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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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裁判 更新:2021-02-17 02:08 字数:4776
但是话筒对面回应他的却只是忙音,乔佳宁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程式的脸色便变得更加难看,拽起乔可遇的手腕说:“走,我请你吃饭。”
“程大哥!程大哥!”乔可遇叫着他,但是程式根本不理会,拽着他进了附近了一家酒店。
通过楼下的大厅,他要了一个包间,旋转的圆形台前,一样又一样的丰盛的菜肴端上来,摆满了偌大的桌面。
程式却只自顾自地喝酒,脸色也渐渐胀红起来,眉宇间带着愁苦的色彩。乔可遇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他看了一眼接起,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直接将手机泡进了酒里。
“程大哥……”乔可遇惊叫,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失控的样子。
程式抬起头来,对上她担忧的目光,笑着说:“别害怕,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
乔可遇只能担忧地看着他,她不是擅于安慰人的人,这种情况更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式也不指望她说什么,便伸手又拿了个空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他执着杯子,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突然说:“我和乔佳宁是在高中认识的,那年,她还给我买了一个生日蛋糕。”
乔可遇看着他眼神迷离,似乎陷在某个回忆里,只是不懂他为什么提及。
程式看着她笑,补充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虽然解释得不清不楚,乔可遇也终于懂了他今天为何如此反常。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说:“程大哥,祝你生日快乐!”
程式笑,只是那笑并未抵达眼底,端起手边的杯子与他碰了一下,说:“谢谢。”
时间一直拖到九点,程式虽然喝了酒但并没有真的失态,可能喝得有点多,手撑在额头上,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
乔可遇趁机去了趟洗手间,又悄悄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乔佳宁一直在那头沉默,只叮嘱她早点回来休息,别的什么都没说。
乔可遇不了解他们之间的事,也不好插嘴,只是看程式那个样子有些难过。低声应着乔佳宁的叮嘱,便挂了电话。
将手机搁进随身的包里,她打开女式卫生间的门,猛然撞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在洗手台洗手。
他依然穿着耀眼的白色,手工西装笔挺,不见一丝褶皱。薄削的短发修剪有型,俊美的脸颊依然带着妖孽的气息,一下子便映满了她的眼眸,盅惑住她的全部心神。
这时的皇甫曜关了水管,正想转身烘干双手,抬眼间瞄到镜子里的乔可遇。她穿着一件橙色的打底衫,黑色丝袜,马尾高束,脸上倒是素净,没有化妆,但五官依旧秀美。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接,竟一时都不能回神。他看着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直到他的身后才站定。
乔可遇终于转地头,不再看镜子里的他,而是慢慢伸出手,只是指尖还没有碰到他的手臂,皇甫曜就突然转过身来。
她下意识仰头,整个人被他低垂的眼眸攫住,唇动了动,居然没有发出声来。
相对起她的满眼激动,皇甫曜唇角却又勾起魅惑的笑来。他伸手勾住她的腰身,让她的后背抵入身后的墙面。
然后他俯下头来,菲薄的唇紧贴着她的唇,轻问:“几天没碰你,是不是想我了?”这样的**,一如初识时的轻浮语调,那句话音量小的只有她能听得见。
而乔可遇只是怔怔地看着他戏谑的眼眸,竟让人分不清是假是真。
