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旅游巴士 更新:2021-02-20 04:06 字数:4895
“事倒没有,只是听说五爷书房辛苦,特地送来一碟点心两杯清茶解解乏意。可是这死奴才竟然说不许我
进去。”狠狠地瞪了楚辰一眼,楚辰立在莫离身後,向少言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
“是不许进去。”少言懒得堆起笑脸,只是淡淡地说。
碰不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莫离一时下不了台,脸也冷下来,“这话是五爷说的呢,还是十三爷您自作主张
?”
少言仍是那麽淡淡地,不想跟他计较,“书房一向是丁家重地,除了几位爷,等闲人不得入内。敢问莫公
子可是自忖能与二爷八爷比肩?”看他提到五爷时脸上欲语还休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个痴心人。
莫离又急又气,可以几位少爷比肩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小声嘀咕道:“五爷昨个儿还说要带我游京城
呢。”想起昨个夜里五爷的轻怜蜜爱,高大的身躯在他身上驰骋著,把他弄得几次昏死又醒过来,他不信
连一个小小的书房五爷都不让他进。
“楚辰送公子回房。”少言下了逐客令。
楚辰得了令箭也不再避忌,捉住了莫离手腕拖著他向外走。
“放开我,你这个死奴才,放开。谁让你碰我的,我是五爷的人,让我见五爷。”莫离一路挣扎,无奈楚
辰的手像钢箍一样环在手腕上,无论如何也抱不脱。
目送两人远走,少言却没有就此返身进书房,斜倚著栏杆,看著台阶旁石缝里生出的白海棠。或是园丁一
个疏忽,让这株海棠在阴暗处不被注意地生长著,与苗圃里的万紫千红遥遥相望,更显形单影只──孤独
得近於凄怆。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娇羞的花瓣在风中颤颤地抖动,但终於没有落下。半晌,少言方
才起身进了门。
“送走了?”五爷低沈的声音从书桌後传来。
“嗯,”想了想,少言又加上一句,“这便是你从承德带回来的?”
“不错,”五爷将笔一扔,抚著下巴说:“小野猫一个,爪子还挺尖。”脸上闪动著嗜血的光芒。
想起半个月前在承德初见莫离时,他一脸凶狠张牙舞爪地说:“老子卖艺不卖身,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
而现在,小野猫的爪子已经磨平,他的兴趣也没得差不多了。
少言道:“你最好教教他。想留在丁府,这麽横冲直撞的,没几天就把人得罪光了。”正所谓阎王好见小
鬼难缠,想在庭院深深处讨生活,不但不能得罪了主子,也要懂得放下身段巴结巴结那些下人。满嘴的奴
才奴才,不知惹得多少下人不快。
五爷的目光转到少言身上,薄薄的嘴角挑起邪肆的笑,“我带人回来,你不自在?”
少言动手整理帐目,恍若未闻。
窗下有卧榻,铺於其上是一色的银缎,枕头被褥无不齐备,几位少爷处理公事若是疲倦,便可以在榻上稍
作小憩。五爷在床沿上坐下来,动静间蓄满了力量,扯开自己前襟露出古铜色厚实的胸,动静间蓄满了力
量。
“过来!”他用眼神焚烧著他。
少言走了过去,站在他两腿间,却仍是扭著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看看你,”五爷脸上有一丝戏谑,先将少言的头发散下来,在手里把弄一会儿。又从少言那形状漂亮的
锁骨向下滑,在他胸口流连不去。一丝丝火热的感觉从皮肤底下升起,随著他的手指在身体内狂烈地窜动
,急欲找个发泄口喷薄而出,少言後退,想避开这汹涌的情潮,却被五爷结实有力的腿夹住动弹不得。
两只手指悄悄地袭上他胸前小巧圆润的|乳尖,用力一拧。“啊!”少言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倒在五爷的
身上,两手扶住了他肩头。
另一只手亦抚上他的後背,顺著滑腻的肌肤来到圆浑而紧滑的臀间,粗粗的手指未经允许猛然探入炽热的
菊|穴,重复著抽出再进入,带得菊|穴内暗红嫩肉亦向两面翻转,少言吃痛地低哼一声。
“我半个月不在,这里有没有其他人碰过?”
少言霍地转头,带著凶狠盯住他,他说这话是什麽意思,当自己人尽可夫麽!可口里却吐出相反的话:“
希望我为你守身?你自问有那个本事?”
