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缘圆 更新:2021-02-20 04:34 字数:4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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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抬脚程锦又停了下来,垮下一张脸,“你身上一块钱都没有吗,我好像没钱坐车了。”
“那我找他们……”
“不用了不用了,多丢人啊,我还是让尚嘉年来接我好了。”程锦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感叹,好人难当啊。
所以当尚先生接到尚太太的求助电话的时候实在是哭笑不得,救助别人的人眨眼变成了被救助的,尚太太有时候也不是很省心呀。
“你看你看,我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人呐。”程锦掏出名片递给尚嘉年,继续愤愤不平,“早知道我就不接过来了,昂首挺胸的一扭头,连看都不看一眼,杀杀他的威风,还问我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有本事他把名片给我变成现金,哼!”
尚嘉年拿过来看了看便收了起来,笑着揉了揉程锦的头,果然很笨啊,她不知道有种人深藏不露吗,何须要那些名号来凸显自己的身份。
“你不会再去取点钱吗?医院附近应该不缺自动取款机。”
“呀,我忘了这回事儿,对啊,我再去取钱不就得了。”程锦恍然大悟,更加的觉得自己笨到家了,“还白白损失了近二百块钱,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干嘛要打肿脸充胖了,他那么大的排场,让他随便找个医生借点还我不就好了,好几个全家桶没了。”
尚嘉年揽过程锦的肩,笑意更浓了,对于“小气”的尚太太来说,这些钱足够让她心疼一段时间了。但是,他很开心,因为他知道程锦也就是随口抱怨一下,若是再让她面对一次,她仍会选择这么做,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的心,这份善良,最为珍贵,这也是他对她动心的初衷。
你也曾给我,温柔守护。
“对了,你付押金的时候为什么不先刷医保卡?”
“我…我也忘了,尚嘉年,你是故意取笑我的吧,你是想让我一头撞死在这电车上吧,不知道笨死算不算工伤。”
“不想也不让,我可舍不得。”
是的,舍不得,什么时候你已成了我心底最柔软的舍不得?
**
程锦对金钱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她喜欢存钱,舍不得乱花一点点钱,像这次白白扔了近二百块钱直接成了她的心病,稍稍有点空就想起这件事,以至于她把其他的事儿都抛到脑后,直到尚嘉年公司年会的那天,陈家宝来接她帮她化妆她才又想起了什么。
“宝宝,听说咱二嫂是尚嘉年的前女友?”程锦闷了那么久还是问出口了,若是一直藏在心里,她始终觉得有什么堵在心里,惹得她胡思乱想。
陈家宝拿着修眉刀的手猛然一抖,“你听谁说的?”
看来真是了,程锦反而安心了不少,“尚嘉年呗。”老妈最擅长的就是套话,她多多少少遗传了老妈的一点特长。
“啊,他说的,这么坦白,那你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过去了就过去了呗,你以为像你,老是揪着沈长安的小辫子不放。”
“我哪有,我现在不是想开了嘛,还是拜你所赐。”
“给我讲讲他们的事吧,二哥是怎么强抢民女的?”她记得陈良生告诉过她那女生不喜欢他的。
纵使过程是怎样的曲折复杂爱恨两难,她不是故事里的人,怎么都不能体会出他们有过怎样的伤与痛。她有的只是心疼尚嘉年,忍痛割爱,那一定是挫骨扬灰的痛。
“不应该是我深情地看着你吗,我又没梳妆打扮。”把程锦从陈家宝的车上接下来她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此刻里面有浮光潋滟,再加上淡妆红唇,简直是魅惑至极。不知道是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反正他觉得程锦越来越美了,如果说她原来是块璞玉,现在已然成美玉,他不会就是那位精雕细琢的工匠大师吧?
“尚嘉年,我能不能抱抱你?”
