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你妹找1 更新:2021-02-20 04:07 字数:4741
且恢迸瓮玫降恼媲楦怂?br />
怎能不恨?怎能不怨?论才华、论容貌,她们有哪一点不如这个女人?她甚至连马都不会骑!
“继续玩你们的,不用在意我们。”他勒住马立在一旁让水烟看个仔细。
她定定注视着她们的马上游戏,她们玩的马毬与二十世纪的马球似乎颇相似,莫非现代的马球其实便是源自于唐朝?与几双含着敌意的眸子不期而遇,有人显然很不欢迎她,正斜睨着眸子瞪视她,恨不得能将她拆了大卸八块。
其实每次看到她们,她总觉得心坎怪怪的,她忘不了她们是采风的侍妾,曾服侍他上床的事,虽然每次她都要自己不要在意,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她回去后,她们的事就再与她无千了,然而她还是无法不介怀,她在意她们的身分,她真的在意,她不希望与任何人分享采风!
只是若论先后,她们比她先到;论资格,在采风还未与她相识时,她们已是他的侍妾,她能说什么?也许在她们的眼中看来,她才是入侵的第三者。
她看得出童漓儿对她怀着很深的敌意,不过她的喜怒总明显形于色,表示她的城府不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对她,她或许倒不需那么防着,反倒是另一人,分明对她恨得咬牙切齿,却还能和善的对她示好,这种人才真是要防的,所谓的口蜜腹剑便是这类的人。不过同为女人,她能体会得出她们的心境,她们会恨她,这也是恨理所当然的事;若她们不恨她,那才反常哩。只是,但愿她们对她的恨不要太深,深到要用行动来表示。
有时她很想对她们说,现在她独得他的专宠只是暂时的,等她回去后,她相信采风会再注意到他这两位美如天仙的侍妾。男人总是健忘的,不是吗?一时的深情很容易,但要他们的情终生不移,恐怕会比要他们的命还难受吧?“这与你们的马球是不是挺像的?”他问。
“嗯。”她想起他曾在电视中见过马球比赛,那时他直盯着电视一副十分神往的模样,她还以为他对这种运动感到好奇呢,之后他告诉她,唐朝也有类似的运动,她还会怀疑古代人也会有什么休闲运动,她记忆中古代人最大的运动该就是骑马狩猎而已吧,此时来到这个朝代,她才发觉其实他们也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各式各样有趣的活动都有,杂戏、马戏、歌舞、角力、棋艺、蹴鞠,就是踢球,而且这球是有弹性的“气球”,是用八片皮革密密缝成并且灌了气的,还有拔河、赏花等等,而且他们还有丰富多姿的艺术与文学,唐朝不愧是当时文明最先进的国度,这句话似乎是方朔告诉它的,方朔最喜欢研究历史,她最喜欢的朝代便是唐朝,她说那时唐朝是世界最文明先进,而且最多样多彩的国度,如果她知道她来到她最向往的唐朝,不知会有多羡慕她。
“想玩吗?”他温柔的问。
“我不会。”
“我教你。”
“我不会骑马恐怕玩不来。”有人不欢迎她,她没必要自讨没趣去惹人更嫌,“学骑马吧,我想早点把马骑好。”这是当务之急。
金色的夕照将他们的身影拖映在地上,水烟清楚感觉到身后不友善的目光如利刃般射来。
世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是嫉妒,那是情感最黑暗的深渊,一念之差便能轻易毁灭一个人,不!也许是所有身边的亲人,或无辜的人。
…
第八章
与韩梦姬相处几日下来已十分熟稔,她确实是个豪爽又精明干练的女子,三十岁,是个寡妇。她看得出来她对二当家牧照极有意思,但牧照却似个呆头鹅,不知是真的没有发觉佳人有意于他,或是他存心装傻规避美娇娘的一片情意。
她发觉浩天会上下,似乎都没有打算管他们两人这档闲事,连她对采风说起这件事,他也仅道:“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还要她省省心思,不要去探问他们的事。
虽然好奇他们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问题,但她向来离好奇宝宝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也没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据韩梦姬告诉她,此时唐朝,北方是政治中心,江南则是经济重地,然而江南的泰半经济活动——黑的、白的、明的、暗的,全掌握在浩天会手中,也就是浩天会直接操纵江南的商业生机,若浩天会要谁混不下去,谁就无法在江南立足,所以黑白两道没有人敢不知死活得罪浩天会,俨然十足的黑道做法,唯一可取的一点是,浩天会的戒律很严,绝不纵容属下在外为非作歹,否则一律以帮规处置,毫不容情。
