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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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9 21:40 字数:5067
“你——”
“其实这大半夜的,你选择爬墙暴露指数会更高,一般稍微正常一点的人都会选择伪装后光明正大的走进来,特别是在是自己人地盘的时候。”徐誉毅按下他恼羞成怒的身体,抬头淡笑,“但是我想你也听不懂我的话,以后还是按照你的方式活着吧。”
“三少,如果可以,我真想爆了你的头。”亚欧拿出手枪不解气的擦了擦,见他没有表态,又打开弹夹看了看。
“我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只是怕你年少轻狂就把自己的一生残忍的抹上无情的黑点,为了让你活的更有自信,更有挑战,更有希望,我只得长生不老的活着。”徐誉毅放下茶杯,收敛脸上那戏谑的味道,正色道:“消息如何了?”
“现在终于肯开口说正事了?”亚欧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眉头紧了紧,丫的,全泡水了。
徐誉毅看他指尖抖了抖,随手一摆,拂开他的手,“在离静儿的十米之内,禁烟。”
“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老子可是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赏一根烟你都得犹犹豫豫,算什么男子汉?”
“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你一个黄毛懂的多少?大街上缺胳膊少腿的人比比皆是,那你有见过没穿衣服玩野性豪野奔放的男人吗?”徐誉毅撤掉那包已经牺牲的烟盒,弃之在旁边的垃圾桶,“废话少说,说正事。”
“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的一个情敌死了。”
“……”徐誉毅错愕的瞪大双眼,双手虚虚的放在身前,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上那五彩斑斓的星点,轻声问道:“谁杀的?”
“你怎么不问问谁死了?”亚欧轻咳一声,“是陈诚鸿。”
“虎毒还不食子,他为什么要杀陈子轩?”
“你怎么知道是陈子轩?”亚欧诧异的看着他。
徐誉毅皱了皱眉,背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陈子昂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会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也对,陈子轩或许到死都不肯相信是他爹杀了他吧。”
“我在问你为什么陈诚鸿要杀他?”徐誉毅双手难以掩饰愤怒的捏紧成拳,怒吼一声。
“回来的人没有听到二人的谈话,但可以肯定的是陈诚鸿亲手杀了陈子轩。”
“真的亲眼所见?”徐誉毅警觉的问道。
亚欧点点头,“照片为证,只是,有些模糊,视野隔得太远,当时还下着雨,角都问题导致照片模糊,不过比对之后可以肯定是陈诚鸿本人。”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儿子?”徐誉毅皱紧眉头,单手撑住额头,“陈子轩和陈子昂可是他从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毁掉自己的儿子,还是亲生儿子,如果是说他杀了陈子茂,或许我还会相信,可是对于陈子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亚欧苦笑,“也许有可能。”
“啪!”病房内一声惊响将两人的神思拉回现实。
徐誉毅大惊失色的推开门,却见站在自己不远处面如白纸,全身僵硬一动不动的林静晨。
她的手,在颤抖,她的身体,更是颤抖,整个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推门而来的身影,扭过头,是毫无焦距的一双眸。
徐誉毅悄然而至,轻轻的将她抱起,“怎么下床了?是渴了吗?”
他忽略着地上的碎玻璃屑,将她轻柔的放回床上。
“谁死了?”林静晨紧紧的扣住他的手,一脸的惊措。
徐誉毅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笑道:“没什么事,你好好的躺着。”
“是不是陈子轩死了?”林静晨抓紧他的手,摇摇头,慌乱不安:“他怎么会突然死了?是被杀的?被陈伯父杀的?”
“静儿,你别多想,不管谁死了,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你现在好好的休息。”徐誉毅将她的被子掩过,替她盖上身子。
林静晨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其实他不应该死的,虽然我恨他,但我也不想看到他死了。”
“静儿,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该死,只是意外永远都是在没有预兆的时候发生,他陈子轩亦是如此。”
“陈伯父是个好人,这些年为了陈子昂的事,他没有睡过几天安稳觉,他更没有理由——”
林静晨止言,脸色骤变,手惊慌的撑住自己的小腿,一股钻心的痛突然袭来,痛的她措手不及。
“静儿,怎么了?”徐誉毅将她的手握紧,却感觉她的身体比之刚才更加发颤。
“腿抽筋了。”林静晨苦笑,难不成这睡眠太足也是错?