这样美好的要求他岂能拒绝,简直是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6 1+1=3
若是你以为公司的年会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琴瑟和鸣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那就大错特错了,千呼万唤的开了场,却是非常中国特色的介绍各位来宾然后是领导讲话,从政府官员到公司领袖再到生意伙伴,真可谓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看谁比谁的发言时间长。
不过这排场实在是大,容纳千余人的宴会厅,放眼望去全是人,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摄像师灯光师踩在铁架子上上上下下,舞台的灯光随之华丽变幻,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现代化,程锦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回,恨不得前后左右都长着眼睛。
“阿姨,你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有什么好看的。”李兆南的宝贝女儿李欣欣双臂交叉在胸前,撅着小嘴巴,一脸嫌弃的看着程锦,“我去年、去去年就来过了,哼!”
程锦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尚嘉年腿上的小女孩,满心欢喜,她对漂亮又可爱的小女孩从来都没有抵抗力,但是很明显这个可爱的小朋友对她很有敌意。
“不要对我笑,你应该反击,我们是情敌,水火不容。”小朋友梗着脖子一板一眼的说。
程锦噗嗤一声笑出声,又是情敌又是水火不容,小朋友的词汇量挺丰富啊。
“尚叔叔,你女人欺负我。”对方就是笑而不语,李欣欣小朋友很受伤很气馁很没面子,可怜兮兮的揽着尚嘉年的脖子直往他怀里钻。
“我怎么觉得是你一直在欺负我女人。”尚嘉年笑着拽了拽小姑娘的羊角辫。
“尚叔叔,你都娶别人了,那我长大了要嫁给谁?”欣欣小朋友瞪着眼皱着眉,很认真很严肃的看着尚嘉年。
“这得问你爸爸了,你爸爸让你嫁给谁你就嫁给谁。”
“不要,我爸爸的审美那么差。”
李兆南只觉得喉头一甜,自己的宝贝闺女投怀送抱到别的男人怀里已经够让他伤心了,居然还鄙视他的眼光。
“李欣欣,到底谁才是你亲爸?”李兆南双手叉腰,佯装很生气。
小朋友扭过身子同样双手叉在了腰上,毫不畏惧,“我们老师说过要实话实说,你要敢凶我我就告诉我妈妈,再让你睡书房,哼,看看妈妈听谁的话。”
程锦在一边捂着嘴直笑,现在的小朋友还真是聪明得紧,她十岁的时候大概都还没有这小姑娘现在的心思多。
“不好意思,来晚了。”赵文娟姗姗来迟,“我男人,王梓硕,这是……”
程锦还未来得及扭头,笑容就僵在了嘴边,世界要不要这么小?她已经很小心很小心的避开他了,他若是经过他们身边或是找八爷谈论工作,她从来都是低着头不去看他,准确的说是不敢,她在他面前真是羞愧难当。
舞台上换成了劲歌热舞,掌声欢呼声也是不绝于耳,她的脑子却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听见赵文娟提到自己的名字,她无意识的就站起来,头低的不能再低,桌布的一角被她拧成麻花。
“程锦,见了领导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吧,坐下吧。”
“你们居然是同事?”赵文娟觉得很不可思议,直嚷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就是就是,这缘分。”
程锦的思维稍稍冷静了些,她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尚嘉年,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并未起疑,她也就稍稍安心了。缓缓的抬头,王梓硕也看着她微笑,和煦如风。
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样笑着的,让她觉得很温暖。当时可真傻,自以为他是冲她笑的,后来才知道,他对谁都如此,微笑是他的常态。
也许真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过去了那么多年谁还记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程锦默默舒口气,低头半鞠一躬,“领导好。”
“同志们好。”李欢欢小朋友抓着鸡翅敬个礼,成功逗笑了桌上的人。
尚嘉年趁机把程锦拉回座位,他看的出程锦浑身不自在,如果他没记错,这个王梓硕貌似就是那个在电车上盯着程锦看的人。
两个人一坐下免不了被盘问他们的感情发展史,程锦听的漫不经心,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舞台上的文艺表演。公司还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能歌善舞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很多男人扭起来的身段比女生还要妖娆。
“爸爸,你有没有发现尚叔叔和王叔叔长得好像啊。”
小姑娘脆生生的的声音响起,程锦一直还悬着的心一下子又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都是小白脸。”
“气质好像也有点。”
……
“像吗?那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尚嘉年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看向王梓硕,“不过呢,再怎么像有一点也不可能像。”
“哪点?”
