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冥王 更新:2021-02-20 05:34 字数:4892
女儿实在爱撒娇,一点点事就要在那里哭泣,如果放在以前,林文绝对是厌烦不已的,但现在却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因为是自己的女儿,这样撒娇的女儿在他眼里只有可爱二字。
但是,林文把女儿抱到阳台去。对女儿的感情未变,对妻子的感情,却已经在悄悄变化。对於这份变化林文是十分害怕的。为什麽自己要有这种可恶的想法,这种想法根本就要不得。
几乎每天晚上睡下时,林文都要在心里自我催眠一遍,李娟是我的妻子,李娟是我的妻子,李娟是我的妻子。。。。。。似乎这样就能把心中不该有的想法覆盖掉。
但在心起涟漪时,这种想法却越来越强烈。
离婚吧。
可恶的想法。
这样的林文是痛苦的,因为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跟妻子离婚,他不敢。跟妻子离婚了,还有哪个女的肯要他。这也是他的父母虽对妻子不满,却从未叫他离婚的原因。
一个没人要的男人,是很可悲的,林文承受不住这份指指点点。
〃宝宝,别把手放在嘴里。〃才恍惚一会,就见到女儿把手塞进嘴里吮吸著,是不是小孩子都这样,林文想起以前同事的孩子。
一手拉著女儿的手不让女儿再把手放进嘴里,却惹来女儿的不满哭闹。j
故意板起脸,期待女儿会被他严肃的表情给吓著,但女儿反而咯咯笑起来,似乎板著脸的林文很可笑。非但如此,女儿还用手抓林文的脸。
〃再不乖爸爸要打宝宝的屁股了。〃把声音也装得很凶恶,却依旧得不到女儿的任何害怕。无奈的叹口气,林文只能顺著女儿让她玩去。
晚上睡觉时,依旧跟前几天一样在心里自我催眠著:李娟是我的妻子。但旁边的妻子似乎有不一样的举动。
林文明白那信号,却假装没发现。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林文。〃妻子的手环上林文的腰。
已经是这麽明显的暗示了,林文却还在装。
〃你不会睡了吧。〃在那挑逗了半天,却不见林文反应,妻子的声音里开始急噪了。
妻子对林文向来很严厉,更应该说不会对林文多加考虑。
用力地摇起林文,看那架势不把林文摇醒是不会罢休的。
被这样用力摇著,林文知道自己再不醒,会更难过的。假装睡眼朦胧地看著妻子,〃好困。〃
〃困你的头。〃妻子敲了林文的脑袋一记,声音也放低了些。〃做吗?〃
妻子都开口了,林文哪敢不同意。
翻个身把妻子压在身下,顺势把妻子身上的睡衣脱掉。
把前戏狠狠做足,却在妻子有些陶醉的表情下开始退缩。
等了好久不见林文的下一步动作,妻子奇怪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林文的内裤都没脱掉。
〃你怎麽了?〃已经被挑出情绪来的妻子声音越来越烦躁了。
〃我。。。我。。。〃林文支吾著 ,眼睛更是不敢看向妻子。
〃你不会不行了吧。〃妻子的声音严厉起来了,眼睛也直直盯著林文的下腹,那里只有正常的男性形状。
被妻子这样一看,林文觉得更难过,竟伸手遮住自己的下腹。
〃你真的不行了?你想让我守活寡啊。〃妻子一把把林文从自己身上推下,〃我怎麽嫁了你这样一个男人,错,你根本就不是男人,不能生孩子,现在连这事也不能了,你说,你是不是男人?〃妻子转过头恨恨地盯著林文。
〃我。。。我。。。〃依旧支吾的林文好想叫妻子不要这样说他,但最终什麽都没说出口,只是缩著身子,那身子贴著床沿。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个废物。。。。。〃妻子在那骂骂咧咧了老半天,才正色下来问他,〃什麽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低声开口的林文,身子离妻子越来越远了。
〃上次不是还可以吗?〃妻子皱著眉头,〃不会是太久没做了,所以不行了?〃
〃不知道。〃依旧低低的声音。
〃你是废物啊,什麽都不知道?〃妻子真的气极了,一脚把林文踢下床。
没有防备的林文被妻子这麽一踢,整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妻子并没有过来看他,还在那骂著。
双手撑地,林文自己爬上床了。愧疚地看著妻子,〃我用手给你弄吧。〃
〃你给我去死。〃妻子被子一掀,就钻进被窝了,剩下林文一人呆呆地趴在床上。
过了好久,两只脚似乎都没知觉了,林文才敢在妻子旁边躺下,但身体还是离妻子很远。
(27)
