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使劲儿 更新:2021-02-19 21:21 字数:4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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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根本不晓得这位爷为何会生出这种心思,安宁想了想,才明白这是他在不自信。因为不自信,所以才反复强调自己是老男人。想想先前并未认真查看的那些影集,张口询问:“禁渊总是叹老,到底是有多大年岁?”
“三十八。”这个数字似乎有著千斤重量,辗转了许久才从他口中流出。
“也还好嘛……”安宁嘀咕了下,发现体内消停著的男物又恢复了律动。而且,像是与它主人一般,展露出了愉悦的精神。那种包含喜悦的直率冲击,比先前各种技巧堆砌的欢爱,这种直接反应心灵深处感情的举动反而更能让她得到快乐。
就像烹饪美食一般,相同的食材,相同的烹饪手法,只不过是多用些心思,做出的味道就会大不相同。
被彻底“用心烹煮”过的安宁,很快便畅快淋漓的颤抖著到达高潮。
“小家夥这种反应,应该不会只是‘还好’吧?”戏谑的刮她脸颊,禁渊爱怜的从她身子里退出来,温柔的逗她。单从他小心得宛如对待珍奇古玩的姿态,便可瞧出,他待她有多麽上心。
“我是说你年龄。”歪在他身上,安宁觉著,既然都这麽亲密了,有什麽也该摊开来说。
“比你大了多少?”虽是忐忑不安,但他却仍是忍不住发问了。
过去的那些男女,从未有过这般情形,只因,他们都不是她,不曾让他如此上心。
“我今年二十。”听著他的男中音非常悦耳,不自觉的就会跟著他思路走,下意识的回答他的话。
“真年轻。”轻轻的叹息,带著几分苦闷,听起来,让人心头一揪。
“你遇见我母亲时,不也很年轻?”想不出什麽安慰的法子,安宁便打算用一贯的招数,力求通过话题转换而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个问题,是在吃醋?”果然,禁渊本还有些微敛著的眉头,全部舒展开了来。
微笑回到他脸上,虽说眼角有些细纹,但这麽近的看过去,安宁仍觉著他不过长自己几岁,十足的成熟魅力男人,并未有半点老相。
“不可以麽?”刻意撅嘴撒娇,突的觉著他有些像她父亲,而且,比亲生的更加疼她。
虽然,没有父女会像他们这样亲密,但她却觉得心头被甜意涨得满满的。只可惜,他还惦记著旁的女人。
“岂止是年轻……简直是弱小至极。”大喘气的讲话,让安宁抱以怒瞪後,这才咧开嘴来,不再逗她,“我初见你母亲时,刚刚入行,不过九岁挂头的年龄。”
“她美麽?”见他眼中有著怀念,她便未打断,由著他回忆过去。
“美,美极了,待人也极好,我还曾认她当义姐。当初我去做事,失败了险些丧命,也是她去帮我求的饶……”搂著她的胳膊更紧了些,像是忆起了某些不堪的岁月,又像是想到了某些甜蜜过往。
“你的疤就是那时留下的吗?”安宁恍然大悟,明白他为何对她另眼相看。
救命之恩,对於一个初入社会的小男孩来说,是多麽难得且弥足珍贵。何况,她的母亲当年应是对他不求回报的。
“是。而且,你的模样与你母亲一般无二,有些小动作也像得紧。”禁渊眼中闪过的迷恋,不知是对她,还是她母亲。
安宁心头有些奇异的低落,也隐隐的有些不甘。
在她二十年的岁月中,从不曾遇到个想他一样把她当作异性的真正长辈。可是,他偏生又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是她一直想念的母亲:“可我比不上我母亲,不是麽?”
“你在伤心。”抬起她的下颚,轻轻印上一吻,禁渊脸上的笑意加深。
他喜欢她这样的反应,也心疼她眼中的失落。低下头,与她唇舌想贴,眉眼里流露出的珍惜与宠爱,比之前更甚:“你与她,是不同的,我知道,我对她不是你想的这般。起码不会有想要压倒她,狠狠进入她身子的念头,彻底疼爱一番的念头。”
“是吗?”抬眼,与他四目相对,见到他眼波中流转的炙热与肯定,心头的冰冷渐褪。
调情圣手也不过如是吧?
伸出手指,靠近他那诱人的眸子,见他微微闭了闭,便全然信任的张开了来,由著她用指腹勾勒他眼眶:“是吗?”这一次的询问,应是勿需用问好加注脚了。任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眼睛放到旁人触手可及,随意便能伤著的位置麽?
