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9 21:12      字数:4784
  我端着手中的酒盅,晃了几下,便一口仰尽,淡道:“夜寻欢是我龙门客栈的掌柜。”
  “掌柜?你叫他夜寻欢?!夜夜寻欢,哈哈哈――”他听了大笑起来。
  我不禁蹙起眉,想到当初也曾怀疑过他这个名字是假名,而现听霍无影的话,寓意着他真的用的是假名了。
  哼哼!假名……
  我又喝了一口,道:“不叫他夜寻欢,那叫什么?殷木岑?”
  霍无影疑惑道:“你竟然不知道他本名叫殷木岑?!”
  我抬眼瞥了瞥他,愠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被口中的酒给呛住,怪叫起来:“咳咳咳……你该不是除了只知道他叫夜寻欢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是的,现在想来,我对那个男人真的是一无所知,而对于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竟然也一起走了那么远的路,真是可笑至极。
  呵呵呵!猛灌一口杯中酒,不由地自嘲起来,以笑默认。
  霍无影那双盯着我看的勾魂眼一时间没了焦距,貌似在想什么深奥又令他困扰的问题,若有所思之后,但见他又莫明其妙的笑了起来:“要不要抛弃他,换作跟我走?”
  “哈哈哈,跟你走?为什么我要跟你走?”我听后莫明的狂笑了几声,又灌了一杯。
  “这世上少有几个男人能比过我的。”他自负道。
  “你不要太自负哦,早晚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上。依我洛半仙的金口,你会死的很惨。”我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毫不介意,又道:“那就换我跟你走!你要去白虎国做什么?”
  “你们采花宫的男人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还是地球上的女人全跑到火星上了?”我揶揄道。
  他苦笑道:“为什么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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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抚了抚微烫的脸颊,单手撑着脸,打了个酒嗝,笑答:“这就是人类与非人类的区别。”
  他猛灌一口酒,微微眯了眯那双诱人的勾魂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笑眼盈盈道:“嗯哼!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不要回去?你确实很让人着迷,绝色的容颜,泼辣的性子,风趣的言语,损人还不着痕迹,啧啧啧,迷到我也不想回去了……”
  说着他便立起身,脸就往我这凑过来,我用酒盅抵住他欲要亲过来的唇,皱眉道:“请不要太随便。”
  他接过杯盅,喝尽杯中酒,压低了那富有磁性的声音盅惑我:“曾经只是年少轻狂,其实我并不是个随便的人,至少不曾对女人动过心,但……你却不一样,令人怦然心动,让人情不自禁。”
  “哈哈哈――”这真是有史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因为跟我表白的人是一个采花贼,轻抹眼角笑流出的泪,我道:“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讲的,叫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你说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我相信你随便起来便不是人。哈哈哈――”
  他无奈地望着我干笑,而眼前他的人影也有点模糊,我知道我到极限了,我笑眯眯地趴在桌上玩转着酒盅。
  “明天去花神湖泛舟?”他道。
  “不去,我要早点回家。”
  “只多待一天而已,况且这时节来到临山县不去花神湖泛舟着实可惜。”他叹息道。
  “呵呵。”
  “我们单独租一艘画舫?”他又道。
  “不要,回家。”
  “事后我带你回去。”他道。
  “呵呵。”
  我眯着眼,朦胧间看着霍无影的手已经抚上我的肩,他的整张脸也往我面前凑了过来,尚未贴近我,又依稀看见他被人猛地拉开,那人在他脸上狠狠地揍了一拳。
  那人的头发是银色的,只听他凶道:“此事我跟你没完。”
  嗯?是他?哼哼!他不是应该软玉在怀么?
  接着他又说了几句,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真的很困,好想睡。
  任由他抱起我,往屋外走去,窝在他怀里,真的好舒服。
  意识朦胧间,我透过眯着眼微露的缝隙中,隐约瞧见了一只蝴蝶,而且还是只银色的蝴蝶,怎么是在他的右眼角下?再努力地睁了睁眼,我又看到了我的寻,他的眉间还有颗血痣。寻的脸上怎么会多了只蝴蝶和一颗血痣?