皇甫曜看着她的反应,眼眸里淬满笑意,唇一点点慢慢触到她的唇,只到严丝合缝,只是没有进一步举动,就听走廊那头有人喊:“大少。”
他动作顿住,与她相望了一秒,然后准备直起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
乔可遇却猛然伸手抱住他腰身,皇甫曜眼中诧异。两人的身子仍然紧贴在一起,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温度。
她说:“我等你。”同样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却足让人心头震动。
皇甫曜慢慢与她拉开距离,深深对上她的眸子,但只是一刹那间的事,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大少,真不愧是杂志新评男色榜上的榜首,怎么上个卫生间都有艳遇。”那人打趣说着,望这边望了一眼。
从那边看去,洗手台这边的灯光有点暗,只隐约看到是个女人的身影,并看不清样貌。
“走吧,话真多。”皇甫曜说着率先走开,但听得出声音里带着笑意。
此时的乔可遇背还贴在墙上,手捂着胸口的位置,目光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皇甫曜离开后,很快进了自己的订的包厢。
“曜,你是不是不行了?去个卫生间要那么久?”围着桌子一圈的人,坐在最里面的人男人调侃的声音传过来。
他五官俊毅,上身穿着波点的黑色衬衣,前胸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隐约可见一条伤疤。但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狰狞,反而有种粗犷的美感,绝对的型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历劫重生的丁瑞。
“滚你丫的,难得元小姐最近给你好果子吃了,又春风得意的是吧?”皇甫曜骂着坐过去。
“你还别说,若不是听说你在这边罩不住了,我至于离开老婆孩子跑回来嘛。”他还真抱怨上了,不过话语间并没有认真的成份。
“得,你赶紧滚回去吧,这边本少自己罩得住,从此没你这兄弟。”两人也是许久没见,又彼此经历过这么多的事,话也多了起来,虽然没有几句是正形的。
“是啊,原本就搞定一个女人的事,怎么让你弄得那么复杂,我还真怀疑你不行了?”丁瑞说着,目光瞄到他的下面。
整个S市,也只有他敢拿这眼神瞄着皇甫曜那个部位。
“闭上你的嘴,多吃点补补吧,省得回去连公粮都交不上。元小姐的胃口可大着呢,喂不饱她,小心晚上让你跪方便面。”皇甫曜拿筷子敲着他伸过来造次的手,神情间没半点不自在。
自家兄弟,更何况他在欢场纵横这么多年,那群玩伴多恶劣的玩笑没开过?
“哟嗬,咱们游戏花丛的皇甫大少,连跪方便面都知道了,看来家教不错。”人没有负担,连话都多起来,丁瑞这回回来都变得游嘴滑舌起来。
“哎,我证明啊。咱们大少那是魅力无边,可不是不行,是忒行了,刚刚在卫生间外面就差点就把一朵小花给采了。”刚才去喊皇甫曜的那人说,截断了皇甫曜反驳的放。
可不能让他俩再掐下去了,他们还要喝酒呢。这也就是看着气氛好,又喝了点酒,若是搁平时,他也不敢这么说话。
皇甫曜笑了笑,倒还真没计较。
丁瑞却疑惑了,看着他问:“不是从良了吗?怎么又沾花惹草?”
皇甫曜虽然以前风流惯了,不过他有深刻的经验,这男人一沾上爱情,比女人还痴迷,忠诚。
皇甫曜笑,凑到他耳边,用两人才听到的语调回答:“本少采的是家花。”
丁瑞看他笑得那一脸得意,摇了摇头。
“老大,你就别操心大少了。你就赶紧喝吧,这时间也不早了,吃完一会儿要给大嫂打电话吧?小心回去之后大嫂跟你算帐。”这话也没什么,可是从这帮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带了一股猥琐味。
这群人难得聚在一块,混黑道自然鱼龙混杂,但能在这时候聚在一起的已经是铁关糸,大家都不会在意。反而是太久没有看到丁瑞,大家都挺兴奋。
丁瑞如今在国外,帮着皇甫曜打理外面的投资,终于过上平静的日子。但是这群人也是跟过他出生入死的,有着过命的交情,这会见了自然分外亲。
一群男人在一起,除了聊女人便是喝酒,气氛越来越活络,皇甫曜也丁瑞也喝了不少。
其中有个人正津津有味地说着黄段子,逗得一群人哈哈大笑,有人甚至连粗口都爆上了。这时坐在下首的一个人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
便离开人群,走到窗边去接电话,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那人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只是脸上说笑的表情收敛起来,越过众人走到前面。
