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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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20 04:40 字数:4758
周予浵伸手拿下安嘉宜手中的锅勺,低声道:“用不是总是搅它。”说着便转过安嘉宜的身子,低头轻吻着嘉宜的唇,口中又沉声蛊惑道:“嘉宜,我爱你。”
安嘉宜轻皱着眉头,紧盯着周予浵的双唇,口中也应和了句:“我也是。”
这次周予浵是听真了的,却无端的觉着安嘉宜只是小和尚念经似得有口无心。
周予浵皱着眉抱着安嘉宜转到了边上的操作台前,便一言不发的低头去解安嘉宜胸前的纽扣。
安嘉宜吓了一大跳,这绝不是她想演练的内容,至少不是此刻,在厨房里,不远的灶台上还有锅滚开的热粥。
安嘉宜紧抓着胸前的衣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周予浵,我是说我爱你,可不是说跟你做 爱。”
这才是安嘉宜式的真心表白,周予浵满意的停了手,笑道:“你刚才有说你爱我吗?为什么我没听到?”
安嘉宜确信自己在周予浵的双眸中看到了那种自鸣得意的光芒,心里很有些不屑,却也起了种跃跃欲试的念头,便伸手揽住周予浵的脖子,以自己能调动的全部真诚,紧盯着周予浵的双眸,轻声道:“周予浵,我爱你。”
可虽说这话是说来骗人的,安嘉宜还是觉得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到底还是道行太浅啊。
这次周予浵没再觉着惊讶,只低头看安嘉宜的眼睛,缓缓的露出了一个没有保留的笑容:“我也爱你,嘉宜。”
周予浵的笑容柔和而温暖,乌黑的双眸中也似乎有深不见底的柔情。
安嘉宜心里顿了一下,暗自总结道:“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啊。”
晚饭端上来的时候,安嘉宜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她第一次煮粥的成果看上去很是不赖,,稀稠适中,甜香扑鼻。
周予浵见安嘉宜的得意的样子也狠夸两句,很给面子的喝了两大碗,力图使安嘉宜相信煮妇也是一项很可以带来成就感的工作。
吃了晚饭,两人一齐到了书房。
周予浵调出他电脑相册里的照片给嘉宜看,大多数是周予浵拍的风景照,偶尔也间杂着几张周予浵的单人照。
安嘉宜指着其中的一张周予浵身着泳裤在海边的单人照,有些兴奋的问道:“这是你什么时候拍的?”
周予浵圈着怀中的安嘉宜,也笑了起来:“那是刚去美国那年,和几个朋友去波多黎各渡假时拍的。”
安嘉宜由衷的赞叹:“周予浵,你那时候真蛮帅的!”镜头前的大男孩,年轻修长的身体,明媚而阳光的笑容,身后是碧蓝色的大海,老男人也有过蓬勃的青春啊。
周予浵低头轻轻的啃了下嘉宜的肩头,挑眉问道:“安嘉宜,我现在很老么?”
安嘉宜扭过头来,打量了周予浵一眼,很客观的说道:“倒还不看出老来,但是周予浵,你的青春小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周予浵笑笑,倒是好不在意,对于男人而言,青春的青涩原就不是值得追忆的东西。
安嘉宜翻了会照片,便有些不满意:“你为什么都拍的是风景照啊,都没什么人。”
周予浵随口答道:“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喜欢追寻沿路的风景,不会在意什么身边的人的。”
安嘉宜心里堵了一下,却只不动声色的将周予浵相册里的照片一一看完,又点开,从头看过。
终于还是周予浵有些不耐烦了,便转过安嘉宜的身子道:“嘉宜,我比照片好看。”
安嘉宜转过身来,坐在周予浵的腿上,双手轻轻摩挲着周予浵的脸颊。
这个男人有好看的眉眼,还有会甜言蜜语的薄唇,从他青春飞扬的年少到他成熟魅惑的现在,应该有多少女人爱过他?他又招惹过多少女人?
那些女人曾经存在过吗?在他的相册或是心里?
其实这答案并不重要,周予浵方才那话已是最好的诠释。
可惜了那些曾经盛开过的花朵啊,安嘉宜轻抚周予浵薄薄的双唇,想起好像听人说过,唇薄的人,情也薄。
其实别的暂且不论,单就周予浵这份物我两忘的境界,安嘉宜想她这辈子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周予浵仰靠在椅背上,任安嘉宜的手在他脸上摩挲着,可凝望着安嘉宜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幽暗不明。
终于,周予浵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伸手将安嘉宜拉过来亲吻着。
这吻悠柔而绵长,因为隐忍着欲望,所以便也没有多少侵略性,就只是长久而柔和的吻着,似乎只希翼借此传递一些温暖和亲密。
至少,安嘉宜感受到的是一份很舒服的感觉。
可如果说追求这种肉 体的愉悦不过是人的一种本能,希望有天长地久的爱是不是也只是人的美好愿望而已呢?
