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巴乔的中场 更新:2021-02-19 21:13 字数:4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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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就这样一手按着我的后心,一手按着前心。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见晴轩狂喜道:“泽主神功盖世,这第一节已经冲过,小主子终于返老还童了,又回到二十一岁的时候了。周身的泥丸已经开了,算是活过来了。”
七天后娘亲再一次运功,听晴轩和娘的对话我知道是打通了我的奇经八脉和周身要穴。晴轩对娘亲的功夫的佩服得直咽口水,马屁连拍,一会儿‘泽主天下无敌’一会儿‘主上内力无双’,最后我很想告诉他,你想活命,也用不到来抢我的生意,不用这么肉麻嘛!
最后一节娘亲冲了几次却都把我放下了,娘亲道:“轩儿,这一节我不敢冲,我走火入魔没有什么,只怕凝儿……,咱们要前功尽弃了。你先委屈六个月,我内殿里面还有一个小暖阁,造的时候是为他舅舅准备的,现在就将这暖阁开了,你们主属二人就住在里面。我看他又活了,就同又生了他一次一样,这份儿欢喜,你们是没法体会的,汝梅只许你们三个进去,一切事务都我亲自来办。所有消息都不准传出去,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就够了。等除了内奸,再请太祖一起运功,这样可确保无虞。”
那会儿晴轩成了一只跟屁虫,只会说:“是是是,主上虽然有三甲子的功力,但是能不能冲过最后一节,属下难确定,还是万无一色的好,万无一色的好。”
九 兄弟缘
风攸嘴巴都合不拢了,在殿上如今是没有他说话的份,不过这事实在太吃惊了,原来救他的人就是小少主。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殿外两个丫环也如同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得惊叫了出来道:“不会吧,小主儿,您不恨风攸么?还救他?”
小少主顿了一顿道:“恨这个字如何解?心中耿耿啊。心里头种了一根刺,种久了也就麻木了。”
我对风攸不恨么?起先几个月我就在明亮与黑暗之间被各种各样奇怪的手拔来拔去,其中最有力的是哥哥的小手,他怎么也不放开。身体每天都被撕裂又合拢,脑子不清楚,就只听见自己的心在叫“我娘会来接我的,我没有见过我娘,我不会死。”再不就是哥哥在耳边叫我“小小,小小,别丢下我,咱们同来同去。”
第二年特别恨他,我又瘫又哑又瞎,特别是那些老鼠来咬我,把大宝猫都紧紧的围起来,大宝和它们打得很激烈。。最后哥来了,把那些老鼠全打死,血溅到我身上,我害怕极了,缩在哥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所以我见了老鼠就想起它们要吃我的声音,怕得要死。哥不在,我就蜷缩在草堆里头,不到一刻钟就抬头叫唤一次“哥”“娘亲”,虽然发不出声音来,但也给自己壮壮胆。
(玉龙吟已经很难过道:“难怪那次教他以老鼠破大象阵的时候,他见到老鼠吓成那样,早知道就不吓他了。”)
第三年我眼睛看见了,哥欢喜得直哭,我突然觉得好开心,原来我活着还能让我哥高兴,还有点意义。而且那时候我也好多了,能自己吃、拉了,不用哥每天晚上都来了。哥又偷偷拜了老师,方师傅很慈爱,哥借了许多书来,教我读书认字。说来也怪,我只要读一二遍就记得差不多了。一年下去背了一百多本书在肚子里头。每次病痛孤独的时候就背先贤的教导,也就不太痛了。我还学着用两腕夹着笔写字,后来弯曲的两指夹着也能写了。我每天都写文章诗歌,最爱哥送我的两句诗“瑕不掩瑜在洁白,物不能污自清越。”我也送给哥两句“古井安波风无奈,劲竹有节雪白头。”兄弟俩相互唱和,相依为命道也有趣。那时哥脸上的笑容渐渐少了,到后来笑被苦难挤干了,看着替我遮风挡雨的哥哥,我觉得自己是个幸运儿。
后来娘亲治好了我,哥哥们对我疼爱备至,我觉得自己最幸福,比起娘亲和哥哥们受的苦,我那点儿算什么!娘亲天大的仇恨都可以放下,何况我那么点小怨小恨。再说涔哥那么疼我,我看在他份上,也不能老盯着风畅。哥哥告诉我风畅只怕就是风攸,我就更不恨他了,想想他其实比我更可怜,让人摆布了二十多年,难道是自己愿意的么?
