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
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20 04:14 字数:5067
“小笛,怎么了你?”阮母淡声淡语的问。
卓笛这时才抬眼,微笑:“妈,我身体有点不舒服……”
阮母点头。
“既然身体不舒服,那就回去吧。”
病房中四个人,躺在病床上的阮父,一言不发,也从不理会这些人在说什么,跟儿媳妇说话,亦是很少,当长辈的,尤其是公公,跟儿媳妇没太多话,况且这个卓笛,是现任市长的女儿。
若不是嫁给了他儿子,那在他眼中,卓笛是他对头的女儿!
阮聿尧没有送卓笛的打算。
搁在每天,卓笛说身体不舒服,当婆婆的一定派司机,或者是让儿子去送儿媳妇回家。但是今天,阮母非常生气。
自己的儿子,自己非常爱,娶的这个儿媳妇甭管家世怎么样,甭管她是什么人的女儿,那嫁进来了,就得有个当妻子的样儿。夫妻二人有了矛盾,直说开来,这么闷着她特别看不惯。
儿子来了,儿媳妇一副冷脸摸样,当婆婆的,看着不舒服。跟谁拿着一副高贵架子?仗着自己是市长千金就如此?阮母心里一堆难听的话,只是不想说而已,不过是现任市长在外面养的小情人,生出来的私生女,仗着老爸拥有了一切,单拿出来,这女孩子真的一点能力没有。
阮母护着儿子,护着丈夫。
丈夫和现任市长是什么过节,她心里最清楚,如今人家是市长了,当百姓的,跟人家算不得账,这一口气已经是憋在心里了,敌人的女儿在这个家里若是再作威作福,那她这个婆婆真是无法忍受下去。
当儿媳的,若是受不了婆婆的这个脾气,那就干脆把婚离了。
对这个儿媳妇,阮母是一百个不满意。
若不是大儿子有难处,她半点没有看上这个卓笛,配不上她的小儿子……
“那我先走了。”卓笛拿了包,起身。
没有人说什么,卓笛一个人离开了病房。出去病房,直接走向了电梯,脸色非常难看……电梯很快来了,她进去,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妈,你在哪里?我要去你那里,我要过去住几天,我现在……在跟阮聿尧冷战……”
“不会,他不会跟我生气。”卓笛对妈妈说。
她这么突然回娘家住几天,阮聿尧怎么会跟她生气?一定不会的,因为两个人从来不在一起住,她离开,他反而觉得清净吧!
卓笛离开,病房里的气氛融洽许多。
下了任的老市长开口,语速缓慢,看着自己的妻子,说道:“玉华,也别太刺激那孩子了,你不指望着……抱孙子了?”
阮聿尧的母亲姓萧,全名叫萧玉华,当年能嫁给阮父,成为后来的市长夫人,年轻时那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关于孙子,想的还是比较开的,萧玉华叹气,说心里的实话:“让我死之前孙子抱上了就行,我不在乎谁生的……这个卓笛,我是真不看好她。我还担心着,生个孩子,万一这性格不像我们聿尧,像了那个卓笛,那才糟糕……”
阮父叹气。
“妈,爸,孩子的事,我在认真考虑,给我一点时间。”阮聿尧很认真的说。
“别太为难了,也得慎重。”阮母对儿子说。
阮聿尧点头。
六点多,阮聿霆打来电话,说接了妻子了,已经到家了,孩子现在也在家,就等着弟弟和母亲回去开饭了。
阮父让妻子和儿子走吧,他睡一会儿。
“我们就不管你了,过几天出院了我们都陪你吃饭。”阮母安慰丈夫。
阮家老宅。
阮母和阮聿尧一起回了家中。
阮聿霆的老婆从娘家回来,在帮保姆阿姨忙着,保姆阿姨伺候了这个家许多年,像亲人一样了。萧玉华不苛待保姆,而且非常喜欢看到儿媳帮忙少做一点家务,时常,她一样也会做的。
阮聿霆洗了手出来,十七岁的女儿,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的样子。
“奶奶。”阮雨扑上来。
萧玉华非常喜欢这个大孙女,虽然不是孙子,但这个孙女非常优秀,学习好,长得也好,各方面优点都像了阮家的人。
萧玉华轻拍了一下孙女儿肩:“去帮帮你妈。”
“嗯。”
阮雨点头,对自己帅帅的叔叔阮聿尧,做了个鬼脸。
阮聿尧莞尔。
大哥的孩子,已经十七岁了,如果他跟大哥一样,很早就结婚 ,现在,他的孩子是否也已经十几岁了?
