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
左思右想 更新:2021-02-20 04:36 字数:4875
我可以失去一个小胖,却绝不能没有张轩。哪怕我们之间横亘着一张纸,一张我不想捅破的纸。
☆、第43章 老娄爱捅娄子
寒假转瞬过去。在这短暂的不到一个月的假期里,我办了很多事。大到终生大事:四里八乡的人几乎都知道我和陈霍伊定了婚。小到搬家琐事:我帮老张新家购置了咖啡机、加湿器、蛋清分离机等一系列家私。打点完一切我才光荣得发现,这家都快打造成我家了。
通过我与老妈不懈的努力,张轩和陈霍伊两人终于握手言和了。临去香港的前一天,老妈做东,于沁黎一家作陪,请了两人去海底捞吃饭。虽然避免不了大家话不投机,但好在不冷言冷语,可以把酒话桑麻了。对此,于沁黎爸爸很是纳罕,吃饭的时候还在嘀咕:霍伊一向度量大啊,张轩也看着好涵养啊,怎么两人就能掐起来呢?
我无法回复这个问题,就像李某某回复不了事发晚上他到底干了啥。
用四个字概括我回到香港的第一个星期,那就是“一阵穷忙”。
第二学期排课原本就排得有些紧凑,加上过完年轮到我们学院举办学术节,作为优秀学生和社会活动积极分子的我,每天是在用生命赶着各种场。范西作为我的舍友,理所当然得变为了助手。一下课就麻利得捧了书干活,和我打起电话来走的都是警匪风。
“呼叫大头,呼叫大头,速报gps,over。”
“逸夫书院,人在逸夫书院。看到小娄请催一下flash,催一下flash,over。”
“回答大头,回答大头,听人说小娄带人cityhunt了。over。”
“什么?我明天就要,他居然带人去旅游!妈的隔壁的,挂了。”
我整天要往返于四个书院进行沟通交流,而四个书院都盘踞在山上,搞得我现在有了新绰号“山上奔。”
坐在校园巴士上,都避免不了有人对着我指手画脚:“你们中大真得靓女好多啊。”
“哦,那个靓女很有名气的,绰号是‘山上奔’。不过你莫得希望了,她有男友记的。”
“山上奔?日本人吗?我很想知道她的size啊怎么办。”
“哈哈,你只能目测不能手量啊。”
一席话进了我的耳朵里,尤其是将我误认为日本人这句话,让我很暴躁。
不过,人在外面,我一直告诫自己三点:出国不能丢国家的脸,在香港不能丢大陆的脸,在宿舍里不能丢我大江苏的脸。
所以,我还是安静得忍下来了。
巴士快到站的那一刻,“山上奔”捧着一沓文件资料从位子上站起来,磨磨蹭蹭得移步到那两个嚼舌哥的身旁。等着车身因停靠而晃悠的那一刻,“山上奔”很是手滑得将一沓资料砸到俩人身上。砸完了之后,“山上奔”还很有礼得请两人将一地的资料给拾起来。
等我从车上下来了,我还在可惜“山上奔”手上拿的不是个榔头。
回头我追到小娄办公室去要flash的时候,小娄惊讶了:“陈霍伊抢过去做了,你不知道?”
我讶异:“神马?他抢过去做什么?”
小娄贼笑,甩了一个充满荷尔蒙的笑给我:“他说这两个星期你光顾着在山上奔了,从来都当他是路人甲。知道你有东西在我这就要过去做了。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拒绝不了帅哥的要求。”
我叹口气,悲天悯人道:“老娄你尽给我捅娄子。”
小娄郁闷:“你们不是订婚了?他帮你做事是天经地义啊。”
我又叹口气,面容惨淡得走出了办公室,掏出手机拨了快捷键。
“陈瘪三你在哪呢?flash我明天就要用了嘿。你要今天给不了,小心我跟你解除婚约。”
等我人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看见四五个姑娘正围了一圈站在台阶下面。
其中一个戴红帽的姑娘是我认识的熟人cici,作为社会工作学系的“系花”,她的社会工作做得特别好。走到哪都有人会嘻嘻哈哈得跑过来跟她讲个八卦,讲完了还不收任何费用。可以讲,她没有毕业,身上就已经绽放了狗仔的光芒。
cici正兴奋得说着什么,余光瞄到我来了,秒速得收了手上的dv。她周围的姑娘们大声叫嚷:“再让我们看一眼啊,啊呀,还没看够呢。”
我了然得向她们那边走过去,面上带着欢愉的笑容,融入道:“哟,看什么呢?这么热闹?”
