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打倒一切 更新:2021-02-19 21:21 字数:5041
“高营长,你这个孬兵可不比从前了,人家可是说了,”袁朗咳嗽一声,像模像样的模仿许三多,“我班长说了,天南地北,就是一抬腿的距离,这次没见着,我下次去看他!”
“队长……”
高城哈哈大笑,“成成成,你下次去看你班长!”本来是爽朗的笑,干脆的话,但是成才听起来却觉得他的连长声音沙哑,笑得勉强。
成才拽住许三多,“三儿,你该去换药了,”他扭头,“连长,您和队长聊聊,我先陪三多去换药。”
“去吧去吧,”袁朗挥挥手,“你们就别过来了,我和你们连长也好久没见面了,我们好好聊聊。”
两人离开之后,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高城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怔怔的看着袁朗,袁朗坦然的很他对视,惦记,心疼,担心,他从高城眼里看到了。微风从窗外吹进来,高城柔软的头发轻轻拂动,他眼睛里的光芒,就像自己小时候看见的万花筒,吸引得袁朗挪不开视线,还是那样的光芒,真好。
“好久不见啦!”袁朗愉快的开口,接着压低嗓门,悄悄的笑着,“喂,有烟没有?给我一根儿。”
昨夜下了一场雨,今天的天气特别好,蓝天白云,此刻天色黄昏,夕阳照射在被雨水洗刷的干干净净的树叶上,分外闪亮。一朵暖灰色的云彩飘过来,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下落的太阳,自己四周却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光线擦过云彩的边缘投射下来,落在袁朗脸上的笑纹上,给他不见血色的脸色增添了些温暖。
高城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他猛地想起,那次演习过后,袁朗咬着一支烟,笑得龇牙咧嘴,张扬跋扈,那时候,高城见到他那笑容就怒从心头起,他不曾想到,有一天,这个人脸上的笑容,会让他如此想念。
他也笑起来。
抬头迎着袁朗的目光,高城的声音明朗,“你没事儿了吧?”
“嗯。”袁朗微微点头,嘴角翘起来。
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两人在心里不约而同的感叹,活着,真好。
本节END
改来改去都不满意。。。泪,可是我有个巨大的毛病,一开坑就想赶紧完结,耐不下性子好好雕琢,可是写了不发又会坑。。。。这是个怪圈啊怪圈啊。。。。大家凑合吧。。。捂脸泪奔掉。。。。
《暖》系列之九:咯人的豌豆
题记——你和我,不管隔了多远,不管隔了多久,只要你在我心里,我一定会察觉到你的心思,你掩饰也没用,我克制也没用。
就像那个公主,就算是隔着十二床厚厚的被子,还是感到了那颗豌豆的存在,她是真正的公主。真的不能再真,就像你我的那些爱恋和隐忍一样真。
可是那颗豌豆,真的咯得慌,为什么我不能掀开那一层一层的棉被,把它拿出来?
“都是一样的兵,我凭啥要给他特殊待遇?”高军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
“老高,你也知道老白他……”张参谋把茶杯端过来,放在高军长桌子上。没有把话说完。
“袁朗怎么样?”高军长喝一口水。
“没事儿了,就是点儿小伤。”张参谋轻描淡写带过去。
高军长目光炯炯的看他,带着一丝嘲弄,“小伤?子弹对穿了还叫小伤?在急救室抢救了四个小时叫做小伤?死亡通知书都准备好了这叫小伤??”高军长冷笑,“张力军,你受过这样的小伤没有?”
“老高……”
高军长一挥手,“白少华参加A大队的行动,为什么不上报?你该是早就知道的吧?”
“就是年轻人想多学点东西嘛,白参谋主动提出要参加A大队的行动,白军长都没反对,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本来想着这次任务挺简单的,没想到……”张力军尴尬的解释,硬生生憋出一脸笑容,“还好人没事儿……”
“哼!”高军长冷哼一声,“人没事?袁朗不是人?人家A大队的士兵不是人?什么叫做任务简单?我们的特种兵什么时候去做过过场戏了?哪次任务不是出生入死?”高军长一股火气窜上来,他硬生生压下去,和张力军说这些没用,他挥手,“你出去吧。”
张力军嘴巴动了动,还是放弃了,他敬礼,然后出去。
荒唐!高军长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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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吴哲冲着齐桓大吼。
齐桓一把捂住吴哲的嘴,“你他妈小声点儿,这是医院!”