“是……因为你已是我的心肝儿。”说出这番话来,禁渊竟觉得宛如呼吸般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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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相识半日的女子,不过是交合过一次,不过是故人之子……但是,她偏生能占著他的心,就像是厉害的将军,一出手,便攻占了他最薄弱的位置。又或许,是因为他这高处不胜寒的地位?禁渊自己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了什麽,会对她这般入迷:“若你愿意,留下来,我会疼你,爱你,让你享那寻常女子从不曾想到的美妙。”
“我最易对单一事物生厌,怕不能如疤爷所愿。”留下来的提议,对於旁人或许美好,对於母亲便是因困而逝世的安宁来说,却是句伤人魔咒。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古人诚不欺我。
“若是嫌我这老男人无法满足……我的属下门人诸色皆有,你会乐不思蜀。”叹了口气,知她换了称呼便是有些置气的意思,禁渊便更是放低了姿态,语带哀求。
这世间几乎没有女子能敌得了这般诱惑吧?情人帮衬著招揽更多小蜜,求著她留下,尽享齐人之福。这般低姿态,自是让安宁这铁石心肠也软了几分:“禁渊,我……心中且还有人,不想这麽早就定下来……”
身子僵了僵,苦苦叹了口气,禁渊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常来看我?”
“哈哈,这腔调,怎似闺中怨妇?”忍不住扑哧一笑,安宁捧住他脸,凑上前贴著他唇一阵舔吻,“疤爷在这里诸美环绕,怎会寂寞?别担心,我会定时来为你换药的,不过……我找不到路的问题可得由你解决。”
见她语带酸味,禁渊心情不由大好,先前涌上的几分自卑也淡去了。心头暗下决定要谴去那些女子後,便又从指间取下枚精巧的尾戒套在她无名指上:“小猫儿还怕迷路?乖,爷给你戴个铃铛。”
“爷,这东西有何机巧?”竖著手指看了又看,安宁并未拒绝他偷偷宣告主权的意思,只是关心那戒指的用途。
“你按那上头的珠子试试。”见她容许了他标注所有权,禁渊心头甜得紧,言语中的温柔更是浓了几分,“你只需对准里头露出的小孔招呼一下,我的人便会去接你。”
“真神奇!”轻按下珠子,发现挪开的空档处果真有一方设计精巧的收音小孔,眼中满是惊讶。想了想,又按了按,让珠子合上後,方才挑眉问,“那岂不是,也有了随时可追踪我的物什?”
“你这小家夥防人心这般重,我不也一直戴在手上麽?”叹了口气,阻住她想要取下的动作,俯身讨好的吻了吻那根纤指,这才解释到,“你也知世事无常,总得以防万一。这东西我只有两枚,若是我哪一日去了,你便能持著它调动我的旧部。饶是世间最厉害的角色,也会看在我几分薄面上,放你一马。你戴著,我才安心。”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疤爷,也会有百年後的担忧。
安宁叹了口气,点点头,明白他同她一般介怀她母亲的莫名逝世,便也不再推迟,收了这戒指。
“乖猫,你那宠物的事我会尽快办好,收养的权证一并帮你处理妥当。既是今个儿不想留下,这山高路远的,也当启程了。我去遣人寻了於家小子,你便同他一道回去。”交代完後,捧著她小脸亲了又亲,疤爷这才恋恋不舍的唤人来伺候她著衣。
“疤爷,那我能提个要求不?”语毕,见他怒瞪她,以为是有些过分了,只好闭嘴。却不想,他反倒不顾众人惊诧的贴过来,咬她鼻尖轻斥:“怎得不叫我名字?”
“人好多。”安宁摇摇头,示意他看看四周下人如云。
“你已是他们半个主子,唤我一下名字,也不算过分。”举起她的小手晃了晃,示意那珍贵戒指已在她手中了。
“禁渊……”不经意瞄到一旁下人在擦拭长榻,更换弄脏的坐垫,厚脸皮的她也难得有些羞红了脸,“对了,你还没说,你姓什麽?”
