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2-19 21:14      字数:4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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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桌上的酒菜一扫而空,萧若离心满意足地抹着唇边残余的饼层准备洗洗脸去找南宫秋实盘问。刚从桌前站起,浓浓的困意一下又袭了上来。
  一定是这几天折腾得太厉害身子乏了,萧若离连连打着哈欠。柔软的大床向他殷勤招手,意志力很快举手投降。反正迟一刻早一刻也没多大分别,或许南宫秋实他有什么事情在办,一会儿就会回来了,萧若离如是想,不如再去睡一睡吧。萧若离面带微笑,扑倒在床上,接着会周公去也。
  不知过了多久,萧若离再次醒来。腹中空空如也,口中干渴难耐,看着外面,已是星辰满天了,难道我又睡了一天?萧若离揉着眼睛,大感意外。
  桌上又是摆满一桌酒菜,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酒温菜热,刚好入口。南宫秋实还是未见人影,萧若离有些慌了。
  尽管肚子饿得发慌,萧若离还是拿着筷子坐在桌前发呆。这一切有些不可思议,处处透着诡异。一路之上,他和南宫秋实形影相随,从未有过一天没照面的事情发生。南宫秋实出事了?镇静、镇静!萧若离手抚胸口对自己说。应该不会!这里是南宫世家的别馆,南宫秋实在这里怎么可能会出事?虽然他没出现,不过自己的饮食安排得非常妥贴,这里除了南宫秋实还有谁会知道他喜欢吃甜吃辣,讨厌胡椒香叶呢?
  最重要的是,有谁可以让自已毫无感应地送酒送饭?如果自己没有传给南宫秋实神衣门的心法,那就算南宫秋实也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地出入这个房门,南宫世家的那些下人们更不会有这个本事。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萧若离盯着一桌子的酒菜出了神。
  吃,还是不吃?
  这个问题好难!萧若离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在船上的三天,晕吐得昏昏沉沉,别说思考,就连南宫秋实的五官也看不清楚,就算这期间有了什么变故,他萧若离也不可能想得起来。可是能有什么变故呢?萧若离告诉自己,信他,相信他。是的,小秋不会害我,他不可能会害我。所以,他没理由在酒菜里下药!
  想是这样想,执筷的手却微微有些颤抖,看着一桌食物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不要多想,反正肚子很饿,先吃就是了。萧若离定了定神,抓了一只鸡腿开始啃。只吃了五分饱,酒也没喝一口,萧若离就停了筷子。屋里屋外静寂无声,萧若离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出去找一找。用手整理下凌乱的头发,萧若离拉开房门准备走出去。
  前脚才跨过门坎,熟悉的眩晕感一下袭来,站立不稳的萧若离若不是扶住了门框,可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心怦怦地乱跳,头上冷汗涔涔,萧若离的脸上失去血色,一片青白。四肢酸软无力,人又昏昏欲睡,萧若离再也无法天真地以为这单纯只是晕船的后遗症了。体内的真气四处离散而无法集聚,丹田之内空虚无物,自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是确实成了一个普通的废人。
  萧若离的冷汗已经湿透了背襟,缓缓跌坐于冰冷的地面,萧若离的唇边绽开丝苦笑:「原来,菜里面也是可以下毒的啊。」
  照理说,一般的毒药跟迷药对萧若离是不会起作用的,可是这次南宫秋实不知用的是什么,从无戒心的萧若离固然不会提防,就算提防也无处防备。无色,无香,无形,大概是下在酒水,菜饭之内,让人昏然欲睡,让人真气涣散,不致命,可也要人半条命。
  「我怎么忘记了呢,他的姨父之中一位是医仙一位是毒圣……」萧若离坐在地上继续摇头,「就算我的内力再强,也敌不过那两位的神药迷香吧。」
  「他只是让我的真气无法聚集,却并没有要害我的性命,为什么呢?」困意阵
  阵袭来,萧若离却还强打着精神在那里苦思,」他是想困住我,让我无法行动吗?