“我……”吴哲挣开,还要咆哮,齐桓一把把他拖走了。C3一脸纳闷的转向成才,“成才,吴哲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他发这么大脾气。”
成才叹口气,“小猫,你也别问了。你去看看队长,我去看看他们。”他也不等C3回答,急匆匆的追着吴哲和齐桓去了。
这次任务,是把一些器材送到某个卫星发射基地去。快到地方的时候,一伙武装分子突袭了他们,袁朗负伤,重伤。C3没参加这次任务,他就知道这么多。
他站在病房门口踌躇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袁朗坐在病床上,笑眯眯的看他。
“队长,你好点没有?”
“你看我像不好的样子么?”
C3仔细端详了一下袁朗,然后实诚的摇头,“不像。”
的确不像,袁朗脸色苍白,但是精神很好,比起半个月前他奄奄一息的需要抢救,已经好了太多了。
“吴哲他怎么了?”C3是在是好奇得很,虽然知道问了队长也不会说,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
袁朗笑着摇摇头,“臭小子,这会儿倒是不娘们唧唧的了,这一嗓子吼得我都一哆嗦。”他扑通倒下,碰着了伤处,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臭南瓜还是欠削啊。”
医院的一个角落里,吴哲正在发飙。
“我们是老A!老A是那些王八蛋升官发财的垫脚石么?!队长的命是他白少华的军功吗??我操他妈的十八代……唔唔!!”
吴哲又被捂住了嘴,这次是匆匆赶来的成才,“锄头!”
齐桓又好气又好笑,脸上黑一阵白一阵,他也实在拿这人没辙了,这平日里斯斯文文的锄头一发飙,嗓门都快赶上那装甲老虎了!
“锄头你嚎啥你!”成才一脸寒霜,“你挺聪明一个人,还要在这个时候给队长添麻烦?”
“我他妈就是想不通!”吴哲恶狠狠的咬牙。
成才勉强压住自己想和吴哲一起怒骂的冲动,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也对自己说,“平常心平常心。”
“狗屁!”
“锄头!”齐桓轻喝。
“锄你个头!”
“…………”
看着吴哲在脱离南瓜时代后就很少见的七窍生烟的样子,成才和齐桓忍不住了,“噗!哈哈哈哈哈!”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吴哲脸上青红交替,最后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幼稚了点,撑不住也乐了。
大笑过后,齐桓拍拍吴哲的肩膀,“锄头,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淡定了?这军队里可从来不是净土。”
“我知道。”吴哲闷闷的回答,“我不在乎那些,我只是害怕,我害怕烂人就那么……”
齐桓沉默,成才也沉默了,谁不害怕?当看见袁朗重重的倒在地上的时候,谁不是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里?那是袁朗,他们的领队,他们的兄长。
吴哲的这场暴怒,终结于铁路的到来,他带走了参加任务的成才齐桓吴哲等人,C3被留下来照顾袁朗。
关于白少华的事情,没人在袁朗跟前提起,袁朗也没多问。
在他住院这段时间,高城几乎是一得空就奔医院去了,看着袁朗苍白的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看着他从喘口气都费劲到上蹿下跳的到处溜达,高城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他出院的时候,高城颠颠儿的跑去接他吃饭,他在医院里已经嚷嚷了好久,说是没有肉吃,高城带他到了一家饭馆,直接给他上了一大碗红烧肉,袁朗瞪着那肥嘟嘟油汪汪的肉呆了半天,好长时间才遗憾的说,突然发现自己也没那么想吃肉了,把高城乐坏了。
吃完了饭,他陪着袁朗站在医院门口等吴哲来接他,当时自己叼上一支烟,袁朗凑过来给点上,然后看着自己,那眼睛黑亮亮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高城自己不知道,在袁朗看来,他的眼神也是,和平日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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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正是炽热,周围的树木和道路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里本来没有路,自从A大队在这里建立基地以后,从基地门口,到375峰顶,便有了一条被士兵们经年累月的脚步“修建”起来的一条还不算窄的路。
袁朗保持着标准的跑步姿势,天气很热,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服,但是这样的运动量,就算对大伤初愈的他来说,也实在不算什么。
一路跑步上来,他看到了375峰顶那棵最大的橡树。
铁路正坐下树荫下看书,他倒是开车上来的,从军部回来,他没有回基地,直接开车上了375峰顶,打了个电话叫通讯员通知袁朗,跑步上来见他。
“铁大。”袁朗停下就脚步。
“来了?吃了没有?”铁路头也不抬,继续研究着哪片叶子最好看。
“没呢,这不是您老人家一召见,小的还不上赶着奔上来啊。”袁朗和平日一样嬉皮笑脸没个正经,虽然他知道,铁路这样找他,显然是有事,是什么事,他心里也有数。
“嗯,还挺欢快?”
