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7 02:09      字数:4806
  锦瑟是个迷糊的性子,很多事情她都想不通为何如此,原因她也从不追究。她总是这样轻松的过着简单的日子,生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段又一段开心或不开心的时光,而这段时光不管开心、不开心总是会过去,而这段时光里留下的疑惑和谜题,总会随着时间,而水落石出,拥有它最终的答案。
  楚子羽还是沉默,他坐在锦瑟的对面,眼眸半敛,脸上一如平常的毫无表情。锦瑟猜不出他作何之想。楚子羽总是这样面无表情,开心眼色就明亮一点,不开心也是明亮一点,但是眼里却有寒气。而如今,他眼眸半敛,看不出任何头绪。
  锦瑟有些无奈,你生气又有何用?别人根本不在乎,气大,也只是伤自己的身体而已。她叹了一口气,也沉默下来。
  “见了,他已无碍,你莫要担心。”
  “。。。啊?。。哦。。。哦。。。。。。”锦瑟赶紧答道。
  楚子羽半敛的眼眸,仍是出神似的望着长凳上的青蛇,他想,劫难就是劫难,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也躲不掉!命中因果,自有其定数。
  青蛇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4…6…4 16:40:04  字数:1357
  “咦?这是。。。啊!这是,这是蛇,青蛇!楚。。。楚子羽,你。。。你竟然养了一条蛇!”
  锦瑟原本想看一下楚子羽一直在看什么呐,结果才发现那是一条青色的小蛇。别看锦瑟是妖,平时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但是,她天生就对软趴趴的东西没辙。这些东西中,她又最怕蛇,不管多大的,多长的,有益的,无益的,所有蛇类,甚至和蛇相像的东西,她一律怕到要死。这不,锦瑟吓得既不敢动,又不敢叫,连话都要说不出了,摊在石凳上动弹不得,明亮的眼睛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楚子羽愣愣的看着锦瑟,闷闷的笑了,这世上要说有谁能把他逗乐,怕是只有锦瑟了,她总是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楚子羽笑着挥了一挥衣袖,隐去了青蛇的踪迹。锦瑟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她郁闷的看着楚子羽,楚子羽眼中还有尚未褪去的笑意,明亮而又耀眼。锦瑟被他笑得有些头晕目眩,心想,真是要命啊,笑得那么好看。
  “你的青蛇哪来的?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见过呢?”
  楚子羽收了收笑意,望向锦瑟,“昨天捡的,漂亮吧?”
  “哪有人会养蛇啊?”锦瑟撇撇嘴,漂亮才怪!“再说,想你这种脾气古怪的妖怪,不应该养养花,弹弹琴的做些高雅的是吗?怎么想起了养蛇?”
  “你都说我脾气古怪了,不养条蛇,怎么算是脾气古怪呢?”楚子羽说完,就见锦瑟想想迷惑在那里,眉头皱起了山峰,那表情像是在说,‘对啊!不养蛇,怎么能说明他性格古怪呢?’于是,楚子羽又成功的被锦瑟锦大小姐逗乐了,好看的笑容挂在脸上,看得锦瑟暂时忘了疑惑与纠结。嘛,能看到那么好看的笑容,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你最近不是迷上了人间的戏本子么,里面有一个什么‘白蛇传’,你不是挺喜欢里面的青蛇白蛇吗?怎么,如今竟如此胆小?”楚子羽慢慢地说着。
  “咦?你怎么知道?不过,戏本子是戏本子,书中写的毕竟是书中写的,我又看不到真正的蛇,自是不怕的,哪像你,竟真的养起蛇来!”
  说起来,锦瑟看戏本子也只是在醉仙坊里看,没有告诉任何人,连狐狸都不知道,楚子羽又是怎么知道她爱看戏本子的?看的还是青蛇白蛇的故事,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念头从锦瑟脑中一闪而过。也没有深究,就又纠缠起楚子羽来。
  “喂喂,楚子羽,你说真有那么一出故事吗?妖与人相恋真的会有好的结果吗?狐狸与卿卿最后还不是弄得如此结局!”
