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0 04:32      字数:4854
  “嗯,已经到第四层了。”陆鼎原猫一样的窝在韩量的怀里,昏昏欲睡地喃道。他这三天和韩量一起,几乎玩遍了广寒宫左近所有的山头,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实在是乏得紧了。
  “睡吧!”韩量给了陆鼎原发顶很轻的一吻,然後揉抚著他的背,很温柔的手法。陆鼎原在韩量少见的似水柔情中很快的睡去。
  等次日一早,陆鼎原在小何子的请安声中醒来,却发现床边身畔不仅是空的,而且是冷的,说明人早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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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的一下坐起身,向外望去。床帐外只有小何子一人。陆鼎原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到前几日飞影和韩量的争吵,又想到韩量这几日从未有过的温柔,陆鼎原从头凉到脚,一股绝望海浪一样兜头拍来,拍得陆鼎原一下子又倒回了床上,竟突然间失去了再起身的力气。
  “主子?”小何子不明所以,听著主子在床帐中发出的过大的响动,不由出声询问。
  “我……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陆鼎原在床上足足躺了两日,然後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韩量此次只是早走些罢了,过几日就会回来的。然後如常的去练功,只是练功的时间从每日八到十个时辰不等,变成不练满十个时辰绝不出来,有时甚至几天就那麽连著转了下来。
  小何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开口;飞影虽然也担心,但一个人分成好几瓣的忙活,根本分身乏术,也顾不得劝陆鼎原了。陆鼎原却是越等越心焦的,日子一日日如流水般的过去了,转眼三十几天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韩量却是一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他,不会是真的……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去,陆鼎原赶忙收功不敢再练。再这样分著心练下去,只是受内伤也就罢了,如果走火入魔了才叫危险。
  陆鼎原起身,擦擦嘴角的血迹。还好伤得不重,管小何子要两颗丹药即可解决,不然让韩量回来知道,只怕……想到这,陆鼎原心里瞬间刀砍斧剁一般的痛。量他,还会回来吗?
  不行,他要问清楚!
  陆鼎原突然冲出密室。他要找飞影问清楚,他不能就这麽不明不白的失去韩量,就算韩量真的不要他了,他也要找他当面问清楚到底为什麽!还有,他要他亲口告诉他!不管他受不受得了。
  陆鼎原冲出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飞影似乎在和小何子说什麽,而小何子的表情可真算不上好看,这已经是他许久不见的表情了。
  “主子?!”
  “主子……”两人异口同声,但语气和表情却迥异的不止一点。
  陆鼎原才没闲心思管他们的闲事。现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关心!他只想知道量去哪里了,他相信飞影一定知道的,只是从没主动告诉过他罢了。之前他既是不想妨碍量的自由,又碍於自己的颜面──总不能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媳妇似的缠著问男人的下落吧,所以一直都没过问。可现在,他顾不得那麽多了!
  “飞影,量到底去哪儿了?”还能力持镇定的问,是因为指尖在没人看到的袖口里,已经深深的插进肉里去了。
  “……”飞影一窒,转头看小何子。怎麽他们刚刚才在说,主子就问起,难道主子听到什麽了?
  “主子……”小何子也有点慌,那脸色竟比陆鼎原的还难看。
  “说!”陆鼎原很少疾言厉色,即使动怒,也往往是冷冷的一瞟就够旁人抖半天的了,像今天这样只差没拍著桌子瞪眼的情况,真是十几年来头一遭,至少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小何子是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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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主子。”
  果然,飞影和小何子吓得同时跪下了。
  “公子上雪山了。”飞影低著头,迅速说道。
  “雪山?”陆鼎原一怔,怎麽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这和飞影之前和他争吵的内容有关吗?
