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圈圈 更新:2021-02-19 21:39 字数:5058
棒糖,可是那根与众不同的抱球球兔子形状糖总是被云雀给抢去吃掉,纲吉每次都会因为那根棒棒糖和云雀闹好一阵子的脾气,当然这是作者自己瞎掰的。
第六章·完结
【家教、云纲】 Happy Birthday……7
建档时间: 11/28 2008 更新时间: 11/28 2008
默落的来庆祝纲吉生日的渣之————第七篇。
他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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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四周全是空白,唯有自己正视着的景象不是单调得空虚的梦。
梦?
为什么?
如此认定眼前的一切都是场梦,原因有股说不出来的矛盾,他找不到适合的理由解释,仅仅单纯的确信是梦。
啊。
黑色的学兰在眼角飘过。
目光自然的尾随,跟上微微飘动的黑色外套,他抬起头,往正前方看了过去。
啊啊。
视线顷刻间停格在对方微勾的嘴角旁。
一贯的站姿,冰冷视线总是给人一股傲气的审视,唯读在此时才会化为温柔的眼神,现正隐含着宠溺的凝视自己。
云雀学长。
云雀穿着一贯的传统制服,站在他的前方。
视线在交集的刹那蹦出思念的疼痛。
他深深吸了口气,抵住喉咙的哽咽没有让他发出藏在心底的想念。
云雀学长。
太过想念的爱人,现在,就在离他不远的前方与自己相望。
多么奢侈的画面,能让云雀稍稍斜眼看着自己便已经能满足一切的他承受不起如此珍贵的视线。
云雀嘴角微启,抿动的嘴唇在他失神的煞那道出了温柔的话语。
「纲吉。」望着云雀的视线出现了猛烈的动摇,褐色双曈不敢置信的回望着云雀。
生命的转轴彷佛再度启动,和镶嵌着命运的齿轮一起,在对方一声呼唤里全部重新赋予了动力。
周围的空白渐渐浮现出黑色的线条。
在纯白之间快速游走,勾勒出一条又一条粗细不一的黑线,抹出了颜色,黑红黄褐,接待室大致上的色彩,像是抹上纯白画纸的颜料,接待室的所有景物在云雀慢慢走向自己后全恢复了原样。
脚边的沉闷空气转了,由清晰的空气解去了浓稠的苦闷。
梦里的云雀带着微微的笑容,牵住了呆站在原地的他的手。
和记忆中的样子完美符合,牵着自己的大手也真的像是要把手心的温度传达到不知为何会有冰冷错觉的手上。
————云雀学长。
看着云雀把自己拉往沙发,似乎不为此感到惊讶的他听见自己轻声呢喃着。
回过头来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他,云雀微微发出低沉的笑声,大手随手揉了揉他一头乱糟糟的褐发,是云雀疼爱自己的象徵,带着浅浅微笑的溺爱。
云雀学长。
真的是,真的是呢,眼前的这个云雀学长,是他这几天朝思暮想的。
梦里的云雀学长。
是他身心所熟悉的云雀学长,不是过去这天见到的云雀学长。
说起来有些奇怪,但是纲吉的确是这么想着的。
梦里的云雀学长。
不是外头的,现实世界里的云雀学长。
语意上有着很大的不通,但对於这点有矛盾的认定,他却坚信不疑。
————毕竟。毕竟。
停在自己头上的大手动作十分轻柔,眼前的云雀,是真心的爱着自己。
————现实里的云雀现在也不可能像这样子看着他。
会在此时对他展开微笑的,只有梦里的云雀学长,唯读眼前的「他」。
————所以,他很确定自己做了个梦。
「纲吉。」梦里的云雀学长好温柔好温柔,低沉嗓音唤着自己名字的人是把自己拉往怀抱的他,接受了云雀的邀约,他听话的让自己扑进了云雀怀抱。
云雀学长。
他抬头,怔怔望着对方墨色凤眼里饱含着宠溺的爱意。
……云雀学长。
笑着给予自己安全感的怀抱感觉起来是如此的令人崩溃。
从心里溢出了什么,直直冲上脑门的激动。
呐、呐,云雀学长。
颤抖的双唇依然道出同样的名字,他看着和自己距离相近的云雀,对方柔和的脸庞煞是目眩。