cici紧张得看向我,双唇抖动道:“哈哈,对不住啊,dv快没电了。”
一圈的姑娘都不认识我,翻供道:“骗谁哪,还有三格电呢。快拿出来再给我们看一眼~~”
抵抗不住我一脸的阴森,cici颤抖得掏出了dv,顶着高压打开了电源。
果然,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段高清晰的视频,视频发生地正是我们几个所在的位置。
一个腿长腰窄的男生迈入了镜头,侧面的轮廓在镜头里看起来风华绝代,迈步的长腿也显得纤细而可堪一抱。一身普通休闲套装穿出了英伦风,套在他脚下的耐克鞋也看着比旁人的干净些。
男生手上拿着一本超薄的笔记本,正迈着细碎的步子上台阶。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朝上走的身形略略一缓。俊俏的脸跟着一侧,鸽子般的眼睛直视到镜头上来。
录像的cici在视频里大叫道:“啊,eyecontact!”
接着,迈步的男生就消失在了身影,徒留一排台阶光亮得陈列在镜头里。
看完这段视频,我咬了咬下唇,转了个身,认真且严肃得看向cici。
旁边的姑娘甲仍在感叹:“商学院的hoey真是帅呆了。我们院的富二代就没有长得这么好身材这么棒的!”
姑娘乙疑惑:“他是富二代?你怎么知道?”
姑娘丙鄙视道:“企经系的学生有几个不是富二代?你是天生傻,还是农心的方便面吃多了?”
一直在抖瑟的cici看了我一眼,不敢插一句话。
台阶上,不远处,有熟人从图书馆里出来,瞅见我叫道:“joy,hoey在里面等你呢,怎么还不进去?”
姑娘甲乙丙瞬间惊呆了,唯独我还在面不改色得删着dv里面的视频。
cici一脸死了宠物的表情,端正态度向我道歉道:“joy,你放心,下次我不敢了。”
我扬扬眉,赞了句“well”。
回头交了flash给我,陈霍伊好奇道:“狗仔会让你删她的视频?你怎么做到的?”
我摆出一种上位者的沧桑仪态,回答道:“听说过枪杆下面出政权么?就我们学校,被我cei过的,没有五大洲也有七大洋。”
陈霍伊了然得点点头,笑着扯了我往外走,实现他的最终目标:“走,吃饭去。”
身为上位者的我,很是*得走着,眉毛扬都没扬:“行,你请客。”
许多大学情侣,谈恋爱的时候亢奋得像足球场上跑来跑去的运动员,分手时又平静得像是球场边上走来走去的守门员。这种精神状态的改变,很大原因是球赛开场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输赢。很多情侣在一起三四年,等到了大学毕业,还是会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大学毕业季,一度被戏称为分手季。
陈霍伊和我不同,我们在恋爱的开始,就确定了恋爱的结局。就像是为这份恋爱买了保险,我再也不担心陈霍伊像小胖一样被人撬走了。撬走就撬走,香奈儿卡地亚范思哲blabla的我是不会还的。
☆、第44章 销魂梦
就我在学校的后台问题,陈霍伊觉得他是我的后台之一。我思考了一下这个“之一”,觉得尼玛不能再之一了。
大一开学那会儿,在陈霍伊还是路人甲的时候,我被张轩的兄弟们全方面得罩着。
上课的时候教授会点名让我讲话,有分析课的时候都会拿我的作业来举例,每次上交的文章都被各种挑错,实习的项目都是由我来选人组队,,,,,国际宿舍里面只有我能在门禁之后还能出去买个泡面,中大有名的街舞班我也能中途混进去上个课,,,,,,
整个学院都在散播着我是校长女儿的传说,其实只有范西才能爆出关键点:得张轩者得天下。再后来有了陈霍伊这么个男友,我在学院变得愈发炙手可热。就拿我操办学术界这事来说,同学们是各种配合各种出谋划策,也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高富帅团体一个面子。
一个月之后,学术节圆满结束。
行政处的steven私下告诉我:“joy;welldone。四个学院搞得最成功的就是你们学院,领导们都称赞了。过两个月还要和内陆的*、人大一起搞学术论坛,就决定是你了。赶紧准备准备,学校的荣誉都在你手上了。”
我忽视他的一系列套词,抓住关键点道:“是不是国际生中只有我的普通话比较能够跟国内接轨?”