第二天起来时,妻子就叫他去看医生。说早点治早点好。
〃有空再说吧。〃林文低头扒饭,声音也小得很。
〃你说什麽?〃眉毛一挑,妻子的声音高昂起来。
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塞进肚子里,〃我去找王县长,你不是叫我跟他谈调动的事吗?〃这是林文昨晚想到的藉口。
闻言,妻子静下来,一会开口道,〃那也行,你先去办这件事。而且钱都取出来了,放在家里也不安全。〃
这样吃过早饭,林文就被妻子推出家门,先去买了高档保健品,林文便往县长家走。
〃你是?〃招待林文的是王县长的老婆,一个穿著极其花哨的女人,身上还涂著极浓郁的香水。
心里暗想还好妻子不经常用香水,但林文也知道妻子不用香水的原因是因为买不起。又不是小女生,就算买那些廉价的香水也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
〃县长不在家吗?〃林文提著保健品,站在门外。因为那县长老婆未叫林文进来。
〃你这像什麽样?快回去,快回去。〃县长老婆看著林文手里提的礼物连连摆手。
〃这个,我有事情找王县长。〃林文木讷地一手拉著那铁门不让县长老婆关门。
今天他宁可被外人看笑话,也不想回家看妻子耻笑自己的脸。抱著这样的心思,林文做出连想都没想过的事。强硬进了县长家。
毕竟是男人,县长老婆自是挡不住林文的。而且她好歹是一当官的老婆,哪有真挡。
〃哎呀,你。〃县长老婆嘀咕一声,便道,〃你在这等等。〃
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林文这才为自己刚才的大胆後怕著。
〃是小林啊,怎麽今天有空过来玩啊。〃穿著家居衣服的王县长走出来。
〃这个是给你的。〃林文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县长面前。
〃你这是干什麽?拿回去!〃县长厉喝一声。
林文怎麽讲也不是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知道县长这一喝是雷声大雨点小,把礼物放下,扯了几句,就直接把话题带到他要调动的事上。
刚刚还笑呵呵跟林文开玩笑的县长,这会已经皱起眉头了,〃小林啊,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单位都满了人,根本就找不到空位。
〃那是那是,〃林文已经坐下了,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所以才要县长您帮帮忙。〃
〃小林啊,年轻人要能吃苦,你现在的工作是很好的,很能锻炼你的能力。。。。。。〃
表面上一副虚心听著的样子,林文心里却愤愤不平,年轻人,吃苦,自己在那鬼地方也不是才做一年两年,跟他一起来的同事早就走哦。单说现在的同事,都是比他晚了好几届。恨只狠自己没有後门。林文想到他的二哥,本来说要调回来的,但进不了A市,要回来也只能在这小小的县城,他二哥当然不干,所以调动的事也就耽搁在那里了,有时林文会很卑鄙地想著,二哥调到县城也不错,只至少能把自己从那山沟沟里调上来。
接下来县长在那讲了老半天的大道理,当中没有给林文任何承诺。而林文只能在一旁不停地说,〃是,是,县长说的是。〃
等县长停下来喝茶,林文赶紧把自己要讲的话提出来,〃县长讲的我都明白,但我也在那做了那麽多年,县长也能了解的。〃
〃哎呀,我当然了解的。所以小林啊,你是好样的。〃
到最後林文也不说别的,只是不停地说著,〃这事让县长费心了。〃
〃前天开会。。。。。。〃县长又找新的例子进来,大意就是走後门是犯法的,叫林文别知法犯法。
〃我知道的,所以才要县长您帮忙。〃
〃你先回去吧,我明天看看。〃大概被林文弄烦了,县长最後大手一挥,便让林文回家。那礼物当然是留在了县长家。
出去後,林文一抹额头,都是汗水。
回去跟妻子一讲,妻子直说他嘴笨。
回头说那县长等林文一走,就不屑地哼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林文等了一周也没见县长给他任何讯息,又提了礼物进了县长家,但县长敷衍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了。这样来来回回,林文也感觉到县长是不会给他办这事了 。
其实之前喝酒县长会把林文叫上完全是看在闻清的面子上,尤其那回喝酒闻清亲自把林文送走後,那县长就认为闻清跟林文不错。但之後就不见这两人有什麽接触了。尤其调动这事,若闻清真跟林文好,也该由闻清提出来。