  “结局是好是坏,我们这些外人是无法评论的,那些我们认为无比凄惨的结局,谁能说对于当事人来说也是如此的凄惨呢?有些我们认为为之不值的东西,却是别人拼尽所有,即使拼尽性命都想要得到、感受的东西。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评价,无处比较,亦无从感受。谁又说得通是对是错,值与不值呢?不过看法不同而已。”
  “是吗?”锦瑟不解,却打心底的同意楚子羽的说法。这种感觉很奇怪,却无从去辩驳。从心底的声音出来的声音叫嚣着要你相信,你根本就无从反抗。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锦瑟也想不信,但时间总是能证明,那种直觉是对的,次次准确,丝毫不差。于是,锦瑟每逢遇到这种事情,总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她恹恹的趴在石桌上,抬眼望向远处的天空,但也因此错过了楚子羽看向她的复杂的眼神。
  青蛇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4…6…4 16:44:22  字数:1261
  佘青伤势终是太重,养了几日也不见好,整日的养在楚子羽的听风阁。好不容易养个差不多了,谁又能料到那个白衣女子又追来了!所以说,命定如此,因果自有定数,劫数就是劫数,逃是逃不掉的!
  佘青伤好那日,楚子羽在听风阁宴请了锦瑟和狐狸,说是宴请,其实不过是给佘青与锦瑟一个机会,最后的机会。
  “你若是想要锦瑟帮忙,不必拐弯抹角,亦不必耍心机,她最讨厌的莫过欺骗。你想要怎样,直说就好,锦瑟心软,你若真诚相告,她必定会帮你的。”
  佘青记得楚子羽是这样告诉他的,佘青想,楚子羽心里必定藏着莫大的心伤,莫大的无奈,所以,楚子羽才会这样的理解自己。可佘青不了解楚子羽,他在帮他,可自己却帮不了楚子羽,真是无奈!他猜不透楚子羽的心情,亦读不懂他的故事。楚子羽就是一块无法开口的石头,嘴是硬的,心亦是硬的,他不愿向任何人诉说他的往事,他只愿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佘青想,那必定是难以忍耐,甚至无法启齿的痛苦,否则,楚子羽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翩然而过,却又对自己的痛苦如此理解。真是坚强的人啊!
  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剧本,他们的生活就按照那个剧本进行着。可既是剧本,总难免会有偏差,而佘青剧本的偏差正是出现在这场宴会上。不知以后的时间里,佘青是否会埋怨老天的不公,遗憾这场意外,但对于锦瑟来说,这场意外则成了她心底的伤,狐狸想必也是一样。
  不知老天作何之想,那么多的岁月都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唯独这次出现了大的意外。当真是,天不遂人愿吗?
  宴会上锦瑟自是高兴地,佘青痊愈,又与楚子羽成了好友,她自是开心的。毕竟,锦瑟也把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当做了朋友。而狐狸则是有些不开心了,他不懂佘青的目的,亦不懂楚子羽作何之想,锦瑟单纯少不知事也就算了,楚子羽活了多大岁数,怎能跟着锦瑟胡闹。狐狸是不开心的,他不信佘青没有目的,亦不信楚子羽会相信佘青没有目的,这条青蛇分明是冲着醉仙坊来的!
  酒宴上推杯换盏,喝的自是畅快,佘青看了看楚子羽,楚子羽微微向他点了点头,狐狸不屑的低哼了一声,又接着饮酒。
  佘青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几番,开口道,“锦瑟,你们的醉仙坊是否是一个叫叶双儿的女妖所开?”佘青终究是又问了一遍,他又想起了狐狸眼里的不善,仿佛是在说‘这酒坊是我的,你休想打它的主意!’,况且,佘青实在不知如何引入话题。他平日里谎话自是没少说,因为那是他生活的技能,可不知为何,在锦瑟面前那些谎言就算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佘青想,锦瑟身上有那么一种魔力,让人无法说谎的魔力。所以,他才会犹豫这么久。
  只是他的犹豫不决并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好处,在他再次开口之前,听风阁闯进了一个手拿银剑,身穿白衣的女子。
  “你终归是找来了。”佘青怔了怔说道,随后莞尔一笑,身上气势大变,锦瑟感觉佘青突然变得不是他了,亦或是这才是原来的他?
  青蛇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4…6…5 16:47:30  字数:1400
  “是啊,我终归是找来了,你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而今日就是你偿还之时!”
  女子举起手中的长剑,遥遥指向佘青,剑上寒气逼人,女子身边亦是充斥着大量的寒气。不知怎的,锦瑟就是觉得还未动手,仅是那女子出现在佘青面前,佘青就已遍体鳞伤。伤人的并不是那剑,而是那人!可再看佘青,分明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浮而又肆意,像是无比腹黑,明着作恶的大坏蛋,分明与之前判若两人。
  “是吗?你还真是有够自信!怎么这次可是准备好要刺向哪儿了?”