“what?”
尚嘉年不紧不慢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低着头沉默的程锦,不着痕迹的拉过她的手,“尚太太啊。”
不出所料,桌子上寂然一片,但是,该听懂的人一定懂,不该你惦记的就不要惦记!就算他们再相似又怎样?他才是最后赢家。
程锦怯怯的抬了头,视觉范围内人影层叠光束万千,可那些不过都是尚嘉年的陪衬,她才是她世界里唯一的风景,就好像在那个车水马龙的路口,他说,“程锦,我们结婚吧。”
“别发愣了,也别光顾着看台上,吃饭,一会儿该去给同事敬酒了。”尚嘉年松开了程锦的手,一并卷走她手心里的潮湿。他一直都相信,她对他们的婚姻,比他更有诚意。
**
“尚嘉年,你睡了吗?”程锦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嗯?”
“我…我想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生气好吗?”她的心里不能藏着事儿,要不然老是七上八下,而且俗话说的好,坦白从宽。
“那个…赵文娟的男朋友不单单是我领导,还是我初中同学。我…偷偷喜欢过他,日记里也有提过他,后来被老师没收了,然后…全校都知道了我还被记过了。但是我真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上学的时候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他也是最近才来我们公司的。”程锦长话短说,尚嘉年那么聪明肯定能融会贯通,“我不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才找你的,我从来都没有拿你和他比较过,若不是又在公司里遇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个人。那么丢人的事儿,谁要还记得谁就是自取其辱。”
都说回忆是痛苦的根源,所以她自欺欺人的把这段往事尘封起来,因为高中复习了两年,她跟所有的初中同学都断了联系,她本来也没交到几个朋友,久而久之她真忘的差不多了。可谁想到又碰到了他,还在一个公司,然后又成了尚嘉年同事的男朋友……这么九曲回肠的又扯上关系,大概是老天冥冥之中告诫她这是躲不过过去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这样?我还以为他是你的前男友呢”尚嘉年故作惋惜,翻身把程锦连人带被收进怀里,他知道她一定会向他坦白的,她的诚实总令他动容,譬如过去,譬如现在。
“那我也你告诉你一件事吧,你二哥也就是陈良生他妻子曾是我女朋友。”终于等到这么一天,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些说出来,整个人平静如水,再也没有愤恨与不甘。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我知道。”程锦埋在尚嘉年的胸口,闷闷的说。
“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尚嘉年心下一紧,怪不得程锦这几天有些反常,动不动就问他他们会不会一直在一起。
“就是前几天,在医院碰到了那个沈太太,今天晚上又…又套了陈家宝的话。”程锦抬头看着尚嘉年,他的样子比夜色还要深,“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
程锦语竭,这样说好似狡辩,索性心一横,直抒胸臆,“反正我不会主动把你还给她的,除非你亲口说离……不要我了。”离婚两个字她想想都觉得难受,所以无法说出口。结婚之前她想过的最坏结果也不过是离婚,大不了两人一拍两散,可是若是她跟尚嘉年真走到了这一步,她远没有想象中的洒脱。这么多的朝夕相处、这么多的相互依偎,都已经成了她生命里的不能割舍。
沾着夜色,程锦眼里的害怕仍然分外清晰,尚嘉年突然领悟到他从来都没有给她绝对的安全感,就算她平时如何知足快乐,她心里仍有深深地不安,她始终害怕被他辜负、被他抛弃。
“就这么不敢信任我,嗯?”尚嘉年捧起程锦的脸,第一次对自己贸然拉着她结婚有了悔意,他应该循序渐进,让她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这样她是不是就会心安理得的多?其实他们都害怕失去对方,只是方式不同,他自私的选择了先把她绑在身边,而她始终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婚事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