根据以上分析,县长很快就做出一个决定。这闻清跟林文只是一般同学的关系。
(28)
林文最後一次找县长时,对方的口气已经不是很好了。到最後冷冷地扔出一句。〃你这是犯法知道吗?回去!〃
被那样训斥了,林问不知所措地站起来,最後离开时真的很狼狈。那一刻他在想,即使要一辈子在那个鬼地方,也不会再去求别人了。但回家一对上妻子询问的眼神,他又後悔自己刚才没有多磨下县长。
妻子很快从林文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气得浑身发抖的妻子看上去要给林文一巴掌,但最终只是用手指著林文的脑门,〃你这窝囊废!〃
〃你。。。你。。。〃被妻子这样说,林文却不知该怎麽回应他。
〃你什麽你!你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别人早就从那鬼山沟出来了,就你还在那混著。你说,你说。〃妻子这话是边推林文的胸,边说出来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每次妻子一跟自己吵架,总是拿这事出来讽刺林文。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根本就不是男人!这样的话,林文听了不知多少次了。
被妻子连续推著,林文整个人被迫坐进沙发。
妻子严厉的态度,把林文所有的愤怒都吞没,而他一直认为自己很愧对妻子,更不敢说什麽了。
到晚上吃饭时,他陪著笑脸把饭端到妻子面前,却还是被妻子拿去训斥。心里是难受但只能说句,〃宝宝在旁边呢。〃
〃怎麽还怕你女儿看不起你啊。〃妻子眉眼一挑,声音跟著拔高。要在往常,林文只要一抬出女儿,妻子都会把声音降低,看来今天真的很生气。
果然晚上睡觉时,妻子把林文踢下了床铺,〃什麽都不会的男人,也好意思上女人的床。〃
〃你。。。〃林文语塞,转身就走出卧室。
走出卧室时,林文还算有点气魄,被妻子说了那麽久,圣人也会发火。
但是躺在床上的林文心里却是难受极了。林文当晚是一夜无眠,他不知道第二天该怎麽办?要如何应付妻子的愤怒,还有调动的事,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都呆在那个地方吗?
那样的事,只是想想就头疼,更不用说亲自过一辈子了。
林文觉得自己很没用,为什麽别人都能调上来,就他不能呢。
也许可以找他帮忙,林文想到了闻清,但很快摇头了。
虽然把头都摇晕了,这个想法却已经深深嵌进林文的脑袋。
此时脆弱的林文,难免会想依靠别人。但当晨曦从透明的蓝色玻璃跑进房里时,林文已经把昨晚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了。
只是哪想到,吃早餐时,妻子竟提起了闻清。其实林文隐隐约约觉得妻子终会提到闻清的,毕竟闻清那麽有本事。
〃那个闻清不是你同学吗?〃妻子放下碗筷,往林文手里塞进1000元,〃先拿著这些,请你同学吃一顿。〃
〃我跟他不是很熟的。〃林文赶紧松开手,他哪敢接过这钱。
〃你猪啊,不熟,吃几顿饭就熟了,而且你跟他怎麽讲也是同学一场,这交情是明摆在那的。〃
林文是断不愿意去找闻清的,但他能拂逆妻子吗?最终只能拿著那钱,乖乖上A市。
接到林文电话时,闻清正在开会。
在电话里对对方说句,〃我在开会,等下给你打电话。〃便把电话挂了。
对方已挂机的机械声音响彻在林文耳边,百感交集地把手机收进公文包里,林文开始在马路上乱逛。
经过上回的被窃事件,现在林文不管在哪里走,那公文包绝对抓得紧紧的。
这样防著被窃实在很累人,有时林文也会在心里阿Q下,等我哪天有钱,公文包甩著走,钱丢了就丢了,手机丢了就丢了。
林文在马路上閒逛了大半个小时,还未接到闻清的来电。话说,这等人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更何况跟闻清尴尬的关系。所以这大半个小时在林文的感觉里就是好几个小时了。
算了,回家吧,反正他又不是没来找过闻清。林文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这样妻子也不会有意见吧。
难道你就不会等等吗?眼前似乎浮现妻子恨铁不成刚的样子,林文就要迈上公交车的步子也停下来了。旁边等车的人,大概觉得他很奇怪吧,骂句神经,就上了车。
无缘无故被骂的林文只觉晦气,心情也有些恶劣。
但这恶劣的心情很快就被紧张给取代了。
闻清打电话过来了。
〃是林文吗?刚刚不好意思。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