云雀摸了摸了自己的头,低头轻轻吻了自己的脸颊,接着微微化出一抹笑。
……云雀……学长……
他伸手抓住只看得见却感觉不到任何触觉的衬衫,很用力抓住衣服的手把烫得笔挺的白色衬衫抓出了皱折,可是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只管把头猛的埋进似乎带着独特香气的怀里紧紧抱着云雀。
云雀学长,云雀学长,云雀学长,云雀学长……
嗅着几乎由想像化为实体的,唯独云雀身上存有的香气,他听见自己不停唤着云雀的名,知道云雀把手放上了自己的后脑轻轻抚摸,一如过往的安慰着自己,让他几乎失去自主的号啕大哭起来,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哭,这场好不容易得来的美梦一定会在自己哭出来的瞬间毁灭,接着他就得被迫回到没有云雀存在的现实中。
要返回那个没有云雀对着自己微笑的世界。
……不要。
他不要这样。
所以,所以……
……绝对不能哭。
至少……在梦醒之前不可以哭。
但是,最多,请、拜托……
「没事了……」头顶上传来云雀温柔的话语,不断拍着后背的大手稳定的不断带给自己安慰。
……云雀学长……
他咬紧下唇,抑止住濒临临界点的悲伤。
最多……
抓紧了梦里云雀的后背,纲吉偷偷藉着在对方怀里摩蹭的动作,让衬衫悄悄吸走了眼角的泪水。
最多,拜托……
云雀学长,云雀学长,最喜欢的……云雀学长……
最多,让他贪享幻觉制造出来的悸动,直到清醒……
+ Happy Birthday …… 7
朦胧之间,忽然没来由的想要醒来。
意识还残留着在梦里和云雀相拥的画面,突然感受到身体上疼痛的纲吉皱了皱眉头,没有东西拥着入眠的双手在温热的空气里来回茫然的摸索,接着呈现放空状态的脑袋忽然想起兔子娃娃早不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才又让手颓然停止了搜寻。
挣扎着从一片死寂的昏沉里找回意识,纲吉努力慢慢撑开沉重的视线,思绪还十分浑浊的脑袋,纲吉一边赶跑从后方传来的震震钝痛,一边缓缓聚焦着想要看清前方的一大片空白的视线。
他怔怔的望着熟悉的天花板。
很确定眼前的并不是走廊的天花板,现在的这面天花板宽度比外头的还宽广多了,但相较之下,长度也短多了,思绪几乎停止摆动的纲吉还是辨认得出来差别,眼前的这个很明显是室内的天花板。
但是,为什么?
这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为什么他会在室内?在一个光看天花板就大略猜得到是房间的室内?
而且……
这天花板还是他十分熟悉的。
虽然还不至於自己房间的天花板那般习惯,但是……
令纲吉惊讶的原因,视线还是有些模糊的纲吉,瞪大瞳孔的望着前方。
————这样子的灯饰、天花板油漆的颜色、还有云豆曾经衔着不知道从哪来的画笔,导致天花板上无故多出好几撇胡乱画上的长长蓝色线条……
不可能忘记的地点,有着过去无数珍贵回忆的地方,纲吉看着,惊讶得忘了反应。
「……这里……是……」呆滞的呢喃着话语,纲吉吃力的撑起酸痛的上半身,怔怔回顾着四周。
柔软的大床、专门摆放样式完全一样的制服的衣柜、旁边的吊衣架、往右看还有一片可移动,其实里面是一间厕所的隐藏门、左边的双人沙发椅、里面总是会放上几盒冰淇淋和布丁的小冰箱……还有旁边一点的小柜子,那是他和云豆常常偷藏饼乾浆果不让云雀抓到(因为被抓到人和食物都会被特殊咬杀给解决掉)的秘密地点……
许许多多的记忆纷纷从脑海里出现,再熟悉不过的房间,是纲吉不可能不怀念的回忆。
呼吸有那么一瞬间,连同心脏少了一拍。
果然,和刚才心里预测的一样。
————接待室的附设房间。
不可能会再有第二种样式的房间,曾经和云雀一起挑选过家具以及摆设样式的纲吉十分确定。
但是笃定却又换来更大的问题,纲吉低头,呆呆望着坐在大床上的自己。
「……为什么……?」纳闷的发出微弱的吐息,纲吉轻轻抚上手臂一处被仔细包扎过的伤口摩擦,感觉到绷带粗操的纹理和细致的手指相触,是真实的感觉,令纲吉困惑的真实感。
……为什麽?