安嘉宜模糊的思索着,却又暗暗鄙视自己,这就是女人么?明明想过这不过是段没有未来的艳遇,却忍不住去思忖天长地久的问题。
安嘉宜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样的一场游戏并非是她可以游刃有余的。
周予浵渐渐放肆的亲吻扰乱了嘉宜的思索。
那越来越细密的喘息、紧绷的肌肤和身体还有那不容忽视的火热和坚 挺,都在述说着一个男人的欲望。
安嘉宜任周予浵渐次深入的探寻求索着,脑中却转着古怪的念头。
这就是一个男人和女人最本质的关系么?要和被要?或者说爱和被爱?
可一般来说“要”的那个人的质素直接决定了两个人肉体关系的质量,那么爱情中是不是也是那个“爱”的人决定了爱情的长短?安嘉宜觉着这推论还有些大胆,便轻笑了一声。
安嘉宜的心不在焉和不明所以的轻笑却似乎惹恼了周予浵。
周予浵以一种危险的口气询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见水化泥
安嘉宜迟疑了下,含糊的“唔”了一声,还是觉着并不适合和周予浵的讨论此类话题。
周予浵不满的低哼了一声,便复又吻起了嘉宜,嘉宜只觉着周予浵的舌柔韧的挺立着,妖冶在她唇边逡巡了一圈,便深入她的口中灵活的游动穿插着,这感觉几近绮靡,却又让嘉宜想起了毒蛇,安嘉宜便在毛发轻竖中一行快意一行哆嗦着。
周予浵敏锐的察觉到了嘉宜的身体紧绷着、轻颤着,却只道嘉宜已是情动,便慢慢坐低了身子,却忽然抬高了腿,将安嘉宜滑落到了他的怀中。
嘉宜失去了重心,便整个人伏在了周予浵的身上,周予浵似乎被安嘉宜碰到了哪儿,便有些压抑的低声轻哼了一声。
嘉宜面红耳赤,忙伸手撑着椅背,直起身来,低头看着仰头靠在椅背上的周予浵,却见他黑如曜石的双眸也紧盯着她瞧,眉宇间似有些醉意,又似有一丝隐忍的痛楚。
嘉宜觉着自己的心松软着,膨胀着,犹如是被三月的小雨淅沥沥的淋着,终于是见水化泥。
嘉宜无措的别开目光,偏开头去,却觉察到周予浵的双手从衣摆缓缓处探入,温柔的掐着她的腰,揉捏着。这是种很熨帖的感觉,嘉宜向来喜欢,只觉着周予浵的揉捏仿佛是在给她注入新的能量。
周予浵揉捏了会嘉宜的腰,双手便轻触着嘉宜的脊椎一路向上解开了她背上BRA的暗扣。
嘉宜屏住呼吸,皱眉瞧着周予浵。周予浵温柔的抚摸让嘉宜有些恍然,可身下周予浵的坚 挺和昂扬却提醒着她危险的临近。嘉宜动了动,想从周予浵的腿上下来。
周予浵目光微闪,双手猛的一撸,便将嘉宜的衣服全都推了上去。
温暖的身子陡然□在微寒的空气中,安嘉宜吃了一惊,周予浵却已迅速的埋头在嘉宜的胸前,准确的含住了那跳脱出来的顽皮。安嘉宜只觉着全身惊悸,忍不住轻呼出声。
幸好周予浵只是含在嘴里,拿舌头舔舐着,并伸手握着嘉宜另一跳脱的柔软温柔的抚慰着。
嘉宜只觉着周予浵的舌尖撩起许多轻痒难耐,又觉着周予浵的头毛茸茸的抵在她胸前真是怪异,便忍不住伸手使劲拽了拽周予浵的头发。
周予浵含糊不清的怒哼了哼,倒愈发让嘉宜觉着他象一只小狗或是在吃奶的孩子,这想法让嘉宜出了气,便在鼻子里轻笑了一声。可周予浵手上猛得一捂,口中轻轻一嘬,便让嘉宜求了饶,安嘉宜只觉心口一堵,接着一股刺痛夹着麻痒,直窜脑际,忙惊呼道:“不要!”便伸手去推周予浵的脸。
周予浵却似乎得到了鼓励和指引,伸手将安嘉宜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捧着她的身子,专心的吮吸着她胸前的柔软,并不时的猛嘬一口,那种尖细的痛楚伴随着莫名的快意一波一波的直窜闹脑际,让安嘉宜无可抵挡。
嘉宜奋力的扭动身体避让着,求饶着,她怕周予浵误会了她的意思,只一迭声的闹道:“不要…啊真的不要…真的真的真的…不要。”
过了许久,周予浵才似终于领会了嘉宜的意思,也松了口。
安嘉宜长出了口气,闭目均匀着喘息,只觉着全身脱力。
周予浵却瞥见另一只白兔无辜的瑟缩着,便拿指尖轻刮了刮顶端的红蕾,低低叹息了声,又温柔的含在了嘴里,吮吸轻嘬着。
安嘉宜方出了口长气,便再也接不上,只瘫软在周予浵的手心里,一迭声的低声求饶着:“求求你…求求你…”
这一声声如雨打芭蕉,终于也打湿了周予浵的心。周予浵放弃了口中的猎物,将安嘉宜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嘉宜,你求我什么?”