  「或许他是想瞒着我去做什么……」喃喃自语着,萧若离的眼角却开始湿了,「有什么话不可以直接对我说呢?」
  因为吃得少,这次昏睡时间短了许多。天刚亮的时候,萧若离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许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少年侍者端着食盒走了进来。
  「你好。」看着端坐在床上对自己打招呼的萧若离,那个少年有些意外地愣了愣,并不知道如何应对的少年只能僵硬着回了一声:「你好。」
  「你是这个别馆里的人吗?」萧若离脸上带着笑,一点生气或是困惑的表情也没有,「是南宫秋实让你给我送饭的吗?」
  少年迟疑着点头:「我是少爷的贴身侍从,少爷命我在这里侍候你,直到他回来。」
  萧若离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又问:」南宫秋实呢?他现在人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叫他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他。」
  少年摇了摇头回答说:「我家少爷昨天一大早就赶回本宅了,他不在这裹?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吧,我会帮你做的。还有,少爷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一定要等他回来。」
  这样吗?萧若离轻叹了一声道:「那你可不可以给我换些吃的,这些东西我吃完就要睡觉,迷药下的量也太多,实在太过分了。」
  少年依旧面无表情:「抱歉,少爷吩咐了,您的内力太深厚,不喂点药您一定会到处乱跑不会老老实实留下来等他。所以请萧公子忍耐,这些日子您就好好在这里吃饭睡觉,静静地等少爷回来吧。」
  放下酒菜,少年转身要走,突然被萧若离喊住:「等一下,小兄弟,请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吗?已经是初六了。」
  初六了……萧若离的眼光陡然黯淡。
  想让我困在这里,只用这点迷药未免也太小看人了。看着少年静静地带上房门走出去,萧若离的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表情。端起桌上酒壶,萧若离斟了一杯端在自己眼前。清清的酒液在杯中打着旋儿,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三十年的竹叶青,小秋你对我还是这么大方。」轻声笑着,萧若离的眼角却隐隐闪动着水光。
  脱下身上的衣服,萧若离裸露出光洁的上身。坐在桌前,他拔下了头上束发的金簪。双手轻轻转动,簪头跟簪身瞬间分了家。却原来那簪身是中空的,里面藏了十余支细如牛毛的金针。
  端坐在椅上,萧若离用尖尖的簪尾将食指指腹处戳破,很快的,鲜红的血在他的指则凝成一滴血珠。拈起一支金针,萧若离看也不看,飞快地扎在自己的膻中穴上,细细的针扎入寸余,针尾颤动着,刺破的肌肤却没有半点血迹。簪中的十八支金针很快只剩下两只,而此时的萧若离额角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将食指浸入酒杯中,很快的,从指尖渗出的血将酒染成粉色。萧若离闭上眼,静静地运气,不一会功夫,酒杯中渐深的血色又渐渐转淡,最后竟有些发绿。
  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萧若离才睁开眼睛。出了一身透汗,身体疲惫得几乎无法动弹,将食指从酒杯中抽出,取过一边的手巾抹干,萧若离擦了擦汗,躺在了床上。当年学会这驱毒净血的方法时,萧若离还以为今生不会有用到它的时候。虽然无法完全驱净,不过药性少了八九成,自己可就好过多了。
  体内的真气渐渐汇聚在了一起,萧若离屏息凝神调动一切精神让体内的真气尽快地恢复。只要有三四成就好,恢复了三四成,自己想离开这里就轻而易举了。
  第六章
  苏州城郊的一处清雅庄园之外,来往的车马非常稀少,白三哥赶着马车经过那裹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将他喊住。
  手上空空如也的俊美青年向他招手的时候,他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发花。明明还在三十步远的地方,只是眼睛眨一下,人影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起来清清爽爽的青年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和一双有些丰厚的双唇,人是很漂亮,只是面色苍白,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不过只要看到他的笑脸,没有人会注意他的脸色是否有异,满眼满心就只剩下那张灿若桃花的笑颜了。
  「大哥,你这马车租不租?」人好看,声音也出奇的好听!白三哥对面前的青年顿时又增了几分亲近之心。
  「小哥,对不住啊,我这车被人家包了,过会儿要赶到天寿村去。」白三哥对青年摇了摇头。「违约我可是要赔钱的。」
  「这个够不够?」青年从怀里摸出一只黄澄澄亮闪闪的金元宝。
  「啊!」白三哥差点没从马车上栽下来。金元宝啊,还是这么大的一只!我赶车要赶几年才能攒下来啊?五年?十年?