娘亲送风攸兄去秋呈,我还怪哥哥没有把信拿出来,不过后来一想还好没有拿出来,那时娘亲以为我已经亡故,若知道当年的事,一定杀了他为我殉葬。到了秋呈见到风攸兄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等着五马分尸的惨样,骨肉天性,如何能不救?就花了大钱将他和湛天都买下来,也多亏了秋呈帝君帮忙,才平安离开秋呈。一路上风攸兄陪着我,我知道他本性善良,是个好人。风攸兄去劫我,被娘亲抓回来。林伯伯他们鼓动那六位哥哥姐姐来告状,泽民们一片义愤填膺。我晓得那些风攸侵犯龙泽的大罪状是够不到死的,可是这害死无辜幼儿一案坐实了,就是死罪。
娘亲听到了案件的整个经过,想到这孩子只怕就是我,回到内殿后很激动,在殿内转来转去了半个晚上。一更天的时候,娘亲坐在我床前,抱起我亲着我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凝儿,告诉娘,那不是你,不是你。”娘亲紧紧地抱了我一晚上,我知道事情要遭,就立即让蛐蛐请哥哥。哥起初不答应把信交出去,说这样会让他千夫所指的,最后架不住我蘑菇,就答应只交信却不求请。我估计这信能救风攸信的命,如果不能,我也一定求娘亲不要杀风攸兄,咱们不能如此上人家的恶当,再三的骨肉相残。我花大把钱,许多药才换回风攸兄,就这样又被折磨死了,我不是做冤大头了么?
(听到这里风攸已经蹲在地上呜呜哭了。两个丫环偏问了一个很精绝的问题:“少主,那您是从理和钱上饶了他,并不是您真心就饶了他。”)
小少主缓缓道:“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有一个普春的皇子叫索兰,有一个暮云的公主中思颜。暮云族世代受普春的压迫,对普春充满仇恨,思颜从小的心愿就是赶走普春人,夺回土地。可是阴差阳错,他们两人偏偏在同一桌读书,而索兰偏偏就看出了思颜女扮男装。两人从此便发誓非子不娶,非君不嫁。可是后来开战,索兰将被捕的思颜放走,可是当思颜的族人将索兰围困住时,思颜却亲手砍下了索兰头,将他的尸体烧成了灰。后来暮云夺回了他们自己的土地,思颜因功被封为长公主,可是受封那天,她却把索兰的骨灰兑着酒全喝到肚子里去,然后一把火把自己给烧了,一边烧一边笑着说‘从此天下再也没有一种力量能把他们分开了,她和索兰生生死死永远在一起了。’”
(两个丫环勉强笑道:“主儿,这故事一点也不好听。太凄厉了。”)
不好听,可是我却亲眼看见思颜就这样把自己烧了,你们可知道我当时所受的震撼么?索兰哥哥是个善良仁爱的君子,我和他一起同学,腿脚不便,他就天天推着我去散步,风雨无阻,还说如果我好了,就带我去普春的大草原上放鹰溜马。思颜呢?总在索哥哥身边抿嘴浅笑,温温润润。那么般配的一对人,却走到这样一步,难道不是仇恨毁了他们么?索哥哥每七天总推着我去谒金寺听经一次,他常对我说“好兄弟,人生不过百年,你常常记得仇人便是替他而活,何曾有过自己的日子。人不把仇恨放在心上,便是至上的境界。”谒金寺的至上大师曾经给我们说法,索哥哥回来以后就做了一首谒子:朝花夕拾镜中游,春看楼台秋厌愁。朱颜留去君恨否,鸿雁长飞叶满头。朝晖暮阴何悠悠,往生一去不回头。影落空山何处有,蓝江之水天际流。从那刻起我发誓,决不让仇恨控制我,我这一生不会生活在仇杀之中。
(殿内众人都听得极了感慨,许多豪杰被小少主的吟唱激得掉下泪来。玉龙吟轻叹道:“说得出这般话的人,也是个达人了。可惜了。”风涵突然长叹,却不言语。想起自己陪弟弟去找思颜算帐,却看见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是心惨胆寒。)
(两个丫环又哭又笑道:“这才是咱们心胸广大的主子,也不枉奴才跟您了一场。”
李玫接着问道:“小主儿,您换命未死,就应当及时回来,奴才相信曲大夫说主上如此伤心一定是真的。您为什么逃来逃去,又去南拓,又去昊轩,又去秋呈的。”)