  我软软地叫了声:“上官……”
  寻轻应了一声,将我抱的更紧。
  我的手刚抚上他的脸,却又无力地垂下了,眼皮真的好重哦……
  决裂
  次日清晨,我在宿醉性的头痛中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呃?什么时候睡在床上了?吼!头真的很痛,我发誓我以后滴酒不沾。
  貌似床边还坐着个人,我揉揉惺松睡眼,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一晚上都不见鬼影的男人。
  “醒了?”他扶我坐起身,喂我吃了一颗药丸。
  “又什么东西?老往我嘴里塞。”我刚想吐出来,感觉那药已化入口中,想用手抠,抠出来的却全是口水,而且还臭臭的。
  恶!还没漱口,外加昨日的酒气,我要被呛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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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拿下我的手,道:“不要再抠了,这药是帮你醒酒的,能减轻你的头痛,入口即化。”
  “海王金樽?”原来是解酒的。
  他疑惑道:“海王金尊?什么东西?佛像?”
  “鸡同鸭讲!”我轻嗤。
  他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双手便在我太阳|穴上轻轻按摩起来。
  嗯!好舒服……
  闭上眼睛安然享受……
  忽然,只听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的意味,道:“洛,以后不要随便和不相干的人喝酒!”
  倏地,我眼开双眼,一巴掌挥开他的双手,冷笑了几声,嗤道:“笑话!我和谁喝酒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表哥?”
  他那张原本很阴郁的脸在听到我那声表哥后,反而轻笑开来,还说了一句让人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的肉麻话:“唔!好妹妹,那快让表哥看看手指现下还肿不肿?”
  说着,他便抓起我的右手仔细的查看。
  嗯?他知道我的手指是红肿的?!
  又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药盒,打开在我手指上轻轻抹了抹,好闻的清香味幽幽入鼻。他低着头,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我听:“昨夜已经搽过一次,今日再搽两次,明日保准还和以前一样,又白又嫩。”
  又白又嫩?切!
  “多谢夜大侠厚爱,哦,不对,应该是殷大侠才对。咱粗人一个,皮粗肉厚,用不惯这种精贵的药膏,你还是收好留着自己慢慢用吧。”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死紧的攥住,无耐之余,我只有低着头不看他。
  他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往上轻抬,逼着我与他对视,他轻笑:“还在生气?”
  切!我气多呢!
  “终于晓得吃醋了?”他又笑道。
  我一听这话,立即就像一只防卫中的刺猬一样撑开刺,猛地推开他,叫了起来:“见鬼吧你!”
  下了床,简单梳洗一番,接着便收拾包袱,准备雇辆马车走人。
  他本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蓦地,他拦住我不停在忙的双手,道:“你打算走了?”
  我停下,抬头瞟了他一眼,道:“我洛某人是个生意人,做任何事都讲究个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浪费金钱,浪费金钱就是浪费生命。殷大侠您贵人事多,而我又不想浪费金钱和生命,所谓做人要厚道,所以……就此别过。”
  他一脸愠色地将我双手按在包袱上,不容许我动。
  我费劲地抽回双手,摊了摊手,道:“几件衣服而已,若你喜欢,那就留给你好了。”
  反正银子都在身上,衣服大不了再去店里买,现在两手空空,反而轻松,想着,我便转身往门处走去。
  刚打开门却被他一把拦住,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陌生的不请自来者给打断了。
  那陌生人热情地开口道:“洛洛,你总算醒啦,我可等你等了好久了。”
  晕!这男人是谁啊?还叫我洛洛?啥时候我闻名到路人甲乙丙丁皆知了?咦,貌似这声音熟悉的很哎?
  我吓的往里退了两步,正好依在夜寻欢的臂膀中,怪叫道:“你你你谁啊?乱乱乱叫什么?”
  那陌生男人深叹一口气,道:“洛洛,是我,霍无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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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我靠!是那只淫狐?
  我还没来得及抗议我名字的版权问题,某男人已经先沉不住气,很气愤地在帮我申讨了: “洛什么洛,乱叫什么你?是不是嫌昨夜给你吃的太少?”
  昨夜?吃的太少?
  我拦住这个脑袋有点不清醒的家伙,将他抵到身后,正了正身,调整了一下我那颗刚刚饱受惊吓的小心,对面前的霍无影道:“一大清早的,你脑袋被门给夹啦?好好的易什么容?拜托你还是整回原来那样,好吗?找我什么事?”
