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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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约束 更新:2021-02-17 01:42 字数:4755
可是当我抬头看到一个黑影立在我面方,我明白自己想得太远了。我慢慢得直起身子。瞪着慕容冲,雨水打在他俊美的脸上,身上,更显得刚毅冷漠,如鬼魅一般。
忽然我转身就跑,好多位伟大的人都说过要永不言弃是吧,丫的,准备那么久,跑了那么累才跑出来,难道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下去等你来抓。没什么力气了也要跑。可是那人如鬼影一般的闪现在我的面前。揪起我的衣领。我以为他会说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跑,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你。
“你的链子呢?”他压下来,鼻子就快撞上我的鼻子了,瞪着我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我想着;那火要真是热的就好了,我被雨淋得发冷发冷的。不过就算是火,估计也是地狱里面出来的,一个字冷。
“什么?”我很好奇他没要打要杀。反而问那项链在哪里。
“我问你我给你的链子在哪里?”他低吼着,也不等我开口就扯开我的衣领。
“啊!你做什么?!”我看着被扯破了的领口,胸前的肚兜有一半露在外面那该死的链子不是好好的挂着嘛。丫的,还一闪一闪的,闪个屁的。。我赶快拉紧衣服。
“我正要拿出来,你急个什么。我知道是你的链子,你拿回去啊,我又没说要。”
“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好好戴在外面。”他扯着那链子,手又伸进我的领口。我正要想这个变态要做什么,他抓住里面的鳞玉,又扯出来。我发誓,以后打死我都不戴项链,再戴下去,脖子迟早被人扯断。
“这块玉是哪里来的?”他瞪着我问道。
“你管我哪里来的,反正不是你的。”我扯着那条细细的麒麟须。这么细,这压强肯定不小。再大点力气;我头就不保了。
“说!”他加重力道。
“我娘给的。”受不了了。随便说个人吧,总不能对他说是一头麒麟送的罢。“你放开了吧。”
他手沿着麒麟须绕了一圈。“如何取下。”
“你别扯了,取不下来的。”丫的,快点想想怎么解释,这可是麒麟须,他真要用力扯,我的头肯定保不住。
“我出生满月,有个道士给了我娘这个,说是要贴身戴着,那时候刚好可以戴上,长大了;头也大了;也就取不下来了。这绳子也是坚韧无比,用什么利器都是割不断的。”这个故事比较合理,应该可以过关。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他终于松开我了。
“恩,绝对的大实话!”我整整衣领,“那我现在可以走了?”我很自然的说到,我转身要走。
永不言弃啊,我的至理名言。可是,我还没有跨出第一步,我的脖子边上又是一阵疼痛,发完最近脖子总是很受伤的感慨,就向后倒下,隐约中好象有人扶着,然后就听到一句回慕容园,宣告我的第一次越狱彻底失败。
一盆冷水狠狠得泼过来,瞬间,我清醒了许多,冰凉的水侵透着那粗糙的布衣,脖子上隐隐得疼痛。
前面有个个黑衣蒙面之人,从边上的水缸中掏出一条黝黑发亮的皮鞭。不用说了,那缸中肯定是盐水了。他很用力的甩了下,那皮鞭发出很响亮刺耳的pia的一声。我就知道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我的,我要承受的是狠狠的十皮鞭或许更多。石姥告诉过我这里出逃女奴丫鬟都还没出园子就都被抓了,还要受鞭刑之苦以作惩罚,有挨不住的也就命丧鞭下了。
我被按到一块立着的石板上。两手分开,被锁着,背对着那只能看得到那双冰冷死寂眼睛的人。十下而已,我一定要挨住。
啪的一声,那皮鞭抽在我的身上,我听到了衣服撕裂的声音。背上火辣辣的痛楚。那痛楚还没全部释放出来,又是啪的一声,如同油波,啪——四、五、六、我咬紧牙关,默数着,那溅上的盐水如毒疽侵蚀着,如千万蚂蚁啃咬着。
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下。到了第八下的时候,我开始有些麻痹,慢慢的等待着昏厥的到来,我知道如果真的只是十下的话,自己应该不会死,昏迷可以让我暂时躲避这些疼痛。
可黑暗就要降临的时候,鞭打停了下来,锁被打开,我被拖到前面,扔在地上。一桶冷水又从头上泼了下来。冰凉的水渗进背上破损的伤口,一阵一阵的疼,一跳一跳的痛。将我从昏迷的太虚境界中冷冷得拉回来,我抬起头,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一双白色的靴子走了过去。抬头见那慕容冲一身白衣高高在上的坐着,那持鞭人在一边恭恭敬敬的低头站着。
“居然能跑得出这园子,我还真是低估你了,这鞭子的滋味如何?”他明知顾问着。
“——”我现在喘气都疼,丫的,没什么事还是别说话。你想知道,自己受几鞭不就得了,想我告诉你,窗户缝都没有!
