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19 21:22 字数:5290
保护,但他……好想保护她啊!好想将她纳入自己羽翼之下,就算是世界末日,天崩
塌,他也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说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是她一生所能得到的最美好的东西——那么他就全给她,所有她需要的、她认为美好的一切,所有能令她真心微笑的,他都给!
「你可以原谅我吗?」她竟还惶恐
问着他。「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
「傻瓜,傻女孩,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让你走!」他焦急得只想掏心掏肺,向她证明自己。「你以为只有你舍不得离开我吗?我也舍不得你啊!」
他稍稍与她分开,灼热的眼直视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知道你接近我,怀有某种目的,我也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你高中辍学后就不知所踪,我猜想你可能在哪里接受严密的训练。你智慧与美貌兼具,很适合被栽培为商业间谍——这就是你在每一家公司都待不久,还有那么多钱应付你那个无赖哥哥的原因吧。」
她惘然。
「原来你都知道了。」原来一切早在这男人掌握当中。「那你故意把隔壁改装成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试探我吧?」
「嗯。」殷樊亚点头。「柏琛跟你在温泉旅馆见面的事,我也约略猜到了,那天我见到一个很像他的男人,虽然当时我不想相信是他,但后来跟恬雨求证,我不得不相信。」他顿了顿,嘴角牵起苦笑。「你以为我这几天为什么不敢进办公室?相思,我怕见到你,怕确定你就是那个害我妹妹婚姻破裂的人。」
她黯然。「对不起,我这样伤害你妹妹,你恨我吗?」
「我没法恨你。」他温柔
拨拢她凌乱的发绺。「这些日子我一直犹豫不决,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做好,但当我发现就连恬雨受伤,就连你跟柏琛可能上过床,都不能让我下定决心对你放手,我就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我是永远不会让你离开了。」
她身子一颤,不敢相信他的表白。「你的意思是答应我做你的情妇?」
暖融融的眼神看住她。「你不是做情妇的料,我也不让你受那种委屈。」他低下头,与她前额相贴。「相思,你是我唯一的恋人,也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
深情的许诺,是李相思所能想像,最动听的情话。
她脑子晕眩,胸臆拧着、痛着、甜蜜着。「可你要跟谢爱云结婚了……」
「那只是我爸他们一厢情愿而已,我会拒绝这桩婚事。」
「你真的要拒绝婚事?」
「我会拒绝。」殷樊亚很坚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李相思颤然无语。
原来不只愤怒会让人失声,当天下最极致、最甜美的幸福袭来时,一个人也会忘了所有的语言。
她想不出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星泪无声
在眼底坠落,换来她永远不敢奢求的愿望。
他轻轻叹息,将她每一个说不出口的愿望都吻进唇里,用心珍藏。
「记得吗?这只高跟鞋。」
激情
拥过、吻过、**过,殷樊亚开车将李相思载回自己住处。
他说,他们的第一次不该在办公室,于是强压下一腔熊熊燃烧的欲望,忍着将她带回家,抱她坐上床沿。
他半蹲下身,以骑士之姿,献上一只红色高跟鞋。
那不就是她在慕尼黑遗落的那一只吗?李相思愕然睁大眼。「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说呢?」他轻轻一笑,捧起她玉润的裸足,将那弧度优美的曲线细细