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是十岁到十五岁,我先是住在绿柳山庄里头,哥哥们太疼爱我了。有一次我生了病,想吃大舅舅带回来过的千层糕。等我醒来一看,床头放着热呼呼的糕,原来是涔哥一夜来往六百里,给我买的。那时他们有空就陪我到外头去看山看水,我就对自己说,以后能走,就背个行囊走遍山山水水。
苦栎内乱在即,绿柳山庄在苦栎,哥觉得不安全,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就去了北夏,进了北夏国学书院读书,那段日子真是铭心刻骨。我所在的书院中都是各国来的皇子,他们是到北夏来做质子的,北夏想收拢这些质子,所以就安排他们进书院。那些质子们分成三六九等,从鸿雁、前秦等盟国来的皇子各个趾高气扬,那个风沉林更是不将人放在眼里。几个跟北夏交情一般的自忖回国后也没有什么出息的质子,就整天吃喝玩乐。而与北夏交恶的国家,是为了相互牵制派了质子来,有些害怕北夏,质子便懦弱得很,可有些却表面怯弱,实质坚韧,那索兰哥哥就是其中之一。我与他们同病相怜,又住同一个院落,所以一起吟诗作画、下棋弹琴、煮酒品茶,结成了异姓兄弟,被人称为“春风五友”。
你们猜不到吧,今日的南拓帝君君耿星当日是我同桌,每天都早早替我放好了书具,研好墨水,还常常拿着书考我背习的功夫。我虽然口不能言,可是用指夹着笔在纸上飞快的默写下来,君大哥还嫉妒我过目不忘。秋呈前帝君古素问就住在我旁边,那时晴轩当我的伴僮,可他老是在书库看医书看得忘记回来,古大哥就常来给我洗脸洗脚,有时整个晚上就陪我说话。昊轩帝君轩辕至每日给我带三餐,服侍我三顿,否则我早就被那粗心蛐蛐饿死了。索大哥则是天天陪着我散步,边散边讲趣事给我听。那时咱们三日一小聚,五日一大聚,我把他们作的诗都谱成曲,再让古大哥唱出来,那种风雅让人刻骨。
那年书院散学,我们五个一起去爬北夏最高的勃良峰,他们四个一路背着我,略无愠色,上了峰顶,已经深夜,大家席地而卧,静观星象,就有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之感。第二天日出,古大哥把我抱出来,看到“云霞出海曙,晓日入云空”的壮景,感受到了平生未感之豁达境界。可惜啊,人生无不散的宴席。索大哥仙去,古大哥出家,只剩下两位大哥还在帝君的位置上奋斗。(说完风凝很久不再言语,想是在怀念那往昔的风光。)
(此时龙泽人方才明白为什么泽主去昊轩,昊轩帝君行了子侄辈的大礼,还口口声声“好兄弟”,礼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原来他与小少主有同学兄弟之谊,这就难怪了。
红叶大师长叹道:“蓝烟施主莫怪老纳讲不中听的话。刚长小施主讲‘红颜祸水’,这话用在小施主身上倒也恰当。据空大师对我言道‘他要去收秋呈君古素问为徒,空大师说,古素问本来就有慧根,如今情事已绝,心上人已经老去,红颜不复,他痛心至致,已经不再留恋君位,所以空大师去点化他。’老纳不是多嘴,这红颜只怕就指小少主。蓝烟施主、泽主,所以老纳再向泽主厚颜请收小少主为徒,小少主入我门中,必能光大佛法,永福永寿。”
风涵见大师点破,便点头道:“是红颜确实是弟弟,那时我觉得弟弟就在秋呈,所以连夜追去,弟弟已经离开。我便责问古兄为何放弟弟离开,古兄非常伤心,只是对我道‘本来就是一枯树,如今失了春风,木再也发不了了,不如作了古。’第二日晨便扔下皇位,和空大师去了。”
玉蓝烟怎么舍得让这个小业障出家,便宛拒道:“大师,此儿极顽劣,不是空门中人,只怕坏了你苍叶寺的规矩,可是不妥当。”大师便摇头不语。
玉龙吟道:“那两个孩子怎样?”
风涵道:“母亲,他们两个必定要上门,到时候您亲自看看就知道了。”)
那两个丫头又道:“小主儿,您讲了两个时辰了,又说又唱的,看来您的脑子是好多了,主上知道了可是高兴得开心花了。”
小主儿古古怪怪的一笑道:“你们还真以为我撞傻了么?”
“那当然了,您不知道,这些天您变得有多可笑。像个三岁小孩子一样,主上一个月前让我们进来侍候您,您又打滚又使赖,笑起来一副痴呆样,还直往下掉口水。主上怕咱们这些侍女见您不清不楚欺侮委屈您,亲自喂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