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1-02-19 21:21 字数: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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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炙热且急促,胸膛起伏得飞快,显然,那些大鸟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正在影响他的身理状态。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安宁在异样安静中听到一声:“我起身,你就跑远些。”
下意识的点头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腾一下站起身来。
跑远些……跌跌撞撞爬起来,安宁忍住背部不适跑了几步,听到背後传来的搏击声,似乎并不是太多人的感觉,她又担心的停下步子转头窥视。当她看清与禁渊打斗的人面孔时,不由捂著嘴在心中低吼──天!竟然是安静?!
瞪大了双眼,安宁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舍的男人,特别是她那个突然武艺长进到如此地步的哥哥。
只有用全部气力来压制住出声的冲动,她才能保持沈默的在一旁观看这场打斗。
安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见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兵戎相向。而且,还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打法。想要闭上眼,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但又连合眼的勇气都没有。是的,当她看清禁渊背上的点点血痕时,就明白,安静是冲著她来的了。或许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她颇为自嘲的反问,直到前方的打斗进入到最终时刻,禁渊举起小刀来猛砍向安静颈动脉!
“不──”抑不住低叫的飞奔前去,在看到本应倒地不起的安静四散开来,若羽毛状消失空气中是,安宁顿住脚步,“他……那……那是什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是什麽高阶魔法师的表演现场?或者,又是一个神奇的阵式!
“你看到了谁?”禁渊喘著气,走过来,揽著她肩头,不答反问。
很明显,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攻击者的相貌,是观者自己幻想而出的。可是,她为什麽会想到安静?!
“我……看到了我哥哥。”垂下眼,安宁仍沈浸在极度震惊与不安中。
“那是你心中最不安的期待。”禁渊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
“不安的期待……”反复呢喃著这句话,安宁怔怔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方才回过神关心他的伤势,“禁渊,你还好吗?我看到你背上好多出血点,那些鸟……也是假的吗?”
“是,这都是高阶阵式所施展的幻象,我想,有人是冲著我来的。”禁渊的话,竟让安宁莫名松了口气。据她所知,安静全然不懂得阵式这玩意儿,而且也对她身边有男人的事还算纵容,应该不会贸贸然出手想要弄死谁。想到这儿,心头安稳下来的她,对先前怀疑安静的心思,又开始满怀歉意。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静都为了她放弃了许多,她不该那麽想他。若是真想要她怎样,就算去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需他一句话,她也是甘愿的。
“乖,别担心,一切有我。”见她沈默,以为她是被吓坏了,禁渊又亲了亲她鬓角,柔声安慰著。他的声音已恢复了低沈平静,那种极具绅士风度的男性魅力顿时因此展现无遗。纵使他此刻正衣衫褴褛,脸色也不怎麽好,却无损他的翩翩俊逸。
“禁渊,你看到的是谁?”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安宁开始八卦起来。
刚刚禁渊动手毫无迟疑,显然他看到的人并不是太重要的……或者,是他明知是阵式,所以砍杀起来才不会手软。到底,在他心头,让他又不安又期待的人是谁呢?难道是她麽?哇!原来禁渊还能对她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咧!
还没想到更黑暗的地方,鼻子就被捏住,被迫与男人四目相对起来。
“想什麽呢?这是橙天阵中的一种,属性为金,显出的人型幻影只会是男性。”不愧是禁渊,只看她眼神动了动便猜出了其想法。
“我以为你心目中最在乎的人是我。”甕著声音状似抱怨,其实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禁渊不由心头一软,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宝贝,我看到的是我小叔,一个与我争夺家族地位的男人,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我并不觉著,他的性别有让我安心。”撇撇嘴,安宁继续耍赖。
愣了愣,随即朗声笑出来的禁渊,一把把她抱举起来,对著她眉眼口鼻一阵浅啄,直到她也怕痒的轻笑出声来,这才打趣道:“那麽,乖猫儿,你应高兴,不用当大老婆就无需忙那些繁杂的家事,不是麽?”