“水姑娘,来喝个茶歇会儿吧,您已经练了一晌午的马了。”韩梦姬领着女侍端着茶,立在假山的一座八角亭里吆喝着。
她已经能自己驾驭马儿了,只是还不熟稔,不太上手,仍每天骑着她那匹小红马兜圈子,时间一天天逼近,她不得不加紧练习学会骑马。日前采风已令人为她量身裁制新嫁裳了,再过几天便是婚礼,她必须赶在那之前离开,其实这也全是为他好,她总不能等和他成完亲再离开吧,对她是没有什么影响,她相信古代的婚橙,在现代是没有任何法律效用,是不会被承认的,没人能证实她曾在古代结过婚。但对他就太说不过去了,老婆无故失踪,这传出去很难听吧。
翻身下了马,把缰绳交给马夫,她走至亭里,女侍已恭谨的奉上了茶,她饮了一口,望向杯中,杯中的茶竟看似活生生的小鱼在泅水似的,讶异的道:“这茶怎么这么像鱼?”
“我的水姑娘,这茶本来就是一种鱼制成的。”韩梦姬笑道:“这茶叫‘琴鱼茶’,是一种贡茶,只有皇室才能享用得到,是泾县琴溪中出产的一种长不盛寸白嫩的琴鱼,经过许多道手续烘制成的,由于经过各种调制后,它能发出茶香,所以便将它当成茶来饮了。”
她惊叹的道:“原来真的是鱼啊!”唐朝人的花样还真是挺多的,连这也能制成茶!
她很容易便有这种惊奇的神情,仿佛很多事情她都不曾见过,而且她说话的用词有些也挺奇怪的,她常问:现在是几点了?刚开始他们不知道她的意思,弄了半天他们才知她问的是“什么时辰”了,但她的气质却又不像没见过世面的女孩,真奇怪!魁首到底是打哪找到她的?
心底虽这么想着,但面上韩梦姬可没有流露出半分,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可是魁首的心头肉,给她难堪无异与自己过不去,况且经过几日相处,她发觉这女孩并不难相处,魁首虽然如此眷宠着她,她却丝毫的骄气也没有,而且凡事喜亲力亲为,从不指使下人,单是这点她已很欣赏她了,而且她与她气味也甚相投,谈话十分投机,她虽没童漓儿野艳,也没赛雪娇美,但她看她却比较顺眼,所以对魁首准备迎娶她,她倒是没什么意见,她相信她将来会是一个善待下属的魁首夫人。
水烟思及一件事,虽然心底很在意,面上却佯装不在易地随口问道:“关于飞星山庄的事,采风可有交代吗?”这是很重要的事,她不敢向采风询问,怕被他看出她的意图,但她必须问清楚这件事。
“有,魁首已交代三当家去办这件事了,昨日我听二当家提到,三当家已办妥了这件事,正在回来的途中。”
“这表示飞星山庄已是浩天会的产业了,是吗?”
“是的,水姑娘很喜欢飞星山庄吗?”她奇怪的问,因为她看得出来她对这事似乎异常的关心。
“呃……我觉得那儿的景致还挺幽雅的。”幸好采风只对毕叔一个人提过关于她的事,否则以她的精明,也许会察觉到她的用心。
***
“这城镇很热闹!”到浩天会这么多日,她第一次来到附近的市集城镇。喧嚷的市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甚至还有许多“外国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是阿拉伯人,还有一些肤色较深的胡人,与一些看起来像是欧洲的人及日本人穿梭其间,一旁的摊子形形色色,有些她有见过,但大多数她没见过的东西。
韩梦姬笑道:“这里是扬州城最繁华的市集,所有想得到的东西在这几乎都可以买得到。”
她听采风提过扬州与泉州,是当时唐朝最重要的两大商港,世界各国很多商人都会来此做交易买卖,果然,十分有国际都市的架式。
来这逛一圈也值得了,当是她离开前对唐朝的最后巡礼,回去后把这里的事告诉方朔,她一定会很羡慕她居然能做一趟时空之旅,而且还是到她最向往的朝代。
领她走过最热闹的市中心,韩梦姬带她到了一处古色古香却又异常豪华的街道。
“水姑娘,魁首交代让我陪您来亲自挑选一些您喜欢的饰物,扬州城内所有最好的店家都集中在这里,看您喜欢什么尽管挑就是了。”她一家一家约为她做粗略的介绍,她们的身后五步距离的地方,亦步亦趋的跟着四名看起来就知不好惹的大汉。
她向来不喜在身上戴一堆饰物,不过也好,或许她可以带回去当纪念,也可以送给方朔,得到这种“古物”,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找了一家玉饰铺,她挑了几件镂刻彩蝶、牡丹与凤凰的金步摇,及簪子、耳饰。
“咱们再到其他店看看。”韩梦姬说道。
“不用了,这些够了。”她不贪心,这几件已足够了,“我们再到其他地方走走吧!”
