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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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思索 更新:2021-02-20 04:39 字数:4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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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这样的风格正是她和高博的新居在装修时她想要的。可高博更中意规规矩矩的风格,并且说服嘉宜道:“以后孩子住哪里?爸爸妈妈来住哪里?还有总不能朋友来了,抬眼先看见卧室吧?”于是安嘉宜立刻被说服了,却没想道真的有人会把房子捣鼓成这样。
欧小姐见安嘉宜有些惊讶,便笑着在边上解释道:“这个房子说是有六十五个平方,但是扣除公摊后,使用面积并不大。反正是两个人的小窝,我和我老公一商量就弄成了这样。”
安嘉宜笑着道:“挺好的。”心里却很犹豫,这是别人的窝,见证的是别人的幸福,住在这里似乎是鹊巢鸠占了。安嘉宜很是心酸的想着她和高博的房子其实亦见证了他们的曾有的幸福和对未来的憧憬,只是此刻她的憧憬和幸福却已无处存放了。
欧小姐看安嘉宜似乎脸色不太好看,便小心的问道:“安小姐不满意吗?”
中介也边上帮腔道:“这房子真是没挑的,很适合你们年轻人住。”
安嘉宜一愣,马上笑着说道:“不是,真挺好的,我挺满意的。”
欧小姐于是也释然的笑了起来:“我带你看看放东西的地方。”说着便打开进门左手墙上的百叶门,介绍道:“这里可以放用不着的东西和被褥什么的。”说完又领嘉宜撩开帘子进了卧室,打开一面墙的推拉门道:“这是个小衣帽间,你一个人的东西足够放了。”嘉宜在边上连连点头。
中介见状便说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满意,就把合同签了吧,我都带来了。”嘉宜和欧小姐也都没什么异议,便走到餐桌边签协议。
签协议的时候,欧小姐笑着说道:“这房子里的东西我们都不好携带,就麻烦安小姐照应了。”
安嘉宜看着那满橱子崭新的书,觉着这便宜未免沾得大了点,忙很诚恳的保证道:“欧小姐放心,我一定完璧归赵。”
租房子这事虽然出人意料的顺利解决了,可真等到搬家那天,嘉宜还是觉得很难过。当将衣橱里的衣服拿出来分别打包时,嘉宜看着摊得满床的衣服终于痛哭失声。有些衣服她早已经不穿了,可她仍可清楚的记得穿着这些衣服的自己、当时的高博和他们在一起的快乐。她本来只是打算带一些穿得着的衣服走,其他衣服就扔掉的,可现在抚着那些被叠成的一沓的旧衣裳时,安嘉宜觉着心中那种被撕裂的痛,锐不可当。
争执
安嘉宜痛定思痛,却还是不忍心将自己曾经喜欢过的衣服转手便丢进垃圾堆,于是仍旧分门别类的归置好,将自己的衣物一一打包。
嘉宜不愿让第二个相关或不相关的人知道她搬家的事,便只打了个电话给搬家公司约了个下班后的时间,就把这事搞定了。
临走的时候,嘉宜坐在书桌边给高博留言,算是交代一声。可短短的几句话,嘉宜却是翻来覆去的总是写不满意,直到搬家公司的人在下面摁门铃了,嘉宜才匆匆的写了个条:
高博:
房子钥匙搁餐桌上了,存折和银行卡留在了原先的抽屉里,我走了。
嘉宜即日字
待搬家的工人上了楼,嘉宜便指挥他们将她的东西搬了下去。
临走时,嘉宜将留言的纸条用家里的钥匙压在了餐桌上,便重重的关上门下楼去了。
关门那一刻,嘉宜心里全是不忍回头的仓惶。
等搬到了新租的房子里,嘉宜看着摆了一地的东西,只觉着自己象逃难的难民。
虽然第二天仍要上班,嘉宜还是开始动手收拾房子,洗洗涮涮的,一直干到了凌晨两点钟左右。
这是安嘉宜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手脚最麻利也是最勤快的一天,可惜应该看见的人一个都没见着。
嘉宜看着自己收拾得纤尘不染的小窝很是满意,便又到洗浴间将自己的洗了个干净。
凌晨两点半钟,安嘉宜一直清醒而亢奋的神经终于也疲累的近乎麻木。
嘉宜将自己重重的抛在了床上,终于在新居里酣然入睡了。
清晨时分,安嘉宜很自然的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却愣怔着不知道这是何时何地。
不过是一霎那的功夫,嘉宜就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可翻出皮包里的手机一看,不过才六点半钟。
安嘉宜轻松了一口气,很为自己这不知从何时建立起来的生物钟感到神奇。
在卫生间洗漱时,安嘉宜心里模糊的想着她的生活已建立起新的坐标了。以前的日子里的她的生活坐标横轴是高博,竖轴还是高博,如今却只能都是她自己了。
嘉宜这样想着虽然不无伤感,却也有些为自己骄傲的意思。
只是这骄傲,在她晚上七点半钟终于开完会出来,看见沉着脸等在银行门口的高博时,便烟消云散。
虽然早过了下班时间,可一起开会的信贷部和国际业务部加起来也有百十来号人,此时一窝蜂的往外涌着,孤零零的站在银行门口的高博便显得给外醒目。