  “是,确切的说,是天山。”飞影续道。
  “天山?量去天山干什麽?”陆鼎原不解。
  “最近江湖传闻,今年是天山雪莲花开的日子,公子他……去给主子采花了。”
  “采雪莲花?”那个几年才开一次,还不一定开在哪里,开了花期又短,数量又稀少的雪莲花?量他……
  “公子前些日子曾和我说过,说什麽雪莲花补肾壮阳,虽未必有江湖传闻的可增长功力,但於主子所练之功却确有益处的,还让我查看药典,细究雪莲的用法。只是我没想到,公子他,真的去取此花了。”小何子接口道。
  “那他什麽时候回来?”陆鼎原真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能看到韩量,心里酸酸的、痛痛的,却不是难过。
  “公子他……”小何子和飞影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不,应该是很不好看。
  “到底怎麽了?”陆鼎原皱眉,隐约感到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公子失去联系了。”飞影头垂得更低了。
  “失去联系了?”陆鼎原声音不觉升高。
  “是。原本公子一直和我们有联系,却在进雪山後不久,断了联系。”飞影压低著声音,头几乎没垂到地上去。
  “几天了?”陆鼎原声音已经有些抖。
  “十……十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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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天了?”陆鼎原几乎是尖叫出声,然後跳起来就往外冲。
  “主子!”飞影赶在陆鼎原冲出门前将人拦住,“您不能去……”
  “我不能放量一个人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生死未卜!”陆鼎原吼,伸手去推飞影。
  飞影将已经失去理智的陆鼎原抱住,“秋宫的人已经去了。”
  “去了?什麽时候?”陆鼎原停止挣扎。
  “……七天前!”飞影答得有些艰涩。
  “七天前?找了七天还找不到?”陆鼎原开始疯了一样的挣扎,“你放开!”
  “主子,公子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主子……”
  “放开!”陆鼎原才不管那些骗鬼的话,糊弄别人去吧,他见不到量就什麽都不作数。如果不是他现在功力不足,又有内伤在身,他又怎麽会挣不开飞影?
  “影老大,影老大……主子……”秋云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来,却在见到陆鼎原的一瞬间,吓得禁了声。
  “怎麽了?说。”飞影哪有闲情看秋云脸色,光拦陆鼎原就拦不过来了。
  “这……”秋云看看飞影,又看看陆鼎原。
  陆鼎原却是反应过来了,秋云分明是有什麽事想瞒自己,一定和量的事有关。“说!”不由一声暴喝。
  “是。”秋云吓得当即跪倒在地,“天山雪山崩顶。”
  “雪崩?”陆鼎原低喃一声,又一口鲜血喷出。几天没睡的他再也撑不住的直接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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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
  “主子!”
  “……”广寒宫里随著陆鼎原的昏倒,瞬间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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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影又要担心陆鼎原,又要担心秋宫属下,还得继续差人打探韩量下落,更得防著某人的不时骚扰,果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小何子见主子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再无心旁顾,专心照看陆鼎原。
  陆鼎原这一昏,足足昏过去五六日,却睡得并不踏实,日日梦中吟语,说得也无非都是些担心韩量安危的话。
  “量……”终於这日清早,陆鼎原被自己梦中的景象惊醒。梦里韩量被滑落的崩雪埋骨,他到晚一步,踏遍雪山却寻不到他的痕迹。
  “我在这。”睁眼处,韩量却在眼前笑。
  “量?”陆鼎原傻傻伸手,手指都已经碰到韩量温热的面颊,仍旧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我在。”韩量一手握住陆鼎原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另一手为惊坐而起的陆鼎原擦著满头的冷汗。
  “这是真的吗?”陆鼎原尤不敢相信,甩手就要抽自己一嘴巴。好在功力深厚的韩量反应快,一把拦下了,然後代替陆鼎原的手,用力掐了掐他的脸蛋。
  “是真的,我回来了。”
  “量!”陆鼎原一下子冲进韩量的怀里,也不管韩量坚硬的胸肌撞痛了自己的鼻子,只一径埋著自己的头,狠狠汲取韩量的味道,双臂更是死死卡在韩量腰上,用力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好在韩量已不若从前的弱不禁风,也不觉太难受,只轻抚著陆鼎原的发和背安慰道:“让你担心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游走江湖,韩量已经知道这些古人是多麽的矜持,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做不得半点亲密。可如今陆鼎原在一众下属面前就这麽投进自己怀里,又抹了自己一衣襟的泪,可见他让他担心到什麽程度。韩量无声的叹口气,搂紧陆鼎原,回过头冷冷瞪了不识趣的众人一眼。
  还是飞影回神的快,拉著呆愣的四护法出了屋,还顺带手掩上了房门。
  待众人出去了,韩量才一把打横抱起陆鼎原,果然见到一张哭花了的小脸。抱著人进了密室,这才敢放心大胆的说话。“怎麽哭了?”
