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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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20 04:40 字数:4773
对高博的沮丧,郭潇天很是感慨:“怪不得人说家和万事兴呢,高博,就你和于丽丽这一出,好好一个家就散了,你和嘉宜是两败俱伤啊。于丽丽根本是盘上不了桌的菜,你这边因小失大就不提了。嘉宜那边又叫周予浵乘虚而入了,周予浵什么人?花丛中打滚的主儿,他对女人出手是大方,可翻脸也跟翻书似的,快着呢,嘉宜又不是那种玩得开,门槛精的女孩,这回怕要毁在他手上了。”
高博听了郭潇天的话心痛得厉害。直到现在,高博都仍然能清楚的记起安嘉宜小时候的模样,嘉宜是高博小心翼翼的呵护了十几年的女孩,他没法只当她是八卦新闻中的女主角,也无法容忍别人牛嚼牡丹似得辣手摧花。于是高博再一次来找了安嘉宜。
此刻高博凝视着安嘉宜。嘉宜的眼中虽然有些慌乱,却没有厌恶,这让高博镇定了许多,高博走近到安嘉宜跟前,问道:“嘉宜,你这里在修?”
安嘉宜也略微镇定了一些:“嗯,水管漏了,电也短路了,找了人在修。”
两人正说着,潘军带了两个工人进来了,他看到高博愣了一下,仍礼貌的招呼道:“高律师。”
高博脸色略有些难看的冲潘军点了点头:“潘助理亲自监工啊。”
潘军打了个哈哈:“唉,带两个工人再测一下水压。”
高博勉强对潘军笑了笑,便问嘉宜道:“嘉宜,我们出去谈谈好吗?”
安嘉宜点了点头,便和高博下了楼。
潘军看着两人并肩离去,想了想,仍是拨了个电话给周予浵。
安嘉宜和高博下了楼,两人步行到了小区斜对面的一家茶座喝茶。真坐了下来,高博倒不知从哪里开口了,理了短发的安嘉宜,清爽俏丽,却也似乎在述说与往事的决绝,高博清楚的记得从小到大,安嘉宜一直很宝贝她那一头长发,于是高博远兜远转的开口问道:“嘉宜,你把头发剪短啦?怎么舍得的?”
安嘉宜简短的回道:“想换个新发型了。”安嘉宜此时不想再跟高博提及她从小蓄起的长发,当初暗含了一颗拼命想长大好和他匹配的心,也不想告诉高博她一直留长发是因为高博很明确的只喜欢长发的女孩。
可嘉宜的回答在高博听来别有寓意,于是高博脱口而出道:“我觉得还是长发适合你。”
安嘉宜看了高博一眼,没说话,两人便沉默的僵持着。
安嘉宜觉着这沉默令人窒息,便开口问道:“高博,你伤怎么样了,都好了么?”
高博脸上浮起一丝忧伤:“是骨裂,慢慢长吧。”
安嘉宜皱眉道:“还疼吗?”
高博看着嘉宜,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不碰到,不深呼吸,就不会疼。嘉宜,我住院的时候还以为你会去看我。”
安嘉宜来回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沉默了一会道:“我那天去的,你房间里人太多,我就没进去。”
高博愣了一下:“人太多?”随即他便明白了嘉宜的意思,长叹了口气道:“嘉宜,于丽丽…”
安嘉宜连忙打断高博的话:“高博,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高博心里很沉痛:“嘉宜,这些对你都不再重要了,是不是?”
安嘉宜看着高博,犹豫了下,仍是开口说道:“是,高博,那个女孩子是怎么会事对我来说从不重要,那是你和她之间的事”。
高博吃惊的看着安嘉宜:“嘉宜,难道你从来没在乎过?”
安嘉宜咬了下唇,看着高博道:“我曾经在乎的是你,那个女孩和我素不相识,她是自私的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没尊重我的感受,可高博,成全她的是你,你比她更有义务尊重我们的婚姻。”
高博深深的吸了口气,只觉得肋骨处针刺得一样疼:“嘉宜,所以你就和周予浵在一起?”
安嘉宜郁闷的叹了口气:“高博,我和周予浵在一起是我们离婚以后。”
无可遏止的嫉妒让高博忘了来时的初衷,高博有些讥讽的追问道:“那么快?”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安嘉宜忘记了心中的挣扎和不安,安嘉宜看着高博的眼睛道:“是!就是那天你和于丽丽去找周予浵认亲的那天,周予浵他表白他爱我。”
高博也有些愤怒:“那么那天你是在他办公室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听到我警告周予浵让他别碰你?”