用餐时,阮雨问了一句:“我小婶呢?”
“你小婶……回娘家暂住了。”阮母说。
阮雨笑:“她不回来真好,我不喜欢她在家的感觉……”
“孩子的话,聿尧你别在意啊……”阮聿霆的妻子对小叔解释,责备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女儿,可是,十七岁了,已经管教不了了。
平时,卓笛可能态度真的有问题,导致阮雨很不喜欢。
“孩子的话,往往都是实话!”萧玉华赞同孙女儿。
阮雨可爱地对妈妈吐舌头,得意……
“大嫂,一开始我和她没有感情,以后一样也不会……”阮聿尧清楚的说。
以免大嫂偶尔受了委屈,总顾忌着他和妻子的感情,不说出来。
……
晚餐后,一家人都在看电视聊天。
阮聿尧站在院子里,抽烟。
“……”远处,阮雨拿着手机在跟同学打电话。
说完之后,回去屋子里的路上,就遇到了抽烟的叔叔,问了一句:“眉头紧皱,叔叔你有事不开心?”
“看得出来?”阮聿尧诧异。
阮雨点头:“嗯!你的烦心事都写在了你的脸上,怎么啦?不会是因为我小婶吧?”
“不是。”阮聿尧摇头。
侄女和叔叔,在外面站了半天,一个抽烟,一个低头拿着手机在发微信,装作在和叔叔聊天的样子,其实是在玩手机,拿叔叔作掩护,以免被爸妈责骂。
阮聿尧一支烟抽完,看向侄女:“小雨,在高中恋爱了吗?”
“咳——”阮雨脸色顿时变了。
看向了叔叔,干嘛,替爸妈审问吗。
“……当然没有。”阮雨说。
阮聿尧的表情是了然,“算了。”
“……”
阮雨看叔叔的样子,惊讶:“叔叔,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突然问我……高中恋爱没有,你很古怪啊今天。”
今天一整天,阮聿尧都在尝试,问一问谁。
早上,想过问董助理,可是他想起,董助理似乎没有恋爱过,那么,总不能去抓一个陌生人问一问。
想要问大嫂,又觉得非常不合适。
身边,没有什么女人,他一样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现在面对十七岁的侄女,他居然在想,侄女会不会早恋,知道一些关于恋爱的事情。
阮雨一直盯着他看。
阮聿尧开腔:“小雨……比如,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差不多,算是在一起了……”
“嗯,继续说……”阮雨在听。
觉得叔叔有故事啊……
“前一刻两个人还好好的,非常和谐。可是在分开后的几个小时里,女的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从热情,变得极其冷淡,这个男的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怎么惹到她了?期间没有通话,且两个人没有见面。”阮聿尧简单描述。
阮雨为难。
“这个……”
看了一眼叔叔,不给叔叔一点建议似乎也不大好,阮雨是觉得,这件事的男主人公,自然就是叔叔了。
她十七岁了,什么都懂,用手指甲想,也知道叔叔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叔叔这么优秀,这么帅,不可能会喜欢卓笛小婶那种女人,叔叔配小婶,真的太糟蹋叔叔了。
阮雨倒是希望叔叔赶紧带回来一个不一样的小婶,这个,太不喜欢了。
“按照常理来推断,女的那边,是不是对男的有什么误会?要不然,为什么突然冷淡?我站在女人的角度,都想不通,总不会是吃错药就对了……”阮雨分析。
听了侄女的话,阮聿尧皱眉。
误会了吗。
阮雨进去后,就把这件事情悄悄的告诉了妈妈和爸爸,并告诉爸爸妈妈要保守秘密,不要让叔叔知道她说了。
晚上九点多,阮聿尧开车离开了阮家老宅。
他直接去了自己在B市的公寓……
纠结了一天的问题,似乎在小侄女这里得到了答案,阮聿尧宁可相信,邹念是对他误会,不是改变了想法,准备远离他。
自从他回了B市,连续多天,都处在跟邹念本人失去联系的状态。
他会经常打给教授,问一下她母亲的情况,顺便问一问,邹念在那边怎么样。北京那边他安排的司机,每天会给他打一通电话,汇报那边的情况。