其它人见了,说话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只听他向皇甫曜与丁瑞报告:“老大,大少,找到陶瑶了。”
☆、149 皇甫曜的身世
“老大,大少,找到陶瑶了。”随着那人的报告声起,其它人的声音这下彻底消匿下去。
皇甫曜端着酒杯的手微顿,丁瑞也侧过头看向那人,指尖的烟头上还冒着烟气。其它人则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都将目光转向皇甫曜与丁瑞。
“在哪?”丁瑞问,声音中带了些肃冷。
去往泰国偷渡的那条线出事,他们的兄弟遭到狙击,连累他们的帮会被掀。如今接手丁瑞的二哥潜逃在外,他们已经查清都是因为这个陶瑶。
她在泰国被那边警方遣送回国,一心报仇,正好与韩少玮巴结的韩局勾结上。在那条线上布局,拿到了他们的证据。
姓韩的自然是早有准备,所以他们损失惨重,大多被抓进了局子。而接手丁瑞的二哥虽然成功逃脱,他们这些被皇甫曜暗中保下来的人却都引为奇耻大辱,说什么都咽不下口气。
知道这件事因陶瑶而起后,几乎是用尽全力,到处搜罗陶瑶的下落。
“咱们的事之后,姓韩的把她弄到了南方偏远的小城。不过我们的人都在找她,她也不敢找露面,所以没找到正经的工作。二哥说他们是红灯区,无意间撞到她的。”那人回答。
“红灯区?难道是卖淫?”其它人这回来的兴趣,有人猥琐起来,主要是觉得痛快。
“废话,她一女的在红灯区不卖能干什么?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她了。”想到死的那些弟兄,栽在这样一个有胸没脑的女人手里,怎么感觉怎么窝囊。
“那倒是,不如找人做了她吧。”有人出主意,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二哥也想,不过那片也属于道上管辖的,她如今虽是个卖的,但是无缘无故杀了人,二哥自己也惹麻烦不是?”另一个反对,心思还比较慎密。
这种地方通常鱼龙混杂,各方势力聚集,大多都是亡命之科,且又不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口中的二哥如今可是被通缉的要犯,并不宜惹这种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找人将这个biao子弄回来吧,绝不能饶了她。”先前出主意的人最沉不住气,冲反对的人叫嚷起来。
“就是,咱们兄弟出来混那么久,还没个女人这么玩过,真他妈窝囊。”尤其还是个二百五女人。
“着急什么,这不是还有老大和大少嘛。”那人说着,又将话题引回来,反正最后拿主意也是他们两位。
他这一说,其它人都看向皇甫曜和丁瑞。
丁瑞抽了口烟,侧头看着皇甫曜,问:“曜,你说呢?”
毕竟陶瑶是因为他的事才会被送到泰国,然后引发了这后来一糸列的事情,所以这事还是听由皇甫曜发落比较恰当。
接着,所有人都看向皇甫曜。
他却笑了,抬手执着酒杯,杯口倾斜,将里面透明的酒水全部饮下去。勾起的薄唇因为酒水湿润泛起光泽,笑得那叫一个魅惑。他说:“这事说简单也简单。”
看他的表情,就给大家一种心定的感觉,要知道这位皇甫大少的主意向来最多,最刁钻,也最狠绝。
“哦?”丁瑞发出一个单音,颇有兴致地看着他,知道他一向不会让人失望。
皇甫曜目光看向酒桌上的人,说:“找几个特殊的人照顾一下她的生意不就行了,何必搞那么复杂。”
“大少的意思,让我们的人天天花钱玩**?”那人乐。
丁瑞听了,差点被嘴里的烟呛着,猛咳嗽了几声。
“老大,你别这反应,咱脑子直。”那人挠挠头。
“我怎么记得跟二哥跑的人里,有个不小心染了病的。”皇甫曜漫不经心地提醒。
众人眼中露出恐惧,他轻描淡写的染了病的人,可是染ai滋病,难道皇甫曜的意思是让他去瞟陶瑶?
JI女染了这种病,罩她的人自然不会再管她了,可见陶瑶以后活着会比死了还难受。所以说提到狠绝,绝对没有人比皇甫曜更狠。
酒桌上谈到这里,大家都不再说话。倒不是不赞成,这种做法很解恨,只是想到那个病,就连他们这黑道混得都有点心底发悚。
“那就听大少的吧。”丁瑞沉吟了下,说。
那人点点头,走到窗边去打电话。
只是这个话题之后,气氛便不再那么热络,毕竟想到了那些丢了命和坐了牢的兄弟。
丁瑞见也都喝得差不多了,故意抬手看了看腕表说:“得,时间是够久了,我还要给老婆儿子打电话,都散了吧。”
“哎,老大,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有人故意出声抱怨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