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
作者:大热      更新:2021-02-20 04:32      字数:4813
  “怎……麽……可能……”到最後,胡承青还是死不瞑目的,他不明白自己苦练了十年,又精心策划了数月,怎麽还是败在了陆鼎原的手里。
  陆鼎原抽出软剑,後退数步,当确定胡承青已经死透了後,终於不支单膝跪地。
  “主子……”小何子和冬离一齐冲了上去。
  “冬离……带人去附近查一下……”陆鼎原靠入小何子怀中,单手压住他撕扯自己衣服欲给自己检查伤口的手,“到车里再看。”
  “是!”
  “是。”
  两人异口同声,行动迅速。冬离留了两人帮忙照顾陆鼎原,其余人分配好任务便四散开去。小何子在另一名属下的帮助下将几近脱力的陆鼎原架进了车厢。
  “嘶~”撕开衣物後,倒吸口凉气的是小何子而不是陆鼎原。“主子……鞭上也涂了毒。”
  “我知道。”也就是说,他是在明知鞭上有毒的情况下,仍是选择了以伤换命。“怎麽?解不了吗?”很淡然的口气,似乎真的解不了也没什麽大不了似的。
  “那倒不是,只是三种毒同时作用下,难免有些复杂,恐怕……”小何子皱眉,“会让您多受些日子的苦。”
  “呵……”陆鼎原哼笑,笑声是含在喉咙里的。
  “小何子知道主子不在意,可小何子看著主子受苦,小何子难过……”小何子边说著边处理著陆鼎原的伤,乌黑青紫的伤口让他不禁语带哽咽。
  陆鼎原早已习惯了小何子的呱噪,闭目养神,也不搭理他,由著他翻弄自己的伤口,一声不吭。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四处探查的人回来了。“主子……”冬离在车外面复命。
  “怎麽样?”陆鼎原等著冬离的报告。
  “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之前那些人已经退干净了,也没发现有其余接应的人,只除了这个。”冬离尽责的报告著,只是最後一句话说的有些含糊怪异。
  “嗯?”陆鼎原这才睁眼,便看到冬离打横抱著一团东西,似乎是个男人。一边腿脚向不正常的方向弯曲著,胸腹处有凹陷,浑身脏乱不堪,短发,脸上由於被血和泥沙糊了一片根本看不清长相,而最让人想不透的,是他的穿著。有人把亵衣穿著出门逛的吗?
  “啧啧,断了一条腿,胸骨折了两根,损及内府,根本出气多入气少了。”小何子也随著向外望了望,便又呱噪起来。
  “你治得?”陆鼎原瞟向小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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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点小伤,在我手下……”小何子哪容得给主子看不起,刚要吹嘘一番,便被陆鼎原一句“带上来”给打断了。
  “主子?”小何子惊叫,他还在给主子看伤,哪有闲功夫治旁人啊!
  “主子,此人来历不明!”冬离也叫,对这个重伤之人的身份并不放心。
  “带上来。”陆鼎原说完再次闭上眼,表明此事就此决定。
  嗜虐成性5
  “带上来。”陆鼎原说完再次闭上眼,表明此事就此决定。
  “……”冬离张了张嘴,还想说什麽,但终是咽了下去,什麽也没说。对於主子,他们太了解了,受了伤的主子是脾气最好也最不好的时候。说他脾气好,是因为这时候通常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你要什麽他都会应你;说他脾气不好,是这时是平时本就不多话的主子越发沈默的时候,谁若在此时惹他不耐,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唉!小何子无声叹口气。对主子时不时捡人回来的习惯实在不知该庆幸还是无奈。毕竟,他们四护法也都是在年幼或落难时被主子捡回来的,他们没有嫌弃或摒弃其他人的权利。可照主子这麽捡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小何子帮冬离把人弄进了车,便是一阵浓浓的血腥味传来。看来,此人出血比他家主子还多呢!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皆是无奈。
  “冬离,去办你的事吧!”陆鼎原眼未睁,轻声道。
  “主子,让冬离护送您回去吧,耽搁不了事的,顶多我们多赶两天的路。”“天下第一鞭”的事已解决完,陆鼎原当然不用再南下。但他身受重伤,身边又只有个武功稀松的小何子,这让她怎麽放心去做任务呢?!