  佘青一改常态,又或者这才是他的常态,虚假的常态。
  佘青拿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恩,真是好酒啊!美人酿的酒自是不一般!”佘青看了看皱着眉的狐狸,轻蔑的说,“我说狐狸,今日既已到了这般地步,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窥探你家的小美人了,正主都到了,我有何苦再伪装呢?”
  佘青走近锦瑟,在她身后微微弯下身,在锦瑟耳边说,“小美人,还真是遗憾啊,竟没能来得及和你好好玩一玩。”
  桌上狐狸坐在锦瑟右手边,楚子羽坐在锦瑟左手边,因着佘青是在锦瑟右耳边说话,刚好面对着楚子羽,所以,除了楚子羽,谁也没看见佘青眼底的歉意与痛楚。
  楚子羽暗自遥遥头,意指无碍。那是别人的事,如何选择亦是与他无关,他毕竟是个外人无法插手,他也只能安静看着默不作声。
  佘青起身了,在狐狸恼怒之前。狐狸一直把锦瑟当作妹妹一般爱护着,自是不愿她受欺负。而锦瑟现下还在迷糊着,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佘青?直觉告诉她要相信之前的那个,可偏偏佘青的表现也不像是假的,若真是假的,那他要伪装多少次才会如此之像?
  锦瑟不知道,佘青以此为伪装已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了,那面具早已与他成为一体,若不是现在如此虚弱,又遇见锦瑟这样奇特的人,或许还没有人能让佘青回归本相。而今,一切又回归原点。
  佘青缓缓走向白衣女子,“小白,好久未见,你还是一如往常的无趣啊!喜欢打扰人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一样的让人讨厌!”
  佘青伸出手,像是想要摸一摸白衣女子的脸,只是被那女子重重的拍开,没有成功。“还是一样的凶悍啊,小白。”佘青笑笑,向窗边走去,看了看外面暗无光亮的夜空,别说月亮,连颗星星都没有,真不是一个好天气啊!他转过身,向那女子道,“呐,你这次又想要如何呢?刺这里?还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还是说直接割这里?”佘青又比了比自己的脖子,笑得风轻云淡。
  那女子像是被气恼了,一举长剑抬手便刺去,凶猛而又狠戾,那银色的长剑径直刺向佘青的胸膛,真真正正的穿胸而过!
  像是不解气似的,女子用尽力气的刺穿佘青的胸膛,还把他顶到窗边。锦瑟再也坐不住了,佘青才刚好啊,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恩怨,才会有如此狠戾的报复?那女子根本没有看见佘青被长剑刺穿的痛楚,那么巨大的悲伤痛楚,像是想要把人溺死其中。
  “咳咳。。。咳咳。。。。。。”佘青每咳一声,就吐出一口鲜血,那血比前几日受伤流的血还要刺目!
  “好了吗?我若死了,那我的痛苦可就结束了,你愿意就这样结束对我的惩罚吗?”
  佘青笑,笑得明媚,看不出半点悲伤。锦瑟突然想哭,实际上她也已经哭了,莫名其妙的,就哭了,眼泪止也止不住,泛滥成灾!左手边楚子羽默默递给她一张手帕,拍了拍她的肩膀。
  青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4…6…5 16:47:49  字数:1262
  佘青再次消失了,不见踪迹。其实也不是不见踪迹,至少锦瑟就知道佘青藏在楚子羽那里养伤。
  那日女子一剑正中佘青心脏,锦瑟至今还记得女子拔出长剑时,佘青的墨绿色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溅在脸上温热,微痛。锦瑟只记得佘青笑着走出了听风阁,像是无事人一般,一滴泪都没有流,一点痛苦都没有表露。
  “哎呀!你怎么这么胆小啊,这样就吓哭了?真没用啊!”
  佘青嘲笑锦瑟胆小,可锦瑟就是停不下流出的泪,怎么都停不下!锦瑟想,佘青既然还会开玩笑,那么他的伤必是不会太重的。可佘青骗过了白衣女子,骗过了狐狸,骗过了单纯的锦瑟,却没有骗过精明的楚子羽。刚养好的伤,再好的身体也该被弄得虚弱了,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没事!
  “姑娘搅了楚某的酒宴,难不成还要楚某设宴谢你不成?”楚子羽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可语气却是寒得像冰,“白兄,天已晚,恕楚某恕不远送,请!”
  除了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