阮聿尧得到的消息是,邹念一切很好,每天早起,早睡,白天就在医院中陪着她母亲,多日来,没有一天是会出去走动的。
也没有见任何朋友,只是一个人在医院和酒店来回。
这种消息,一直在告诉他。
第十天,阮聿尧接到司机的来电,告诉他,邹念住在了医院里,不回酒店住了。
阮聿尧蹙眉,打给教授,教授说,因为邹念想跟母亲多说说话,陪着聊天,晚上也陪着母亲,住在医院方便一些,才来了。
没有办法阻止。
阮聿尧一直没有再试着打给邹念,有些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电话中,既然她不想沟通,那就不要在电话中沟通。
只是,住在医院里,能住的舒服吗。
会很累吧……
时间过的飞快,两个人都在心里拼命的压制着想法,和对方的样子。
邹念回到B市的那天,下着小雨。
母亲需要住院观察,在B市这边,邹念就不担心了,工作和人都在,方便许多,城市也熟悉。
安排好母亲住院的事,她出医院。
拿着雨伞,站在医院外的路边等车,雨天空的出租车极少,就在她招手的时候,一辆她非常熟悉的车,开了过来。
黑色路虎,车牌尾号N9999。
车很冲的开过来,溅起地上一片水花,邹念躲避不及,脏污雨水大部分溅在了她身上。那辆车缓缓停下,邹念皱眉,看到了车上一派尊贵的男人。阮聿尧一样也在注视她,目光,沉了几分。
他又何必再来纠缠 (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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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也没有什么联系,邹念以为,和他再次重逢在B市,她完全可以装作已经忘了他,把他当成陌生人一样。
可是,她心里是这样果断决定的,脚步,为何就是那么不争气,不听使唤的移动不开了。她很想离开,从这边的马路,走向马路的对面,这条街上车流穿梭的此刻,他开车,一定拦不住她的。
在北京,他刚离开的那几天,白天她会去医院陪着母亲,晚上回到酒店,总是辗转的睡不着,她会想起他的那件衬衫,也会偶尔想一下,唇印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往往她会头疼的起身,吃一片安眠药,重新躺下。
躺下了,要一会儿才能睡得着,那就趁着清醒的时候,告诉自己:他衬衫上的唇印,就算是能找到一百种无关他人格不好的合理理由,来说明唇印是怎么印上去的,那也都是跟你没关系的。你现在,所在乎的并不是唇印,而是该忘掉他,不再联系他,借此唇印的事情,彻底的摆脱掉他用魅力给你编织的网,不要被他……彻底的俘获。
所以,邹念从来没有真正去在意那个唇印,她只是因为这个唇印,头脑一瞬间的开窍,认为,该是和他结束的时候了。
她很清楚,阮聿尧那么精明的男人,如果是在外面跟女人亲热过了,而后再去的北京,那他即使再怎么匆忙,他也会记得换一身衣服,因为每一个人在心虚的时候,都会格外的小心,何况是阮聿尧。
由此推断,他百分之九十九不知道自己衬衫上有唇印。
两个人静静的对望了片刻,邹念最先有所动作,举着雨伞,伸手照常的拦出租车。
气人的是,空的出租车一直没有。
阮聿尧望向了车外的女人,唇角微勾,修长手指抚着薄唇,视线一动不动的望着焦急的邹念。
“……”
邹念气愤,觉得这很丢人,她虽然没看他,不敢看他,但是她的心里知道,他此刻一定是在笑她,笑她的窘迫。
忘了贪恋他这个人,心里现在装满的全是气愤,气愤取代了贪恋。
这边打不打车,她就走去另一边打车。
阮聿尧见她离开,打开车门。
他的车上没有雨伞,早上出门B市并没有下雨,私人车上也就没有预备。从集团来到这里,是从集团顶层直接下到的地下停车场。
顾不上雨水淋湿了他的衣服,他朝她走了过去。
邹念站在另一侧的马路边上,伸手叫车,伞边一动,她就看到了阮聿尧。
他疯了么,手上雨伞没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