嘉宜却不答话,只紧闭着双眸,满脸红晕,鼻中细微的呼吸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周予浵以为她这是任君采撷的意思,便隐忍的轻叹口气,将嘉宜打横抱到了卧室。
可等两人扑倒在了床上,嘉宜仍是盍目不醒。
周予浵有些疑惑,难道还没奔正题,嘉宜就丢了么?看着自己不得纾解的欲望,周予浵有些哭笑不得,便轻拍着安嘉宜的脸颊,唤着:“嘉宜,嘉宜…”
安嘉宜抱着坚定的非暴力不合作主义信念,默默的自我催眠:“睡着了,睡着了…”
周予浵见安嘉宜神态愈发的安详,不由心生几分怀疑。
周予浵挑了挑眉,便动手帮嘉宜脱起了衣服。
安嘉宜对周予浵不需要自己配合,就能如此迅速而娴熟的将自己的衣服脱掉深表佩服,这厮真是专会脱女人衣服的!
安嘉宜正暗自咬着牙,忽然听到周予浵轻声失笑道:“嘉宜,你的内裤正是可爱!”
安嘉宜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嘉宜时常喜欢买一些带卡通图案的内衣,如果没记错的话,嘉宜知道自己今天穿的是一条印着小猴子的紧身三角短裤。
安嘉宜有些害羞,却仍尽量的保持着坦然的平躺姿势,只是心里暗自腹诽,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帮忙盖被子,只不过是卡通图案罢了,至于这么好笑么?真是有代沟啊。
安嘉宜闭着眼,却隐隐的感觉到有种莫名的压力,心想一定是周予浵正俯身在看着她,忙默默的念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禅定口诀。
那压力渐渐消解,安嘉宜暗自松了口气,却听周予浵好整以暇的悠然问道:“嘉宜,你内裤上面这只小猴子溜了好多口水,你说它是馋什么了?”
安嘉宜愣了一秒种,迅速意会了周予浵话中的意思,不由大羞,翻过身来趴在床上,便去扯身下的被子来盖。
周予浵冷笑,果然是装睡,安嘉宜竟然这么不厚道的跟他玩这一手!
周予浵迅速跪坐在床上,压住被子,拿手指轻弹一下安嘉宜的某个部位,笑道:“这两只小猴子倒是吃得嘴巴鼓鼓的了,原来好吃的都让它们俩吃了。”
安嘉宜恼羞成怒,顿时忘了非暴力不合作主义的基本原则,伸腿便猛扫了周予浵一脚。
周予浵猝不及防,倒在了嘉宜的两腿之间。
周予浵双手摁住了嘉宜的腿,便顺势亲吻起了嘉宜大腿内侧的肌肤,那是女人身上最柔嫩的肌肤,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安嘉宜只觉着周予浵来回亲吻咬啮着她枝桠内侧的肌肤,这已让她惊喘不已,可最折磨人的是周予浵高耸的鼻子,犹自喷洒着惑人的热气,紧抵着她的花 核,也随着他这来回的亲吻,研磨着她最敏感的神经。
安嘉宜紧咬着唇,死死关住随时可能迸发出的尖叫,全身的力气都凝在紧绷的脚尖上,支起身体在床上游移着,想躲过那折磨。
可周予浵的亲吻和那鼻尖的研磨却愈发恶意,安嘉宜只觉着那种麻痒的快意如电流般击得她阵阵轻颤,却残忍的停在了临界点上,让她保留着意识,不得解脱。
嘉宜终于松开了紧咬的唇,破碎的呻吟声从齿缝中流出,像幼兽的悲鸣。
犹如一个久病的人回光返照,安嘉宜攒起全身仅剩的力气,凹坐了起来,伸手抓住了周予浵的头发,可在那一霎那间,却不知是要把他拽开还是摁得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