安嘉宜忽然笑了一下:“我没注意,我只听到于丽丽怀孕了。”
高博像是只被针扎破了的气球,立马泄了气,过了好一会儿,高博才无力的对安嘉宜道:“嘉宜,别为了赌气就和周予浵那样的人走到一起。”
安嘉宜没有回答。
高博收拾了下心情,想起了他来的本意。高博来找嘉宜不是为了复合,也不是为了请求原谅,如果这一切都不再可能,高博他想跟安嘉宜说:“嘉宜,离开周予浵吧,别让他伤害你。”
高博在心里斟酌了一下,便开口跟安嘉宜道:“嘉宜,离开周予浵吧,他不适合你。他那样的公子哥儿高兴的时候会把你捧得比天还高,不高兴了一撒手,他不会管你摔得是死是活的。”
安嘉宜沉默了一下,道:“我会比他先撒手的。”
高博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到了谷底,他看着安嘉宜,吃惊的低声问道:“嘉宜,你爱上了他?”
安嘉宜轻吸了口气,有些困难的说道:“我不知道,高博,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才是爱。他对我来说就像团火,我还没来得及考虑,他已经把一切都烧干干净净了。”
高博微微笑着,心却已痛得麻木。
安嘉宜的话像是在描述一场突然爆发的火灾,可那是一场她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才肯撤退的火灾。
高博深吸了口气,轻声问道:“嘉宜,那你爱过我吗?”
安嘉宜吃惊的看着高博:“当然爱过。”也没法不爱,那是糅合在了过去时光里的爱恋。
高博坚持着对自己的残忍:“我是说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
安嘉宜怅然若失:“高博,一个女人最希翼最珍惜的就是能细水长流的爱情。”可以相伴到老,白头不离,可无关背叛。
高博也有些惘然,真得只是他自己错过了么?
周予浵接到潘军电话时,车刚好开到了半路。
他将车在转盘处绕了一圈后,仍按原计划去了公司。
安嘉宜和高博见面算不得什么大事。
周予浵仍是照常办公,会客,开会,找人来训话。
叶盛荣见识了周予浵这一天连轴转的高效率,便窜到周予浵办公室问道:“你是不是明天要出差啊?”
周予浵想了下,道:“有可能,还没定。”
叶盛荣连忙道:“你还是等城西那块地招标完再走吧,凌军他们公司这回也参加了,你还是留下来坐镇保险点儿。”
周予浵有些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块地的事儿吗,凌军真想要,我们让他也没什么,至于你这么紧张吗?”
叶盛荣笑:“这话你来说是大气,我要说了就有里通外国的嫌疑了。”
周予浵没好气的说道:“公司你也有股份的。”
叶盛荣耸肩道:“要不我那么好心提醒你,等招标完了再走。”
周予浵不耐烦的冲叶盛荣摆手,示意他快滚。
叶盛荣却只当没看到,热情邀请道:“我今天约了曹凯他们几个,晚上一起聚聚?”
周予浵摇头道:“没兴趣。”
叶盛荣忍笑道:“要我说,你真该去聚聚,曹凯现在和贺雪住一块儿了,我一直跟他说,他该先来拜会你这个大舅子。”
周予浵皱眉笑骂道:“叶盛荣,你别煽风点火的,我算他那门子的大舅子。”
叶盛荣笑道:“贺雪那份嫁妆可都是你给的,天底下你这么慷慨的大舅子也真不多,难怪贺雪她现在提起你来,只说你是她干哥哥呢。”
“叶盛荣,你爱贫自己在这贫个够。”周予浵终于受不了,起身走人,只听到叶盛荣在他身后得意的大笑。
周予浵想了想,又折回来警告道:“叶盛荣,这些事你在安嘉宜面前一个字也别提。”
叶盛荣奇怪道:“安嘉宜?我什么时候见到她了?”
周予浵道:“我们现在住一起了,你有的是机会会见到她。”
叶盛荣来了兴趣:“这次给安美人在哪儿置得金屋?”
周予浵冷冷道:“她跟我住甘盾路。”
叶盛荣惊讶道:“你玩真得啦?”