“抽筋?”徐誉毅如临大敌,急忙掀开被子轻柔的按住她的小腿,“这样好一点了吗?”
“还是很痛,不行,我要起来。”林静晨撑着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轻轻的站起。
徐誉毅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搀扶,只得本本分分的任她借力站起身,“怎么会突然这么痛?”
“被你……气的。”林静晨双手缠绕在他的腰际,咬紧牙关,抵制着小腿上袭来的剧烈疼痛。
徐誉毅心疼的扶着她的腰,又急于俯身为她捏脚,左右忙的汗流浃背。
林静晨见他着急不知所措的模样,忍不住的掩嘴一笑,轻轻的敲敲他的头,“傻瓜,骗你的,已经好多了。”
“真的?”徐誉毅抱起她放回床上,“我去让医生来看看。”
“没事,真的没事。”
“现在容不得你说没事。”徐誉毅毫不迟疑的按向呼叫铃。
林静晨躺在床上哭笑不得,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自己这副德行就是。
医生是在铃响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便急急一拥而入,一个个神色慌张的并排站在病床两侧,对着检查报告单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个个看了一遍。
“我只是有点脚抽筋了,一点点,没疼多久,他没事试试看这个呼唤铃有没有用,各位不用这么紧张。”林静晨急于解释,瞧着护士手里的保胎针,心悸的缩回脖子。
徐誉毅静靠在一旁,依旧不为所动的指挥医生紧急处理。
冰凉的仪器在自己的身上滑来滑去,林静晨仰头望着不见蓝天的天花板。
“三少请放心,夫人不过就是因为钙缺失导致的小腿抽筋,需要增加一点营养补给了,我会把营养套餐发配给贵府上厨师长,希望他能照着上面的营养匹配,会稍稍缓解一点孕期不适。”医生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那无碍了?”徐誉毅再三确认问道。
“没事,夫人一切正常。”
“那还好,你们先出去吧。”徐誉毅坐回床边,细细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又低头看了眼她的腿骨,眉头微蹙。
林静晨心虚的缩回手,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便见他匆匆的离去,背影萧瑟,毫不留恋。
空荡的屋子里,落针可闻。
她靠在床边,痴痴的望着他刚刚决然离去的背影,难道真的生气了?
明明刚才真的是腿抽筋了,只是自己夸大其词的上演了一出苦肉计而已,至于这么小肚鸡肠的转身潇洒离去?
果然男人不能宠,一宠脾气就上来了。
“三少,您让我们搬来这么多水做什么?”保镖一人拎着一只木桶,有些不明所以的走进病房。
听见声响,林静晨索性直接躺进被子里。
“静儿。”徐誉毅轻轻的扯动被子。
林静晨紧紧的拽着另一头,撅起嘴:“你不是生气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徐誉毅凑到她的耳边,掀开被角:“我没有生气,只是去问菲林阿姨一点事。”
“既然这样,那我睡了。”林静晨闭上眼,随意他继续将自己扭转过身子。
身体又一次腾空,林静晨诧异的睁开眼。
徐誉毅将她温柔的放在椅子上,双脚放入木桶中,满满一桶的温水,暖暖的拂过皮肤,一点一点的消去冷意。
“这是什么?”林静晨有些惊愕的看着他俯身蹲下,一双大手覆盖着自己的双脚。
“刚刚问过菲林阿姨,她说这样活动脚底穴位能缓解压力,减轻腿脚抽筋的频率,你怀的是双胎,压力比单胎大,承受力也是双倍,这样做,能舒服点。”他有些生硬的按摩着她的双脚,又怕自己一不小心弄疼了她,只得循循渐进,慢慢开始。
林静晨沉默的看着他弯腰蹲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模糊在水下,看不见动作,却能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比水中的温度更甚,将自己的寒意驱散出身体,直到整个人由内到外全是温暖,幸福的温暖。
什么味道滴落进自己的嘴中,酸酸涩涩,有些咸。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轻轻的熟悉着这张已经深刻在自己脑海里的轮廓。
徐誉毅,我该拿什么来回报你对我的爱?