  但显然陆鼎原是不会同意的。虽不说,但他们都知道陆鼎原其实是极心疼手下的,十几天的路程,来回又岂是不眠不休两天赶得回来的。如果真要他们护送,怕是这去任务的十人回程都要豁出命去赶路了。果然,“有影在。”三个字就给否了。
  如果陆鼎原不说,冬离都几乎忘记了“影”的存在。秋之宫,影卫,陆鼎原专有的影子护卫和情报机构。左右看了看,实在看不到“影”的踪迹,不知道是他太会躲,还是根本没在近前。
  “那我留两人……”冬离还是不放心,想说至少留两个人让主子使唤。
  “冬离。”陆鼎原睁眼,望向冬离,让她看清自己眼里深刻的不耐。
  “是!”冬离明白主子已经动怒,再不敢纠缠,“冬离恭送主子。”领著自己的一干手下单膝跪地,直到陆鼎原的车走的看不见了冬离才起身。叹了口气,继续领著十名手下向南方赶去。希望她完成任务回去的时候,主子的伤能无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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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主子的任性,冬离只有叹气的份,可小何子就不仅仅是叹气这麽简单的事了。两个命悬一线的人,说不上谁比谁更紧急一些,主子在睡过去前说了句“都交给你了”,就为了这句信任,小何子几乎没把自己忙死。更可气的是,出门在外,连个打下手的都没有。
  两个重伤的人,不敢也不方便住店,就这麽朝行夜宿的赶,好在一路上有看不见踪影的秋影时不常照应著,终於在第十天的头上赶回了广寒宫地界上。见到了接应的人,小何子才总算松了口气。
  十天的时间,主子醒半个时辰晕两个时辰的,而那个不明来历的家夥压根就没睁过眼。小何子这十天几乎没怎麽阖眼,就生怕哪个有个什麽闪失。这回到宫里了,主子的毒清的也差不多了,那个人的病情也稳定了,安排妥了二人後,小何子便结结实实的睡死过去了。
  韩量睁开眼,眼前一片白亮,头很晕,浑身酸痛,不太适应,复又把眼睛闭上。远处有鸟叫声传来,空气清新,微微透著青草的味道。
  完了!韩量心想。自己果然是掉到山底下了,虽然没死,但估计离死也不远了。车从那麽高的盘山道上掉下来,手机是肯定摔坏了的,他们一车5个人,不知道现在还剩几个能喘气的。
  再睁眼,一个身穿奇装异服──哦不,是身穿古装──的小姑娘,端著个木盆走近,“呀,公子,您醒了。”在看到韩量睁开眼後,惊喜的叫了声,“我这就去告诉何总管。”说著,没等韩量反应过来,就匆匆的离开了。
  什麽情况?韩量这才来得及环顾四周。自己是躺在一个木制的屋子中的床上的,房中的一切摆设均古朴的令他觉得简陋而寒酸。
  难道山脚下有个电影城,而自己就掉到里面了吗?不对,电影城他去过,那里的摆设可不仅仅是简陋可以形容的,根本都像是纸糊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可这里虽然寒酸,但所有的家具却是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就一幅著实耐用的样子。
  从半敞著的门望出去,外面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幽静而整洁的躺在淡金色的日光下,几棵不知名的小树,隐隐青草的芳香,还有远远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马的嘶鸣声。这里不是影视城!韩量肯定。那种随处可见的电线、插座,人工痕迹很重的假树、假花,总是吵吵嚷嚷一刻不停的剧组人员,这里一样都没有。外面虽然也有些喧哗的声音,但都是隐隐的远远的,有些听不真切。
  “醒了?终於醒了?”突然,一道尖细的嗓音闯进了韩量的耳膜。“睡了十来天了,也该醒了,再不醒明儿个主子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麽给回了!” 怪异的腔调更是让韩量皱眉。
  这在干吗?演太监?