  “量……”陆鼎原却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了,搂著韩量的脖颈,一径把自己往韩量怀里蹭。
  韩量一边往里间走,一边三下五除二的撕下两人的衣物。“想我了,嗯?”
  “……”陆鼎原不说话,只是抖。
  “我想你了,很想。”韩量啃吻上陆鼎原,将人按进床铺里,也顾不得准备步骤,就直接将身子往陆鼎原身体里挤。
  三十多天,韩量从没离开陆鼎原这麽久过!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几乎翻遍天山每一个角落的去寻那不知在哪里静开的花朵,只想著那东西是可以帮著陆鼎原恢复功力的大补之物。躲著同样来寻的不知哪门哪派的武林同人,躲著不知为何踏进天山的大内高手,躲著天山本地的观庙派帮,还要想方设法不时给山下待命的几个秋宫下属传信号,韩量一个人在天山越上越寒的险地里探寻。等好不容易找到了雪莲花,韩量看著含苞待放的花朵,足足守了十数天等它花开。待花朵终於绽放,韩量小心翼翼地将两株雪莲连根拔起,却不知怎麽触动了山顶积雪,他又和雪崩抢时间,总算抢到了雪莲,却差点被雪活埋。好在雪质松软,不是那种带著大量泥沙冰块的,韩量解救自己同时,首先保护的,却是好不容易得到的雪莲。到终於可以下山之时,却发现因为自己守著雪莲不好传递信息,秋宫的一众属下冒进了雪山,刚好赶上了自己拔雪莲时造成的雪崩。又一路走一路捡人,等韩量终於将人都敛乎齐了,这才一路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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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到陆鼎原的时候,不觉得怎麽想,等见到了,才发现思念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自己竟如此这般的牵挂。尤其看到陆鼎原昏迷不醒,只因担心他时,韩量几乎没揉碎了心肝。虽然小何子说主子已无大碍了,虽然他探出他身体尚安好,但韩量还是坐在床畔足足守了陆鼎原一夜。好在第二日清晨他就醒了,不然韩量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住不疯掉。
  吻他,狠狠的吻,啃咬得连韩量的嘴唇都破掉;插他,狠狠的插,深入得连韩量都在颤抖。
  陆鼎原抱著韩量一直哭,和著哼咛或叫喊,手脚却怎麽也不肯离开韩量的身体。侥是陆鼎原体质特殊,那後庭也早在进入的那一刻就撕裂掉了,血顺著大腿丝丝而下,腥膻的味道在床铺间蔓延开来。韩量抓著陆鼎原的股瓣,在掌心感觉到字迹的线条时,冲撞得更激烈了。
  要他!要不够他!
  两个人谁也慢不下来,疯了一样的纠缠彼此。没多久,脆弱而年久的床铺就让两个人给折腾塌了。於是又滚到地上去,一丝一毫都分不开的,粘合著、胶著著,明明已经不留一丝空隙了,却还不够,都恨不得将对方揉到自己的筋肉里去。嘶吼的声音渐大,连成一片,有韩量的,也有陆鼎原的。
  等两个人终於停下来,恢复了理智,都虚脱得像死掉一次似的,却是谁也舍得睡,仍旧肌肤相贴的厮磨著。
  “想你,很想。”韩量操著一副早就哑掉的嗓子,仍是在陆鼎原耳畔轻轻的诉说著。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陆鼎原的泪早就流得流不出液体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