韩梦姬暗自点头赞赏这姑娘也真不贪心,见到那么多名贵饰物,她竟然只挑了简单几件,魁首果真没看错人。
领着她又逛了几条街,来到一条街上,有一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华丽异常,气派非凡,大门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奇怪的是,似乎进出的只有男人,而且是衣冠楚楚的男人。
门匾上横书着“牡丹楼”三个金色大字。
“这牡丹楼是做什么的?生意竟然这么好!我们也进去看看吧!”说着才跨一步就被韩梦姬拉住。
“水姑娘,这地方不是咱们能来的。”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这是男人来的地方。”她说时水烟瞥见一匹马被带进不远处的侧门,那马她发誓她认得,是采风的坐骑。
“那是采风的马,他在这儿,我们进去找他。”
“不可以,水姑娘,这地方咱们不方便进去。”她急拦住她。
“为什么?你刚才说只有男人能来,这是什么道理?”简直就是性别歧视嘛,男人能来,女人为什么不能?
“水姑娘,我话都说得这么白了,您真听不懂吗?”她怀疑的问,她已暗示得如此清楚,她竟还不明白吗?
水烟茫然的睇着她,她该懂吗?
见她一脸不解,也许她真是不明白,她只好明示:“牡丹楼是扬州城最大也最有名的青楼。”
“青楼?”她一愣,蓦地怒上胸臆,他竟然背着她跑到青楼风流快活!
很好!他休想再碰她一根头发!下流、龌龊、肮脏的人!
韩梦姬察言观色看得出她正十分愤怒,而原因——她想她明白,这下惨了,她定会被魁首责备, 什么地方不好带她去, 偏带她来到这儿,她忙堆起笑脸解释:“魁首平时很少涉足青楼的,今天应是有重要的事要谈,所以才会……”
水烟根本不听她解释,迳自掉头而去。再重要的事也没必要选在妓院谈,其他的地方难道不能谈吗?这是男人最擅用来欺骗女人的借口,千百年来都一样,居然都没改!
“水姑娘——”她急急追上她,“你听我说,魁首平时真的不常涉足青楼。”
她没骗她,这是实话,除非必要,他是不会轻易上青楼的,今天据说是有很重要的事,魁首才会……
水烟不想听她为他辩解。
“梦姬,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请你住嘴。”真的,她不在乎,这是他的朝代,他可以随心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她管不着!是的,她管不着,但是为什么她心头的火不断汹涌烧着,快要灼痛她的心,该死!该死!该死!好想大吼出声,甚至好想拿皮鞭狠狠抽他一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闷在心头的怒气。
水烟咬牙切齿埋首走路,连她们是骑马来的都忘了,闷着头一直往前走。
“小心!”韩梦姬急急拉住她,免了她一场与树的冲突。
她抬眼,面前不到一寸的地方,一株大树不识相的挡住她的去路,她使劲的踢了一脚,想发泄胸腔不住冒出的火气。
“啊!”好痛,她错了,她不该迁怒这株无辜的树。弯身痛楚的抚着脚趾,这叫报应,谁教她胡乱迁怒。
“水……水姑娘您……不要紧吧?”韩梦姬强忍住笑意,不敢爆笑出声。另一方面也讶异于她竟然对魁首上青楼的事如此在乎,这姑娘可也算是标准的大醋坛子,想来魁首可有罪受的了。但她会是第二个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