  来人近前来就是一阵乱摸,韩量皱著眉看著他对自己上下其手,却是一声也没吭。这种场景让他有一种熟悉感,就像他在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一样。
  难道,这里是喜欢玩化妆舞会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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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趁著对方给自己检查的时候,韩量又一次将周围细细打量了一翻。雕花的木制门窗,木桌木椅,桌子上摆著陶瓷的茶壶茶碗,木制的架子上是还冒著热气的木盆,木盆边缘还挂著毛巾,估计盆里面还有打来准备给他洗脸之类的热水;面前的两个人,都穿著仿古式的衣服,而自己的一身休闲运动服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不知穿法的衣服,面前一会儿给他把脉、一会儿又小心翼翼东按西摸的男人头上梳著奇怪的发型,但这并不影响韩量看出那绝对是一头长发,而在他身後毕恭毕敬站著的小丫头不但梳著在韩量看来极为复杂的发式,而且她还带著发簪或发钗之类的饰物。又想到他们奇特的说话方式……
  嗜虐成性6
  而趁著对方给自己检查的时候,韩量又一次将周围细细打量了一翻。雕花的木制门窗,木桌木椅,桌子上摆著陶瓷的茶壶茶碗,木制的架子上是还冒著热气的木盆,木盆边缘还挂著毛巾,估计盆里面还有打来准备给他洗脸之类的热水;面前的两个人,都穿著仿古式的衣服,而自己的一身休闲运动服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也是些奇奇怪怪的不知穿法的衣服,面前一会儿给他把脉、一会儿又小心翼翼东按西摸的男人头上梳著奇怪的发型,但这并不影响韩量看出那绝对是一头长发,而在他身後毕恭毕敬站著的小丫头不但梳著在韩量看来极为复杂的发式,而且她还带著发簪或发钗之类的饰物。又想到他们奇特的说话方式……
  韩量再度闭上眼,狠狠的,好稳定自己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度昏过去一次,来告诉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不过一场梦!他已经可以百分百肯定这里不是他所在的时空和地界,那麽──他就是穿越了!妈的!那种电视、小说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他没有那麽多浪漫情怀,这一时间他所想到的是──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电?有没有自来水?甚至上厕所有没有手纸?还有消毒水、消炎药?
  天杀的自己怎麽会到了这里?!
  “嗯,恢复的不错,再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生龙活虎的了。”就在韩量还在懊恼的时候,那道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搅的韩量的脑袋针扎似的痛。“亏得你遇上的是我,你这种伤要是到别人手里……”
  “你可不可以闭嘴!” 这就是韩量醒来後说的第一句话。操著久睡後沙哑破败的嗓音,恶狠狠的腔调,虽然说的是“可不可以”,但不论是从语气上还是说话方式上,韩量用的都是命令式的,没有一点商量或恳求的意思。
  “你……你……”小何子被他的气势震的一愣,没见过被救的人还这麽凶的,指著韩量哆嗦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不跟个病人计较!”尖叫著的尖细嗓音几乎震掀了整个房顶。说完一甩袖子,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突兀。
  一旁随侍的小丫头显然没见过这样的阵仗,被吓得一直在旁边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几乎没哭出来。
  韩量也没再理她,闭上双眼努力地给自己做著心理建设。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无论到了什麽地方,总比死了的强!总比死了的强!……
  虽然一再的努力说服自己,但韩量心里却比谁都明白,有时候活著未必比死了幸福,死了才真是一了百了,活著也许才是噩梦的开始。而如今,他将面对的,不知是福是祸?
  “主子,您都不知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小何子一边给陆鼎原换药,一边叨念著韩量的不是。陆鼎原习惯了他的呱噪,也就由著他在耳边吵。
  等换完了药,小何子服侍陆鼎原准备就寝。“主子,不能平著躺,会压到後面的伤口的,您还是侧著睡吧!”前胸後背都有伤,小何子不由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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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睡了,这没你事,你去吧!”陆鼎原不理他,依旧平躺下。
  唉!小何子叹了口气,知道主子也不可能听他的,於是给陆鼎原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