“过日子,欢快也是一天,发愁也是一天,不欢快,我哭给你看有用么?有用我就哭。”
“没用。”铁路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斩钉截铁。
袁朗苦笑,“我知道。”
“白少华那事儿,有情绪?”铁路直接切入正题。
“啊?”袁朗好像发了会呆,突然回神,“白少华?啊,白公子啊,没有,没情绪。”
“白少华在行动中不听指挥,擅自脱离队伍,你去救他受了重伤,高军长为这事儿可是拍了桌子了,大发雷霆。”
“呵呵,为我啊?没必要,救他是因为他身上有我们护送的东西。”袁朗淡淡的摇头。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袁朗,这是为你啊?”铁路也笑了。
“我知道,不过这事儿吧,它不归我管,是领导们操心的事儿,我袁朗再能耐,我还能管到白军长的家务事儿去?不管不管,我也没情绪。”袁朗像挥苍蝇一样挥挥手,满脸的不在乎。
“本来你应该得到奖章的。”铁路深深的看袁朗。
“那玩意儿,我已经够多了,我不稀罕,但是吴哲和齐桓成才……”
“他们也没有,这次行动的资料,全部销毁了,白少华调离了战斗序列。”
袁朗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得,我们这还真是陪公子读书啊。”
铁路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我的兵,我负责你,你的兵你自己去负责吧。”
袁朗牙疼似的笑笑,应了一声,“哎。”
这天晚上,炊事班丢了两只鸡和调料若干,齐桓吴哲成才半夜失踪,到快天亮才回寝室。吴哲还赖在袁朗寝室里不肯走。
“队长,你不觉得你这样太累了么?啥事儿都撑着,你觉得就你这状态,你能撑多久?”大硕士皮笑肉不笑的问袁朗。
“你们能撑多久,我就能撑多久。”袁朗倒在床上懒洋洋的回答。
“哟,那你可有的受的了。”吴哲想了想,还是不情不愿的冲袁朗敬了个礼,“队长,谢谢你,我的队长是你,我很高兴。”
“吴哲,如果你少罗嗦两句,帮我倒杯水过来,我也会很高兴的。”
“烂人!”吴哲转身就走。
袁朗笑,能够当你们的队长,我也很高兴。
日子啊,还是很美好的。袁朗用脸使劲在枕头上蹭蹭,微笑着睡着了,只是梦中有些不安稳,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日,袁朗安安心心的睡得天塌不惊,许三多给他打了饭送过来的时候,他还趴在床上睡得流口水。下午一点多,铁路晃晃悠悠的进来了,他盯着袁朗看了半天,突的一脚踹过去,刚才还睡得香喷喷的袁朗利落的一翻身,躲过去了。
铁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哟,三少爷醒了啊。”
袁朗挠挠头,嘟囔,“被您那死光一照,谁还睡的着啊。”
“醒了就起来吧,请你吃饭!”铁路退后几步,在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袁朗一愣,“请我吃饭?这什么好日子啊领导?你结婚纪念日?不对啊你结婚纪念日该陪嫂子吃饭啊,A大队成立纪念日?这个也不该找我吧?还是……”袁朗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是要请我吃炒鱿鱼吧铁大?”
铁路一直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