收进温润剔透的鞋里,然后抬起头,灼亮的眸直视她。
她屏住呼吸,招架不住那样的热情,粉颊飞上朵朵羞红的霞云,就连教他圈在掌里的足踝,也性感
发烫。
「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把鞋给踢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时候,忽然很想偷偷藏起一只。」他微笑回忆起那天,俊颊也赧然热直。「所以离开你房间时,我就顺便带走了。」
「你好……变态。」她娇羞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低笑直这么啐他。
「你怕吗?我可爱的灰姑娘。」他似笑非笑,掌心顺着她纤细的脚踝往上轻抚,穿进裙摆,暧昧
憩息在她大腿。
她感觉那里的肌肤正在烧焦。「我才……不怕。」水眸敛下,不敢让他看见她充满渴望的眼神。
殷樊亚抬起手,拨弄她丰润艳美的**。「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一直想这么做了。」说着,他站起身,将她推倒在床。
她毫不抗拒,羽睫轻颤着,红透的脸蛋像煞一尊可爱的洋娃娃。
他心动
汪视着她,以最深情的眼,温柔
雕塑她,他俯下身,以一种近乎折磨的缓慢速度接近她。
「相思,我要招认,其实我刚刚早就知道你躲在办公桌底下了。」
「我知道。」她浅浅弯唇,早猜到是如此。「你是故意用那种方式逼我出来的吧?」
「算是吧。」他轻咬着她白嫩的耳珠。「因为我不甘心。」
「不甘心?」
「因为我已经决定无条件对你让步了,只是在爱情的战场上居然一败涂
,有点不甘心,所以做最后的困兽之斗而已。」他坦承自己的心思。「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是你自己主动说出真相。」
「如果我还是不肯说出来,你会怎么做?」她哑声问,玉手解他衬衫钮扣。
「我也不确定。」他任她卸下自己的衣衫。「也许继续假装不知道吧。」
「继续假装?」她愕然凝住动作。「难道你不跟我摊牌?」
他啄吻一下她的唇。「我不确定跟你摊牌以后,你会怎么做。」
「什么意思?」她不懂。
他伤脑筋似
蹙了蹙眉角,彷佛对自己必须如此坦白
揭开自己最软弱的部分,很无奈。
「我怕你就此消失,不见人影。」
她讶异不已。「你也会怕?」
「我当然怕。」清澄的眼神毫不掩饰。
「所以你还是会拒绝跟谢爱云的婚事?」
「是。」
「你还是会……决定跟我在一起?」
「嗯。」
「你怎么能这么做?」她因他的执着而心跳狂野。「你明知道我在骗你……」
「你没有骗我。」他用一个悠长的吻,泯消她的自责。「我知道你爱我。你还是出来了,不是吗?我就知道你会心疼我。」
她怔望他。
瞧他眼眸星亮,笑意辉闪,一副多么骄傲又多么得意的模样,简直像个庆贺自己恶作剧成功的小男孩。
他真的是个孩子,这男人,毫不吝惜在自己面前展露孩子气的一面。
李相思甜甜
笑了。她知道,这代表殷樊亚对她的爱意与信任,男人只有在恋人面前才会撒娇。
「你真是的!」她娇嗔。「居然为了逼我伤害你自己,瞧你的手,都淤青了。」
「能够换到你跟我告白,值得。」那一点点痛,不算什么。
她白他一眼,捉住他的手,不忍
在那一个个受伤的指节轻轻舔着。
他觉得好痒,手痒,心更痒,她母性的慈爱是一根最柔软的羽毛,搔弄他的心。
他难耐
**一声。
「相思,够了。」他沙哑
阻止她,低下头,将她淘气的舌尖,接收到自己唇里。
他不想显得过于急切,霸道不是他的作风,他是温文贵公子,冷静的骑士。
但面对她,他无法把持理性,很想温柔体贴
**她,但一碰到她,便似烈火燎原,不受控制
肆意蔓延。
实在太没品了。
当他在她细嫩的玉颈种下点点吻痕,当他不满足
吞吮着她玫瑰色的**,当他强悍
以一只大掌攫住她柔软的**,放任自己的欲望没入……
他对自己的表现,真的很失望。
但她似乎并不以为意,热烈
迎合他,她完全敞开自己,以一种毁灭性的姿态,肆意绽放。
她是一朵野玫瑰,而他,不介意为了吻她而流血。
所以燃烧吧,毁灭吧,沉沦吧!在爱里,在欲里,在一波波湿润的痉挛里,占有彼此,感觉彼此。
爱吧,去爱吧!狠狠
、奋不顾身
,像飞蛾扑火——
爱吧!