“你说要是打在那些老人家身上会怎么样?”
“你说谁?”我反应有些迟钝了。
“刘家的人,石管事还有?”
“你混蛋。”我低骂着。有力气的话,我真想冲上去掐死他。他就知道伤害无辜。
“你说什么?”他走过来,蹲下问我。
“丫的,我说你是个卑鄙的混蛋,一人做事一人担,你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最多再给我几鞭子,破罐子我还就破摔了。”我抓住他的领口,狠狠得瞪着他,把之前憋着的气全都爆发出来。
见他只是看着我,没什么反应。
没反应是吧;那我继续发挥我的潜力。“你个卑鄙的小人,有本事你就只冲我一个人来。难道你还怕自己没有能力关住我,要借这种卑鄙的手段。可笑了。”
“好,本王就依你,暂时不牵扯其他人。你记住了,不论你逃到哪里,本王都不会放过你。”他从后面抓着我的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似乎再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我逃不掉了。
“不牵扯其他人,一言为定了。”
“本王倒是想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他眼神中带有一种残忍的玩弄,就像猫抓到老鼠后,要慢慢玩弄手中一翻,等到那老鼠筋疲力尽了,再下手。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以后我再出逃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了。
我腹中一阵刺痛,喉咙一紧,口中一阵腥甜,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出,我神经一松,眼前一抹黑,终于如愿的陷入黑暗之中。
[炼狱篇:第九章 蛊毒]
醒来时,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刚来时住的房间里。清新的熏香,柔软舒适的被褥,下面的床褥松松软软,在这仲夏之时,却透着丝丝凉爽。
背上已经涂抹了一层透明带点着青绿的药膏。有股淡淡清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药,在现代也没有见到过。只是背上有丝丝清爽的凉意,只要不牵动伤口,也就感觉不到背上的疼痛。
见我醒了,床边的丫鬟轻轻得帮我穿上外衣,拿了碗粥过来,我总算不要再吃馒头了。我喝完粥,她扶我趴下休息就走出去了。
看来这次逃跑还是有好处的?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多跑两次。忽然我肚子一片刺痛,难道伤到了五脏六腑。喉咙一热,就吐出血来,那血有些发黑,不像是什么内伤,倒更像是中毒。天,难道就那么几个硬梆梆的馒头里面还有毒;还是他下的。
正想着,肚子又一片刺痛,如千万根针不停得刺着。我痛得蜷缩着身子,牵动了背后的伤口,那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可是比起那腹中之痛,还算是小乌了。看来真的是中毒了。我正想喊人,口中又是一口黑血。
过了些时候,我意识不清了,感觉有人人扶起我,把一粒药丸放入我的口中。我也不管那是不是新的毒药,我现在已经是痛不欲生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就吞了下去。
过了一会,那腹痛果然好了些。隐约中,有只手温柔的拨开我额头凌乱的头发,擦去脸上的冷汗。我又开始做梦了,就如上次梦到桃花镇一样。也罢,至少现在没什么人来打扰我,什么都不要去想,我就继续这个梦好了。
我沉沉的睡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约中有人上着药膏,有人喂着汤药。我都在恍恍惚惚中接受着。只是那汤药越来越多,而且一碗比一碗苦。终于有些清醒了,我睁开眼睛,眼前又是一碗黑得污七八糟的汤药。
“这是什么啊?”难道这几天我都是吃这些的??我胃里一阵翻滚。
“是药啊,爷吩咐你一定要喝下。”她很温柔的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不喝。”我把头向后仰着。这要是一碗粥该多好啊。里面要是有干贝什么的就更好了。“呃,有粥吗?那个大夫不是说饭后吃药才更有效吗?”