“静儿,以后每晚我都这样替你按摩好不好?”他抬起头,嘴角噙着笑,弯弯眉角,有些天真。
“好。”她重重的点下头,什么液体滴进水中,一并暖上那一手的温度。
“静儿,宝宝出世后,我一样这样替你按摩好不好?”他笑靥如花,眼眸中满满充斥着柔情。
“好。”她再一次点头,看着他,笑意拂面。
“静儿,我想吻你。”
她的手缠绕上他的颈脖,俯身凑到他的鼻翼间,当鼻尖触碰,双唇相接,他张嘴便将她一口含下。
水下的手依旧有条不紊的游离着……
死寂般沉闷的郊外夜空,一辆玛莎拉蒂缓慢的驶出公路,一路摇晃没有尽头般的朝前驾驶着,清冷的风席卷而过,呼哧呼哧发出静静的碰撞声。
“你杀了他?”江媚双目赤红,狼狈的从车内跌撞跑出,看着地上那已经冰冷的尸体,半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掀开那张覆盖他的白布。
陈子轩青白的脸没有生气的静躺在地上,胸前一道惊心刺目的伤口血流一身,她哑然的伸出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将自己心底的恐慌暴露无遗。
陈诚鸿轻吐烟圈,悬坐在车顶上,夜风苍凉的带来寒冷,而他却丝毫也不觉得冷,赤膊任风凌乱,自顾自的冷冷发笑。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他?”江媚恼羞成怒的将他从车顶上拉下,拽着他丢在陈子轩的尸体前,双目泛红,泪水决堤,她没有想过他会死,至少不会死的这么快。
“你应该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今天他不死,明天就是我死。”陈诚鸿熄灭掉手中的烟蒂,冷言:“让你来不是问问题的,是让你处理这具尸体的。”
“处理?你让我一个女人来替你擦屁股——”
“啪!”男人不带情面的一巴掌,冷傲的抬起头蔑视,“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我办不到,我自己的丈夫被你杀了,你还让我处理他的尸体?哈哈哈,陈诚鸿,你是太看得起我这个女人的能力了是吧?”
“我没有高看你,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陈诚鸿浅笑,俯身重新盖上白布,将手中的另一头放在她的手中,“如果你不想他的今天会变成我们的明天,好好的处理掉。”
“你会得到报应的。”江媚大喘两口气,跌坐在陈子轩的身旁,泪如雨下,“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好好的陪我天长地久?”
“江媚,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上恶魔的。”
“不,我的今天都是拜你所赐,陈诚鸿,要论报应,天理昭昭第一个会报到你身上。”江媚声嘶力竭,撤掉手中的白布,抱住地上那具已然冰冷的尸体,“我们回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你认为这样带他回去就可以了事了?”
“你难不成还想弃尸荒野?”江媚冷笑,“别忘了这个世界上有种动物叫做警犬。”
“我杀他的时候好像忘了很多事,特别是善后。”陈诚鸿斜靠在车子旁,看着那个娇弱的女人气力不济的拖起地上没有生气的人,一步一步,步步维艰的走向停靠在路边的车。
江媚放他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抹去眼角的泪,“我们回家,没有人再能抢走你了。”
“希望你能演一场精彩的戏。”陈诚鸿笑意更浓的坐进车内,仰头吐出最后一口烟圈,迎上夜色更深的氛围,嘴角噙笑,得意忘形。
天色未亮,一则新闻轰动全城:
据最新快捷消息,昨日十一点时分,位于城西尚华别墅区内发生一起入室抢劫命案,一名陈氏男士当场死亡,一名江氏女士被发现在浴室,衣衫不整,身体有侵犯的痕迹。
法医鉴定,该男子死于昨晚十一点至一点左右,该女子目前处于昏迷状态,身下出血严重,多处骨折,暴徒手段狠劣,引人公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