“小言儿又在强嘴了,”五爷的手指狠狠一搅。少言闷哼,两只手亦不甘示弱地深深掐进他的肩膀,“花
天酒地是谁人,如何敢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脱衣服。”五爷下著命令,他的声音是一贯的霸气与不容违抗。
少言闭了闭眼,勉强站起双肩後挺,衣裳下滑挂在腰间,长裤亦同时被五爷扯去,露出修长美丽的四肢,
映著窗,整个人也像是在微微地发著光。
五爷向後一仰,躺在床榻之上,毫不介意展示他早已高高隆起的裆部,“脱掉它。”
少言伸手解开腰带将五爷的裤子褪到膝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庞然大物便这麽弹跳出来,晃了两晃直翘翘地
指向天空,剥了皮的免子一般,红通通亮晶晶。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少言还是忍不住有些羞赧。
五爷轻笑两声,一伸手便扯住了他的头发,“上来。”
少言爬上床,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无处可放的双手只得撑在五爷两侧,与他脸对脸眼对眼。在他身
下三年,这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居高临下姿势。
五爷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腰身向下用力,感觉那像铁棍一样坚硬的东西就要挤进来,少言双手用力反射性
地要逃开。
五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他。
「啊──」
撕裂的感觉传遍全身,股间不断收缩抽搐著,少言伏在身下人的胸膛上用力喘著气。
“自己动。”过於激烈的反应让五爷轻笑不已,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玉一般的人儿永远都像处子那样生
涩,是让他最感有趣的部分。
少言缓缓起身,却因为方才的疼痛而心有余悸,不敢就此坐下去。
等不及了,五爷一个翻身,将少言压在身下,向前一挺,深深地挤了进去。“下次吧,你该学学侍候人的
功夫了。”嘴里这样说著,身子却没有停下,前後晃动著让胯下的棒棒进进出出,每一次疯狂的进出,都
带出豔丽的血滴……
少言无力地躺在他的身下,感受著肌肤与肌肤的磨擦。
後庭的痛慢慢地变了麻木,他举起两条修长的腿紧紧环住五爷的腰杆,圆润的臀部迎合著身上男人的动作
,两只手亦环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颈窝。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最接近他。
一声嘶吼,五爷浑身一阵痉挛,将一股滚烫的液体射进他体内。
少言一侧头,两片粉红色的双唇正确地找到了目标,吻上五爷略显厚的双唇,灵动的舌迫不及待地潜入,
辗转吸吮,与五爷的舌交缠著。
瘫软在床上,五爷看著少言弯下腰去拣散落一地的衣物。长发凌乱,遍布青痕,|乳白色汁液从他身後流出
来沿著大腿一路蜿蜒向下,说不出的淫乱诱人,五爷的下腹又是一阵紧绷。一把将少言勾到怀里,身子翻
过来按在床上,骑上他的後背长驱直入。
午後的阳光照进来,投射在少言的脸上。他睁开眼睛,又长又密如两把小扇子的睫毛扇动了两下,身体的
酸软提醒著他在书房里发生的事。
吻到他了,就像热恋中的男女,呼吸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也只是像!
转过头去,看著熟睡中的五爷,浓浓的眉、挺直的鼻梁,贲起的胸肌,黑色的丛林中半垂半立著的棒棒,
再下来是粗壮的大腿。
轻叹一声,侧过身蜷入他的腋下,近於贪婪地嗅著他身上汗水的气息。
手,横越过沈睡的人的身体,与他十指交缠,嘴角带著一丝笑意地睡著了。
偷偷地幸福著。
八
京城西北角,有一座毗临城墙而居的府第,朱红门黄铜钉。
匾额上“钱府”两个金漆大字在阳光映照下分外耀眼。
进了门,便是可容两车并行的青石路,路旁有镜面白石一块,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忠园。右下角另
附一行小字:丁影题於申庚。丁影便是丁家第一代始祖了。这里正是管事钱来安的府邸,当年丁影创业伊
始,钱忠便跟在身边,不离不弃。後来丁家发达,特地赐了一所宅子给钱家,又题上“忠园”两字,既合
人名又暗含嘉许之意。
顺著青石路一直走进去,绕过正房,便是一垂花门。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
著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是小小的三间厅。
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著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厅里三两个丫环正忙著。忽然听得院中有人说:“来了,来了。”说话间,一个中年男人从门外进来,忙
不迭地说:“这帮蠢货,还留在这里。客人马上就进门了,还不回避!”唬得几个婢女忙从後房门溜了出
去。
出了门,一个十五六岁的丫环拉了拉身边的人,问:“姐姐,到底是哪个客人?把大总管弄得老鼠见了猫
似的。”
被她拉住的那个婢女看来年纪较大,也算见过几分世面,忙止住她说:“你可别乱说话,今个儿来得是丁
家的人。”
那小丫环吐了吐舌头,说:“怪不得呢?”