转移话题的招数,再度施展,可这偏偏还真就好用。
但见,本还笑语盈然的疤爷脸上,猛的一僵,似是被问到了什麽极痛楚的事。作家的话:禁渊大叔还是粉有爱滴……PS。打酱油滴哥哥又要粗现了,对於一个故事里的大boss为毛会那麽少滴出场率,俺表示同大家一样迷惑兼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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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麽?”心下一紧,安宁吞吞口水,琢磨著若是他脸色再难看些,就赶紧另换个话题。却不想,他只是几个呼吸,便调整好了心态,再度展露熟男的迷人微笑:“只是不想你会突然发问,我无名无姓,是个孤儿。禁渊,是你母亲当年赐的名字。”
“那你同我姓可好?”心头虽对他与母亲的过去稍稍放下了几分,但又有些隐隐的在意。
不过,说出的这番话,被耳尖的下人们听到後,自是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
疤爷是谁啊?道上现在能不躬身唤他一个“爷”的人坟头草都比她高了!还跟她姓?!真是不知死活!诸人心头如是做想,盯著他们瞧的眼睛,恨不能张得大些,再大些,把这场即将登场的血腥大戏给看个够本。
“好。”岂料,在别人面前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狠角色,今个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展露其好男人本质。
应该赞这位柔弱的谢小姐是了不得人物麽?
眼尖的,在瞧到安宁抚上疤爷胸口的小手上那枚戒指後,再多的质疑也吞下了。
没人能如此得这位爷的亲睐,就算过去再受宠的情妇,也至多不过是被疤爷赠与些钱财罢了。能担得起这枚戒指的,他们都以为这辈子不会有那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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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唤我一声名字。”尚无心顾念四周手下及仆人的瞠目结舌,禁渊只顾著与安宁亲昵呢喃。大手温柔揽著她肩头的模样,轻轻的压了压。只有安宁知道,他的五指微缩,显是略有不安,又是隐含著几分期待的意味。
单纯的安宁被圈在安全范围中,并不晓得,疤爷此刻已是霸气外露,旁人都噤声打颤来著。
“禁渊……谢禁渊。”娇柔的呼唤,宛如春风,洗涤了一众胆怯人儿的心灵。
“小安宁,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收回身上之势,禁渊展露出一抹笑颜来,在她额际印上了一抹浅吻。退开时,还特意偏头朝著她粉嫩小耳廓低声诱惑道,“下次来,爷领你玩儿些特别的,喂饱你这贪嘴猫儿。”
暖暖的气息喷在她一边脸颊与颈侧,引得她怕痒的缩了缩脖子。
“再说我可不走咯!”反手揽抱著他的腰,侧头歪入他胸膛,安宁撒娇似的蹭了蹭。嗅著他毫不张扬又略带茶香的体味,她只觉著心头说不出的喜欢。若不是她有安静,一见锺情什麽的,今个儿怕就是要发生了呢!
“求之不得。”就著她的亲昵动作,吻了吻她幽香的发根,胳膊收紧了几分,把她环得更紧了些。不过,当她迈开步子往外走时,他却并未拦阻,只是随著她的频率慢慢陪著。就像一个宠爱女儿的父亲,陪著调皮的小丫头在饭後散步。
歪坐在竹椅上的文俊,一抬眼便看得这般情形。
愣了愣,飞快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迎了过去。想说什麽,却在看到两人吻别後眼色略黯了几分。平素里嚣张跋扈的男人,今个儿竟难得一脸乖巧的静候著,等他们亲热完告辞,这才发问:“小笨妞竟去撩疤爷?你可晓得他是……”
“管他是谁呢!我乐意,不成麽?”安宁走得有些快,已换上了一身合体旗袍的她,眉眼间明显透著几分旖旎的美好来。这模样,分明是经了番情欲洗礼的。
不再吭声,只是气鼓鼓的扯掉领带,刚想扔到地上,又思及稍早在车上的那段场景,文俊只好愤愤得拽在手里。待到两人回了车上,终於忍不住的於三少,一个猛扑,就把人压到了车後座上:“老子不乐意!”
说完,就像是惹急了的豹子一般,猛得朝著安宁因惊讶而微张的小嘴一阵狠咬。
那可真是咬,虽然力道有所收敛,但不多下,却也见了红。
他尝到腥味,才停下,大口把她双唇包裹住,细细的舔著,轻轻的吮著,似在表达刚刚莽撞的歉意。又像在无声抱怨,他被冷落多时後,渴望得到的抚慰。
“臭文俊,你闹什麽!”安宁却是不欲给他好脸色的,刚还沈浸在与熟男的美味邂逅中,转而就被这厮咬破了唇,好心情都飞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