  吼!这家伙真是脑子进水了,帅帅的脸皮不要,搞了个这么一张具有万年考古价值的脸,比夜寻欢的脸还要夸张,一大清早的就赶过来给我提神。
  “唉,洛洛,你怎么给忘了?昨夜,你明明答应我今日陪我一起去花神湖泛舟的?”他这一开口无疑是颗重磅炸弹。
  “泛舟?”我晕!我什么时候答应的?莫不是昨晚猫尿喝高了,胡乱点了头?
  “你昨晚已经跟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今日你还要再跟他去泛舟?!”夜寻欢一见到他,就一脸煞气,这会听他约我去泛舟,明显更狂燥,抓着我的胳膊愠道。
  我有点恼火地甩开他的手,道:“夜寻欢,只许你周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你未免比我妈管的还宽?”
  他定在我脸上看了半晌,蓦地,诡笑了起来,道:“好,既然你喜欢泛舟,那就一起去,两人一艘不如四人一艘,人多热闹。”
  随即,不由分说地便拽着我往楼下拖去……
  话说,真是莫明的很其妙,我连反抗都没反抗,就这么被他给拉上了某艘画舫。而霍无影再次出现时,又换了一张脸,和他原来那张脸很像,但又像突然发胖了一样,貌似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点不协调。
  画舫内,两名年纪不大的侍女在斟茶倒水,完了之后,静静的立于一旁候着。某个很有情操的女人正在抚琴,而那琴音对我来说简直犹如魔音穿耳。今日身着虽无那日大胆暴露,但那外衣领襟开的还是很低,仍是能瞥见那条小沟,貌似那红肿印也消了些。
  我依窗而坐,一直欣赏着窗外花神湖的美景,霍无影说的一点也没错。离我坐的最近的也是霍无影,一会就捻个什么水果来给我吃吃,受宠若惊的让人吃不消。
  除了欣赏风景之外,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晚醉倒后的事,貌似我昨晚有看到寻了,是他把我抱回房的,还拥着我睡了一晚。但是他的脸却和以前的又不太一样,眉心间有颗血痣,右眼下方还有个比指甲略大一些的银色蝴蝶,头发是也是银色的……
  头发是银色的……
  倏地,我转回头分别扫了一眼夜寻欢和霍无影。
  不是霍无影,霍无影的蝴蝶是淡青色的,只有蝴蝶的翅尖是银色的,而且他的声音也不对。我再次凝视夜寻欢,这家伙是蝶宫的夜使,但脸上却看不见蝴蝶,自然也是易了容的,头发是银色的,声音又那么象,会习惯性摸进我房间霸占我床的,除了他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人选……
  那张平凡的脸皮下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把他那张脸皮扒下来,就算是和寻的脸一模一样,若要说他是寻,打死我也绝不相信,他的言语放荡而轻佻,行为放肆下流又龌龊,对我总是喜欢用强的,哼!!!而寻绝对不会这样,他不是寻,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
  看看他吧,他那双眼睛都在看什么,寻的视线绝对不会在女人的身上逗留超过两秒,而他呢,眈了我一眼,眼睛就瞟到那女人的身上。
  哼!肯定是我昨晚猫尿喝多了,才会把他的猪脸假想成寻的容颜。
  再看看他吧,又是那种邪恶的笑容瞅着我,我则狠瞪了他一眼,便转向窗外。
  蓦地,秦操停止了她的魔音,软声细语道:“殷大哥,秦操想为你舞一曲,你来弹奏可好?”
  从风景如画的花神湖上拉回视线,我不由地深皱眉,冷眼望着这一男一女。搞什么?!想要你侬我侬麻烦能否私下里进行?当众这样的肉麻兮兮真是恶心至极。
  我站起身,打算出舱,到外面去透透气,省得再待下去会长针眼。
  与些同时,夜寻欢的声音也响起。
  “秦姑娘,请原谅殷某学艺不精,不过……”他顿了顿,冲着我缓缓道:“不过,我表妹的琴艺却是精湛又传神,何妨请她为你弹奏一曲?”
  “她?”她鄙夷地轻瞟我一眼。
  靠!怎么?难道我长的不像是会弹古筝的高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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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紧了牙,?