他眨了眨眼,抬头望向窗外接近中午的天空。
艳阳高照,距离早晨七点已经过了这麽久的时间了啊。
意识到自己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纲吉微微叹了口气,接著从眼角捕捉到了外头一小片的纯白。
纲吉马上又转过头来凝视著窗外,脖子也因为这麽突如其来的转动而发出酸痛的警告,但他现在顾不得头还有著隐隐的钝感了,不再眨眼的双眼仔细凝望著被窗帘掩去大半的天空。
从窗外看出去的视野有限,不过纲吉还是看见了,被分割成只剩下一小块的天空里飘来了一片只陪伴在小小天空身边的云。
啊啊,是有云的天空。
大片涂抹上的蔚蓝和纯白互相衬托出各自己的亮丽色彩,炫目的亮色,和早晨柔和相融的淡蓝微白天空比起来又另有一番风味,每个时段都有不同的灿烂,这也是纲吉从以前就很喜欢看著天空的原因。
嘴角隐隐扬起了微笑,但维持不久,只是一下子的时间,纲吉又马上因为脖子的疼痛逝痛得撤去笑容,目光被逼得转回自己身上的视线胡乱飘动。
双眼刚好对上了自己被人仔细包扎过的伤口部位。
啊啊……为什麽呢?
视线转回到自己身上,从后脑袭上脑门的钝痛感又更加明显了。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
不明白的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但似乎徒劳无功。
印象中的自己,是为了拉住京子的手反而让自己摔下楼梯的,照理来说,现在也应该是在保健室而不是在这里才对。
脑袋还处於浑沌的状态,一直干扰思绪的迟钝挥散不去,纲吉摸著白色的绷带微微皱起了眉头。
接著好像想到了麽,纲吉微微偏头,褐色的一些前发随著角度的倾斜滑到了左边。
……梦?
嘴角不太确定的抿开。
难道……这个也是……梦……吗?
但是刚才摸上绷带的触感,以及后脑传达给自己的顿痛却又否认异想天开的臆测。
意识尚未清醒的纲吉搞迷糊了,耳边也在此时捕捉到一道没有被寂静淹没的声音。
床前的门唐突的开了。
是手里拿著一个水盆的云雀扭开了门。
水盆上头有著阵阵冒上来的白烟,挂在水盆边缘的毛巾,半条泡在似乎是盛著热水的盆子里头吸饱了水,完全想不出盆子和云雀一同出现的理由是什麽,纲吉只是呆呆的望著对方,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的不停眨眼,思绪停格在视线一发现云雀的那一刹那。
……云雀学长。
视觉上极大的冲击,完全没料想到自己还会见到云雀的纲吉像尊木偶般安静的呆在原处,连同呼吸也差点一并停止的惊讶在脸上清楚的写著,纲吉听见自己心脏很不规律跳动的声音。
接著云雀把视线对上了纲吉放大的瞳孔。
呼吸的规律完全被打乱,胡乱吸著气的纲吉把反应过度的种种行为直接化成了呆滞状态,依然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的维持著同一个姿势,或许纲吉现在唯一清楚的也许只剩下激动不已的混乱内心。
没有大喊,没有哭泣,没有转头,任何行动都在无言的视线里埋没。
云雀学长,云雀学长。
唯一运作著的内心拼命的呐喊。
尽尽只是短时间的沉默,也足够纲吉思绪停格的时间长达一世纪。
只是望著云雀,仅此而已。
和自己四目相接的凤眼是如此眷恋的深璲,让想念窒息的墨黑,令眼眶泛泪的怀念。
纲吉深深吸了口气。
是梦?不是梦?
抹上药膏的孱弱双手抓紧了盖住身体的棉被。
已分不轻。
只知道眼底光只是看见对方,就几乎失控的快被泪水淹没。
云雀学长。
见对方一直没有反应的云雀微微挑眉。
「醒了?」熟悉的语调从云雀口中溢出,纲吉想说些什麽,胡乱抹了抹眼角,但等他再抬起头时,他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安静的看著云雀空著的一手随意掩上门板,拿著水盆走向自己。
「头还有哪里痛吗?」很平常的一个问句,但是从云雀口气中听见不少担心的成分,纲吉身体狠狠震了一下,对云雀轻轻摇了头,说谎,云雀也明白纲吉回应的皱眉
「不要动,给我看看伤口。」把手上的水盆放到床边的矮柜上,云雀身子一弯,坐上了床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