嘉宜也大概知道高博为什么来,就快走了两步到高博面前道:“我们到前面咖啡厅里谈吧。”
高博听了,便低头跟着嘉宜一前一后到了隔壁华威大厦底楼的城市花园咖啡厅。
也许因为并不是周末的关系,咖啡厅里的人并不多,饶是如此,嘉宜还是特地一直走到里面,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高博一语不发,只自顾跟在嘉宜后面。
高博今天是真得给嘉宜气着了。郭潇天为了郭潇天他爸的事一直在北京和N城两地奔波着,事务所的事就全压到了高博一人身上。几个案子一起压在手上,高博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个用。今天好容易逮着了空回家一趟,却整了他一个透心凉。
读着桌上嘉宜留下的纸条,看着眼前人去楼空的惨淡景象,高博只觉着从绝望的心伤中滋生出了种莫名的愤怒。偏偏嘉宜的手机怎么打都是没人接,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从高博脑中涌出,可每一种都会逼得他发狂。
高博开了车,便直奔省Z行而来,幸亏前台的小姐告诉他,今天凌总在给信贷部和国际业务部的人开会,没法给他找安嘉宜,高博这才定下心来。可是对嘉宜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走人了,高博还是无法释然。在下班的人群中,第一眼看见安嘉宜时,高博心里也是苦笑,枉费他身为律师,他竟是不能接受离婚后嘉宜真得会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他们有那么多的过去,怎么可能掰扯得开?
可嘉宜就这样简单的抽身离去,却让高博觉着前所未有的心慌。
待两人坐定后,高博勉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嘉宜语气温和的说道:“开会开到现在饿了吧?先点东西吃吧。”说着便叫来服务生帮两人点了两客煲仔饭和一份汤。
安嘉宜看着高博熟练的做着这些,便抿着嘴将头扭到了一边。
高博点好吃的后,看着安嘉宜一脸倔强的样子,便低声问道:“嘉宜,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
安嘉宜沉默了会,便道:“高博,我们已经离婚了。房子是你的,我怎么好意思一直住着。”
高博心痛的问道:“嘉宜,你这是要和我分清楚吗?”说着从怀里掏出嘉宜的那张纸条,放在桌上:“可是嘉宜,我们之间真的是这短短三句话就能盖棺论定的吗?离婚、彻底的分开,这一切对你来说这么容易吗?那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什么?嘉宜,你就没有一点心疼不舍吗?”
嘉宜看着高博,努力抑制住眸中升起的水汽,只缓缓说道:“我们之间不是那短短三句话盖棺论定的,是那本离婚证书。我们离婚了,你是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对我来说是什么,我自己知道。高博,我不是只有一点心疼不舍,我…很痛苦。可是我不想把这痛苦摊开来给你看,甚至也不想给自己看。
高博深吸了口气,俯身向前,紧抓住嘉宜的手,低声说道:“嘉宜,我知道是我错得离谱,可是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那个女孩真得就是个意外,我不爱她,甚至连好感都没有。离婚这惩罚或者是我应得的。可是嘉宜,不要离开我,再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就这么着就要和我一刀两断,嘉宜,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多残忍。”
嘉宜对自己应付不来的事,从来是选择逃避和遗忘。那天见着高博和那女孩的场景,虽无法从记忆中删除,却早已被她在脑海中隔离冷藏了。此时听高博提到那个女孩,当天的场景便自动在脑海里重播了一遍,这样的痛苦和折磨让嘉宜觉着无法承受。
安嘉宜一用力便抽回了手,拼命抑制住要哭的冲动,可鼻翼却不受控制的轻颤着。嘉宜憋了一会,才开口轻声说道:“高博,我想过要原谅你,给自己和你一个机会,想过无数次。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有不够好的地方,你受了别处的吸引,才一时出轨的。”
高博忙打断她道:“嘉宜,你不要瞎想。那女孩没一处比得上你的。嘉宜,我真得只爱过你。”
嘉宜的眼泪迅速的涌了出来:“可是你和她却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高博,你如此如此爱我,我们有那么多那么多年的感情,可一个让你如此不齿的女孩却让你出轨了,那么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在你心中我又算什么?高博,你为了一个没一处比得上我的女孩就轻易的出轨了,我甚至连个努力的方向都找不着!”