“就是,”年纪大一点的说,“少爷能外放知县,全仗了丁家主子。所以老爷今日才请丁家的老爷少爷们
来喝酒看戏。”
正说著,大总管又来赶人了,吆喝著说:“别在这里吱吱喳喳的,让人笑我们钱府没规矩。都给我警醒著
点,今天要是哪里出了错,我剥了你们的皮。”小丫环们一哄散了,各回各房,大总管追上去交待道:“
在後院侍候丁主子家的女眷,别出来乱跑,小心闯到主子家的爷们面前去。”
大总管又蹩回後门,拉过一个家丁低声问:“丁老爷和丁五爷来了没?”
“来了,正在屋里坐著呢。”
大总管从门缝看进去,只见朝南正座上坐著位五十来岁年纪的老人,修眉凤目,雍容华贵。虽然年纪渐老
,两鬓已有微霜,但风流倜傥之意不减。只是现在脸上晦涩无光,双目混浊,似是有病在身。大总管心里
揣测:能坐上这个座的,肯定是丁老爷无疑了。
再下首坐著一位年轻男子,身穿翠蓝袍,腰横玉带,不怒而威。这个他却见过,正是当今丁家的主事五爷
丁寻。
自家老爷斜签著身子敬陪末座,与两人谈谈说说。
再看去,五爷身後还立著一个年轻男子。看年纪尚未弱冠,面目清秀,身材瘦削,只一双比秋水还明的眼
睛,不时从後方打量一下五爷,像想起了什麽,趁著众人不注意脸悄悄地飞红了。大总管看了,心里啧啧
称叹:原来世上真有这般神仙似的人。以前觉得自家少爷也算是俊俏的了,没想到和他一比,真的一个是
玉做的,一个是泥砌的。
正想著,只见自家少爷钱玉熙走进来,看见座上的两个人,忙跪下去先向丁老爷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没敢起身,跪著移到丁五爷面前也是三个响头。待要给那个少年人磕头,那少年人却一个侧身躲过了。
...........
待钱少爷磕完头,丁老爷点点头,说道:“起来,打赏!”那少年从身後仆役那里托了个托盘,里面端端
正正地放著两封红包。
丁老爷又招手道:“站过来让我看看。”钱少爷往前走了两步,笑著说:“往常过年的时候也去给老爷请
过安的,只是老爷事忙,没得见。”
丁老爷眼睛一亮,笑道:“你钱家虽是我丁家的家奴,但你一样也是丫环老妈子捧在手里长大的,可没受
过一天苦。这一出去,不知道能不能当得起一个地方的青天父母。”
钱老爷忙接过话头,“老爷放心,虽说小人家里也算薄有产业,却没敢养出他公子哥儿的脾气来,不会给
主子丢脸的。”五爷身後的年青人抿嘴一笑,眼睛滴溜溜地在自家少爷身上转了一圈,却没说话。
丁老爷喝口茶,“这样吧,走之前来我府里住两天,我亲自教导教导你。”
屋里人谁不明白这“亲自教导”四个字的意思!丁老爷风流之名遍天下,但凡有些姿色的,非要尝过一遍
才甘心,这一教导,怕是两个要袒裸以对了。一时间,人人面现尴尬之色,只有丁五爷脸上依然是不动声
色。
钱老爷也变了脸色,却只能低头说道:“多谢老爷栽培!”父子俩又一起跪下去。
那少年人看了看丁老爷一眼又转过头,只是眼中的厌恶却是再也掩饰不住。总管大奇,心想这位不知是何
许人也,看模样也是丁家的人,可是却露出这种脸色。
重新落座以後,钱老爷问道:“不知府里其他几位少爷过不过来?”
这次却是五爷答道:“三哥四哥他们说,若是先到,你们父子肯定见一个跪一个,还得赏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