“大夫说要趁热喝才有效。”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说,你好象一直都昏迷着,什么时候见过那大夫了。
“哪。这药现在是很热,等我喝完粥就是比较热,都是趁热喝,对不对?”看那小丫鬟应该十三四岁的样子。比较好糊弄点。那小丫鬟哦的一声把药端到桌上。一转身就跪了下来。
“小翠见过爷。”看来我的粥希望不大了。
“药怎么还没服下。”
“回爷的话,小姐说要先喝碗粥。”
“好,下去吧。”他走进来,端起桌上的药,走到床边。
“你是要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那就你替我喝好了。”爱喝你自己喝,别扯上我。
“你说真的。”他眼神诡异而危险,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假的。”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想用灌,我还是自己喝,痛苦绝对来得少些。
我接过那碗叫药的东西,瞪了半天。就是有些下不了口。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能黑成这样。
一见他要伸出手,我把眼睛一闭,鼻子一捏,喝一口,心里就喊一声救命,不知道喊了多久,终于把药喝完了。这时,那小丫头也回来了,还带了粥。她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碗,而我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粥,看起来里面加了不少料啊。
“把粥给我吧。”那药还真不是一般的苦,赶快吃点别的来冲冲那苦味。而且我还真是很饿。
丫鬟把粥递了过来,眼看就要到我手上了,可忽然半路杀出只乌鸦,把它夺了去。
“你先出去。”那小丫鬟应声就出去了。
“那个,把粥还给我。”我知道那粥严格的说应该是他的,但是总不能让我低声下气的说求你给我碗粥喝吧。伟大的某人说过,姿态一定要好看。
他也不搭理我,拿出个瓶子就往里面倒了些黄色粉末。我瞪着他,想着:天底下难道还有当着你的面下毒的?不是吧!
他把粥端到我手里。我看着半天没敢动,应该不会是什么变态的药,什么软筋的蚀骨啊蚀心啊什么的。
“放心吃吧,不是什么毒药。”他看出我的顾虑了,
“那是什么?”不管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会没事找事再下毒,再解毒什么的。吃吧,做什么鬼都别做饿死鬼。
“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如何中毒的?”
“那要问你啊,我怎么知道?”切,我怎么知道啊,这粥的味道还真不赖啊,还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九个月前就中毒了,是南部南苗国的奇毒,毒发期限为十二个月。这是一种慢性蛊毒,每隔一月再下一次毒下足十个月,平时看起来你与正常人无异。但是到了第十二个月毒发之时。蛊虫破茧而出,腹中会刺痛涨起,如同女子有孕,泻血而亡。死因将会被定为。。。”
听着他的话,我瞠目结舌。谁这么恨我,要在我肚子里面养毒虫,让我死得这么痛苦,还要不清不白。
“你到底和谁有如此深仇大恨。”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块丝帕,温柔得擦了擦我的嘴角。让我有些不明所以。如此温柔居然属于眼前这样的一个人。
“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别人了。”我有些发愣,呆呆的说到。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看样子,下毒的一定不是他了。那会是谁,莫名其妙,我又得罪哪路高人了。
“呵呵。。。那样最好,我恐怕你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了。”
“你说我九个月前中的毒,也就是还不足十二月,也还没到毒发时间。怎么会。。。”
“鞭刑震破了隐藏的蛊卵,毒被逼了出来,否则真到的第十二个月,谁也救不了你。”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他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死吗?还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种,据说那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了。
“我说过的,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很有磁性的声音却如同鬼魅般让人毛骨耸然。如同冰针穿过,我从头一直寒到脚底。他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和变态,我死在谁手里不都是死。真是。。。
“如果我的毒还没清理干净的话,那你要在我毒发之前抓紧了。”我提醒着他。其实我是想问,TMD,老娘我还能活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