嘉宜的拷问让高博无地自容,掩藏在心底的软弱便夺门而出:“嘉宜,如果没有那个周予浵,我们之间不会到这个地步的。”
嘉宜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转而便觉着荒唐的可笑,心里愤怒和悲凉交替而起,便“腾”得一下站了起来,厉声说了句:“高博,我们离婚和周予浵没有任何关系!”就拿着包跑了出去。
高博叫了声“嘉宜,等等我!”却被前来要求结账的服务生缠住了脚步,高博匆匆忙忙的从皮夹里掏了张百元钞摔给服务生就跑了出去。
那钞票被远远的摔在了地上,服务生很是不爽的走过去蹲下来捡起钞票,嘴里嘟囔着:“老婆跑都跑了,急就能追回来啊。”
正在点餐的凌霜听了这话微微一笑,缓缓把手中的菜单放下,心中默默重复着“高博,我们离婚和周予浵没有任何关系!”
凌霜冷笑一声,脸色发白,心中暗道:“周予浵,你真是越玩越有品了!”
送行
第二天,上班后没多久,嘉宜就被凌霜叫到了办公室。
嘉宜见凌霜冷着个脸,心里暗自纳闷。
凌霜审视着安嘉宜心里也是频频冷笑,这样的女孩或许年轻漂亮,但是阅历、身世背景、处世的智慧、办事的能力,哪一样足以拴住周予浵?
凌霜清楚的记得当初安嘉宜说起她的早婚时,眼里虽有些羞涩但却很幸福的那种神采。本来看着是清清爽爽的一个女孩,却没料到竟是浅薄虚荣的近乎无知。
凌霜看着安嘉宜心内冷哂:“周予浵再怎么好,是你能抓住的幸福么?为了那么个风流花心的人,毁掉手中幸福的婚姻真是蠢得可以。”
安嘉宜见凌霜目光犀利的瞧着她,也有些莫名其妙,扪心自问工作上好像没出什么错,嘉宜便硬着头皮问道:“凌总,您叫我来有事吗?”
凌霜这才收回眼光,打开桌上安嘉宜的档案袋道:“小安,我们银行的规定是学校毕业的学生到银行工作,一律先到基层网点工作一年。今年我们行又收了不少大学生和研究生都是按这个办的,可现在的年轻人能吃苦的少,好几个找关系要到总部上班。他们攀扯的人都是你。
我看了看你的档案,你确实是一毕业就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所以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关系,也为了严肃银行的规章制度,你还是要下网点锻炼一年。”
安嘉宜一听这话,脸立刻红到耳后根。当时她的工作是高院长跟张总打的招呼,张总和高院长的同学兼好友,自然是二话没说将把她收下了。刚到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嘉宜也从同事偶尔的冷言冷语的知道她省了下网点锻炼一年的过程。可嘉宜性子乖巧有礼,遇事不出尖,再加上张总暗地里虽常照顾她,明面上却只将些打杂的活交给嘉宜做,很快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今天,安嘉宜听凌霜这么上纲上线的一提,倒也觉着很惭愧,便只问凌霜道:“凌总,那派我到哪个营业部呢?”
凌霜不动声色的说道:“西山营业部。”
西山营业部是Z行最偏远的营业部,安嘉宜暗叫一声:“真是倒霉。”但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八成是反面典型了,便也只老实的说了句:“哦,什么时候去呢?”
凌霜看着眼前满脸绯红的安嘉宜,忽然觉着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