迷蒙、茫然,“后来……我们结婚了,其实走到那一步很不容易。无论是我还是他都牺牲了很多,也许他付出的更多吧。开头很俗套,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结婚。他们两老都是书香门第出身,我要电影学院那会儿就被他们百般制止,但我也是个固执的人,跟他们闹了哭了离家出走了这事儿才算完。我们俩谈恋爱的第二年就被我父母发现的。那时我大四,他已经工作了,在一家杂志社做摄影师,收入虽然不高,但是够生活。我知道他的情况,所以不太花他的钱,为了照顾到他的大男子主义,我大多数时候都提出到他的出租房吃饭,吃完饭后如果他还有工作,我就自己去看电视,如果没有,我们就出去散会儿步,或者租个碟回去看电影。久而久之,我们就同居了。我父母知道了很生气,同我商量又没用,直接断了我的零用钱,我那时只是觉得很可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自己也有赚外快啊。但是少了零用钱那个大头,确实生活拮据了起来。我再也没有办法买我喜欢的包包,我喜欢的衣服。但是那段时间绝对是我过的最幸福的时光。说起来,我等他求婚都等了很久,最后应该还算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吧。我毕业了之后,属于自己跟人家谈然后拍摄拿钱这样的,不想签公司也不想找经纪人,我不太喜欢受人控制。”
  陶可插了一句,“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吧?”
  舒静笑了笑,“被你猜出来了。不想离开他,也不想和他离得太远。有一段时间他工作不顺,跟老板闹矛盾,你也知道艺术家的,一点理念不同就吵翻了,更何况他又是那么高傲的人,就直接辞职了。摄影界跟娱乐圈差不多,消息传得很快,他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工作。后来他准备单干,但摄影这行你也懂的,像他这种还没有一定名声的,简直就是入不敷出。家里的开销基本就是我来。那段时间他情绪很不好,动不动就和我吵架。我知道他的,压力太大,我又时时在他面前提醒他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我当然不是那种轻易言败的人,我就直接带他回家见我父母。结果我父母直接把他赶了出来。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去第二次了。我也没有逼他。直到我们有了小孩。”
  陶可瞪大了眼睛。
  “他知道这个消息后,想了很多天,跟我说,小静,有一个经纪人想签我,我答应了。然后他就去当演员了。因为小孩的关系,我父母无奈之下也答应了。他们并没有给我们祝福,只留下一句,你们最好一直在一起!我那时候以为,我们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的,我们都经历了那么多了,怎么能分开呢?”
  一支烟燃尽,一段故事未完,舒静又抽出一支烟,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点燃,陶可觉得她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只领了证,婚礼一直没有时间去办,后来越来越忙,更加没有时间。双方父母不断地催,我们就不断地推。后来,我就签了骆氏,再后来……你应该也听说过我们的绯闻吧?那时我否认了,我竟然把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爱情否认了。从那时候起,我们的感情就像……”她顿了顿,举起杯子来将杯中的红酒喝光,然后转着高脚杯,不知是故意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