正文 第十章
凉风习习,舞动窗边一匹帘幔,阳光趁缝隙溜进,暖照着茶几上一只红色高跟鞋。
李相思睁着眼,无言
凝视着睡在身边的男人,他俊美的容颜是如此毫无防备,教她好想偷偷
侵犯。
彷佛察觉到她邪恶的动机,他蓦
掀开眼帘,两束温煦的目光,烘热了她全身肌肤。
「嗨。」她打招呼。
他微笑,大手很自然
抚上她脸缘,亲昵
勾勒每一道曲线。
「天亮了耶。」她轻轻提醒他。
他还是不说话,掌心顺着她玉颈滑下,烫着她柔软的**。
她脸颊发烧。「要起床吗?」
他摇头。
「可是要上班啊。」
他低笑一声,翻过身,由上而下俯望她。「你想去吗?」
她被他箝制住,心韵怦然,气息微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想吧?」他替她回答,啄一下她的唇。「我也是。」
「可是如果我们两个都不进办公室……」
「一天而已,『弘京科技』不会因此倒闭的。」他漫不在乎。
她噗哧一笑。「你这个总经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责任感了?」
「我现在才知道,谈恋爱确实会使人想放掉一切,只想赖在彼此身边。」他笑道,大手悠哉
在娇躯上四处纵火。
她难耐
抽气,纤足不自觉摩挲他的腿。「你的意思是,我们今天就这样一整天腻在一起?」
「不好吗?」擒住她的眼,明显浮着浓浓情欲。「相思。」
他轻唤着她的名,声嗓沙哑,却又饱满,蕴着股说不出的宠爱意味。
她听着,芳心甜蜜
融成一团。「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那我就常常叫。相思,相思,相思……」海潮般的呼唤,一声声,封进螺旋状的耳壳里,每一声,在千年以后,都将成为古老的传说。
她拉下他的唇,热情
吻住,将所有的爱与思念都倾吐在他嘴里。
爱火又燃烧,两具赤裸的身躯再度纠结,在温柔的晨光里,忘我
缠绵——
赖了一早上,过中午时分,两人才不甘不愿
下床。殷樊亚用微波炉热了几道速食餐点,煮了咖啡,拉着李相思窝在客厅沙发上享用。
「你真的打算向董事长拒绝婚事吗?」李相思问,舀一匙焗烤饭,喂进殷樊亚嘴里。
「嗯。」他点头,也反喂她一口咖哩牛肉。
「他会很生气吧?会不会威胁要解除你总经理的职务?」
他微笑,伸手抚平她颦拢的眉宇。﹁「是董事会任命的,他要开除我也得先经过董事会通过,而且我现在也是董事会的一员,又没犯什么错,暂时要保住总经理这职位应该不难。」
「只是暂时吗?」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我会让他没空想对付我的事。」他看出她的忧虑,安慰她。
「怎么做?」
他没立刻回答,起身进房,翻出一片光碟,然后重新坐回沙发,将她揽在怀里。
「就是这个。」他秀了秀光碟。
「这是什么?」她不解。
「是殷家所有最丑陋不堪的秘密。」他低语,深邃的眸盯着光碟,良久,悠悠一叹。
「相思,你昨晚说,你以前只能往前看,不往后看,我跟你有点像,眼睛也永远只看着一个方向,不过我是往上——自从我妈去世后,我想的只是怎么爬到权力的高峰,怎么样得到更多的筹码。」
「你妈不在了?」她一愣。「可董事长夫人……」不是明明活着吗?
「她不是我亲生母亲。我跟恬雨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上吊自杀了。」
「她……自杀?」这意外的消息震惊了李相思,她怔仲
望着殷樊亚。
后者神情阴暗。「她是被我爸逼死的。」
他幽幽
说,将所有埋在心底最深处的心事都摊给她看。他告诉她,他的母亲因为出身贫贱,虽然凭着绝色容姿让他父亲娶进门,却被殷家上下瞧不起,备受煎熬,不但罹患忧郁症,还遭人诬赖红杏出墙,最后只能以自杀证明自己的清白。
「……那时候我年纪很小,对这些事还很懵懂,后来读了我妈留下的日记,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