“是啊,谢谢爷的体谅,奴家这厢有礼了。”皱眉凑过去咬了他鼻尖一下,蹭蹭的趴在他肩头,由著他把她抱著一路往前。接连两次的护卫,已让她全然安下心来。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护她周全,纵然是最危险的时刻也不例外。
“调皮的小家夥……”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全然信任,禁渊叹了口气,笑著摇头,加快了步子往前行进。
接下来的路程较为顺利,偶尔有些“小”陷阱,禁渊也能利落的抱著她避开来。
到达目的地时,日头正当中,已是比他们最初预计的时间长了许多。
“八爷!”来迎的人是一个领队,昨晚宴会时有见过,玩儿的最疯的一位,禁渊介绍时他正趴在一个大胸美女身上往另一位的下身倒酒。这会儿,一身齐整迷彩服穿上後,反倒人模人样的,半点看不出下流姿态来。
“跟我来的人可在?”点点头,放下安宁,禁渊打量了下四周。
训练的兵士们都就位了,一上午的林中集训让他们身上衣衫都湿了个透,但面色上却半点不见疲惫。这些与安宁年龄相仿的男人,几乎都是经历过生死,比同龄人厉害数百倍的野战精英。
“中途有接到飞行员报告,他飞机故障,申请跳伞,其他两个一直没动静。”领队是跟了禁渊好多年的“老人”,一听他语气,就明白了三分,尽量简短详尽的报告著。
“还有谁知道我今日行踪。”禁渊点点头,一面牵著安宁往小土坡上走,一面低声问道。
“我。”领队如是作答,禁渊摇摇头,随手拍了拍他肩头,再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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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兵士们仍是一如既往对禁渊及安宁问好,直到禁渊吩咐他们按照原计划在水边放下皮艇,挨个上船後,安宁方才悄声询问:“禁渊,你怀疑还有别人知道我们行踪?”
“怎麽不猜是张度?”张度是张领队的名字,除了他,已很少有人这麽直呼其名了。
“若真是他,你还不动手?”挑眉,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逗得禁渊不住轻笑。
“乖猫,你还挺聪明,我真是小看你了……”倾身亲了亲她小嘴,也不管周遭兵士们的起哄声,禁渊领著她一同上了张度的皮艇。里头还有两个划船的兵士,都是亲信,沈默又听话,最宜当保镖。一路行船在窄小溪流中,没有走安宁他们来时的宽大河流,而是激流探险一般的跌宕在另一条水路。
无奈出口便总会被吻住的安宁,知道一时半会儿问不出所以然,只好窝在禁渊怀中静候回程。权当休息放松,欣赏两岸风景。虽然,这窄小水路左右两边根本就是石壁,陡峭又光滑,连青苔都少有,更别说什麽悦目景致了。
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的她,放弃与睡神抵抗,沈沈入睡。
迷蒙中,她有听到禁渊用低低的声音,与张度交代著什麽。混著水流哗啦声,两人的话很快就消散在风中,也几乎半点没入到安宁耳中。略有些不满的情绪,被带到了梦中。安宁在酣眠里见到了安静,这一次,他也是被禁渊砍倒了,却是不曾变作羽毛飞散,而是血流如注的倒地不起。
“啊──”腾的起身,安宁发现自己已躺到了自家的宽大软床上,与禁渊的那一场奇遇,竟仿若隔世。
“小姐?”一直守在床边的曾文,双眼盈满担忧,俊美的面庞上,半点没有做杀手时的冷静自持。
“乖,我只是做了噩梦。”顺著他伸开的双臂,安宁扑到他怀里,蹭蹭的呢喃。
“不怕,我在。”眨了眨眼,人前总会说些甜蜜话的忠犬,私下里,却是寡言又沈静的。可这番话,却又让安宁想起了那个总是用温柔目光凝望她的老男人。在她离开秘密训练基地前,男人也是如是说著的:“禁渊他……把你的事都办妥了?”