steven赞叹得看了我一眼,默默得将组织办公室的钥匙给了我。
成为活动联络人的我,不仅有了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而且还配备了一帮免费的杂工。平时忙归忙,但是忙得挺快乐,唯独学业有些顾及不上。
作为一个好学生,周一晚上11点的黄金睡眠时间,我还在掌灯温习课本。
躺床上酝酿睡意的范西觉得太安静,絮叨道:“菜花最近顿顿吃辣白菜,你瞧见了么?”
我翻了一页课本,扶了扶眼镜,应声道:“韩国人不吃辣白菜吃什么?”
范西将眼罩从脸上拉下来,对我贼笑道:“老人常说酸儿辣女么。嘿嘿,你懂的。”
我揉了揉眼睛,直白道:“我不懂。”
范西翻了一个白眼,坐起身来,详解道:“我昨天看她买验孕棒了,怀没怀上不知道,但肯定是和男朋友上过床了。”
我皱了眉头,不吭声。
范西不爽道:“你丫是看不起人家菜花了吗?”
我扬眉反驳:“我怎么看不起菜花了?我只是觉得宿舍里面又少了一个老处女,我和你快成异类了。”
范西顿了顿,滚回床上后扔过来一句话:“别把我和你扯一块。”
我自觉无辜得转回头去,继续看自己的书。
翻了好几页,将白天教授讲过的重点都标了差不多的时候,范西的声音又飘过来:“哎,大头,讲实话,陈霍伊如果要的话,你给不给?”
我努力装作没听见。
范西拍床,斥声道:“哎,别跟我装聋子,问你哪。”
我大声朗读课文:“bythetimerescureswereabletopullthe……”
范西无奈得笑了笑,扔出炸弹道:“下个月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普吉岛旅行,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信号?”
我颓废得放下手中的书,将头奋力扎进书堆里。
讨人厌的声音仍在继续:“哎,你泳衣别买得太性感呀,最好能遮全身!哈哈哈哈。”
魔音绕耳了一个晚上,梦里恍惚,我辗转反复得做了几个梦。断断续续,却又真真实实。
在熟悉的别墅区街道上,我拎了一条满脸口水的哈巴狗在晨跑。一身睡衣的anne拖了一只吉娃娃跟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得向我要装大便袋。梦中的我一边跑着一边想:哈巴狗跑得比吉娃娃还要快,这是在拍电影啊。
电影的镜头切换得特别快,一辆光滑度刺眼的保时捷停在了街道上。车门打开,两个穿了反季节棉衣的男人从车上急匆匆得走了下来。其中一个特别帅,帅得我看了一眼就心神恍惚。另外一个男人也是高个白脸,潜意识里我觉着他是madi。
长得特别帅的居然是陈霍伊,穿着我过年生病那天看见的大衣,正蹙着眉看向我。
我将哈巴狗牵到身前,紧张道:“你怎么在这儿?”
陈霍伊一把抓了我的肩,眼睛里面满是伤痛,一字一句得问我:“你决定了?”
我抖了抖肩膀,疑惑道:“决定什么了?”
陈霍伊苦笑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非要给狗结扎?”
我“啊”了一声,显然没跟上对方的节奏。
后边的madi也发出了基友的呐喊:“就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霍伊的感受!方晓菁,你太让人失望了!”
随着梦境的切换,呐喊声转瞬切换成了私语。
68层高楼的酒店走廊,红色的消声地毯上,范西塞了一个冰凉的包装物给我,神秘兮兮道:“酒店里的都是商家绑架销售,没有味道而且太厚。瞧,我在外面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香草味大套,感觉无与伦比。”
我很是镇定得接了过来,还有点不高兴得训斥:“就买了一个?够用吗?你能多买几个吗?”
范西愧疚得挠了挠头,诚恳道歉:“臣妾会做到的。”
愧疚的表情越来越模糊,面前人的皮肤颜色也由白变黑,最后直接转换为了满面的黑色。这种黑是夜色的黑,星光是点缀,灯火才灿烂辉煌。
68层高楼的酒店房间里,我衣着单薄得倚靠在玻璃墙上。身后是无边的夜色和灯火,身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