周予浵拍拍叶盛荣的肩道:“所以管好你的嘴巴。”便扬长而去。
周予浵下了楼,便拨了个电话给安嘉宜。
听到安嘉宜尚属平静的声音,周予浵却忽然想起,他和安嘉宜还没来得及共同拥有什么东西,哪怕仅仅是一枚打开同一扇门的钥匙。
正轨
周予浵还是蔚蓝之都的小区门口接到了安嘉宜。
嘉宜看上去神情平和,周予浵却直觉她和高博谈得不算愉快,便也不多说话,只带嘉宜找地吃饭。
吃饭的时候,周予浵接到了叶盛荣和沈熙之的两拨电话,可都被他回绝了。
看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的安嘉宜,周予浵觉着还是俩人独处更明智些。
可是陪着一个心不在焉的人是需要耐心的,这耐心很快被周予浵用完。
在俩人开车回甘盾路时,周予浵终于开口问沉默的安嘉宜道:“嘉宜,你在想什么?”
安嘉宜很快的回了魂,却有些讶异的说道:“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想。”
周予浵微笑了笑,伸手在安嘉宜的后脖颈处摩挲揉捏着。
安嘉宜觉着这分明是要掐死一只小鸡的手势,还好力道还算温和。
嘉宜忽然想到,周予浵很喜欢在俩人亲密的时候,揉捏着她的某个部位,瞥如她上臂的外侧,她的腰和她的后脖颈。这是表示这人有很强的控制欲还是表示这人内心有种不安全的感觉?安嘉宜以一种研究的眼光偏头瞅着周予浵。
周予浵在嘉宜的目光中缩回了手,皱着眉头笑了笑,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认识了?”
安嘉宜以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问道:“你会不会有时候也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发现原本应该熟悉的人突然间却很陌生?”
周予浵有些费神的想着安嘉宜这话到底是指的高博还是他自己,亦或俩者兼而有之?
最终,周予浵息事宁人的态度回答安嘉宜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的意识有时候也会突然出现盲点,比如明明你很熟悉的字,有时候写出来却总是觉着自己写错了。”
安嘉宜点头笑了笑,不再找碴。
可到了晚上,嘉宜很快发现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问话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俩人渐入佳境时,安嘉宜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可周予浵却伏在她的耳边,以一种命令的口吻低声道:“嘉宜,睁开眼睛。”
安嘉宜讶异的睁眼看了一眼周予浵,昏黄的灯光中,周予浵紧蹙着眉头,双眼似睁非睁得瞧着她,眉宇间全是醺醺然的沉醉。
安嘉宜觉着心诡异的跳了一下,忙闭上眼睛,只想着:“还真是不一般的陌生啊。”
可嘉宜还没想完,脖颈处便被周予浵咬了一口。
周予浵决不是咬着玩的,因为安嘉宜感到了一阵刺痛。
安嘉宜吃痛睁开眼,怒道:“周予浵,你干嘛?”
周予浵双手撑着身体,自顾高低起伏的忙着自己的事,只强调道:“嘉宜,睁着眼睛。”
隐秘的不可言喻的快意从他运动的着力处迅速的蔓延到了嘉宜的四肢百骸,安嘉宜只觉着晕眩般的无力。
睁眼看着眼前专心致志的做着运动的周予浵,看着他额上渐渐渗出的细密的汗珠,嘉宜觉着这感觉太古怪了,古怪到她情愿闭上眼睛,永远不要醒。
可嘉宜不过刚闭上眼睛,惩罚却随之而来。
周予浵暂停了他的俯卧撑运动,只伏在安嘉宜的胸前一味的亲吻咬啮着。
那咬啮虽不至于很重,却是明显带了些力道,间杂在柔和的吻中,愈发令人心惊胆战。
安嘉宜惊呼着,喘息着,怒道:“周予浵,你是小狗吗?”
安嘉宜百分之百肯定,明天早上能在自己的胸前看到周予浵狼吻的痕迹。
可周予浵对安嘉宜的指责却不予回应,只张嘴含住了安嘉宜胸前的柔软。
安嘉宜能清楚的感觉到周予浵牙齿那蓄势待发的锋利,那是一种让人惊悸的感觉,安嘉宜只吓得魂飞魄散,便哭腔道:“周予浵,你BT……”
周予浵终于放弃了恫吓,只双手托住嘉宜因惊悸而弓起的身体,耐心的温柔的重复着:“嘉宜,看着我,看着我……”
周予浵的手指轻柔的在嘉宜尾椎骨的下面画着圈圈,那种酥痒的感觉对安嘉宜来说是比咬啮更难熬的刑罚,嘉宜惊呼着攀住周予浵的脖子,却躲不开这折磨。
安嘉宜的忍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