“是,八爷还送了礼物来。”点点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曾文,那神态,就像是八爷送的不是人,是堆狗屎。
“哈哈,阿文,你吃醋了。”捧著他俊脸,亲了又亲,安宁笑不可遏。
禁渊的执拗是她没法控制的,不过,接手来的新宠物,这次却不像之前那般随手选选,而是禁渊特别从自己身边调遣的旧部。听到说跟著她可以和一群千金小姐滚混,那色狼领队张度还特别表示了,若是嫂子愿意,他非常甘愿抛弃老大追随她的意思。
“小姐,杀手中,我是最强的。”浅棕色的眸子,闪著不甘流光,很显然,对於禁渊质疑他保护安宁能力的事,他也是记恨的。
“乖,所以你才是我的爱宠嘛!那四只,只是小东西,不值得你介怀。”被称做“小东西”的四个高壮男人,窝在各自隐匿点,黑线的心中默念三字经。
送早餐的知明,看到屋中某些异样时,暗暗在心中盘算,家中的宠物玩具怕是又得添些了。作家的话:剧情过渡完啦,马上又要上肉啦……撒花……为毛肉文会有如此复杂剧情俺也不懂的,不过大家安心,不会虐的,起码不会虐女猪。PS。八爷身世与女猪的某些秘密相关哟!也和哥哥的秘密相关!也和某龙滴秘密相关(喂!这里不用凑字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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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时光美好又怡人,从那个秘密地方出来的安宁,对禁渊的看法也改变了许多。
而且,他的宠爱,又是极为讨巧适当的,让她半点都兴不起拒绝心思。
也许,这麽下去,她会忘记安静的好,也不一定?
自嘲似的勾起嘴角,安宁状似随意的朝万能管家发问:“哥哥这些天都在大屋那边?”
“小姐,谢家家宴後,少爷有回来,等了大半夜,小王送了资料过来後,他才走的。”言下之意是,这几天确实没回来了。
“也罢。”有些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安宁觉著,他们两兄妹已是越走越远了。
若不是心头抽抽的痛,她会以为,禁渊已把她心头都占满了呢!
“小姐,王家少爷与於家少爷都送了帖子来,另外,姐妹淘聚会时间也要到了,还有表少爷的成年礼……”知明像是没见著她失落表情一般,唏哩哗啦倒一堆杂事来烦她,硬是把她心中那刚升起来的几分抑郁给掩了下去。
“好啦!我知道你有尽心工作,拜托,想加薪找阿一,不用在这边咋呼。”挥挥手,安宁打开关了几天的手机,查看其中讯息。果然,最多的还是阿一的工作交代以及服侍搭配,旁的,则是王家於家的各位少爷们发来的各种询问关切短讯,安静的,却一个都没有。是因为知道她的去向,还是毫不关心?叹了口气,不再多想,安宁决定去与姐妹们聚会一下换换心情。
“小姐,你真不带我们麽?”送安宁上车,知明与曾文都是一脸的哀怨。
特别是曾文,盯著今日随行的两个“新人”,双眼盈满的杀气几乎能穿透车顶钢板。
“乖,你们看家!”摇摇头,坚决不愿带著自家管家与“爱犬”出门聚会的安宁,毫不客气的甩手关了车门,指挥著司机小王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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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保镖坐在她身边,表情木讷深沈,神经紧绷,像是随时准备为她挡子弹。
安宁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想要提点他们,自己身边与禁渊那里不同,危险系数趋於零,勿需这般紧张。但转念一想,禁渊的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另外一个随行的还特别开车在前头开道,显然是觉著她可能在路途上遭遇危险的意思。想到那天禁渊那满身血洞的情形,她便收了话头,默默摆弄手机。
目的地是一处新兴会所,是她好姐妹开设的。
这个最爱倒腾酒店会所的美人,是鸣海的姐姐,沈家大小姐沈鸣婧。本次的姐妹淘聚会,正好轮上她主持。主题比较诡异,是“野性魅力”,为了庆祝她从荒山野岭活著回来麽?还是惦记上了她偷偷新收的宠物?
翻看短讯时满头黑线的安宁,待到车子停稳後,不急不忙的踩著小碎步下车。
今天难得的穿了七寸高跟鞋,不晓得是前些天太疲惫,导致脚步不适,还是什麽旁的原因,她走路觉得有些不稳,颇有些举步维艰的味道。本来是小心翼翼往前踏步的,结果在不经意间踩到门边地毯边缘,险险的就要滑到。
然後戏剧性的,一个男人扶住了她的肩膀,很有礼的帮她站稳,并在目不斜视的接受到她道谢後,绅士的点点头微笑离开。
“好面熟。”看著那个成熟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