  「这、这太多了!」白三哥拍拍受惊过度的胸口,「小哥,你可以去租上千辆我这样的破马车了,你有这么多钱,不如去找辆好些的车来坐啊。」
  「不用,我就要你的车!」青年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金元宝来捧到白三哥的偭前,「大哥,你要是能在明日戊时之前赶到金麟城,我再送你一个元宝!」
  有钱不赚那是傻子,两个元宝够一家子人舒舒服服过上十年,有这么好的生意还不做那更是天下无双无药可治的傻子。所以白三立刻、马上跳下车,把青年人扶住,很、十分、非常殷勤地将他扶上车子,拍着胸脯高声说:「您放心吧,我白三赶车赶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误过客人的期。到时候若是我白三不能将您及时送到金鳞,您把我的头拧下来当球儿踢!」
  青年笑了笑,歪在车厢里轻轻喘着气,看起来很累的模样。白三哥打了个呼哨,手中马鞭声响,马车飞快地向前驶去。
  车轮滚滚,鞭声阵阵,隐约中,白三哥似乎听到那车中的青年喃喃自语:「想不到会这么累,希望赶到之前可以恢复得差不多吧。」
  八月初八,好得不能再好的日子。金麟城外的南宫世家鼓乐喧天,彩绸飘扬南宫世家唯一的独子南宫秋实要娶亲了,而且娶的还是东藜世家的掌上明珠,这亲上加亲,权中结权的姻缘几乎轰动了整个江南,前来观礼相贺的人将南宫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不但四大家族都派人前往祝贺,就连朝廷也专门派遣官吏前来。
  毕竟是独子的婚事,南宫世家看来相当的重视。成礼之处的正厅被红绸装点得喜气洋洋,巨大的贴金「喜」字放置在厅墙,两只儿臂般粗的龙凤喜烛将它映得金碧辉煌。南宫撷英和夫人身穿大红色的吉服笑意盈盈地跟宾客们答礼寒喧着,眼见自己的爱子成家立业,为人父母者没有比这更让人觉得高兴的了。同样高兴的还有东藜世家的当家东藜颖夫妇,东藜夏树的失踪给他们带来沉重的打击,但爱女的出嫁似乎又为一蹶不振的东藜家带来一线希望。
  傧相站在厅中计算着时辰,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
  吉时就要到了,新娘的攒金花轿正停在厅前,南宫秋实一身新郎冠戴站在厅前,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无欺的笑容。
  「吉时到!」傧相高声一唱,四周的人群彻底安静了下来,「新人下轿!」
  两个喜娘一左一右,将蒙着红盖巾的新娘扶了出来,南宫秋实上前接过新娘的手,观礼的人群立刻爆发出一声欢呼。上位上坐着的南宫夫妇和东藜夫妇笑得合不拢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傧相高声唱礼,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正要相对而拜完成婚礼的最后一礼。
  「等一下!」清脆的声音压过了所有欢欣哄笑的人声,仿佛一盆冰水,将热闹的婚仪时冷却。
  南宫秋实身上一震,睑上不变的笑容似生出一道裂痕。
  「南宫秋实,你要成亲为什么不跟我说?」众人顺着人声望去,厅门前出现一位面色苍白的青年。
  「萧若离?」南宫撷英腾地从座上站起,一双厉眼盯着南宫秋实,「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把他解决了吗?」
  「解决?」萧若离脸上不怒不笑,面无表情反而看起来更显阴沈,「原来你把我困在苏州的别馆是要等着回来「解决』我。」
  「不是的,阿离,不是这样。」南宫秋实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撷英,这是怎么回事?」东藜颖看看萧若离,再看看南宫秋实,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没事,没事,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要来搅局,我现在就将他赶走。」南宫撷英说着,眉峰却紧紧锁住。
  「小秋,你要是想成亲,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欺骗我,还要将我困在别馆里?」萧若离根本不理南宫撷英,一双眼睛只盯着南宫秋实,「你真的是打算成了亲后再回去将我『就地解决』吗?你这么狠心,难道以前对我的感情都是装出来的?」
  一席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